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第九章·病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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千手扉间躺在床榻上，脸烧得通红，额头上不断的冒出汗来，可是他的手脚四肢却是冰凉的。
他已经彻底的昏迷过去，倒也是免去忍受生病的痛苦了。
族里的医生几乎是被千手佛间一路提了过来，哪怕是千手佛间意志坚强，也不意味着他可以冷静地接受几天之内失去两个儿子的事。
更何况是他最喜欢的那个儿子，也是他报以最高期望的那个孩子……而且作为一名忍者，他可以接受儿子在战场上，无畏地战斗到死，却无法接受他输给病魔，毫无建树的缠绵病榻，最终死去。
医生脱去千手扉间的衣服，很快就发现扉间腹部有一大块淤青，很显然是被柱间那一下给打得。这个时代的医术也就那么一回事，哪怕是医疗忍者也只能给出扉间在战场上已经生病，之后受到柱间无意间的伤害，突然把之前身体里的隐患都爆发出来的结论。
但实际上，长时间的郁结于心本就对身体不利，扉间又是那种喜欢把什么情绪都憋在心里，若是身体差一点的人这样下去都能把自己憋出病来……更何况从某种意义上来说，自从扉间进了图书馆，越是读书，越是感到无力……这段时间他几乎就没有高兴过。
紧张的战事，疲惫不堪的精神，再加上失去弟弟的打击……接连的痛苦本来不应该影响扉间的心智，然而他的意志仍然保持清醒，那无处发泄的悲伤却身体上显现了出来。
柱间的那一肘，只不过是压倒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而已。
但是其他人不知道，听到医疗忍者的解释，千手佛间几乎失去理智，差点没把柱间打死，而柱间也悔的满脸都是泪，几乎是丝毫不抵抗的任由父亲发泄愤怒，在父亲冷静下来之后，更是连自己的伤口都顾不上处理，直直扑到扉间的榻前，抓着扉间冰凉的手，害怕地大哭起来。
扉间的脏器受了伤，烧的很厉害，医疗忍者担心再这样烧下去，可能会对他身体的器官造成破坏，也有可能破坏他聪明的脑子，让他变成一个白痴。这段时间以来，扉间的脑子是有多么有用，已经是他们全族公认的了，虽然继那步法之后，扉间给出的忍术和技术都只是模模糊糊的雏形，只有大致的轮廓，内容并不完善，但是没有人会怀疑扉间的能力。
对于他们而言，扉间聪明的脑子比他漂亮的脸蛋，珍贵不知多少倍……甚至也更加重要过他身体其他的部份。
于是，在经过千手佛间的同意之后，医疗忍者决定给扉间下一剂猛药，强迫他的体温下降，但这药物毕竟太猛，对他的身体绝对不利。但是总好过就任由扉间怎么继续烧下去，最终可能变成瞎子，亦或是成为白痴。
就这样，扉间醒了。
他觉得自己的身体重的要命，如同卡了发条的玩具，每动一下骨骼都发出咯咯咯咯的声音。
但让他更觉得无法忍受的是耳边柱间的哭声。
他真的是太累了，这次高烧让他人事不知，然而哪怕感受到了一些痛苦，扉间仍然觉得这是一个罕见的，让他的大脑放松停摆下来的经历。
可是一旦醒来，柱间的声音却闹得他无法入眠。他大哥的声音永远带着不可思议的穿透力，哪怕如今因为担忧和恐惧而少了些活力，杀伤力也丝毫不减。
只要扉间的脑子没有彻底的罢工，就不可能无视柱间的声音，没有任何反应。
“闭嘴大哥……”千手扉间含怒地睁开眼睛，却一眼看到了兄长糊满了眼泪的狂喜的脸，心里顿时就是一软，语气也平和了下来。
“啊啊啊——扉间——”柱间又是哭，又是笑，紧紧抱住了扉间的身体，把脸贴在扉间的脖颈上，感受弟弟虚弱却稳定的脉搏，情不自禁，眼泪又哗哗地下来了，“我发誓！我会保护你和板间的！我绝对不会……看着你和板间死掉的！”。
“这样的痛苦……经历一次就够了……”
扉间僵住了，他的眼眶热了起来，伸手环住了兄长的身体……一时无言。
两人静默许久之后……
“我的天……大哥你别把眼泪蹭我脖子上！”
“放开我……”扉间死命挣扎。
“我不要！”柱间紧紧抱着怀里少年瘦削的身体，他的内心仍然没从恐惧里走出，急需弟弟身体的温度来给他安全感。
结果就是一连几天，两个人都仿佛连体婴一般难分难舍，柱间连睡觉时间都不放过扉间，愣是拖着自己的被褥在扉间的房间里安了家。
对兄长这样无耻粘人是行为，扉间表示羞愤不已。
不过其实内心也是挺高兴的就是了。
柱间很快发现，扉间的身体素质下降了。
躺在被窝里的时候，不管身上盖了多厚的被子，扉间的四肢总是如冰般冰凉。
这终身体虚弱的症状本来不应该出现在忍者身上，一开始，柱间以为只是一时的虚弱，可以用药物去弥补……
可是哪怕每天都吃药，扉间的状况却反而不好了，最终柱间好几次发现扉间已经无法入眠。
运行火属性查克拉能让身体一时暖和……扉间的状况已经到了不运行查克拉就睡不着的地步了。他运行查克拉，一时地感到温暖，堪堪能够沉入梦乡……却很快又重新被冻醒。
柱间怀疑，要是在房间里添置火炉，扉间能在梦里把自己滚到火堆里去。
于是在扉间哆嗦着沉浸在冰冷的梦里，发出断断续续的哽咽声时，柱间伸手一捞，把人带进了自己的被窝。
嘶……真冷！
柱间运行查克拉，渐渐感觉到弟弟停止了哆嗦，安稳如梦，不由得松了一口气。
他是真的爱着他的兄弟，也是真的愧疚他对扉间的伤害，若是能让他的弟弟好受一些，他相信自己什么事情都愿意做的。
柱间蹭了蹭弟弟软软的脸颊，扉间毫无防备地枕在他怀里，长时间的疲惫让他在感受到了安心的气息之后睡得更沉。
柱间看着弟弟的脸，第一次感到身为兄长的责任……
也是如此让人感到幸福。
作者有话说第9章 第九章·病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