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综英美]剧情人物不能死》雁冰

30、chapter 30

　　“种花家过年的时候也有这样的集市？”理查德像是不经意地问道，“种花家也是一个有悠久历史的国家，我对他们的文化很感兴趣。”

　　“是啊，那里一般卖年货，比如春联、年画……这些是我一个来自种花家的朋友和我说的，我本来也不太了解，不过她送给我一些她家乡的特产。”欧文正打算给理查德安利过年习俗，突然想起来这辈子的人设是和种花家不沾边的。

　　“有时间一起去种花家旅游？有好几个城市早就想去了。”理查德没有错过欧文瞬间发亮的眼神，笑容无异地建议道。

　　“嗯，好啊。有时间再约。”欧文含糊地答应，“去滑冰？摩天轮？云霄飞车？哈哈，还是旋转木马？”

　　最后，两个人几乎把所有项目的都试了一遍，包括旋转木马。

　　两个大男人，像孩子一样在游乐设施中穿梭，还抱着可爱的毛绒玩具。

　　行人中两两而行的，多是情侣。欧文和理查德的组合引来不少奇异的目光，不过两人都不是在意这些的人。

　　“理查德。”欧文又喝了两杯热红酒，在霓虹灯下脸上有了一抹红晕。

　　“怎么了？”理查德注意力现在全在欧文风衣口袋里的手机上，他知道那里面存着好多刚刚拍的他们合照，包括坐在旋转木马上的。

　　“真希望……”欧文靠近理查德的耳边小声说。

　　“什么？”理查德被他弄得耳朵毛毛的，但因为听不清还是向欧文靠过去。

　　“……明年还能和你来这里。”欧文闷闷地说，理查德觉得他本来不是想说这个。

　　“你喝醉了？如果明年你还在英国过年，我当然会和你一起。”理查德看着突然多愁善感的欧文，觉得这么多年还是没明白欧文心里在想什么。

　　“没有啊。”欧文认真地看着理查德，从山眉海目，流连到发际线。

　　在酒精的作用下，理查德的面容在欧文的眼里有些和平时不一样，有些似曾相识。

　　“……我脸上有东西？”理查德被看的后背发毛，摸了摸脸。

　　“这些年你发际线保养的很好，不知道几年后还能不能坚守住。”欧文拽了拽理查德的头发帘，像是确认是不是假发。

　　“……就这？”理查德没想到欧文看了半天就说了这句话，“这很重要？”

　　“当然重要了，以后还要找老婆呢。”欧文认真地看着他，眼睛像最美丽的赞比亚祖母绿，看得理查德生不起气来。

　　“我送你回家，已经很晚了。”理查德环住欧文的肩膀，带他往乐园外面走。

　　“你的眼睛是深棕色，为什么我经常看成纯黑色的？”欧文还没有放过理查德。

　　“……也许你希望我的眼睛是纯黑的。”理查德觉得他一定醉了，他才发现欧文酒量小到这种程度。

　　“你平时有没有自杀的冲动？”欧文拉住理查德的胳膊。

　　“……”不应该和一个喝醉的人讲道理，理查德心想。不过欧文是不是遇见个人就问是不是想自杀？他还记得欧文对“莫里亚蒂”的猜测。

　　理查德叫了一辆的士，和司机说了欧文家的地址。他觉得欧文现在不适合再在外面待着了。

　　“这次应该没有人跟踪了，让我过一个平静的圣诞。”欧文闭着眼睛靠在座位上，慢悠悠地说，“你说，上次他是怎么知道我在那里的？”

　　“你这么确定没有人跟踪你？”理查德又不确定他到底醉没醉。

　　“嗯，也不那么确定了。”欧文说完就没再说话，像是睡着了。

　　车子停在欧文的联排别墅前，理查德叫醒欧文下车。

　　“好看吗？”欧文下车看到自己的房子后就站在原地没有再动，扭头问身边的理查德。

　　“很好看，很有创意。”理查德看了看被宫灯百合装饰的别墅夸赞道。

　　“我也觉得很好看，如果是我自己布置的就好了。”欧文点了点头。

　　“不是你做的？那是谁？”

　　“圣诞节都不放假的罪犯。”欧文走过去，近距离看那用宫灯百合的花朵做的小灯。

　　这种百合在南半球其花期恰逢圣诞节，所以叫“圣诞风铃”。金黄色的花像种花家古代的宫灯，也像圣诞的铜制铃铛。每朵花里面都被放进一个小灯，非常多个连起来，挂在别墅墙上，让整个房子都在夜色中发着橘色温柔的光。

　　周围已经有很多路人在给这所漂亮的房子拍照，想必有的游客会以为这里是一个小众的景点。

　　欧文在众目睽睽之下，把门上一个组成心形的花圈摘了下来，花圈上还带有一个圣诞卡片。

　　“让我们看看，这次他想传递什么消息吧。”欧文打开门，偏偏头，示意理查德进来。

　　“现在可以吗？头脑清醒？”理查德跟着他进门。

　　“感觉不是很好，但还可以思考。”欧文把花圈放在茶几上，自己先去厨房泡了一壶红茶。毕竟英国是世界唯一一个在坦克里安装煮茶器的国家，饮茶文化深入几乎每个英国人的心。

　　“真是奢侈。”欧文轻轻地把连接花朵的叶子解开，连接小灯的电线被缠在叶子之中。

　　这种百合因为生长时间长，对环境的要求高，所以向来属于高单价的花卉。

　　“有什么发现吗？”理查德拿起一朵花，放在手里观察着。

　　“线索不是很多，”欧文把每一个小花灯都观察了一遍，“也许不是肉眼可以看出来的。”

　　欧文给花圈上的卡片拍了一张照片，用手机查找了许多伦敦市花店的图片。

　　“找到了。”一盏茶的功夫，欧文找到一张花店门口的照片，“门口的花篮挂的卡片，字体、配色、构图元素都一样，应该是一起定制的。”

　　“现在去吗？这么晚应该没人了。”理查德放下手中的骨瓷茶杯，看了看那家店的地址。

　　“花店一般关门晚，何况他们刚刚才把我的房子装扮成这个样子。”欧文把风衣重新穿上，从卧室里拿出电脑包，“你要去吗？可能会非法入侵民宅。”

　　理查德点点头，用行动表示自己要和他一起去。

　　那家花店在伦敦伊斯林顿区的克勒肯维尔大街上，这里原本是工业遗址，现在已经成为艺术场区，古旧的建筑和新的建筑交错而立。

　　欧文他们走在街道上，随处可见新奇搞怪的设计，遵从了后现代主义风格，又传习了维多利亚时代的工艺美学，让城市内涵与历史悠久相得益彰。

　　“明天我就去买辆车。”没有了夏洛克这个大外挂，欧文享受不到随叫随有的士的待遇。

　　或许因为从西区打车到东区，确实花费了不少时间，花店已经关门落锁。

　　欧文拦住理查德，两人没有靠近店门。欧文拿出电脑，连接上花店的无线网。

　　“进去吧，监控被我暂时关掉了，我们有半个小时的时间。”在键盘上敲击了一会，欧文说道。

　　粗笨的锁拦不住两个人，欧文他们很快进入了花店。

　　置身于鲜花之中，各种花香混杂包裹住两人。即使在冬天，关门后花店内室温依旧保持在18到20°C之间。

　　“在伦敦开一家花店也很不错，每天都被花香包围。”欧文打着手电筒在花店里勘察，很容易地就发现了一些没有用完的宫灯百合。

　　“你跟喜欢花？”这个花店比一般的花店大的多，理查德也在帮欧文搜查。

　　“如果不和凶杀案联系在一起的话，我会更喜欢。”欧文从柜子翻出账单、进货清单、考勤表等文件。

　　“没有什么异样，你有什么发现吗？”理查德从花店另一头走过来。

　　“现金支付，估计用的也是假名。这是一定的，不会那么简单。”欧文快速翻着账本，他的阅读速度虽然不及瑞德，但也相差不多。

　　“看来这里没什么线索了。”理查德手里拿着一小段长条状的植物走过来。

　　“你手里拿的什么？”欧文目光落在理查德的手里。

　　“在那边的台子上，应该是什么植物的根吧。”理查德递给欧文。

　　“变态茎，”欧文拿过来看了看，“这是根状茎，应该是百合的。”

　　“现在查什么？”

　　“在查考勤表，”欧文把根状茎放到桌子上，继续翻文件，“这种百合是新西兰进口的，后来只有这家店的店员接触过。这家店不应该是没用的线索。”

　　理查德也找出几张考勤表，和欧文拿的一起放在桌子上。

　　这家店不是普通的鲜花店，不仅和许多银行、酒店、宾馆签订长期业务，有时还承接一些国际性会场布置，所以这里的员工足有40多人。

　　“我需要找几个人的资料。”欧文把最近一个月的考勤表拍下照片，然后把所有的文件逐一放回去。

　　“现在回去？”

　　“在附近查资料吧，今天我是没办法睡觉了。”欧文小心地把花店里的东西全都复原，退出去把花店门锁上。

　　“做侦探经常这样吗？深更半夜在街头破案。”两个人在附近找了一个露天咖啡馆坐下，咖啡店已经打烊，露天的椅子可以供他们随便坐。

　　“那倒不是，我的客户可不会半夜来找我，而且找我的都是指向明确的案件。”欧文视线没有离开屏幕，“大多数案子有很明显的嫌疑人，有合理的动机，一眼就可以看穿。”

　　花店信息库的防护系统对于欧文来说和纸糊的没什么两样，欧文很快查到了自己想要找的那几个人。

　　“信息化万岁！”欧文感慨道，“几乎所有人都会在网络上留下痕迹，数字化的威力。”

　　“有发现了？”

　　“信息很多，现在还不能完全理清。”欧文合上电脑站起来，面色凝重，“不过有一条最重要的信息告诉我，现在又要去救人了。叫上救护车，希望还来得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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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　　渣作者昨天返校，现在进入复习周备考，最近一个月更新会相当不稳定。
先和小可爱们道个歉！Orz
T^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