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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8、第 28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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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色的空间,好象被关了禁闭,我又犯了什么错误?
都无所谓了!这个世界上不是只有我一个人了吗?没错吧!所以即使被关起来也没关系,无论是在外面还是在里面都只有我一个人,开心一个人难过也是一个人……
我的波斯菊小胸针在地上打着滑稽的圈,这里照不到太阳,一直这么黑,花会死吗?
“如果不吃饭,你会死。”
“死了又能怎么样?”
“如果你死了,我就会死。”
“我和你又有什么关系?”
…….
他在已经在这里陪了我三天,一直守在门口,没有说过一句话,今天除外。
“你叫什么名字?”
“优罗。”
“奇怪的名字。”
我想起来了,优罗,是他,他和阿朗在那里……
“他死了吗?”
我该恨他,不是吗?
“没有,所以我被罚到这里。”
纸门上面有一道凝固的红渍,好像烙在心口的红色疤痕。
“你受伤了?”
“是。”
“不治一下吗?”
“没有被允许。”
我爬了过去,依靠着门,感觉到了属于他的气息。带着浓重的血腥。
“你会死吗?”
“不会。”
“为什么?”
“我还有要做的事,没有办完。”
我如被雷劈到一般,还有没有完成的事,如果没有完成就不能死对吗?
“能把饭递给我吗?”
“杀人的感觉好吗?”
杀多了也会腻,他明白吗?
“其实我们不必走到这一步,我也不想这样。”
我渐渐习惯了他的香味,好象魔幻的感觉,催眠我的神经。
“我累了。”
我杀了很多人,有时候也会觉得累。
我是什么?人还是魔?我把生命赐与他们又夺走,他们是我的玩偶,而我又是他的玩偶,真是报应,一报还一报。
我把脸埋进了他的黑袍子里,“我能睡一会儿吗?”
“睡吧。”
再次醒过来会怎么样?会回到从前吗?
哥哥?我该这么叫他吗?他真的是我哥哥吗?
他说这样的关系不必打破,无论我是捡来的或是妈妈亲生的都无所谓,他的命运已经和我分不开了。
只是你为什么这么对待我?是我错了还是你错了?
如果从现在开始我再也不离开你,是不是一切就可以结束了?
“是啊!只要不离开一切都结束了。”
这样的纠缠至死方休。
天上有个声音在对我发问,“你难过吗?你心痛吗?你内疚吗?”
他们都死了,死了很多人,血把土地染成红色,天上下着血色的雨,把我淋地湿透,如果是洗礼,这是不是进地狱之前的洗礼?
如果回到很久很久以前,我有妈妈还有一个幻想中的哥哥,一切那么美好。只是有个淡淡的人影在我身边一遍一遍闪回。
影子里透着银色的光,桀骜的脸,笑起来却是很温柔,轻轻叫我,“阿盼…….”
我叫钱盼,是牵绊。
他的牵绊,我的牵绊…….
再次惊醒,他依然坐在那里,气息微弱。
“能把你的波斯菊送给我吗?”
我把纸门戳破,递给了他。
他的手很小,冰冷。
“你的手很暖。”
“是吗?”曾几何时,我的手和他一样冷。
“好象妈妈的手。我能多握一会儿吗?”
“行啊!”
“我也有妈妈,只是她不再需要我了。”
…….
“需要我的人却是利用我。”
…….
“我叫优罗,他希望我是个优秀的修罗。”
……
“我没有那么优秀,他很生气,我失去了存在的意义,这是他对我说的。”
我的手绕过门,抚摩着他的脸,浓的眉,细长的眼,还有冰冷的唇。
“你几岁了?”
“12岁。”
“几岁开始杀人?”
“10岁。”
“和我一样。”
“是吗?你第一次杀人会害怕吗?”
“害怕,怕的要死,可是我必须要那么做,因为如果我失败,我就会死。”
人是渴望生命的动物,害怕死亡却要在死亡面前装做一副无所谓的样子。
“我也是。”
他的声音很低,低到我听不见。
“如果能出去,你会干什么?”
“你呢?”
“我?我要做自己想做的事。”
“比方说。”
“比方说杀了自己要杀的人。”
杀人已经根深蒂固,永远定格在我们的脑海之中,挥之不去,好象只要有凶器在手,我们才算是真正的活着,我以前一直是这么认为的。
“你还没说。”
“我?我要找一个人。”
“然后呢?”
“然后跟他说我爱他。如果可以我想跟他永远在一起。”
“你真蠢。”
“是吗?我们还是有分歧的。”
我的手停在他的额头上,他在发烧,很热。
我知道他就是过去的我,心里只有自己的执念,被它笼罩了生命的颜色,失去了一切喜怒哀乐。
“也许以后你会懂的,这个懂地越早越好。”
“你能帮助我明白这个道理吗?”
“不能。”
生命是残酷的,上帝给我们定下的人生规则,只能考验自己,锻炼自己。没有人能帮你,没有人。
“我们走吧。我想看看外面的天是不是兰色的。”
人生何其华丽,说地不小心就会变成滑稽。
这是第一次我为了自己杀人,不受约束,不受禁锢。我不再听摇滚,是一个小女子,轻柔唱着属于自己的歌,柔地好象一把软剑,一下一下戳刺着我的心脏。
他胸前的波斯菊引领着我,打开大门那一瞬的光芒是一个巨大的诱惑。
他的汗滴落在我的手背上,一个12岁的孩子步伐却快过了我。
他和我一样用刀,一把漂亮的小刀,带着可爱的弧度,在空中飞舞。他的脚步优雅,好象跳舞,我想如果他不是杀手一定能成为一个伟大的舞蹈家。
“你能把你听到的歌唱给我听吗?”
我仰起头,那个人的血粘在了我的手上,我用自己并不出色的嗓音唱出了那首歌。
他看着我,挥挥手,我们身后就扬起了一阵血雨,和我的梦境一样。
他贴在我的手上,炙热的汗水混合在浓烈的血液之中,“我会记住这首歌的,虽然你唱地不好。”
他的手在推我,大门打开的一瞬间,那道黑暗的门也同时打开。
“不一起吗?”
“不能了!”
“为什么?”
“他来了。”
波斯菊的影子离我越来越远,他对我第一露出了笑容,还带着孩子特有的稚气……
我的生活很规律,睡觉吃饭逃跑,最后还要剩下一点时间打听阿朗的消息。
也许他已经回去了,也许他真的死了,谁知道呢?
阴郁的天气也会有放晴的一天,下了好几场雨后,我的心情开始发霉,如果不乘着天晴拿出来晒一晒就会长虫了。
绕了几个圈,我终于知道阿朗回去了,回到了应家,我有点伤心,他真的不要我了。
“还是你下手太重,他受了伤回家去疗养了?”
我这么问他,他没有回答我,因为他开不了口。
几个小孩子说着难听的话,将他睬在脚下,就在我转弯的那个路口。
原来我和他还是有点缘分的。
我蹲在地上,看着他满脸的污血。
“为什么不还手?”
我没有问出口,因为他正对着我笑。
有些事情必须自己经历。
他学地真快。
他摊开手心,波斯菊沾着血丝,带着点点星光,我的波斯菊终于活了!
“能扶我起来吗?”
“释优罗!能认识你吗?”
“钱盼,或者丁宝,随便你怎么叫我。”
“我能叫你妈妈吗?”
“如果你想死的话。”
“开玩笑的。”
我又捡了一条生命回家,虽然我明知道不应该带他回来。
我想我能给他什么?能给释泽也的儿子什么?
“他很生气吧。”
“快气死了。”
房间里都是我们的笑声,也许只有这个时候我们会感觉战胜了他。
“我不知道自己要到哪里去,你也跟着吗?”
“当然。我只能跟着你。”
“为什么?”
“因为你很强,如果遇到麻烦你也不会成为我的包袱。”
“真是个骄傲的男生。”
我帮他洗澡,他的身上崎岖不平,好象一座沧桑的大山,背负了千年的喜怒哀乐。
“你知道吗,杀人杀多了也会腻,我想休假,到随便哪一个地方度假。”
我觉得他跟我很像,十岁的我和十二岁的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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