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综英美]剧情人物不能死》雁冰

33、Chapter 33

　　将犯罪嫌疑人从垃圾桶里刨出来的工作落到了一直受苦受累的苏格兰场身上。

　　看他们的表情，这种事情经历的也不是很多。

　　挨了两枪，又被恶臭的汤汤水水灌满了口鼻的狙击手奄奄一息地被送去了医院。针织面罩一点都挡不住垃圾的恶臭，狙击手一被刨出来就自己拉下面罩大吐特吐。

　　欧文也是第一次见吐到喘不过气的人。

　　苏格兰场的人也没见过这种场景，对这个身负三条人命的暴徒也有了一丝怜悯。

　　欧文也跟着去了医院，他被子弹擦伤的耳朵还在流血。

　　夏洛克看一时半会儿也不会审讯犯人了，觉得没啥意思，转眼就不知道跑到哪里去了。

　　“真的好险啊，差点就失去一只耳朵了。”去医院给耳朵缝了几针，欧文心有余悸。

　　“再偏一些，失去的不只是耳朵，是脑袋。”闻讯赶来医院的理查德看着欧文头缠绷带的滑稽样子，有些恼怒道。

　　“你吃饭了吗，我的晚饭被那个家伙给毁了。”欧文揉着肚子卖惨，“好饿啊。”

　　“……好吧，先去吃饭。”

　　坐在公园长椅上，抱着一大袋子的炸鱼薯条，配着土豆泥和苹果布丁，欧文吃的非常开心。

　　虽然总是吐槽这样吃饭不健康，但是这种零食吃着确实开心。欧文还是很有良心的也给夏洛克重新点了一份外卖，免得那个穷光蛋饿肚子。

　　看着欧文大快朵颐，莫里亚蒂肚子也有些饿了。

　　“来。”欧文看出他眼里的渴望，和他分享自己的美食。

　　“终于可以松一口气了，这个危险分子被抓住了。”莫里亚蒂也没有拒绝，拿了一块炸鱼吃了起来，“不过他为什么要这样做？欧文你认识他吗？”

　　“不认识，在之前没有见过他。”欧文摇了摇头，“他的身份倒是查到了，退伍军人，没有什么惊喜，之前和我没有什么交集，应该只是拿钱办事。”

　　“这么说……”

　　“不错，关键在于雇佣他的人是谁。”欧文扭头看向莫里亚蒂，“一开始我以为设计这一切的人是想要和我玩破案解密游戏。”

　　“啊……难道不是吗？”莫里亚蒂微微眯起眼睛。

　　“不，不像是。”欧文收回目光摇了摇头，“最终的目的必然不是这个。”

　　“那是因为什么？”莫里亚蒂皱了皱眉头，“欧文你又招惹到什么奇怪的人了吗？”

　　“啊……也许吧。”欧文无奈笑了笑，“总感觉，我的麻烦不止于此。”

　　“现在要怎么应对？”莫里亚蒂一副担忧的样子。

　　“等。”

　　“等？”

　　“对，这是身为目标唯一能做的。”欧文叹了口气，“这个狙击手接到的任务就很奇怪，第一次杀人是你和我在海德公园那次，未知原因的出手，未知原因的停止行凶，在我结束秋水仙碱的案子后一个月，又突然以一天一个的频率杀人。就好像……”

　　“好像什么？”

　　“我还没想好……如果任务的要求就是必须要每天杀死一个在我面前出现的人，这么急切的手段不是很奇怪吗？”

　　“确实……有些匪夷所思。”莫里亚蒂想了想，点点头认同道。

　　“任何奇怪的行为，肯定有我还没想到的原因。”欧文把最后一口布丁放进嘴里，“这么急切的犯罪，对应的是我会得到更多的线索，更快的结束这个案子。”

　　“先不说这个了，有段时间没有见你了，最近在做什么？”看到理查德因为自己的话，皱眉沉思，欧文笑着岔开话题，“最近太忙，都没顾得上找你。”

　　“前阵子回了趟老家过元旦，待得久了些。”

　　“啊……我都忘记了还有元旦这回事。”

　　“给你发了元旦祝福了，都没有收到吗？你还给我回复了？”莫里亚蒂哭笑不得。

　　“祝福短信检测到关键词，就自动回复了。”欧文捂脸笑了，“那几天一直在家没出门，是我疏忽了。”

　　“看来最近的事给你造成了很大的困扰，我能帮上忙吗？”

　　“需要你帮忙的话，我会第一时间联系你的。”欧文拍了拍他的肩膀，站起来，“相信不停送我礼物的那个朋友，不会让我等太久的。”

　　“好吧，一定要注意安全。”理查德也随他起身，顿了顿，神色突然变差，“说起来，如果那几次狙击，目标不是那几个过路人，而是你……”

　　欧文将垃圾袋随手扔进垃圾桶。

　　“那我就已经死了，”欧文倒是笑了，“不过这也说明了，对方目的不是要我的命，不是吗？我还是很安全的。”

　　不过这也说明，仅仅是死亡，还不能取悦对方。

　　理查德没有听到欧文未出口的话，脸色稍稍缓和。

　　“陪我走走吧，很久没有好好散步休息了。”欧文扭头看向身边的理查德，“反正雷斯垂德的意思是审讯要等到明天上午了。”

　　“当然没有问题。”莫里亚蒂想起来上次放松好像还是圣诞那天晚上，不过就连那天，他都没有让欧文好好休息。

　　“说起来，你在美国的时候一直都有在做心理治疗吧，”理查德好像突然想起来，又有点忧心，“来英国经历这么多事情，还没有继续治疗……”

　　“啊，你说这个啊。你知道这些东西对我没有用的。”欧文没有和他说过真实的汉尼拔什么样。

　　“对心理医生敞开心扉什么的，真是想都不敢想。”欧文耸耸肩。

　　“可是最近不太一样……”

　　“这个嘛，我会考虑一下。”欧文知道他没有说出的话是什么意思，随口敷衍道。

　　“你好像对心理医生的感官不是很好？”理查德表现的有点好奇。

　　“可能是个人经历吧，遇见过一个很不靠谱的医生。”欧文摸了摸鼻子，“倒不是对所有的心理医生都讨厌。”

　　没有再就这个问题争论，两个人在街上随意转了转，便分别了。

　　回到家，门口狼藉的食物残渣已经被清理的看不到痕迹，只剩下门框上的一个弹孔还能看出白天发生了什么。

　　房间里空空荡荡，家具齐全但是显得没什么人气。

　　欧文自己在室内吧台用蜂蜜、柠檬、肉桂和热茶调了一杯威士忌，回客厅坐在沙发上。

　　无意识地用叉子插着柠檬，在这杯Hot Toddy即将报废之前，欧文长长叹了一口气，肩膀也耷拉下来，被绷带缠的乱糟糟的金发也没了光泽。

　　独处的时候，欧文才终于泄露出一些异常。

　　被退伍狙击手杀的几个倒霉人，欧文早就给他们的亲人用匿名账户汇了一大笔钱，足以让他们一辈子衣食无忧。

　　欧文自认为不是一个多么善良的人，在这个事情上还是忍不住自寻烦恼。

　　毕竟这几个人，是真正的纯粹因为他而丧命。

　　第一个，是个喝多了的私生活混乱的酒鬼，想要强拉他和理查德去喝酒玩乐。

　　第二个，是他走在街上不小心撞上的一个走路不看路的男人，正在争执的时候，男人就被一枪开膛破肚。他惊慌地托住那人流出来的肠子，也错过了追捕凶手的机会。

　　第三个，是一个遛狗不栓绳，还想要找他要联系方式的女人。正他在思考怎么拒绝这个有点让人讨厌的女士的时候，凶手再次行凶。

　　凶手行凶的规律隐约可以看出来，都是或多或少有得罪欧文，让他不喜的人。

　　说实话，对这几个人，欧文虽然没有什么好感，对方死了他也没有什么太难过的感觉，但是也从没有想过要杀了他们。

　　可是，那个外卖员是怎么回事？欧文皱了皱眉，没有发现有得罪过自己。凶手不会这么突然改变选择目标的行为规律。

　　【地上散落的外卖都是什么？——I.S】欧文发消息给夏洛克。

　　【我以为你永远注意不到。——S.H】夏洛克居然秒回了，光从文字，欧文可以想象到嘲讽的样子。

　　【我要的苹果布丁不见了，如果你确实点了的话。——S.H】夏洛克还是告诉了他。

　　【正好防止蛀牙。——I.S】欧文得到了自己想要的，也不吝于和他开开玩笑。

　　【会吃甜食蛀牙的人是麦考夫那个胖子。——S.H】夏洛克可怜的哥哥上周刚做了根管治疗。

　　好了，包括这个偷吃的外卖员，所有被枪杀上的受害人都或多或少得罪了他。

　　看起来像是一种维护他的行为，欧文却从中感受到一股浓浓的恶意。

　　欧文不太确定苏格兰场有没有发现这些，因为那些探员的智商总是波动很大。

　　不过发现了也只能给他添麻烦，欧文知道这个事情不是能靠苏格兰场那群人解决的。

　　这一切杂乱的线都系在他自己身上，大部分的线头都理清楚了，只是还有几个绳结还在大大咧咧地躺在网上。

　　【安可，有新任务交给你。】欧文将手里已经冷却的Hot Toddy一口饮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