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第七章 ...
-
十一假期，罗晓带明子程回家见自己爸妈。
临出行前一晚，罗晓打了电话回去，支支吾吾说到回家会带朋友回去，那边爸妈紧张起来，问了一堆问题。尤其是她妈，打完电话之后还发视频过来。罗晓看了一眼在旁边看好戏的明子程，按了拒接。
第二天，两人坐飞机回去。在飞机上，罗晓一直坐立难安，不知道自己爸妈见到明子程会是什么反应。她内心忐忑，就喝多了水，一直起来上厕所。坐在隔壁的明子程看着她一脸紧张的样子，笑道，“你需要这么紧张吗？”罗晓也觉得自己太过于紧张了，斜了他一眼，第一次上门的人一脸淡定，她自己瞎紧张个什么劲。想到这里，就慢慢放松下来。
等到了家门口，罗晓还没拿出钥匙打开门，门就自己开了。自己老妈一脸笑意站在门口，看到她身后的明子程眼睛一亮，忙让开身子，招呼人进门。
明子程把手里东西放下，对着罗母说道：“伯母，您好！我是罗晓的男朋友明子程，您叫我子程就好。”说完还对着罗母鞠了一个躬。
罗母看明子程身材高大，气宇轩昂，又这么礼貌，越看越满意。忙招呼明子程进门，根本顾不上罗晓。罗晓看着自己老母对明子程如此热情，不由翻了个白眼。自己飞机上的担心全都是多余的，现在自己老妈看明子程的眼神像是亲生的，自己这个亲生的反倒像外人。
很快罗父听到客厅的声音从厨房里走出来，明子程对着罗父又打了个招呼站了起来深处手。罗父一直是个温和的人，在罗家，从来也是他下厨做饭。看到明子程伸出的手，他说道：“刚从厨房出来我这手还湿着。 ”说着把自己的手在围裙上擦了擦，随后轻轻握了下就松开。他笑道：“子程啊，你先和你阿姨、晓晓在客厅吃点水果，叔叔先去做饭。”
说完又进了厨房。罗晓看着自己老爸进了厨房，也跟后面进去想帮个忙打个下手，还没拿起刀切菜，又被自己老爸轰了出来。她只好坐在沙发上看明子程和自己老妈聊天。
明母性子一直比较自来熟，出门买个菜和陌生人都能聊两个小时。
所以罗晓也是抱着看好戏的态度看他们聊天的。没想到明子程全程把控着和明母的谈话内容，硬是把自己从小到大的糗事都从明母嘴里套出来了。她坐在一旁，如坐针毡。自己老妈还没感受到她的尴尬，在那说得热火朝天。聊到兴头上还进房间把罗晓小时候的相册都拿出来和明子程一起欣赏，还一个劲地指着照片问他：“我家晓晓，小时候是不是很可爱？”明子程看着照片上扎着两个冲天辫对着镜头傻笑的小女娃，又抬头看了罗晓一眼，似乎在对比，笑道：“小时候是比现在可爱多了。”罗晓白了他一眼。
明子程似乎对她小时候的照片格外感兴趣，看到后面，明母甚至抽出一张罗晓小时候的照片自作主张要送给明子程。罗晓看着自己老妈，扶住自己的额头无奈叫道，“妈，小时候照片就算了。”一边说着一边给自己老妈递眼色。可惜罗母完全不理会罗晓，直接把照片递给明子程。
明子程接过罗母手里的照片，说道：“谢谢伯母，我会好好收藏的。”
罗晓看着这一幕，突然觉得自己是多余的。
罗父在厨房叫罗晓，她赶紧过去。进了厨房发现小桌子上摆满了菜，一共有十几道菜，都是罗父的拿手菜。罗父笑眯眯的，额头上都是汗。她鼻子一酸，拿起桌子上的纸巾帮他擦汗。一边擦一边说：“爸，下次别做这么多菜了，太累了。”罗父笑道：“没事，不累，怎么说人家也第一次上门，总要多些菜。来，把菜都端到餐厅去。”说完他端着两盘菜往餐厅走去。罗晓也端起菜，跟后面出去。
看罗晓把菜都摆好，罗母开始招呼明子程到餐厅吃饭。
饭桌上，胃不好一直很少喝酒的罗父拿出一瓶酒来，说道：“今天是个高兴的日子，来，子程，和伯父喝一杯。”
明子程站起来拿过酒说道：“伯父，你坐好。我来给你倒。今天是我第一次上门，让您在厨房辛苦了。”一边说话一边拿过罗父的杯子倒上酒。
罗父乐呵呵摆着手：“不辛苦不辛苦。”
两人你一杯我一杯喝了起来。喝了几杯之后，罗父开始有些撑不住，酒精都上了头，话也多了起来。“子程啊，我家晓晓是个好姑娘。以前小陆不好好珍惜，给我家晓晓受了不少委屈。伯父看你不错，比小陆好多了，你一定要好好对我家晓晓啊。”
罗母看到罗父酒后说醉话提到陆离，忙上前拿下他手里的就被：“都胡说什么，你喝多了，别喝了。”说完看了一眼明子程的脸色。清俊的脸没有一丝不高兴，松了一口气。看到罗晓在旁边低着头，也不知道想什么。她这二愣子女儿啊。她用胳膊捣捣自己闺女。
“伯父，您放心。我会一直对晓晓好的。”明子程认真回答道。
“其实这次来，我还有一件事想和伯父伯母商量下。其实我和晓晓打算结婚了，我爸妈也见过晓晓了，非常想喜欢她。我这次来除了拜访伯父伯母之外，还想和伯父伯母商量下有没有时间和我爸妈见一面，两家在一起商量下结婚的事情。”
明子程刚一说完，饭桌上的其他三个人都愣住了。
听到这话，明父的酒意也褪了不少，明母看了罗晓一眼，发现自己闺女也一脸呆呆的。她恨铁不成钢，这傻闺女，啥也不知道，也不知道和家里通下气。这两父女，一个半醉，一个发呆，只剩下自己了。她笑道：“这个先不急，我和你伯父先商量下，等时间定了你这边再安排。”
“好的，伯母。你和伯父定好了日子和我说，我这边提前给你们定机票。”
明母点了点头。
吃完饭罗母在收拾，罗父喝多了在房间午睡。罗晓把明子程带到自己的房间，坐在床上。
明子程中午也喝了不少白酒，虽然脸色如常，其实也是不太舒服的。中午的白酒度数高，喝得还是太猛了，太阳穴附近神经突突地跳着。他扫了一眼罗晓的房间，和海城小公寓装饰差不多，简单清新。熟悉的感觉让他松了一口气，索性闭眼往后一趟倒在了床上。罗晓看他那样子，知道肯定是就喝多了不太舒服。她双手按住他的太阳穴，问：“现在好点了吗？要不要我出去给你泡点蜂蜜水？”
明子程一把拉住她在床上倒下来，和他并排躺着。他一只手揽过她在自己胸前。“现在好多了。怎么不问我为什么不和你说父母见面的事情？你拉我进房间不是想问这个。”
罗晓嘟囔道：“刚开始我是想问的，现在想想也没什么好问的了，你都和我爸妈说出来了。”
她撑起自己的身子，趴在他胸口问他：“子程，你真的决定要和我结婚吗？”
明子程睁开眼，看着罗晓一脸严肃认真的表情，噗嗤一声笑了。“怎么，你不愿意吗？我可是都求过婚了。”
罗晓想到之前求婚的记忆，脸瞬间红了。
“不要脸。那也算吗？”她躺倒。
“我们结婚吧，晓晓。”明子程握紧她的手，低声说道。
“我会珍惜你，爱你，一直。”
罗晓回握他的手，嘴角扬了起来。
“好。”
罗晓在二十八生日的前一天，和明子程领了证。婚礼等来年春天的时候再办。
领完证的第二天，两人在小公寓里为罗晓庆祝生日。明子程早早就起床了，罗晓后面醒来，发现厨房里一团糟，明子程拿着平底锅一脸尴尬。拉开厨房的推拉门，一股冲鼻的糊味扑面而来。她低头一看，垃圾桶里全是煎糊的鸡蛋，黑漆漆黏在一起。她扑哧一声笑起来，抱住了他的腰。
明子程指指流理台上的盘子，说道：“原本想做个煎蛋长寿面。看来现在你只能吃这样煎蛋的面了。”
罗晓顺着他手指看过去，一个半焦半生的煎蛋。她松开他，对着他笑：“老公，你对我真好。”
面条也盛了出来放在了碗里，因为煮久了，有些黏在一起，上面覆盖着一个半焦半生的鸡蛋。明子程把面端出来放在罗晓面前。
“生日快乐！”
“谢谢！”罗晓拿起筷子吃起来。
明子程也拿起一双筷子，把焦的那一面撇开夹起来扔在垃圾桶里。
一大碗面罗晓吃得干干净净，她笑眼弯弯，“这是我吃过最好吃的生日长寿面。”
明子程看着她满足的样子，也笑了，“明年的生日会更好。”
罗晓看着他，眼睛亮晶晶的。眼前这个英俊的男人，是她的。
从前与明子程的那些记忆在脑海里一幕幕浮现，她见过他的冷漠疏离，也见过他的生气愤怒，还有他的紧张无措与隐忍深情。
就这样就好。
她在心底默默许愿。
二十八岁，我愿他爱我如故。
——the end
作者有话说
第7章 第七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