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有仙夫》月下清泠

18、他的态度

　　陆放搂着人儿回到教学楼，这时离第二节课下课还有五分钟，原来英语大教室中的学生因为受到王班导的要求在这里自习，不过课堂纪律就不太好了。
　　很多人都在谈论“欲/女顾西”的劈腿丑闻，在猜测无辜的弗兰克老师被戴了绿帽子会怎么样？一脚踢开那“装纯/欲/女”，要是离开学校不干了，却又太可惜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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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茱丽无法上课，但是星期四和星期五还是会过来，她想见他一面。不过她来的没有那么早，顾西被人欺负时，她还没有到学校。但到了学校里，她自然知道了这件事，她心中一直砰砰直跳，她期待着结果。
　　顾西就像是她少年时见过几次的那个乡下讨厌的远房亲戚家的表妹。这种女生就呆在乡下好了，养猪养鸡种地，然后嫁个又黑又粗的种地汉子。这个女人就算上了大学，也是登不上台面的，到一家私企小公司当个领一千块工资的文员就顶天了。她想起那远房表妹到她家来时，一双眼睛既胆小又偷偷乱瞟的丑态，还有看着她时羡慕的眼神，她既讨厌又有优越感。顾西很像她，大一时顾西看着她时就是那种样子。
　　顾西因为不知道什么奇葩的原因，暂时受到了弗兰克这惊天绝世风采的隐形富豪贵公子的青睐，这是她幸运，也将成为她的不幸。这种事暴光了，没有男人受得了，这种乡下欲/望女人还脚踏两只船，不是找死吗？
　　她倒要看看，弗兰克和她会怎么样。
　　茱丽坐在轮椅上，她代替了班导师看着原本属于她的课堂，让大家先自习，看到底下人偷偷议论只要没有太严重也没有喝斥。
　　就快要下课时，大家看到弗兰克老师牵着换了一身衣服的顾西回来时，大教室里静若寒蝉。茱丽感觉两人的氛围并不像大家想像的一样，她更没有想到他们这么快就回来了。
　　他牵着她的手，从容地回来，而她神态安宁，崇拜而信任地看着他。茱丽咬了咬牙，心里冷笑一声。
　　陆放拉着顾西到了讲台前，说：“同学们，今天的事，我很生气，若非你们是我的学生，我会追究到底。顾西是我的女朋友，我只是希望能抓好她的教育，成为你们老师，我也会尽我应该尽到的责任。我感谢你们对我私生活的关心，但我不需要，顾西是什么人不需要你们来告诉我。李浩然是她的高数家教，根本就不是那传单上写的一回事。其实哪怕我真喜欢一个什么欲/女/荡/妇，也是我的自由，我乐意就好，不关任何人的事。我懂法律，当下的英美法系也好，大陆法系也好，或者我们中国特有的法律体系，没有任何规定未婚女子和两个男子有性/关系必须受到制裁，反而是暴力私刑在哪里都是违法的。同学们，你们是成年人，你们在违法，你们已经不受《未成年人保护法》保护了。而此次事件暗地里的操纵者，偷拍诽谤，这么下作，动机和作为令人恶心。我知道大部分的同学都是善良的，只是少年人的跟风心理，但是我希望这些跟风的人停止，不要再受恶人利用做违法的事。还有请你们想一想，被人蛊惑利用着做这种事而得罪了我，对你们有没有好处。顾西是我的女朋友，你们与她交好自然是好，你们不喜欢她那就远着吧，一直到毕业也不说一句话也没问题。但是，谁要是敢对她动手……”
　　陆放敲了敲讲台的桌子，扣扣两声响，像是击在所有人的心坎上。
　　“我会报仇的。”
　　顾西看了看身边的男人，心中感觉他威胁人都好拉风，少女虚荣心满满。
　　陆放又宣布今天两节课受到意外影响，他会在晚上7点到8点半补上两节课，希望同学们来上课。
　　同学们像是一时之间接受不到事情的结果，这大出意料，特别是那些原本抱着看好戏的人大失所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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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陆放趁着十五分钟下课时间，又跑到三楼办公室区去，系主任赵建国在这里也有独立办公室，他自己也教哲学课。
　　陆放敲开了赵建国的门，没想到茱丽老师和王班导已经早一步到了。
　　陆放笑着进来，让几人面色微有些尴尬。
　　陆放面上却很温和，笑道：“主任你好。看来你们也知道有人恶作剧的事了，也弄得我措手不及。”
　　赵建国见他脸上并无不悦，反而很奇怪，按说这可不是小事，这显然是一起针对性的事件，还显示出了学校风气和治安的羸弱。
　　赵建国道：“真不知道现在的学生是怎么想的，做出这种事。我也在想，肯定是昨天夜间有人偷偷干的，查起来也不难。国贸学生中的刺头就那几个，我正想让王班和刘班找他们谈话，总能得到蛛丝马迹。再找他们的宿舍的人问问，昨晚他们谁不在，就差不多了。”
　　陆放道：“真是麻烦赵主任了。这事说起来也是我的不对，顾西高数成绩不好，我工作忙又不能亲自教她，就给他请了D大数学系的高材生李浩然同学给她当家教。那夜的事我也知道，完全是意外，只是被别有用心的人这样拍到，还弄出这样的是非来。”
　　赵建国点点头，说：“原来是这样。”
　　陆放道：“其实这只是我的私事，我可能还不太适应国内这样的氛围。干涉他人的自由和隐私其实是很冒犯粗暴的行为，用国内的话就是没素质。我对此的意见很保留，也很失望。不过，我很感谢学校愿意帮忙查清这件事，谢谢领导的关怀。”
　　茱丽暗暗观察这个绝世风采的男人，垂下了眼眸，心想：原来他是来和主任解释的，为顾西解释。他就那么爱她吗？一点都不介意，还要处处为她考虑。他怎么就这么快认定那是误会？还有他刚才在教室几乎就是向那些向顾西动过手的学生们发个人警告。他就是护定了那个畏畏缩缩的乡下欲/女。
　　这个男人，他是有什么毛病和特殊癖好，为什么就要把这样的女生当宝贝！
　　她有什么地方不如那个女生了？
　　茱丽看看自己还不能走路的腿，她没有在最完美的时候遇上他，所以，他是发现不了她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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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陆放称要上课起身告辞，又提出邀请，星期六在香格里拉大酒店请客吃饭。他来学校两个星期了，也没有吃同事们吃饭，多多沟通交流。
　　大家自然也不会不给他面子，欣然应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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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203大教室，国贸实务的教室，上课前5分钟。
　　赵蕾肘了肘顾西，低声说：“弗兰克老师好Man哦，大家都以为你们吵架了，结果……”
　　顾西低头笑笑，说：“早上谢谢你提醒，只是当时快上课了，我已经在路上，就没去食堂，结果还是出事。”
　　赵蕾忽又说：“原来你的家教是D大校草呀，这么牛？”
　　顾西想想，说：“他们乱说的吧，哪里是校草，他是数学系的系学生会主席。”
　　“哦。他是个流氓？”
　　顾西尴尬，说：“不是，他很君子专业的一个人，那照片是意外……”然后，她把那天的事说了一遍。
　　赵蕾点头说：“这样，其实一个女生的一生当中总会意外被人碰到胸，没有什么大不了的，偏偏偷拍那样一张照片反而放大了事件。”
　　顾西忽笑道：“对呀，我经常碰到你的大胸，你一抱我胳膊，勾我肩膀，你的36D就常常碰到我……”
　　赵蕾被气乐，伸手一拳打在顾西背上，顾西咯咯笑，上了厕所的张巧云回来看到她们的样子，奇道：“你们笑什么呀？”
　　顾西拉下张巧云，低声说：“在说赵蕾的沟……”她偷偷比了比胸口。
　　顾西所在的宿舍有一点奇葩，顾西、张巧云还有那和顾西不对付的黄芳芳都是A杯，就是赵蕾有D+。一到夏天，女生宿舍的人晚上洗了澡只穿着睡衣，这是能透视，就感觉同宿舍的女生所有的胸部营养都跑到赵蕾身上去了似的。张巧云以前看着赵蕾也会很羡慕，她比较开朗，就会说她胸部好大，沟深之类的。这在女生宿舍是很平常的，高中时住校的女生就会经历过。
　　张巧云说：“也不知道她怎么发育的……”
　　这边女生窃窃私语，别的学生们自然也在背后有议论，有的心中极是不平衡弗兰克老师怎么“是非不分”，有的却是警醒自己不要再参和这种事，有的考虑和顾西交个朋友，有的想要孤立她。
　　明智些的人却中暗叹：老子是在学校学习拿文凭好找工作的，顾西和弗兰克爱到天崩地裂也关老子鸟事。就是那些人没事挑事，特别是那几个女生。得罪弗兰克老师挂科补考等着呢。真以为弗兰克老师若不和顾西在一起就会看上她们中的其中一个？笑话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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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周六上午，李浩然就接到顾西的电话，说要请他吃饭。
　　他赶到老地方，D大食堂门口时就见伊人俏生生站在那等待，黑色的时尚秋装，头发上扣着精致的水晶发夹，脖子上是红底花色的丝巾。这样一打扮让他整个人看起来肌肤赛雪，吹弹可破。
　　“你……你今天怎么会来？”
　　“其实我也有点事，还有你教我那么些日子，我都没有请你好好吃顿饭感谢你。”
　　李浩然笑了笑，说：“那好啊，我也有点饿了。”
　　顾西阻止了他进食堂，说要外面去吃，带着他走出校大门，就有辆好车停在路边，D大不禁止人进去，却是不让校外人的车辆随意进去的。
　　老王下了车打开了后座车门，顾西让李浩然先进去，然后也坐了进去。李浩然暗想上次她还谎称自己是个普通人，穿的是A货，普通人不但坐奔驰S600，还配司机？
　　李浩然看了看她，问道：“你这几天……怎么样？你……你男朋友……”李浩然那天喝醉了，打了电话过去，但是接电话的人自称是顾西男朋友让他有些尴尬。晚上还在寝室时发了疯，朋友们把他给收拾到床上睡觉。第二天睡醒他还是有些记忆的，只觉丢了脸面，几天郁闷不已。
　　顾西低头微微尴尬地笑了笑，又说：“其实是，他说要请你吃饭，他说想谢谢你……”
　　李浩然呵一声不冷也不热的笑，有几分讽刺的意味。
　　“他请我吃饭，我教的又不是他，凭什么？”
　　“呃……”顾西欲言又止。
　　“你怎么不说话了？我发现你这人特不坦诚。你一边说自己是穷人，一边又时不时炫富。”
　　“我没炫富……”
　　“没有么？”李浩然上下打量她，又看看这车，“只没没有哪个普通女学生有你这么全身奢侈的。”
　　顾西低头说：“我也有点苦恼了。我原来很想过公主的生活，但是过上了也有不顺利的时候。可能麻烦就是来源于此。他说我得任性花钱，改变怯懦不自信的性子，我必须穿他买的每一件衣服，买来两个星期内没穿的说明我不喜欢，他要是发现会过来拿去烧掉，再给我买十件新的。我穿就是给他省钱。”
　　陆放使用的是“速成九阴真经”，公主老婆的速养计划。
　　——只有真的拥有过，挥霍过，才明白什么节省，只有曾经高调过或者可以任性高调，才有所谓低调。只有什么都见过，霸道豪气过并且一直有能力霸道豪气，以后不豪气只是一种审美和爱好的疲惫，才不会因为任何节俭的行为反而被认为是“眼皮子浅”“上不了台面”。
　　陆放认识世界就直接抓本质规律，也许不全对，但是他认为这是最普适的道理。而他家的公主怎么能比不上现在国内的一些富二代？现在她过这样“低调”的生活是因为他刚“穿越”不久，根基还未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