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0、第三十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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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天晚上又是齐乔正请顾为吃饭。席间又是范天格负责调节气氛，宾主尽欢。饭局接近尾声时，顾为问齐乔正道：“从前总听你提起两个孩子，怎么今天都没有说起？”
齐乔正愁眉苦脸道：“有什么可说的？两个都不听话。儿子一声不吭去了广西，一去就是一个多星期，也不知道什么时候能回来。女儿虽然在本市，可是和我们不在一起住，她妈妈不打电话她就不回来。前两天好不容易回来一次，脸色差得不得了。我和她妈妈要她搬回来，她就是不听。老顾你是不知道，孩子啊，那是父母上辈子欠的债，这辈子，慢慢熬，慢慢还。”
顾为最忌惮别人说自己没有子嗣，脸色沉了一沉，放下筷子．齐乔正也察觉到自己说错了话，连忙看看范天格，想让他出言相助．可是范天格却不知在想什么，看起来有些恍惚．齐乔正便讪讪的站起来：＂我出去一下．＂出去结账．
顾为看齐乔正出了门，便对范天格道：＂菱菱最近有没有和你联系？＂
“没有。“范天格看看顾为的脸色，试探的问道：“要不我去看看她？“
顾为迟疑片刻：“……不用。”他还记得提出分手那天，他动情的几乎不能自持，她却平静的说，我们早应该如此，祝你和你太太幸福！他恨她无情，没再给她打电话，也忍住不去打听她的近况，本来以为自己可以坚持下去，可是齐乔正那轻描淡写的几句话，却让他心潮涌动——她怎么会脸色很差，是病了吗？——可是这和自己又有什么关系？他们已经是陌路之人。她和他再没有任何关系！
顾为既然说不用，范天格就没再多问，只道：“局长，这周末我想请一天假。”
顾为笑了：“怎么？听到广西两个字就想起一个人了？”
范天格勉强扯动嘴角笑了笑。应该是说，什么时候才不会想起她来。本来说她只去两天，上周就该回来。可是这一去就是十多天，还没听说她什么时候能工作完毕打道回府。他每天给她打电话。起初几天她还生气，电话里说话的腔调都是硬邦邦的，好不容易态度缓和一点了，却没有时间和他多聊，每次说了两句就急着挂电话。他问过姜干津那边的情况，姜总说软件出了点问题，不彻底解决客户不放人，所以派去的项目小组每天加班加点工作。
——那么，齐一飞去干什么？难道也是去加班加点？而且，她为什么不告诉他齐一飞也去了广西？
范天格沉吟不语。顾为看着范天格。这年轻人即使在萍湖里面临生死关头，也从未像现在这样目光忧虑。他理解的点点头：“去吧。给你两天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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范天格按姜干津给的地址找到项目小组的招待所的时候，已是傍晚时分。他去敲门，开门的是袁斌，看到陡然出现的他吓了一跳：“范秘书？！”
范天格吩咐过姜干津不要告诉任何人他来广西。看袁斌这反应，看来姜总说话算话——不知道等会儿那丫头看到自己又会是什么表情？——范天格笑问道：“小袁你好。林臻呢？”
袁斌忙不迭的把范天格迎进门：“小林……小林她和小齐一起出去了。”
范天格脚步滞了滞：“就他们两个人？去了哪里？”
“说起来话长。小林那天在上网，看到一个帖子说广西有好多小学校条件差，需要支教。正巧这附近就有一个。她今天下午请了半天假，过去看看。小齐陪她一起去了。应该快回了吧。”
范天格看看表：“地址在哪？我去接她。”
袁斌上网查到学校地址，详细告知范天格路线。范天格刚走出招待所，就看到夜色里并肩走过两个人来，一高一矮，身影十分熟悉。他躲到树影下，看着那两个人慢慢走过来，然后听到齐一飞的声音：“回去后你赶紧把鞋换了，都湿透了吧。今天这趟真够呛。我从来没走过这么难走的路。”
林臻听起来却十分高兴：“可是那些小孩子都好懂事。你注意到没有，他们走一段，就站在前面等我们，就怕我们迷了路。我们下次再去。”
“下次？”齐一飞哀叫：“你以为你在这里还能呆多久？你不想回去啊？”
林臻不满了：“你想回去你先回啊。你反正在这里也没什么事。”
范天格听齐一飞小声嘟哝了一句什么，然后两人忽然沉默了。他心里一沉，下意识从树影里站了出来：“林臻！”
林臻看着他，满脸都是震惊，过了一会儿才反应过来，尖叫了一声，冲过来一头扑进他怀里。他笑着抱起她来转了两下。她仰起脸问他：“你怎么来了？”
“来看看你。”他放下她，看着站在一边的齐一飞：“哟，一飞也在啊。”
齐一飞干巴巴的和他打了个招呼。范天格笑问道：“怎么？难道齐局长在这里也有熟人？”
齐一飞脸色大变，顿时阴沉下来。林臻忙道：“你还没吃晚饭吧？我们一起出去吃饭。我好饿。”拉着他和齐一飞一起往外走。
路上她兴致勃勃，叽叽咕咕的只拉着他说话，说她今天去的那个学校条件如何艰苦，学生如何好学，然后骄傲的说：“我决定资助两名小学生，每个月一共才两百块。只要他们争气，只要我有能力，我要供他们读中学，读大学。齐一飞也答应要资助两名。天格，你也资助几个。”
范天格笑起来：“我来这里，不是为了做慈善事业，是来接我女朋友回去。”他向她解释：“你们姜总已经答应要你先回市里去。你的工作，他安排袁斌接手。”
林臻的笑容慢慢消失了：“你说什么？要我回去？”
范天格早有准备，慢条斯理劝道：“姜总说，这里剩下的工作已经不多。你先走，不会有太大影响。毕竟你和这些正式员工不一样，你只是打part-time工，还要回去上学，对不对？快期末了，你应该回去准备考试了。”他看看齐一飞，笑道：“再不回去准备，只怕又考不及格。是不是，一飞？”
齐一飞脸色难看的把头扭开。林臻也好像没有听进去，停住了脚步：“我不会和你回去！”
范天格温柔的笑了：“乖，听话。我们吃完饭你就回去收拾东西。我们明天一早回去。”
林臻却没有笑：“你怎么总是这样？”
他笑容僵住了：“我怎么样？”
林臻看着他的眼睛，一字一句清清楚楚道：“我不是小孩子，我可以安排我的学习工作生活！”
他试图劝慰她：“我这是关心你。”
“不征求我的意见就自作主张，你这是顶着关心我的名义控制我的生活！”林臻有些激动起来：“我不需要你时时去提醒我老板，要对我特殊照顾！”
“你……”范天格怒极反笑：“这怎么能说是特殊照顾呢？你本来就该回去了。你还是个学生，考试才是最重要的吧。”
林臻固执的坚持：“我说了我会安排！”
范天格无可奈何，朝她走上前一步。齐一飞比他动作更快，飞身挡在他面前：“你想干什么？”
范天格看着齐一飞戒备的眼神，心头顿时无名火起，冷冷道：“让开！”
齐一飞纹丝不动：“林臻已经说了，她不想和你回去！”
范天格哼了一声：“这是我和她的事情。你让开！”
齐一飞还是没有动。两人剑拔弩张的互相瞪视。林臻从齐一飞身后探出头来：“天格，别这样！”
范天格沉着脸没有说话——什么意思？难道她认为这些都是他的错？——他看着齐一飞的面庞，那么年轻，透着初生牛犊不怕虎的无知无畏。他忽然觉得好笑——难道不可笑吗？自己和两个半大孩子这样斗气！犯不着！——他慢慢退后，看着两个迷惑不解的年轻人：“林臻，今晚最后一班火车是九点。我在火车站等你。”转身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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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上，灯火通明的火车站里，范天格在候车室里不时看表，慢慢坐立不安起来。他以为林臻当时只是和自己置气，等她自己一个人静下来想通了，她就会来的，会和他一起回去。不说别的，下周是他三十岁的生日，她早说过要给他安排一个完美的生日聚会，她应该不会忘记。
时钟慢慢接近九点。林臻还是没有出现。他心急如焚，拿出手机，刚要拨号却又犹豫了。他知道她是顽固的一个人，没有人能轻易改变她的决定。如果她愿意来，她一定会努力赶上这趟火车。如果她不愿意来……那么打电话又有什么意义？
——可是，她是不愿意回去呢？还是不愿意和他回去？
只有最后十分钟了。范天格一步三回头上了火车。列车发出巨大的轰鸣，慢慢开启，驰出车站。他失望的看着空荡的站台在视线里慢慢消失，无力的把头靠在后座上，慢慢咀嚼着心里的失落和空虚，第一次觉得无比疲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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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周又是过的飞快。转眼接近周末。范易打电话过来：“四哥，你的生日准备怎么过？不如我们去打高尔夫？”
范天格无精打采的回绝：“我没那精神。”
范易就笑了：“不是没精神，是不想和我耗这精神吧？你要是和林臻有什么安排，就当我什么都没说。”
范天格哼了一声，不置可否。
还提什么安排？那天他离开广西后，她什么回应都没有，没有电话，也没有短信。他也不愿意主动联系她。他千里迢迢赶过去看她，都没有坐下来喘口气，就被她硬邦邦的赶回来了。整件事想起来他就憋火。更让人生气的是，她居然一点感悟错误的意思都没有。感情这东西需要两人的努力，他一个人在那里热火朝天有什么用？再说，她也根本就不领情。
——也许妈妈说的是对的——他点着一根烟——林臻是个好女孩，可是年纪还小，和他的阅历环境都差的太多，两人之间存在代沟。其实这些他以前不是没有考虑过，可是他认为林臻虽然年轻，思想还算成熟，也挺善解人意，应该不会和他有太大差距。可是没想到……真是让他失望！
那么，难道要分手吗？
他吐出一口烟，看着白色烟雾在眼前缭绕，觉得自己真是愚蠢——那天她没有出现在火车站，这么多天又一直沉默冷战，不是分手的前兆是什么？
走了这么长的路，没想到最后还是回到起点。要知道是这样，还不如从来就不曾开始，也就不会有现在这样的难过。就像等待最后宣判的结果到来，明明知道会是最坏，可还是在绝望里侥存希望。说来说去，都是自找罪受——他自嘲的笑笑，慢慢把烟抽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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终于到了周五。下午五点范易就把车开到省局门口等范天格下班。范天格一出门他就把他往车上推：“寿星佬，吃饭去！”
范易既然这么积极，看来这餐饭一定会是大手笔。范天格有些不情愿：“吃饭就吃饭，可是别挑太好的地方。随便吃点什么就行了。回家下面最好。”
范易一边开车一边开玩笑：“原来四哥瞧不起我没钱。”
“我知道你有钱，”范天格解释：“可是钱要花在刀刃上，别的也倒罢了，花了钱还能看到东西，吃饭最不值。酒终人散，什么都没有。干脆你把吃饭的钱给我，送我回家。”
范易笑得东倒西歪：“就凭你这商业意识，不做生意真是太亏。”
范天格摇头：“你这就错了。生意人最擅长的就是花小钱赚大钱。我连小钱都舍不得花，所以最后只会没钱。”
“所以要舍得花钱。”范易顺水推舟：“更何况三十岁的生日宴，一辈子就一次，更要花，而且还要花个痛快！再说……”他看看范天格：“……哈哈，今天请你的人也不是我。”
——大概范易又找了什么关系户来买单——范天格懒得理他，低头看自己的手机。还是老样子。没有林臻的短信。
——她应该是已经下定决心了吧。
范天格心里抽了一下，收起了手机。
两人很快到了“金璧辉”门口。范易熟门熟路领着范天格上包房。房门打开，里面已经有几名女客，说说笑笑正热闹，看到范易和范天格就站起来。范易的太太邱晶晶笑道：“果然是说曹操，曹操就到。刚才干妈还在说哥俩怎么还没到呢，催着我打电话。我说不用打，范易要是这点小事都办不好，也别回新夏了。”又把身边的人往前一推：“这个呢，比干妈还急，居然还要去四哥单位找人。果然是思君心切。”
林臻羞红着脸，往范母身后缩了缩。邱晶晶却又把她往外拉：“现在四哥来了，你又躲什么？”
林臻飞快看了范天格一眼。他并没有露出多少惊喜，甚至还微微蹙着眉，好像不是很高兴。她心里顿时凉了半截，满面笑容僵在脸上。
范易看范天格站在门口一言不发，就把他拉进来按在林臻身边坐下：“把干妈从新夏接来，订包房，这些可都是林臻安排的，是为了给你一个惊喜。所以我们事先都没有跟你说。”范母也在旁边道：“这孩子……我说不来不来，她说什么孩子的生日应该是妈妈的节日，非要坚持。”她听起来很高兴，拉着林臻的手一直没放。
范天格还是一脸淡然，看也不看林臻，问道：“菜点了没有？”
“点了。”邱晶晶忙道：“林臻都是按你的口味点的。”
范天格这才看了看林臻。她忙讨好的露出一脸灿烂笑容：“生日快乐！”
他勉强动动嘴角表示微笑，然后扭开了脸。
酒菜也很快上齐。大家边吃边聊。范天格刻意不理林臻，大家都察觉到了，桌上的气氛初有些尴尬。幸亏范易是个会闹的人，才让场面不至于太冷。可是林臻早就没有了兴致，随便吃了两口就放了筷子。范母关切道：“孩子，多吃点。你太瘦了。”
林臻看看身边的范天格，他只顾侧头和范易说话，从头到尾就没有看过她两眼。她就赌气地回答：“不吃了。我饱了。”说完就觉得委屈，鼻子酸酸的只想哭，可是又怕破坏生日宴的气氛，只好强忍着，站起来：“我出去一下。”
林臻刚冲进洗手间，邱晶晶就跟着进来了：“没事吧，林臻？”她看着林臻含泪的眼睛，小心翼翼问道：“四哥和你……怎么了？”
其实也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情吧。不就是那天她赌气没去火车站，后面几天也不给他打电话？他怎么就生气了？枉她熬了两天通宵把活忙完赶回市里来给他过生日！
林臻抽了一下鼻子：“我和他……没事。”拿纸巾胡乱擦了一下脸，对着镜子作了两下深呼吸，这才微笑着对邱晶晶道：“我们回去吧。”
她回到包房。范天格还是不理她。她坐了一会儿，觉得真是无趣，就说：“我……我还有点事，要先走了。”
范母讶然：“你不是特意过来给小四过生日的？还有什么事？”
她是来给他过生日的没错，可是他根本就不领情！林臻鼻子一酸，怕自己又要哭了，连忙低下头：“……嗯，有点事。”站起来就要走。范天格忽然开口道：“先别走。”
林臻惊讶的看着他。他还是没有什么表情，语气也很淡然：“我的生日礼物呢？”
“这……这……”林臻结结巴巴：“这餐饭就是啊。喔，等会儿还有个蛋糕……”
“就这样？”范天格不满的挑起眉。
林臻一头雾水：“那还要怎样？”
范天格看着她，不回答。范易邱晶晶夫妇开始在旁边怪叫：“献吻，献吻！”
范天格的嘴角慢慢挑起来，温柔的笑意慢慢熨热林臻的心。她的眼睛忽然模糊起来，听他轻轻的说：“我们给妈妈敬杯酒吧。”
范天格给她的酒杯倒了酒，和林臻拿着杯子站起来，揽住她的肩膀，给范母一起敬酒：“妈妈，谢谢你。”
看着老泪纵横的范母，林臻再也忍不住，跟着流下了眼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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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家吃饱喝足，准备离席。范易把范天格送到家楼下，邱晶晶说要去范天格的住处看看，范易却拉着她：“算了。以后有机会。”急着开车，又探头出来对范天格林臻挤眉弄眼：“你们俩好好庆祝啊。Byebye!”
林臻极是不好意思，低头抿嘴直笑。范天格问她：“上不上去？”
她是很想上去的。可是范天格这么问，她又不想说实话了，低着头不回答，过了一会儿才说：“你今天开始的时候为什么不理我？”
这还用问为什么？自然是要给她一个下马威，否则她以后还会得寸进尺。他得让她知道主导权到底在谁手上。有些话他必须要说清楚：“我希望你知道，这次我是真的生气了。以后，一，你和齐一飞保持点距离；二，凡事别太任性！我不希望这次的不愉快还会发生第二次！”
——为什么都说是她的错？难道这场冷战他自己没有责任？——林臻想反驳，可是想想今天的特殊，只好忍气吞声：“知道了。”等了一会儿看他没有说话，就失望的说：“那我……那我回去了。”
她刚转身就被他拉住。他笑着凑到她耳边：“别急着走。我说了，你还没送我生日礼物呢。”
“那个……”她张口结舌：“我本来……我本来是要给你买块表的，攒了好长时间的钱，可是……”
可是她看到广西那个破旧的小学校里衣衫褴褛的学生们，心里一热，结果把钱全捐了出去。她不好意思拉拉他的衣服：“以后再补，好不好？”
他不满意，像个孩子一样耍赖：“那怎么行？我又不是每年都过三十岁生日。”
尤其是这次，她居然让他提心吊胆了这么久，当然要好好补偿他才行。他故意板起脸：“拿一餐饭一个蛋糕来打发我，你的诚意呢？”
“……我特意赶回来还不够诚意啊……”林臻小声嘀咕了一句，正要有所举动，看看周围又觉得害羞，拉着他说：“我们先上楼。”
他们俩刚进门，他就迫不及待揽住她：“继续。”她踮起脚搂住他的脖子，在他的嘴上亲了一下：“这样呢？够不够？”
他摇头：“当然不行。你亲你们楼下的狗狗都比这热情！”
她又亲了好几下。他还是不满意：“这是敷衍好不好？拿出点敬业精神来！”
她无计可施了，提高声调抗议：“范天格！”他今天真是奇怪，态度忽冷忽热不说，还挑三挑四。要不是看他今天做寿星，姑奶奶她才不伺候。
他可一点都不怕她发飚。这些天的冷战，让他意识到他以前实在太宠她，什么都对她唯命是从，所以她才会总由着性子为所欲为。他们俩要想长久的走下去，他就要把她慢慢“驯服”过来。这样即使他们之间还有距离，只要她老老实实跟着他，他们就不会越走越远。
老话说得好，不是东风压倒西风，就是西风压倒东风。他范天格还治不住一个小丫头？笑话！
林臻看范天格只是沉吟不语，就急了：“我回家了。”转身没走两步，就被范天格从后面拦腰抱住：“我没同意，你哪儿都不能去！”
林臻又羞又气：“谁要你这么对我？喜怒无常，讨厌！”
“还敢说讨厌？”范天格凑在她脖子上重重咬了一下：“今天不好好教训你，不知道我的厉害，你以后不会好好听话！”还没等林臻说话，他已经抱起她来，走进卧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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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一早范天格是被手机铃声吵醒的。林臻还在熟睡，头发散乱着，捧着一张恬静的脸，别有一番风情。范天格搂着她，一点都不想动弹。反正现在响着的肯定不是他的手机，因为他昨晚上楼的时候偷偷关了电话。
手机声终于停了。林臻睡得真沉，动也不动。范天格轻轻摸她的脸，手指慢慢向下，停在她白皙的脖颈上。那里，有几点紫红的吻痕。他想，她身上应该更多。
昨晚实在是太激烈。本来他只想亲热一下，没想到到最后两人都动情到无法控制，最终投降于激情。她还是第一次，青涩的只知道疼痛，没有一点快感。他知道要怜香惜玉，可是却不能自抑，缠着她一次又一次的继续，直到天亮才放开她。
想着她在他身下辗转承欢的娇态，他又兴奋起来，正犹豫要不要把她弄醒，客厅里的手机声又响了。他极不耐烦，起身穿了衣服走出卧室。
手机上闪的名字是齐一飞。范天格想也不想，按了接听键：“一飞你好，什么事？”
齐一飞大概没有预料到会是他接电话，结巴了一下，才道：“林臻……呢？”
“她还睡着。”范天格笑问：“要不要我去叫她？”
“……不用……”齐一飞犹豫着回答：“我没什么事，想问问她回来了没有。就这样。”不等范天格说话，就挂了电话。
范天格一边删除齐一飞的来电记录，一边心想，齐一飞啊齐一飞，这下你总该死心了吧。如果再纠缠，我可要生气，后果很严重，你承担不起！
放好林臻的电话，他找到自己的手机，选择开机。居然有好几个未接电话，都来自齐一菱，时间是凌晨两点到三点之间。
“怎么了？”范天格嘟哝着，给齐一菱打了回去。电话响了一会儿，有人接通了：“小范！”
范天格听出是谁，震惊的查点把手机都掉了：“局……局长？”
——怎么会是顾为！？他们什么时候复合的？
范天格结结巴巴道：“齐一菱昨晚给我打电话，我有事没接到，所以打个电话过来问问……局长，没事吧？”
“没什么事。”顾为的声调很平静：“菱菱昨晚有点不舒服，想找个人送她上医院。”
“这么严重？”范天格大惊：“现在她没事吧？”
“我说了，没事。”顾为迟疑了一下，这才缓缓开口：“她怀孕了，小范。”
作者有话说第30章 第三十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