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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小学五年级 ...

  •   本故事纯属虚构
      如有巧合
      呵呵
      纯属“雷”同

      为什么要呵呵,因为我是“笑”子呀

      温情提醒:请不要自行入座哦

      往事如烟,红尘若梦。然而红尘中的繁花盛景终归会湮没于纤尘之下,一年一岁,一粒一颗,成沙成塔成世界。拣不尽也理不清,到底哪个是真哪个是假?可惜的是,偏偏就是那些想要抽丝剥茧的人,往往最难逃离作茧自缚的宿命。又或者拥有了难以割舍也难以释怀的才算是完整的人生?可海角天涯枉你走得再远,总会遇到这样一个瞬间:也许就在你驻足回首的一刹那,蓦然的,过往的一幕幕于眼前回放,色彩鲜明历历在目,花灯走马一般的百转千回并且一发不可收拾。还来不及完成转身,就已重来了一场与死亡无关的轮回。直到彼时此刻,你才惊觉,原来,这一切,我都不曾忘记。

      那些被你铭刻进脑海里的所有一切被人们称之为“记忆”。然而,记忆多了久了深了,慢慢的,就积淀出了你灵魂的模样。我也是在这世界上“活”了许多年以后,才后知后觉到这一点。

      想要说的事有很多,从什么地方说起呢?

      唔······还是来些简单粗暴的吧,这样你才能更快的进入我的“故”事里。准备好纸巾。我是说,如果你是一位情感丰富且细腻的读者的话。别担心,这并不是一个悲伤的故事,我只是担心你会把嘴里的茶汁饭粒乱喷乱呛,因为就连我自己每每俯瞰观望时都会觉得这是一部彻头彻尾的喜剧,到处充斥着无稽的荒唐。然而这便是我一生衍衍的伊始之始。

      忠林坊是一座部队的家属大院,由于种种天时地利得以座落于南京最繁华的一段街道上:新街口。出了院子的大门,左手街对面是新华书店,右手是工商银行,街对面是新百商厦。如果是久居南京的人我讲到这里,大家多半都会恍然“原来就是那里!”。可院子后面的那叫“青石街”的小巷却鲜有人知,隔着一堵水泥墙,是一条不足五米宽的街道。虽然我来到这里时青石板早已被水泥马路所取代,但水泥墙边苍老的梧桐和民国遗物的“青村”依然余留着世纪初的气味。我喜欢这条百米来长的小街并在这里穿行了无数次——无论是在现实中还是在梦境里。因为我的小学就在这条街的正中央。
      没有任何悬念的被命名为“青石街”的这所小学,是一所普通的不能再普通的小学,唯一能区别于其他学校的应该只有学园里种植的那排水杉树了。参天,墨绿,笔直,挺立,真蕨类羽状排列的叶子类似于含羞草,到了冬天又会干枯成深深浅浅的棕褐色无声无息的飘离枝头。负责包干区卫生时我会把落叶扫成一堆,趁着四下无人踩踏上去,然后满怀欣喜地享受着脚下传来的松软蓬松,没有酥脆的破裂声,有的只是水杉树叶安静如初的沉默。最重要的是,在我的认知里亿万年前它们曾和长颈龙(腕龙)是刎颈之交。所以当巨大而粗糙的五趾脚掌踩在杉树的落叶上时一定也有过同样的松软与舒适。那个时候,岁月期年的更迭,四季不断的交替,水杉树的叶片周而复始的萌芽、舒展、枯萎、坠落、堆积,一千年,一万年,一万一千零一年······距离人类出现的日子仍然遥遥无期。

      七号楼的前面也种着一排水杉,而我的家就在七号楼的一楼601室。唔···家这个词不合适,还是换一种说法吧,因为在离婚后601室已经是属于美利尖的财产了,这样堂而皇之地冠以“我的”或者“我的家”之类的词语要是惹恼了美利尖,说不定这位派出所副所长会向对付第三任后妈一样,大肆宣扬她已经施了手段查清我有几十次叫鸭的开房记录。到时候,身为老处女的我即使是去跳燕子矶也很难洗清这身骚了。(迷津指点:不如说我是招妓了,这样信服度会翻升100倍左右)

      一番苦恼纠结后,我选择了称601室为我的坟墓。

      美利尖是我的第一任后妈,我的亲生父母在我幼儿园中班的时候就离婚了。原因是我的父亲趁我和母亲不在家时轻车熟路的把一个有妇之夫拉到了家里那张我们一家三口每天都睡的大床上,而这一幕被临时有事回家的母亲恰巧撞了个正着。小学一年级,也可能是二年级的时候,美利尖也搬进了601室。

      你猜错了,有夫之妇的老女人和美利尖并不是同一个人。只是无巧不成书,这两个人都穿着时髦,烫了大波浪,使用高档的化妆品,是有钱的城里女人。然而很明显美利尖的家世要更显赫些。

      一年多前我住到了最外边,这里原来只是601室前的一段走廊过道,填了砖加了墙。右半边做了厨房,左半边美利尖计算过刚好够放一张单人床所以用来做我的新房间再合适不过。而我原来的房间则顺理成章的成为了美利尖朝思暮想的宽敞客厅。也就是说,每当养狗的时候,狗睡在厨房,我就睡在另一头。后来我发现,我的新房间隔着水泥墙正对着学校的大门,几乎就在同一条水平线上。也就是说,如果没有这堵墙哪怕我是用滚的,从我的房间到学校也用不了1分钟,匍匐前进的话还可以更快。其实从刚上小学的时候我就知道墙的那边就是学校,只是没料到会是这样的一种直接的近距离。但实际到达学校的路途曲折迂回,你必须先绕到街口附近的另一个院子里再往回折走同样的距离才能进入校门。为此我曾不止一次萌生过找来一架梯子翻墙上下学的念头,这样哪怕是午睡过头,我也不用担心自己会迟到了。只可惜我一直没能捡到适合的梯子,于是这个计划也就随之搁浅了。

      可没想到,在我五年级的那年,这个愿望竟然以另一种方式实现了。

      一直以来忠林坊只有一个开在新街口的大门,车辆出入院内时多多少少会阻碍到人行道上的流通,特别是这几年城市快速的发展,每逢过节休假,新街口两边的人行道上更是摩肩接踵人头攒动,颇有一股小春运的味道。于是突然有一天,七号楼西面的那块空地上小山似的垃圾堆被清除,旁边的水泥墙也被凿断,尘土飞扬中,大家渐渐得知院子要在这里开一扇后门。

      不容我如愿太久,学校那边又传来要移校的消息。由于只生一个的政策,小学生的人数年年见少,为了长远起见,市教育委决定让青石街小学和附近的另两所小学合并为一校。新的校址在两条大街以外的洪武北路上,一切手续敲定,只等新校楼竣工来个三军大会合。我苦笑了一下,隐约朦胧的觉得这大概就是人生中所谓的收之东隅失之桑榆了吧。

      然而很快的很快,我原本就不平静的人生又迎来了另一场风波。我曾以各种各样的形式把我的过去诉说给许多人听,大家最先做出的反应基本上都是“你在编小说”。弄得我笑也不是哭也不能。如果写小说有像追忆这样容易,恐怕我早已经是一个成功且出色的小说家了。而且,百年前先哲们就曾说过:现实远比小说更为惊奇——因为从来没有欲望会按套路出牌。你我的尚且如此,又何况他人?好吧,我只能在此向还没有听过我讲述的各位保证,即使聪明如你也无法猜出接下来即将发生的故事。

      那是星期一,我按停了定在六点整的闹钟起床,穿衣,洗漱,背上书包,出了门往左走,穿过围墙的豁口再向右走,进入校门,穿过操场,爬上三楼,到达五年级(2)班的教室的时候,墙上的挂钟刚好指向六点十二分。

      这周的卫生包干区是班级的教室,我特意提前半个小时到校,准备一个人把所有的卫生都搞完,然后安安静静坐在教室里一边读书一边等待小组里其他成员的早到,当他们拿起扫帚时我就上前不紧不慢地告诉她(他):“不用了,我已经全部打扫好了。”然后留下一脸黑线愣在原地的同学,暗自摇着得意的尾巴回到座位上继续看书——这是我的一种最常见的恶作剧方式:心血来潮,不需要预谋和计算,被恶搞的人不会有任何的损失,顶多一脸懵逼纳闷。每个人都可以皆大欢喜。

      我照例从卫生角选了一把高粱杆儿扎成的笤帚,比起塑料制品,我更喜欢手工品的温度与质感,它们的质朴和可爱总能将打扫卫生变成一件愉悦人心的事。可不同往常的是,就在我关门的那一瞬间,背后传来的某种······异样的感觉。我无法用语言或文字来描述那是怎样的一种感知,只能说它很纤细微妙,稍纵即逝,除了违和感没有其他显著特征。可就是这样一种捉摸不住的意识的暗流,只要你稍稍留意,即使对方不曾发出丝毫的动静,你还是可以明白“它”就在那里。

      我下意识地皱了皱眉,顺道回头看了一眼。没想到却看到教室后排的窗前站着一个男人。那一刻我虽然吃了一惊,但也没想太多,只是奇怪刚刚还空无一人的学校怎么会凭空蹦出一个陌生男子。

      隔着透明的玻璃窗男人目不转睛地盯着我,一动也不动。很显然,我突然的警醒察觉根本不足以干扰到男子超乎寻常甚至接近诡异的从容与镇定。他不慌不忙地打量完我的脸,然后咧开嘴,无声的,一点一点的笑了起来。

      现在想起来,那份肆无忌惮的虎视眈眈应该源自于极端的自我膨胀,那是心怀鬼胎的人在确认自己处于绝对优势后才能彰显出的得意忘形的的嚣张。这些人卑微卑鄙卑贱,这不光局限于社会上的身份地位和内心世界里的人格品性,有时候还会取决于他们生理条件中的短缺不足。在面对盈盈不堪一击的美好时,孱弱总是它们激起邪念最好的——春药。

      微曦的晨光斜射在男人的背后,而男人则站在自己灰暗幽蓝的阴影里使人难以一眼就将他的面目看清。他的两排牙齿分外的白,和黝黑的皮肤呈现出鲜明的对比,以至于直到现在我都无法忘记那道阴闪闪的白光——读完张爱玲的《金锁记》后,我才明白原来是那家伙往牙齿上抹了口水。

      只是当时的我还不明这段就里,虽然心存诧异,但见对方对我笑,我也就礼貌性的回了一笑并且还对他点头致意。可就是这一丁点儿都不带防备的反应,使男人眯起了眼睛,把已经咧到耳根的嘴咧的更开了。

      我想着正事要紧就没再去管其他的许多,转身撸好袖子默默在心里挥拳呐喊: 15分钟以内把解决教室所有卫生!然后说干就干的弯下腰抡起笤帚左右开弓,霎时间地面上飞沙走石尘土飞扬,我一步两步的向后倒退着,刚迈出第三步,猛然发现自己的脚后跟旁边冒出了一双合拢站好的脚,眼看就要踩了上去的我只得硬生生的来了个紧急刹车,再借力用力的一边转身一边往后跳了一步。惊魂未定的我顺着那双脚往上一看:居然是刚才的那个男人!

      我大惊失色,要知道就在几秒钟前,这个男人还站在教室后排的窗户外面,而我站着的却是教室最里面一组的第一排!短短五秒中不到的时间,他是怎么绕到我身后来的!?

      男人还是不出声,用眼神居高临下的俯视着我。没有喜也没有怒的凝视,黏浊,潮湿,包藏着不可告人的晦暗。这个人显然不只是碰巧路过那样简单而已了,我不得不疑惑起来,眼下的情况已经很明显的说明了他的目的在这个教室里,然而整个教室里除了我就没有别人了。难道是找我有事?

      我拼命在脑海里回忆老家有没有这号亲戚,但我肯定不认识这个人,而且看样子他也肯定不认识我。

      那就是来找班上其他同学的?因为乡下老家出了不好启齿的急事,迫不得已只好连夜赶到城里来寻求亲戚的帮助,又因为不知道具体地址只好靠仅有的线索找到了这里碰运气来了?自小就想象力丰富的我只能试图通过自己的现实经验来强行解释此时超乎寻常的状况,这条看上去一点都不合情合理实际上也漏洞百出的理由短暂的安抚住了我胸中的不安,毕竟一个年仅11岁的小学生阅历有限。

      我顺着这条思维环视了一下四周空荡荡的桌椅(上周星期五班级里刚刚调换过座位,所以卫生包干组也随之一新),实在想不出到底坐了哪些同学。更找不出一张能和面前的人带有近似血缘的熟识面孔。百思不得其解后,我只得硬着头皮直接问向面前的这位不速之客:“···请问···你(有什么事吗)?”

      男人用右手不由分说的横腰截断了我犹疑的问话,虽然我已经后退了一步,但孩子的一步对成年男子来说根本不算什么。他甚至不需伸直手臂就可以触碰到我,那只手伸得很缓慢没有任何前兆并且目标明确,等我反应过来他正在把手伸向我的咽喉时,我的生存本能已经把我的身体禁锢在了原地。

      我的眼珠自动追踪着男人伸来的右手向下翻到了几近决眦的极限,再想要低头去看个究竟时无奈脖颈早已完全僵硬,于是我索性抬眼去看他的脸、他的眼睛,希望可以找到一个明快的答案。可是男人的脸上依旧无喜无怒,诡异生硬的像罩着一张假面。男人盯着我但整个过程中都没有看过“我”一眼,他直勾勾的两眼甚至无暇顾及我强烈的注视,他把自己所有的感官和欲望都聚集到了他右手的尽处。

      教室里寂静无声,除了我以外就只有一个从未谋面的陌生男子。绵纶外套在领口处缓慢地牵扯、震动和摩挲,一股强劲的力道隔着毛线衣在我的锁骨上撞了几下。化学纤维的轻薄的摩擦声通过我的血肉直接传导至我左耳的鼓膜,与失重的心跳成反比例的不断放大,衍化成轰鸣声席卷了我的整个耳蜗。雨后的清晨还未散尽的露气比往常的要凝重几许,空气里湿润的凉意无尽地抚摩着我暴露在衣领外的脖颈,我想那时候的我的脖子一定比现在的更为纤细,皮肤也更加细腻白嫩。然而出乎意料的男人并没有一把将我的脖子捏住,他只是小心翼翼地蠕动着自己的手指。事情奇妙的发展使我的思维伴随着轻微晕眩在脑袋里混乱成一锅刚煮开的浆糊——根本无法判断刚才发生了什么,现在发生着什么或者接下来还会发生什么。我怵在原地像是个掉了线的木偶娃娃般任由男人摆布,直到他意犹未尽的松开了手。男人自始至终都没有触摸到我,但比那更糟糕的是他手指上散发出的炙热体温在我的皮肤上留下了看不到的灼痕,清晰到我甚至可以由此隔空判断出它们的形状和爬行的轨迹。我听说过只有响尾蛇和蟒蛇才可以用鼻尖两旁的颊窝来感知猎物释放出的热能,以方便接下来捕捉、绞杀、吞噬等一连串猎食行为的实施。这样的感应能力如果放在人身上,大概也不过如此吧。过与不过的只不过,这次被捕食的对象是——我。

      依然,当时的我对此还是毫无知觉,或者说即使已经嗅到了危险的气息,但早已习惯了自欺欺人的我还是反射性地选择了对事实的视若无睹。因为只要你假装看不见恐惧、痛苦和绝望,你就不会恐惧,不会痛苦,不会绝望。至少在最后一刻降临之前,你都不用恐惧,不用痛苦,不用绝望。在一切真相大白之前,至少你还可以笃信自己是安全的,是好的,还没有碎。现实逃避不单是愚者和弱者麻痹自我的常套手段更是他们为了保全自我的一丝尚存的最后反抗。虽然这种竭尽所能的垂死挣扎渺茫到无力苍白,冷眼看时还有几分荒唐无稽,但可惜从未被珍爱过的人永远不会懂得自己真正的价值,他们习惯忍耐他们保持沉默他们可以乖乖就擒束手待缚,甚至会在刀锋落下的一刻伸长自己的脖子去配合刽子手们的行刑,只求痛苦可以再短暂一些,更短暂一些。如果折磨和煎熬可以转瞬即逝,那么闭一闭眼侧一侧目又有什么不对。尽管他们明明有权利活过得更好,可那又怎样?只要他们继续愚昧继续懦弱无能下去,事实真相什么的永远都不会变的重要。

      “你领子翻进去了。”男人终于开口了,也许是按捺的太久,他的第一个字的发音沙哑暗沉。

      早已不再单纯的我此时就像是抓住了一根救命稻草一般紧紧抓牢了他的话脚。把所有的尴尬疑惑混乱都拿下来了个过肩摔再远远扔至脑后。

      原来是这样。

      原来是我的衣领。

      你真是的,怎么又忘了把衣领给理好了!

      一番自我检讨之后,我开始有些不好意思起来。这年头像这样古道热肠的人可是越来越少了,只因为路过时看到我的衣领没翻好,就特意不记足劳的前来为我整理衣服——这样的事一般人做不到!想到这里我不禁心头一暖,怀揣着小小的感动仰起头对着陌生的男人露出了我最甜美的微笑,珍重地道了一声“谢谢”,希望可以弥补自己刚才反应过度的不礼貌,同时也算是送上一份鼓励,鼓舞他不要因为冷漠的遭遇而放弃这种助人为乐的念头。每天都会阅读报纸的我即便只是通过孩童的感性,也朦朦胧胧的领悟到了:这世上的好人正在变少,而千奇百怪的坏事件却每天都在不断发生。世界在变化,人心在变形,可我想要的并不是这些。

      但接下来男人却做出了一幕令我终生难忘的事。

      他笑了。

      摘下面具的笑容,没有了任何遮掩和隐藏,就连眯成细缝的双眼里都充斥着真实生动的勃勃笑意。

      一瞬间,我再次凝固在原地。

      天啊!这是什么!?

      我看到了什么?!

      事实证明,时至今日我都没有再见过有人可以笑得那么猥琐,龌龊,卑鄙,□□,即使是最优秀的演员也无法演绎还原出那种笑容里的如湿地沼泽般黏稠的如饥似渴,哪怕只是万分之一都不能。套用一句流行话就是:我从未见过如此猥亵之笑容。

      原本期待男人会回报以同样美好真诚笑容的我瞪目结舌。面对理想和现实的巨大落差,我不得不再次开启了思考模式,缺乏葡萄糖营养的大脑第三次陷入了情报思维大爆炸的滔天巨浪之中。

      为什么为什么为什么为什么为什么·······

      一秒钟、两秒钟,就在第三秒欲将至未至之际。

      一道闪电劈穿了我的天灵盖,迅猛的电流直击了我的颈椎、脊椎,电光石火间,又在我的后背分散的无影无踪。(消失点在身体背面相当于膻中穴的位置)

      刚才还浩瀚无边、乌云压顶的“混沌”被整理串联压缩完成出唯一的“真相”,那是一种小巧玲珑的“存在”,在神经细胞构成组建的多次元脑内世界里,它就像是一颗会发光的夜明珠,即可以被我掌握于手中,又可以无尽藏的扩展延伸,更可以服从我随时随地的差遣、调阅。光辉幽莹却又无限澄明,霎那间便驱散了压抑在我胸口的重重疑云。

      于千百分之一秒内,我明了了一切。

      男人想要的是什么,刚才做的是什么,现在正在想着的是什么,接下他还会做的是什么······所有的一切简简单单明明白白,再清楚不过。

      诚然,我并没有被真的雷电劈中,但我也没有参杂任何的比喻或夸张,那种真真切切的感受远远超越了“豁然开朗”的境界,大约只有真正经历过顿悟的人才能心领神会这种事关生死的冲击与震撼。

      我瞬间变了脸色,二话不说转身将笤帚扔回卫生角,狠狠的关上了门。教室的前门紧闭,开门至少要花两秒的时间,所以我没有从距离最近的前门离开教室,而是绕道从靠门的桌位间的过道走向敞开的后门。这样的选择比起说是害怕还不如说是愤怒与恶心使然更为正确,回想起来也挺好笑的,我没有害怕袭胸、摸脸之类的物理接触,倒是忌惮着不能让男人再“弄脏”我的衣服,绵纶的外套虽然是美利尖从她朋友那里要来的旧货,可我身上从毛线衣,棉毛衫,到内裤,牛仔裤,袜子,旅游鞋除了我母亲临走之前给我买的,就是她邮寄回来的。这可是我最喜欢也是唯一的一套应季行头了!我觉得自己像是正在活嚼一枚生蟑螂,即可恶又恶心。想要立即远离那个肮脏又带污染性的男人,但又不能用跑的。我已经把背对着他了,就决不能再跑,那样算逃——第一个是会起反作用,而且从刚才的“瞬移“看来我肯定跑不过。第二个是光天化日白昼堂堂,这里又是学校即使现在没有人马上也会有人来的,我用不着跑。
note 作者有话说
第1章 小学五年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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