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第四章 答案的距离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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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话又说回来了，你怎么——”乔伊不适的皱了皱眉，“闻起来好像几个月没清理的垃圾？而且，好像还有股、”说到这里，她用力地吸了吸鼻子，“烧糊的牛肉和臭掉的咸鱼味。”
最后，她得出结论：“你是不是去翻垃圾箱了？”
华生赞叹道：“你的嗅觉也太厉害了吧。”
夏洛克道：“事实上，那里还有一盒坏掉的酸奶以及某个有狐臭的人不要的衣服。”
这不是重点吧？“所以，你大晚上的去翻垃圾箱是为了——”她瞥见了放在某张椅子上的粉色旅行箱，“找那个箱子？”
“什么箱子？”
“詹妮弗·威尔逊的旅行箱。”她顺手指了指椅子上的旅行箱，“你——”
“是的，凶手拿走旅行箱，第一个大错·······好吧，虽然是徒劳，但别无他法了。用这个来搏一搏。”
乔伊正疑惑着，夏洛克又道：“我书桌上有个手机号，帮我发个短信。”
她看了一眼华生，好吧，明显离夏洛克最近的就是她，姑且就认为夏洛克是在叫她吧，乔伊接过华生的手机，又转身拿起书桌上的小纸条，但见那纸上用较为潦草的字迹写了一小串号码，号码的上面是一个名字。
华生不满道：“你把我们叫过来就为了——”
“夏洛克，你确定你知道你在做什么？”乔伊打断道，她念出了纸上的名字，“詹妮弗·威尔逊，给死者的手机发信息，你还真——”
她像是被噎住了一样，瞪大了双眼，许久才小声的问道：“警方，有在现场发现死者的手机吗？”
“很高兴终于有人能够勉强跟上我的思路了，”夏洛克嘲讽的笑笑，“你的智商至少比苏格兰场那群蠢货高上那么一点。”
“没有、不、不对，箱子，”乔伊摇着头，像是自我否定道；“箱子里肯定有手机，对不对？”
夏洛克回答道：“不，没有。箱子里根本就没有手机。”
“这想法，疯狂了一点吧？”
华生终于忍不住道：“你们到底在说什么？！”
“他认为，手机在凶手那里。”乔伊的脸色有些不好看，“不管出于什么原因，现在，手机在凶手那里。
“现场没有看到手机，而箱子里也没有，但是死者肯定有手机，唯一、也是疯狂的想法是：凶手拿走了它。”
夏洛克道：“你在害怕。”
“我只是感觉背脊有点发凉而已。”
华生问道：“那我们发什么信息——给凶手？”
“是试探。”说完，乔伊在手机上输入号码，“夏洛克，你要发什么？”
“‘劳瑞斯顿花园发生了什么，我一定是昏了过去。诺森伯兰大街22号，请快过来。’”
华生疑惑道：“我还是不是很懂，试探是什么意思？”
乔伊解释道：“如果是一个普通的路人看到了这条信息，一定会不以为然；而凶手，在案发后的几小时内收到死者的信息——”
话未完，一阵电话的铃声打断了她，所有人的视线凝聚在那部手机上，夏洛克接上她没说完的话：“会大惊失措。”
电话铃声响了一会就没声了，夏洛克起身拿起自己的外套，华生道：“你通知警方了吗？”
“已经有四人遇害，我们没时间通知警察。”
乔伊无奈道：“那你干嘛让我们知道？”
“因为哈德森太太拿走了我的骷髅伙伴。”
你没事在家里放个骷髅头，哈德森太太不拿走才怪。乔伊暗自翻了个白眼，她道：“我是不会去的。”
“为什么？”
“我······”乔伊的神色突然变得很古怪，她道：“对不起，我、回房间拿点东西。”
忽略掉两人奇怪的目光，乔伊赶忙回到自己的房间里，她倚在房门上松了一口气，刚才在她正要回答的时候，系统的提示音响起了，令她不得不编了个理由离开，以便查看系统发来的消息。
她打开系统的第三页，只见任务上写着：协助夏洛克·福尔摩斯探案。
乔伊的嘴角抽搐了几下，这······开玩笑的对不对？协助夏洛克·福尔摩斯探案？！去办案就算了，但为什么是夏洛克·福尔摩斯？！为什么是带有死神体质的夏洛克·福尔摩斯？！阿飘才会嫌命长去！
她强忍住想摔掉视野中的提示框的冲动，然后稳定了下情绪，让自己以面无表情的样子走出去，但当她刚跨出一步时，惊愕的发现客厅里已经没有人了！
呵呵，夏洛克·福尔摩斯，你果然一点绅士风度都没有。
诺森伯兰大街22号，对面的餐厅
乔伊一脸‘愉快’的走进餐厅，并发现夏洛克和华生正优哉游哉的，前者正紧盯着对面，而后者正犹豫的看着餐牌，不知道要点什么。
“Well，”乔伊拉开一张椅子坐下，“我是不是打扰你们两个的约会了？”
“你知道我们没在约会。”
乔伊指了指华生面前的蜡烛，道：“那就是你们太闲了，居然来餐厅吃烛光晚餐。而且这家餐厅的气氛还······那么暧昧。”
说着，她瞥了一眼隔壁桌的情侣，不是她太什么了，而是这家餐厅的气氛真的有问题。
华生没有回话，乔伊也自知无趣，靠着椅子微闭上双眼，试图让自己的精神放松一下，毕竟今天所收的信息量、是有点大了。
逐渐的，她感觉自己的意识在不停的往下坠落、坠落，仿佛掉下了一个无底洞般，身体完全找不到着力点，四周都是一片黑暗，一张无形的网包裹住了她。
她知道，这张网是由恐惧编织而成，其中包含的，是她心中的负面情绪，按照中国的说法是，心魔。魔，由心而生，滋生在各种负面情绪中，名曰心魔。
突然，一只手抓住了她的手腕，她本以为身体会下意识的缩回手，但那只手带给她的感觉是温暖的，熟悉又陌生的感觉。她不想松开那只手，身体不想，灵魂更不想，她只想就这样握着那只手，就这样，再也不松开······
乔伊猛地睁开眼睛，映入眼帘的却是一只棱骨分明的手，以及手的主人，夏洛克。她迅速地抽回自己的手，别扭的将视线移向别处，她刚刚，是做梦了吗？怎么醒来以后，发现自己居然握着夏洛克的手？
“————乔伊、乔伊？我们要去追那个坐出租车的人了。”华生的声音把她的注意力拉了回来，只见夏洛克已经跑出餐厅外，乔伊赶忙起身，然后追着出去。
再然后，一辆车近乎是撞到夏洛克，好在它及时的停了下来，而夏洛克像是什么都没发生一样，目光一直追随着那辆Taxi，华生匆匆说了句对不起，又赶到夏洛克身旁，道：“我记下车牌号码了。”
“做得好。”他一边竭力回忆着什么东西，一边口中念念有词道：“右转、单行道、道路施工——”
乔伊疑惑的看着夏洛克的举动，这又是在干嘛？既然都已经记下车牌号码了，那干嘛不一路追踪下去？反而停在这里？突然，一个猜想从脑海中浮现，他，该不是把伦敦的街道地图都记下来了吧？
等等，恕她回忆一下，倘若凭她那烂到渣的记性没记错的话，夏洛克·福尔摩斯貌似从不会把没有用的东西储存在他的大脑里超过五分钟吧？是她语文没学好吗？什么时候伦敦街道地图已经变成了侦探所必须的知识了？
在乔伊尚未反应过来的情况下，夏洛克迅速地跑了，准确的来说，是走另一条代替线路来追上那辆Taxi，然后悲催的，乔伊也只好跟着跑了。她怎么不知道侦探的合租人还要大晚上的追一辆出租车，最重要的一点在于，为了追上夏洛克，她跑起来真的很费力。
虽然说她还有一米七几的个子，但问题是人家夏洛克身高起码一米八，长腿跨那么一大步，都快顶得上她的两步了。原谅她多年未认真锻炼了，过去五年以来，她也就偶尔跑个酷而已，况且自上大三以来，这项运动就已经被禁止了。
乔伊有些艰难的翻过一个栏杆，一边暗叹自己的功力怎么退步这么多，一边纵身从两个屋顶之间跳过去，他们已经和那辆出租车错过三次了，不知道下一次还能不能赶得上。
“夏洛克，追的上吗？”
“这次肯定可以。”
听到夏洛克的回答，乔伊下定了决心，然后突然加速冲刺，其速度甚至在一时间之内超过了夏洛克，她刚好拦下了那辆出租车，事实上，她险些被撞到。夏洛克同时赶到，拉开车门：“警察，开门！”
车内的乘客是个皮肤黝黑的加州人，而夏洛克只看了一眼就立马否认：“不、不对。”
闻言，乔伊差点气结，跑了这么远结果居然不是？！她不信！她回头看了一眼车牌，发现与之前那辆一模一样，应该就是之前餐厅前面那辆出租车，但为什么夏洛克说不是呢？
乔伊看了一眼驾驶座上的司机，那是一个年过五十的老人，戴着鸭舌帽，长相并不出众，唯一明显的是他那副讲究的金丝眼镜，那个司机似乎也注意到乔伊，在后视镜瞥了一眼后，就匆匆低下了头。
当华生询问回来以后，他问道：“你从哪里弄来的证件？雷斯垂德探长的？”
“是，趁他生气的时候偷偷从口袋里拿的。”夏洛克把证件给了华生，“这个你留着，公寓里还有很多。”
乔伊打断道：“嘿，两位，我觉得有什么话还是回公寓再说吧。我觉得有人盯上我们了。”
“···歇顺气了吗？”
“随时都可以跑。”
回到221B后，乔伊将半个身子倚靠在墙上，边盘算着自己周末什么时候有空回去那里、毕竟自己的功力退步那么多，她一边调整着呼吸，只听见华生道：“这是我有生以来干过最荒诞的事！”
“你可是入侵过阿富汗的兵啊！”
“那时可不止我一个。”他笑道，“你呢，乔伊？”
她回想起自己曾经的经历，嘲讽的笑笑：“这还算好的。我以前跟过一群朋友玩，那时候成天被警察追，一个弄不好就要打官司。不过那时候才是最刺激的，至于荒诞，早就习惯了。”
“被警察追？”华生惊异道，“你们那个时候干了什么？”
乔伊耸了耸肩，道：“没干什么，制造点小乱子而已。这样才有趣，否则太无聊了。”
说着，她站直身体，正要往楼上走，一阵门铃声传来，华生前去开了门，并在回来的时候拿回了自己的拐杖，同时乔伊刚好打开了楼上的门，然后挑了挑眉，转身对着楼下道：“夏洛克，有人在——雷斯垂德探长找你。”
话音刚落，夏洛克便赶了上来，正好对上坐在沙发的雷斯垂德，他有些恼火道：“你在干什么？！”
雷斯垂德是这么回答的：“我知道你找到了箱子，我可不笨。”
是啊，笨蛋都看到了你旁边的粉色箱子，乔伊微微腹诽道，接着她出声阻止了多诺万警官进入她的房间，她又扭过头来，问：“雷斯垂德探长，请问您有什么理由可以擅闯民宅，以及未经本人允许就搜查个人物品？”
“如你所见，缉毒行动。”雷斯垂德摊了摊手，“要怪只能怪夏洛克不配合合作。当然，我们不会乱动你的私人物品，罗琳小姐。”
“那我可以请问一下，为什么连法医先生都参与进了这次缉毒活动？”
夏洛克翻了个白眼，道：“显而易见，通过缉毒活动来向我施压。苏格兰场的一贯手法和作风。”
下一刻，雷斯垂德说出了一句令夏洛克精神一震的话：“我们找到了瑞琪儿。”
“那是谁？”
“詹妮弗·威尔逊的独女。”
“女儿。”夏洛克陷入沉思，“她为何写下女儿的名字？理由何在？”
乔伊问道：“那么这位瑞琪儿·威尔逊小姐呢？她在哪里？”
“死了。”
她的声音里带着诧异：“死了？！”
“对，她十四年前就死了。准确的来说，她从未活过。十四年前瑞琪儿在出生前就已死亡。”
雷斯垂德的话令所有的可能几乎都消失，乔伊的脑子里一团混乱，她努力的想分开那些思绪，但周遭的声音一直影响着她，直到夏洛克愤怒的吼出那一声，她才感觉世界清静多了，仿佛思维也开阔了不少。
詹妮弗·威尔逊肯定是想留下线索，假设‘瑞琪儿’只是个线索，那么肯定就有这个线索能对应的东西，但她留下的东西只有一个箱子————以及那个手机。但是手机又不在他们这里，而是在凶手那里。
等等，她肯定是想让警察找到凶手，如果手机又在凶手那里的话，那么能用到的只有，GPS！乔伊猛地起身，拿起那个粉色的箱子查看着，只见箱子的一侧上挂着一个小牌子，上面写着一小行电邮地址。
不、不对，GPS又有什么用？那又不一定是智能手机，不能让她的手机实时定位。乔伊揉了揉自己的太阳穴，一定有一个软件或者通过什么方式能够令手机实时定位的，她开始后悔之前怎么没认真听莉莉安讲论文，现在怎么想都想不起来。
“————她真聪明！没错！”夏洛克的惊呼打断了乔伊的回忆，“她比你们都聪明，可惜死了。你们明白了吗？”
乔伊强忍怒意：“我知道她很聪明，但是她的手机不能实时定位。‘瑞琪儿’又有什么用？”
“你懂了？”
“不，我不懂。”乔伊一只手扶额，另一只手放在身侧，“但我知道她留下‘瑞琪儿’的动机肯定不是怀念女儿，而是留下线索。但我不明白有什么用？她的手机又不能实时定位。”
夏洛克抿了抿唇，道：“她的手机是智能手机，可以进行GPS定位。”
“你怎么知道？”
“她没有笔记本，所以肯定是用手机来谈生意。所以是智能手机，能使用电邮。”
乔伊又张了张嘴，道：“我以为那个电邮地址是给笔记本用的。”
“愚蠢。你什么时候看到她的箱子里有笔记本了？”夏洛克冷哼一声，“华生，把箱子旁的卡片上的电邮地址念出来。”
“‘Jennie.pink@mephone.org.uk’”
所以，等于是她刚刚距离答案不到半英尺的时候，愉快的错过了真相？
作者有话说
第4章 第四章 答案的距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