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Chapter 4 困惑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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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天~日】
初夏的空气温暖而湿润，柔柔的光打在眼皮上，有淡红色的纹络映下。身体很轻盈，说不出的舒服。
轻快地翻身，我欲要起身。
“姆？”
简单的站起动作因为一股外力而受到阻碍。我低头，发现Master的弟弟正躺在我的大腿上——原来我昨夜忘记灵体化了。
但他也真是不设防呢。
欣赏一会儿正太可爱的睡颜，我轻轻地把自己的大腿从宇智波泉奈的头下拯救出来，小家伙失去了枕头，情不自禁地皱眉，发出模糊的嘤咛。
“……”玩家“宇智波水淼”受到“正太光波”攻击，伤害十万点。
我把他抱到身后的和室内，这里应该是卧室，我很快找到了枕头和被子，并把泉奈安置好。
试着运转体内的魔力，嗯，流畅无阻，恢复正常。如果用数据来表示，那么剩余的魔力量有89%。我本身就能够做到魔力回复，每一口呼吸都是在用魔术回路“制造”魔力并将其储存，所以目前完全不用担心魔力不足。
轻手轻脚地走出和室，我关上拉门——太阳刚出来这阵还是很冷的。
接下来，就是每天的固定练习。冥想，挥剑，模拟战斗，这些已经成为我生活的一部分。
地点就是南贺川之上的悬崖边。昨天才寻找到的地方，我跟中意。不过也就是从那天起，Master和千手柱间相识，现在正处于相知状态。
……真的不会发展成相爱吗？【黑线】
“那么……绝对不会输给你！”哦呀，Master的声音。这一声真是宏亮有力。我抬头，不知不觉中，太阳升起了。
“madara,我先走一步咯~”
“可恶！竟然抢跑！”Master气急败坏的样子，但那上扬的语调怎么听怎么觉得他是愉悦的。
接着，我感到脚下的大地在颤抖！
那两个祖宗在搞什么？！
我低头，就看见两个男孩子顺着崖壁飞奔……
没有防护措施，以反牛顿的姿势，向悬崖顶部奔跑，他们眼里是不服输和愉快的情绪，跑着跑着还有闲心互送秋波（？！）。
（……祖宗就是会玩。）
一阵疾风吹过，两个男孩几乎同时登上崖顶。
“哈……哈……我赢了呢。”Master的基友坐在地上，单手撑地，另一只手挠挠后脑勺，笑的很嘚瑟。
“呼……呼……”Master把双手放在膝盖上，半蹲着喘气，他瞪过去，“你耍赖！”
“这就是斑的失败了，”柱间伸出的食指左右摇摆，“兵不厌诈。”
“哼。”Master头一扭，教科书一般的傲娇，“总之我没有输。”
“唔……那好吧，平局？”
“……再来一次！”
……
两个男孩躺在柔软的草地上，呼吸渐渐平缓下来。他们眼中有流云飞跃，群星纵横。
柱间侧过身，面向刺猬头男孩，“斑，能认识你真是太好了。”
“突然说这么奇怪的话……”Master的脸一红，他侧身，和柱间相对面，“……好吧，我也是。”
南贺川的水不急不缓地流过，承载、记录时光。
我木然。
柱斑的糖太甜了我措手不及被强行塞满嘴狗粮。
“哈……原来在这里啊。”
我回头，只见泉奈身穿便服，此刻手撑着树干，似乎是体力透支了，他喘息一会儿，拍拍衣袖，笔直朝我走来。初春的阳光淡淡的，慵懒的打在泉奈身上，陶瓷般的皮肤更是泛着柔光，和红色的写轮眼相配，说不出的好看。
“水淼每天都要来这里。我有点在意。”泉奈走到我面前，仰着头，看起来有些吃力。我蹲下，视线和他保持水平。这个姿势让泉奈没那么辛苦，他便把手搭上我的肩膀，一副关系很好的样子。“哥哥在附近，对吧？”
我点头。聪明的孩子。
他到悬崖边，在我心惊胆战的的目光下俯瞰崖下风光，一边嘟囔着“看不到呢~”一边把身子俯得更低，最后嫌这个神似俯卧撑的动作太费力，干脆整个人趴在地上，仅把头伸得老长。“哥哥的头发我看到了～旁边那个是谁啊？脸……”他喃喃自语，又把头往外伸，眼看半个身体悬空了，我终于忍不住，跑到泉奈的身旁，把他的腰紧紧扣住，空闲的手则伸出食指和中指点在泉奈的额头，这样他可以和我共享视觉。
英灵的视力普遍不错，尤其是Archer，视力更是好到惊人。悬崖不算太高，这种程度，我自然可以看的一清二楚。
我一低头——
Master正站在河边，缓缓的，解开了裤、裤腰带？！
我想立刻转移目光，无奈旁边的泉奈抱怨起来:“水淼不要乱晃，我看得眼花了！”
我:……
算了，Master只是一个小孩子，也、也没什么大不了的。
我试图说服自己。
眼看着Master就要脱下最后一层布料——
“呃？！”Master突然一脸便意。
“呀——！原来斑是那种‘有人在身后就尿不出来’的敏♂感类型啊！”柱间的蘑菇头开心得要炸起。
“……”Master脸色不怎么好啊。
他快速提好裤子，表情狰狞得比鬼面具还要恐怖，“柱间——！！！”
于是两个男孩子开始了夕阳下的奔跑（？）。
柱间:哈哈哈哈斑你来追我你追上我我就让你哈哈哈（…）。
斑:柱间你给我站住！(▼皿▼#)
“荒谬！”身旁的泉奈冷哼，“不知道是哪个家族的，不过肯定是忍者，怎么可能，怎么可能……”
“他很开心。”我说。
“……”泉奈沉默了。
我忍不住想叹气。泉奈这孩子，神经纤细，他在想什么我大概能猜出来。无非是“自己好不容易养大的哥哥被基佬拱了”（……），这样一种复杂情绪。
正太的脸萌萌哒，所以哪怕他现在阴沉着脸，还是可爱得紧。忍不住伸手，捏一捏泉奈的脸颊，在他羞恼的眼神中，我站起来，青蓝色的裙子在微风中划出缱绻的弧度。
“ねぇ，教我战斗吧。”衣摆被轻轻扯住。低头一看，小正太脸颊红红的，黑曜石一样的眼睛十分灵动。
“……我教你战斗？”惊讶之余，我打算劝一劝这个小鬼，“我只会锻炼你应对危险的能力，那不叫战斗……是教你学会恐惧。”
“我知道！……但我太弱了，哪怕只有一点，我也想变强。……ねぇ，教我吧？”他皱眉，有些不情愿，却紧张地等我的答复。
他心里是忐忑的，相处时间不长，银白色的骑士的性格他不是很了解，但她表现出来的强大，是他向往的——这是即使放眼全忍界，估计都甚少能有与之匹敌的强大。
一阵沉默后，没等到回答的泉奈很沮丧。在这个时代，能教他的人很多，但会教他的人只有她一个。这是唯一的机会，可惜……
“……真是的。”银白色的骑士苦恼地叹息，她的手掌放在泉奈柔软的头发上揉来揉去，带有几分泄愤的味道，“拿你没办法呢。”
“——不过小鬼，我也想知道你的那双眼睛，究竟能看多远。”她这么说，瞳孔里是空中的流云。
◇◇◇
【~第三天~夜】
是夜。
我坐在走廊上，望着星空。英灵是不需要睡眠的——除非魔力极度不充足。
我想起泉奈的单勾玉写轮眼，而Master还没有开眼。泉奈说他隐藏了他开眼的事情，嘛，身为族长的幺子，他也是很不容易呢。
——很多人都不知道，其实宇智波一族中，弟弟的那一个才是天才。
“水淼。”
Master终于，在两天后主动和我说话了。
解除灵体状态，我站在男孩身前。
“Master。”银白色的骑士就在他面前，温顺的不像话。她褪去了防护铠甲，只留下青蓝色长裙，和普通人一样无害。
“你……是Saber？”Master的发音有些奇怪，他还不能接受这样一个新鲜词汇。
“Master可以看见了吗？……是我的失误。您能看见Servant的能力用数据被表现出来，因为您是Master。”
宇智波斑再一次看自称“水淼”的英灵的Status面板。
这玩意第一次出现的时候，他以为自己是不是中了幻术，数次凝聚查克拉……
“解！”
“解！”
“……解！”
“…………可恶！再来一次……解！”
“……”
↑他才不承认那个二愣子是他自己呢！
“话说回来……Saber？也是你的名字？这么说你的剑术很厉害了？”他尚且懵懂的眼中有着少年郎的好奇与崇拜。
“呃……也不能这么说。我擅长多种兵器，冷.兵.器里剑用起来更顺手。”我想了想，然后组织说辞。末世的热.兵.器比水源还珍贵，所以人们纷纷无奈舍弃。
Master点头，若有所思。之后他陷入沉默，我也不会打断明显沉浸在自我世界里的Master。不知道他想了些什么，时不时瞟我一眼，脸颊气鼓鼓的，看那模样是在闹别扭，但麻烦的是我不知道他在生气什么。
“你答应泉奈教他战斗了。”他总算憋出一句话。
“呃…嗯。”我竟然有一丝心虚？
“……嗯，可恶，泉奈动作太快了吧。（小声）”
“Master？”我偏头，表示疑惑。
“唔…没什么！”Master眼神漂移，他皱着眉，低低的，别扭的声音传来:“别叫我Master了，听起来叫人怪不适应的。”
“可是，您是召唤我的Master。我作为您的剑，只有为您斩断敌人的用途，身为Servant的我要称呼您为Master才对。”我觉得奇怪，不过一想到Master他对[圣杯战争]并不了解，就释然了，所以我准备和他解释清楚。
谁想到Master的态度异常坚定，“不要，”他任性地提出要求，“我有名字，我是宇智波斑。所以……所以你以后叫我‘斑’就可以了！”
“……如果这是命令的话。好的。”
银白色的骑士咀嚼一番主人的命令，理解消化后，她生涩地开口:“Madara…对吗？”
“噗通——！”心脏跳动的声音从没有像现在这样响亮。
“嗯……”斑扭头，像是要逃避什么，他的声音虽小但还是被五感灵敏的少女听见了:“我和泉奈一起。”
这一句语速简直突破天际。
“？”一瞬间没有反应过来的我愕然。
他“啧”了一声后，看上去不耐烦地抓抓头，“那个，就是你不是答应教泉奈战斗吗……带上我。”夜色里，男孩子的红脸被很好的遮盖。
“是。Ma…dara。”差点又叫成Master了。习惯真是可怕的东西。既然斑他要求我叫他的名字，我也不能让他失望……嗯，待会儿练习一下“念Madara一百遍”好了。
（虽然，完全，完全不能理解，Mas…斑他这么做的用意。）
（不过如果是他的话，我也只有听话的份了。）
今天的宇智波水淼，也处于困惑中。
作者有话说
第5章 Chapter 4
困惑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