《[花千骨同人]在劫难逃（白子画X花千骨）》瑟尔纳特

89、三尊会审前

　　白子画在绝情殿内来回踱步。这份生日礼物终究还是送不出去吗？这小徒儿究竟在想些什么？观微于她，她出奇的冷静。体力应该已经到达了极限，但仍旧不愿睡觉，甚至下术法。
　　“不能睡觉？”
　　他如后脑勺被敲了一记闷棍。如果说这几天花千骨都没睡觉的话，那也就是说她恢复了神识却没去拿属于自己的《遗神书》？为什么？难道有事比拿这个还重要的吗？他撤下观微打算亲自去一次。
　　“子画，你是长留掌门！出现在那里成何体统！”
　　摩严拦住了他，而他甩开师兄的手，一句话都不想说。
　　“掌门师兄，小花花若要说，三尊会审上他会说。若她不愿说，你现在去了又有用吗？现在眼下是怎么处理茅山！她是茅山掌门，干出这种事，若没个理由茅山能保级成功吗？搞得不好你会被各大派要求发出掌门追杀令围剿茅山的！”
　　听到这句话他定了定心神。小徒儿的确重要，但眼下更难的是保护好茅山。而保护茅山的方法也只有一种，他只好无奈的说道：“无论如何要将罪责拉到长留来，否则茅山会很危险。”
　　“你为了这妖孽竟不顾长留？！”
　　笙萧默火气很大的顶了回去：“长留有小染，功过相抵。茅山呢？受得了这么大个污点吗？！她这次是为了掌门师兄才收集神器的。师兄你又一口一个妖孽，你要知道没她的话掌门师兄早已惨死！是谁害死的？到时候你骂谁妖孽去？”
　　这时有个侍从传来报告：“尊上，云隐跪在大殿求见。”
　　想都不用想一定是为了茅山的事。
　　“你们都出去吧。我想单独和他谈谈。让他来绝情殿。”
　　知道说不动他，摩严也就离开了。
　　“师弟，先将落十一，清流，舞青罗，火夕召集到你殿里。一会我也有话对他们说。两天之内必须处理掉所有事情，时间很紧。”
　　他前脚离开云隐后脚就到了，红着眼睛。
　　“对了，你叫什么名字？平时这事不是都是李蒙做的吗？他呢？”
　　“那个……那个……”他支支吾吾，但由于是掌门问话不得不说，“他的验生石已经灭了光。”
　　“负责后勤的李蒙验生石怎么会灭了光？查明了吗？”
　　“没有。连尸首也没发现。”
　　“那有什么线索？”
　　长留戒备森严，要杀死弟子不被发现几乎是不可能的。他忽然想起了什么，动了动手指，一惊，甩了甩手：“你下去吧。本尊已经知道所有真相了。”
　　那名弟子逃也似的下去了，还摔了一跤。一想到花千骨也经常这样，他微微一笑。无论如何他也要她回到这个家来！那名弟子心想还好没再追问，否则说不定和李蒙一个下场。贪婪殿落十一的宠物糖宝偷偷叫他小心，说李蒙是死在贪婪殿，被世尊的浮沉断搅碎了，所以没留下尸首。一条小虫子自然不可能知道浮沉断这个名字，定是李蒙死前喊出来了。那就一定是真的。他一定是知道了什么不该知道的事才落的如此下场的。世尊的贴身服侍，别人听上去有多羡慕，实际上是在刀尖上走。唉……他只期待自己别落的如此下场才好。
　　“尊上……求您……”
　　他示意云隐起来：“接下去我说的话你要好好记住。我不会对茅山发出掌门追杀令，茅山不会被判定为第二个七杀。我既要保小骨，又要保茅山，所以接下来你要配合。小骨犯的错有多重不用我说你也知道，所以受罚是肯定的。但她也是你茅山掌门，她的一举一动代表茅山的意见。若换作平时茅山直接将她革职就好，但明年就是时隔10年的审查，茅山并无人能够带回掌门庇佑神兽。所以这个任务必须由她来完成。本来本尊就想这几天放她过去的。你需一直强调她是茅山掌门，本尊自然会一直强调她是长留弟子，是本尊徒儿。她的罪责必须由长留承担，否则就算她夺回掌门庇佑神兽茅山也会因为重大过错降级。弟子犯错与掌门犯错不可同日而语，你是明白的。她必须受刑，以弟子的身份。刑罚本尊自然会亲自执行，会动手脚，会保她性命，也不会影响接下去的蛮荒历练。你需提点她千万不要说出掌门让位之类的词句。若她那时说出那句话，前功尽弃。你会以代掌门之身份来到大厅。届时用密语告知。可否做到？”
　　他泣不成声的说了声“承蒙尊上不弃”就退下去了。很少有事让她感觉这么头大。这丫头做事真的没考虑到自己掌门的身份吗？平时这方面终究是灌输的太少了吗？
　　“尊上，您的仙力也可打开宫铃的。何不看看？”
　　宫铃是断念的配饰，朔风的话倒也提醒了他。他解下宫铃仔仔细细的看了一遍。果然和他所知道的完全一致！她放出妖神是因为想以全部神力介入此中，想将妖神出世对六界的危害降到最小。未来的他提醒自己的话，未来的小骨提醒小骨的话，都提到了是因为太爱世界而做出勇敢的决定。
　　“朔风，本尊希望你将全部事实都说出来。”
　　“尊上，没用的。不是弟子不肯说，而是说了也没用。不上诛仙柱，不受消魂钉，说出的事实只会成为彻底逼死千骨师妹的工具。审了，罚了，伤好了，届时她无论说出什么大家都无法再说长留护短，无法说您护短了，到那时候才能说出事实。否则这份事实会害死您，害死长留。这个所谓的污点不仅茅山承受不起，长留也同样承受不起。”
　　“那……是故意的。是有计划的。”
　　“是的。我这封信写于太白山战役之时。那时我已经能预见这一天了。这是她不惜千百次轮回都要为六界做出的贡献。哪怕所有人都不相信她，您和儒尊一定要相信她。只要还有家可回，只要还有亲人在等，她就能挺过去。”
　　“那本尊能做什么减轻她的痛楚，让这条路好走些？”
　　“在她回来后好好安抚，还有这一年中尽快炼化神器，为彻底消灭妖神做准备，《洛神赋》在她的梦境中。得到那东西就能彻底消灭妖神，世间再无需受洪荒之力威胁。至于她提前放出妖神的目的就是为了以神力介入拯救六界，为了使她能够去到还是婴儿的妖神身边，墟洞显于世间是必须的，也就是说提前放出妖神是必须的。其余的因为是神才懂的一些知识，说了也没用。”
　　他满脸哀悼：“收集神器的目的是为了点燃神识，但更是为了放出妖神。所以不能说。”
　　“是的。尊上。”
　　“本尊自有办法救她。”
　　他下定了决心。如果收集神器是为了放出妖神这件事不能说，那就直接问她放出妖神是什么目的。无论她的话有多荒唐，无论周围反对声多大，他都要从这六界手下救下自己的徒儿！打定主意后他来到销魂殿，4名弟子已经等着了。他们喊了一声“尊上”，大家都不知道他会如何处罚花千骨。
　　“本尊来，是要和你们商量小骨处罚后的事宜的。”
　　大家听到这话心中算是放下了一块大石头。商量处罚后事宜也就意味着尊上不会要她的命！毕竟尊上还是护短的。否则的话按照长留门规，死100次都不够！
　　“你们听好了，本尊要你们逗她开心。小骨毕竟还小，惩罚过后一定会与三尊有间隙，甚至可能闭门不出。所以你们需来绝情殿与她作伴。她仍是长留的储掌门，仍是本尊的徒弟，仍是长留首徒。神器也好，喝酒也好，怎么闹腾都行。必须陪她缓过来。本尊在此说明，花千骨并未犯下任何过错！诛仙柱，消魂钉，那是世人加在她身上的过错，是她行事未及考虑周全，未及报备，未考虑到自己是长留储掌门，未考虑到自己是茅山掌门，连累茅山，连累长留之错。错在程序不全，事情本身并无错。届时也需各位用尽各种方法传达。可明白？尤其是落十一，若你师命难为，提前告诉本尊，本尊不勉强。”
　　“就算十一不可以我也可以传达的。”
　　笙萧默为防掌门师兄杀了它赶忙上前：“糖宝，你可知是谁害得你娘亲这么惨的？是异朽阁阁主！你还是乖乖的呆在房间里别出来。”
　　落十一壮了壮胆：“敢问尊上，何时审千骨师妹？”
　　他叹了口气：“各大派都在看着，实在没办法拖或者瞒。后天审已经是极限。后天也正好是第10日，希望她能有时间把该办的事情都办完。你们下去，照顾好各大派掌门吧。还有，这两天别去仙牢打扰她，她应该也忙的焦头烂额不得安歇，连睡觉都不能睡。真是辛苦她了。待她回来疗伤之时你们再来探望。”
　　他摆摆手，弟子们都下去了。
　　笙萧默也缓了口气：“你打算，怎么量刑？”
　　他闭了闭眼睛：“18根消魂钉，我亲自下手，上仙障。若她愿意说，便是。若她不愿说，吓她一吓，就说九九八十一根，且念她年幼，留她一息放于瓷瓶之中300年后再轮回。如此重的刑罚定会将她吓的改口的。”
　　“万一还是不肯说怎么办？！那真81根消魂钉？虽然上了仙障，难保不出意外，难保你下的去手！万一有个意外，1根出意外就够让她轮回去了，2根就够她魂飞魄散了。考虑清楚！”
　　他一脸决绝：“那就18根她来承受，其余的根我来承受。”
　　笙萧默吓的脸色惨白：“有63根！你这仙身能受得了吗？”
　　“他们平常都说唯我马首是瞻，可结果呢？既然他们不要我这个上仙，修为也好内力也好废给他们看又何妨？让戒律阁下手。实打实的就好。是我没尽到上仙的责任，没保护好小神仙；是我没尽到为人师的责任，无法护自己徒儿周全；退一万步来说她恢复神识是为了救我，可我却要伤她！这63根，于情于理，该！废了的话重新修吧。是小骨给的，就当是她收回。本就是因为有保护她的责任才赐的，是神恩浩荡。既无法完成责任，要它何用？我白子画岂是沽名钓誉之徒？”他瞥了一眼儒尊的袖口，“传音螺别给她。这是我该受的罚，不该同情。若非痛彻心扉，又怎知犯下的错有多重！”
　　笙萧默掐断了对话的录制：“我会给她。若他们四个无法让她敞开心扉，那这就是最后一道屏障。你的话，你的承认，你的悔，你的恨，那是她的救命稻草。她从来都是个好孩子。知道自己错在哪里的话她定不会怨你，定会改正。你有这番心，这个家不会被消魂钉消灭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