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影]朝暮》藕丝泥ba

7、第七章·前奏

　　战斗的情况没有扉间想的那么糟。

　　虽然正如扉间预想的，战争来了，当地的两个不小的贵族势力，不知为何产生了摩擦碰撞……很快的，为了维持贵族那可笑的也不知值几个钱的自尊心，战事很快升级，千手和宇智波在贵族的推动下打得死去活来。

　　但是更加可笑的是，就在双方的忍者死伤惨重，杀红眼的时候，贵族们又莫名其妙的和好了。

　　这场不知所谓的战争，来的突兀，走得更加突兀。

　　突兀得让第一次接触这种事情的千手扉间一时都接受不了。

　　这场仗打的实在太惨了，每天都有新鲜的尸体支离破碎地被抬回来，鲜血染红了地面，染红了河流……千手扉间几次去拿药，一进医馆就能听到痛苦绝望的呻吟和家属们痛苦的声音。

　　这本不应该……动摇千手扉间的意志。

　　扉间知道他不是他心软的兄长柱间，如果是柱间，他定然会痛苦族人们的痛苦，悲伤族人们的悲伤……

　　与自己不同。

　　千手扉间早已经接受了所谓忍者的可悲宿命……他比任何人都清楚，现在的忍者根本就没有办法决定自己的命运，只要一天不摆脱忍者被迫受制于人的状况，牺牲和死亡就会永远伴随着忍者的一生。

　　所以他也同样为族人的死而愤怒和悲伤，但是却永远不会让这些东西影响他的理智。但是，这一次他所愤怒的，并不是那个原因，而是贵族在这件事情上表现出来的理所当然的消耗忍者的态度。

　　忍者是贵族手下的刀，千手扉间认同这一点，但是他有些没有办法接受贵族们闲着没事碎刀玩儿的态度。

　　这与他是在书籍上看过的知识不同……也是，那些书籍里根本就没有提到过忍者……

　　可是为什么贵族对身为普通人的幕僚或者武士……尚且能够端的住身为主公的架子……对待实力更为强大的忍者，却有那个胆子与底气放在手里肆意玩弄折磨呢？

　　想到此处，扉间内心的愤怒与不甘远远的压过了其他的感官。让他更不解的一点是周围的所有人，都不觉得忍者落得这样的地位，被这样当做垃圾一样对待有什么问题。

　　可是他没有办法理解的是，几乎所有人都知道，忍者的地位不如平民，甚至连商人都不如，但是每一个忍者，都没有想过去做一个普通人。

　　哪怕各个忍者家族都有辅助的产业，好好经营未必不能养活全族，同时也能避免大多数危机与牺牲。但是在扉间尝试着对父亲提出这个建议时，得到的是父亲二话不说的一巴掌。

　　因为扉间与母亲的容貌十分相似，父亲一直对他在感情上十分偏爱，可以说这是父亲第一次打他……

　　因为天生带着查克拉……所以天生是个忍者……

　　这种逃避的想法，对忍者而言是一种侮辱！

　　简直就像是有一层透明的隔膜，无形地隔绝了人们的思维，又仿佛是根深蒂固的种子。被打之后扉间多次试探自己的弟弟板间，却发现这种想法仿佛是天生刻入了忍者的脑子……连六岁的板间也没能避免。

　　一时，这种被无形洗脑一般的被操控感，让扉间觉得恶心得不行。然而不管这段时间，扉间的表情有多么可怕，心情又是多么糟糕，都没能阻止父亲把他送上前线了。

　　千手一族处于前线的战士被消耗了很多，人手十分不足，在这种情况下，担子就压在少年们的头上。

　　而这段时间里，扉间处于一种内心非常不安定的状态，他也认为，自己需要做一些事情来转移自己的注意力，自然是毫不犹豫地顺从了父亲的意见。

　　前线状况不佳，宇智波与千手早已生出仇怨，不管在什么情况下相遇，打得都特别的激烈。

　　有的时候，明明可以通过其他方法达成目的，但是千手和宇智波都会选择战斗。这已经不是处于完成任务为目的而展开的厮杀了……单纯就是为了私怨而已。

　　却也同样导致仇恨如同滚雪球一般越滚越大不可收拾。

　　扉间觉得自己身心俱疲，他看出这样只是两族之间的互相折磨，及时止损才是正确的选择，但是他想了很多很多可能缓和这种可怕局势的办法，却发现在这方面他连族人的想法都影响不了。

　　仇恨……从来都不是被他人随便说说就能放下的。

　　深知这一点，扉间更觉得无力，他觉得自己就像是看着一艘注定倾覆的船只驶向大海却无力阻止。

　　比起族人单纯的痛苦，单纯的愤怒……扉间的愁绪显然更加磨人。比起懵懵懂懂对自己的状况不自知的族人们，看出了问题却根本没法阻止的千手扉间压力更大。

　　就这样过了一年，扉间十一岁时，收到了家里的来信。

　　瓦间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