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综英美]剧情人物不能死》雁冰

34、Chapter 34

　　第二天上午，看到雷斯垂德探长发来的短信，因为熬夜起晚了的欧文匆匆吃完手里的三明治，就整理了一下仪表出门了。

　　和夏洛克整天顶着一头在风中飘舞的卷毛不一样，欧文还是挺注意形象的。

　　毕竟有了好的外貌形象，很多事情都好办很多。就比如说他昨天开后门没有被苏格兰场带走调查，今天还走后门来旁听审讯，安德森和多诺万都没有太对他冷嘲热讽。

　　“真的太给你们添麻烦了，实在抱歉。”欧文湖绿色眼睛里盛满了歉意。

　　正准备抱怨的多诺万：“……没有的事。”

　　“这是一个麻烦到夏洛克都束手无策的罪犯啊，还好有安德森警官在。”欧文睁眼说瞎话，顺带黑了夏洛克一把。

　　正准备冷嘲热讽的安德森：“他也束手无策吗？”

　　“当然，他的性子你也知道的，如果已经知道答案，早就得意洋洋地说出来了。”欧文眨眨眼，从衣服口袋里掏出手机，给炸毛的夏洛克回复消息。

　　【我束手无策？——S.H】

　　【你拒绝和我一起来。——I.S】

　　“说的是，”安德森表情立刻变成了夹杂愤恨的洋洋得意，“我就知道，这个家伙总是自命不凡，自作聪明，把别人都当成傻子！实际上还不是……”

　　【你不希望我一起来，你觉得我没看出来？——S.H】

　　【你会因为我不希望你来就不来了？——I.S】

　　【反正我想知道的都会知道。——S.H】

　　欧文挑了挑眉，发现这一条消息回复的慢了几秒。

　　欧文没有听安德森继续逼逼叨叨，敷衍了两句就去找雷斯垂德。刚刚他只是习惯性的排除一下潜在的麻烦顺便小小地和夏洛克开个玩笑，并不真想和外人说夏洛克的坏话。

　　“他醒了之后就没有说过话？”欧文透过单向玻璃看向审讯室里面坐在椅子上的男人。

　　男人手和腿都包扎过了，缠着厚厚的绷带，没有针织面罩的阻挡，男人略显憔悴的脸露了出来，鼻子和脸颊上还有细小的擦伤。

　　一个堕落的士兵，欧文心想。

　　“没有说过话，我都怀疑他是不是个哑巴。”雷斯垂德也有点头疼，“他早饭也没有吃。”

　　“可以让我和他说两句吗？”欧文笑了笑。

　　雷斯垂德沉默了一会，点了点头。这不合规矩，但是打破规律也不是一次两次了，再反对显得都有点矫情。

　　“麻烦您了。”欧文笑容更深。

　　雷斯垂德带着欧文进了审讯室，让里面生无可恋的不知名警官先出去休息。

　　欧文翻了翻桌子上的资料，发现还没他自己掌握的全面，就失去了兴趣。

　　“你还记得你为什么会踏上阿富汗的战场吗？”欧文看着面前沉默不语的男人，“你忘记了你去世的妻子了吗？忘记911那场灾难了吗？里克？”

　　男人，也就是里克，嘴巴抿了抿，还是没有说话。

　　“一个优秀的狙击手，没有必须要退役的伤，”欧文淡淡的说，“是什么让你离开了战场？”

　　“你杀了多少个平民？在伦敦之前？”见里克依旧不说话，欧文眼神突然锐利。

　　“我不知道你是什么意思。”里克声音沙哑，他已经很久没有喝水了。

　　“你知道我是什么意思。这也是你为什么没能进黑水公司的原因吧？啊，现在改名叫Xe公司了。”欧文知道自己说中了。

　　黑水公司曾是美国最大的雇佣兵和保安公司，由海豹突击队的几名退役军人组建。去年二月，因为在伊拉克卷入枪杀平民丑闻，黑水公司放弃原名“黑水”，改名“Xe”公司。

　　“你急需一笔钱，请律师，让你的父母还清债务，还有你女儿未来的抚养费，真是一笔不小的开销。”欧文现在说的每句话都砸在里克的心上，“但是现在风口浪尖上，哪家雇佣兵公司都不会要你。”

　　“我也是……没有办法……”

　　“这不是你滥杀无辜的理由。”雷斯垂德脸色不好。

　　“那也不是我的错，如果不是他，我也不会做这种事情。”男人转头将怨毒的目光射向欧文。

　　“人是你杀的，和他无关。而且，你在阿富汗为了领军功杀的平民，还能怪别人？”雷斯垂德对这种没有底线的人没有一点好感。

　　里克噎住了。

　　“你在阿富汗的那点事，你女儿可能这辈子都不会知道。但是这里发生的事情，可就未必了。”欧文语气平淡的说出类似威胁的话。

　　“你！”里克脸色难看。

　　“你很确定自己不会坐牢吗？雇你的人给了你什么承诺？啊，你不用说话，不用回答我。”欧文仔细地看着里克，学莱特曼博士观察微表情和肢体动作。

　　“保释？还是引渡？诺，根据03年的刑事司法法令，英国枪杀最高也只有三十年监禁。”欧文目光转冷，“废除死刑就是保障你这种人的人权？我想那几个受害者的家属，不介意每人都给你来几枪。”

　　“咳咳。”雷斯垂德在旁边提醒欧文。

　　“好的好的，”欧文点了点头，给他面子，“你既然收了钱，那就把你需要做的事情做好。”

　　“他需要做什么？”雷斯垂德有些听不懂了。

　　“那就要问他了，这么急着要告诉我什么。”欧文向里克抬了抬下巴，嘲讽地笑了笑，“装了一上午哑巴，他要是不完成任务，可没人把他保出来。”

　　“你既然问了，我当然会说。”里克不知道想到了什么，看起来非常有底气，“那位先生给你送了一份礼物，不过要你自己去取了。”

　　“先生？”欧文愣了愣问道。

　　“先生。”里克肯定道。

　　“好吧，是先生。”

　　“你怀疑主谋是女性吗？”雷斯垂德感觉这辈子没见过这么奇怪的审讯，罪犯没说几句话，欧文好像啥都知道了一样。

　　“嗯……嗯？不是这个意思。”欧文在思考什么，没有太注意他问的什么。

　　“我是说……好吧，没事。”雷斯垂德摇了摇头，心想不愧是夏洛克的朋友，一样的让人跟不上思路。

　　“那个地方在哪里？”欧文想通了什么，抬起头来。

　　里克看了看雷斯垂德，笑了笑。

　　“你自己去找比较合适，最好快一点，如果被不相干的人拿走了，可就没办法了。”里克眨了眨眼。

　　“关于你的案件证据确凿，最好配合我们的调查，争取宽大处理。”雷斯垂德对他的回答很不满意。

　　里克从一开始就没打算和雷斯垂德说话。

　　“是什么东西？”欧文有点担心会不会是炸弹之类的。

　　“好东西，那位说是游戏攻略。”

　　“游戏攻略？”欧文今天第一次惊讶了。

　　【去哪里拿东西？——S.H】

　　欧文刚走出伦敦警察厅总部没几步路，就再次收到了夏洛克的短信。

　　【我再次怀疑你在我身上安监控了。——I.S】

　　【你的智商被苏格兰场同化了吗？——S.H】

　　欧文都可以想象到夏洛克说这句话时候的表情。

　　【地点。别告诉我你还不知道。——S.H】夏洛克又催促道。

　　【你玩游戏会看攻略吗？——I.S】

　　【我从来都不需要这种东西，攻略会彻底摧毁游戏。——S.H】

　　【那东西……是游戏攻略？——S.H】夏洛克感觉到一阵不妙。

　　【不错，这样看来，那个礼物只有我自己去取了。——I.S】

　　【无聊！无趣！败笔！不可理喻！——S.H】夏洛克有种被剧透了的感觉。

　　【这种东西很适合苏格兰场，一步一步的教，他们才有可能动一动。——S.H】

　　【……】

　　把不停震动的手机放回口袋，可以看出夏洛克非常生气了，欧文不打算再去看夏洛克的发疯文学。

　　“这件事无论从哪个角度看，都不适合让夏洛克参与进来啊。”欧文叹了口气，不光会直接颠覆剧情，还容易把麦考夫得罪死。

　　更何况，这幕后主谋貌似也有意不让夏洛克插手。

　　欧文思维进入记忆宫殿里专门处理这个事件的房间，重新看了一遍审讯过程，记忆里的画面快进慢放，放大缩小。自从他强化了大脑，建立起自己的记忆宫殿后，就好像随身携带了一台功能强大的计算机。

　　他这辈子得到的最大的挂不是大多数时候充当聊天室和能量检测装置，遇到生命危险才能触发的身体托管功能的系统，而是经过改造后的大脑和□□。

　　这两个才是支撑他日常完成任务的两条金大腿。

　　虽然大脑还在看“视频”，欧文脚下却没有停。

　　步伐不紧不慢，走到根据里克的一些抖腿、动手指、眨眼睛的小动作破译出的地址。也是难为里克用仅剩的一条腿一只手传递消息了。

　　这是一家百货店，扫了一眼门牌号，欧文径直走进去。

　　再从便利店出来的时候，欧文已经拿着一张刚买的光碟放到大衣内兜，转身回家迫不及待地想要看看怀里这张《尼罗河上的惨案》的光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