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7、突然怀疑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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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望南刚想说什么，嘟嘟手指一划，最后一张图片出现在屏幕上：两人的动作和第一张图相反，是李如歌趴在顾若城背上，勾起嘴角，伸手比V，而头发蓬乱的顾若城斜睨着他，一副气鼓鼓的样子，头上还有两个#号。
他脸上的红晕还未褪去，脖子上也出现了迷之痕迹。
苏望南大囧，看了一眼就抬起头来要拒绝。
顾怀北却是一副好奇宝宝的模样，看得十分认真，甚至注意到李如歌脖子上还有个被隐藏了一半的齿痕。
“阿南，又不是真要做什么，不要这样嘛，那些痕迹都是后期嘛，后期！”李圣哲忙完回来，看到图片，立刻加入了游说的队伍。
“这个系列是微博上比较火的一套，”宽袍大袖的楚辞远看仙气飘飘，等站在桌前，才让人感觉到他的身形格外高大，“如果能拍，对于我们社团的声望会很有帮助，但也不用勉强。你们考虑一下吧。”
顾怀北坐在长凳上，曲起一条腿踩着长凳，胳膊支着膝盖，眼睛看着苏望南，一副任君差遣的模样。
感觉到楚辞的目光，顾怀北挑起眼睛，从斜下方看着他。
“我觉得还是换一组……”苏望南的声音在旁边响起来，两人不约而同地转移目光，一起看着他。
李圣哲听他要拒绝，连忙过来抱着他撒娇：“阿南~~~阿南你最好了！你帮帮我们嘛，中午请你吃饭，下周也请你，下下周也请你~~~”
顾怀北不由自主地摸了摸胳膊上的鸡皮疙瘩。
苏望南一脸黑线：“我好像记得下周和下下周也是要拍片？”
李圣哲的小算盘被拆穿，立即换了一个套路：“那我给你做代练，不练到满级我就不姓李！”
听到这句，顾怀北双眼一亮：如果有人代替苏望南玩游戏，那他是不是就不用穿进游戏里了？
苏望南：“……谢了啊，你还是自己练吧。”
李圣哲：“哦sorry，我忘了你才是代练大神。”
顾怀北：……
喂李圣哲，怎么能这么快就放弃啊！
“你觉得呢？”楚辞对顾怀北说。
顾怀北嘴角往两边一扯，露出一个假笑：“挺好的。”
“那么……”
“哦，我是说画挺好，但我不是很想拍，抱歉。”
楚辞的笑容还没露出来就被顾怀北的话打断了，脸上是个将笑未笑的表情，有点尴尬。
“抱歉啊楚大，其实我也觉得这组不是很合适……”苏望南站起来对楚辞说。
如果是和李圣哲拍这组照片，他肯定不会有什么想法，可是对方是顾怀北。他有一种预感，只要拍了这组照片，可能就会有什么事情发生。
“既然这样那就不拍了，你们本来就是来帮忙的，我们已经很感激了。”白苏刚才一直没有说话，现在看到两个外援都这么不给楚辞面子，脸色不太好看。
嘟嘟立刻过来打圆场，嘻嘻哈哈地把话题揭过去，催促顾怀北和苏望南去补妆，为补拍第一个场景做准备。
顾怀北让嘟嘟先给苏望南补妆，自己坐在一边玩手机。楚辞要回吧台，路过他身边的时候忽然停了下来。
顾怀北抬起头，看到楚辞脸上挂着一个意味不明的微笑，狭长的双眼半眯着，问他：
“我们以前，是不是在哪里见过？”
顾怀北一愣，立刻去看楚辞的手。
他双手端着那个木质托盘，十指纤长，没有佩戴任何饰品。
听到楚辞问话的瞬间，顾怀北几乎要怀疑他也是重生的人了。他勾起嘴角，说：“为什么这么说？”
楚辞：“感觉。”
顾怀北笑了：“那你的第六感可能不太准。”
“我的第六感告诉我，你对我好像有点……”楚辞定定地看着他的眼睛，“……敌意。”
“是吗？你们搞艺术的人真是厉害，”顾怀北笑道，“但我干嘛对你有敌意？嫉妒你长得帅吗？”
楚辞的目光不经意地扫过在一旁补妆的苏望南，对着顾怀北微微一笑：“开玩笑的。”迈开一步，又回头补了一句，“还是你比较帅。”
顾怀北回他：“谢谢啊，你真有眼光。”
话音刚落，他的手机响了起来。他看一眼屏幕，立刻接起来，声音也有点大：
“喂，爸。嗯？好，一会就到。知道了，我会带他一起过去的。”
看着楚辞的背影，顾怀北勾着嘴角，把手机放回桌上，到嘟嘟那边补妆去了。
“刚才我爸打电话说做好了饭，叫我们回去吃。”顾怀北对苏望南说。
虽然昨天晚上刚刚去过顾老爷子家里，但老爷子喜欢下厨，苏望南也没有多想，点头表示知道了。
“诶——你们要回家吃？”嘟嘟还有点舍不得，还想多拍点他们的素颜照发群里去呢。
顾怀北一笑：“常回家看看嘛。放心，我们会好好拍完再走的。”
两人的头发、脸上、身上都被打湿，像是刚刚穿过了雨幕。因为小说里的两人都有蓑衣和斗笠挡雨，所以他们的衣服并没有完全湿透，只是肩膀上的水更多一些。
这张几乎不需要什么表情，也不需要两人互动，所以很快就拍完了。
苏望南卸妆的功夫，楚辞又端着托盘回来。这一次，托盘上放的是刚刚做好的寿司。
“哇啊啊！楚大亲手做的寿司！你们不许抢啊！”嘟嘟急得不行。
“要不你先去抢一个，回来再卸妆？”苏望南温柔地说。
嘟嘟十分仗义地把苏望南拉过去抢寿司，楚辞给他们递酱汁，顾怀北也将自己手边的小碟子递了过去，还对苏望南说：“吃这个，这里面没有芥末。”
苏望南诧异地看着他，心想，他怎么知道我不吃芥末？
苏望南一愣之下没有及时去接小碟子，眼看着顾怀北左手轻轻一抖，精致的小碟就从指间漏了下去，一碟酱汁尽数打翻在苏望南的衣服上。
——那是楚辞借给他穿的一件全新的古风常服，还没来得及换下来。
虽然衣服本身就是黑色的，可是这么一碟子酱汁浇上去以后，画面可想而知。
众人乱作一团，白苏抓着纸巾就扑到苏望南身上，嘟嘟和李圣哲则是忙活着要帮苏望南换衣服，顾怀北却坐在原地没动，也没有动手帮忙的意思。
他的左手被右手紧紧地攥着，却还在微微颤抖。
“没事吧，是抽筋了吗。”楚辞和他一样留在原地，虽然顾怀北把手放到桌子下面，但楚辞完完整整地目睹了刚才那一幕，一眼就看出顾怀北不是故意的，而是手有问题。
顾怀北不想点头，可是否认的话就成了故意弄脏楚辞的衣服。他避开这个问题，对楚辞说：“我很抱歉，衣服我会带走，洗好再送回来。”
“没关系，不用了。”楚辞说。
顾怀北才不想看到他这副我很大度不和你计较的模样，坚持要把衣服带走，楚辞只好同意，又提醒道：“它只能手洗。”
“好，放心。”顾怀北眼都不眨地说。
卸了妆、换了衣服，顾怀北就带苏望南离开了这家店。楚辞看着两人离开的背影，若有所思。
顾怀北开着车，没有放音乐也没有听广播，也没有说话。虽然两人并不是每次都滔滔不绝的聊天，可是这一次的沉默却格外令人感觉压抑。
周六的路况一如既往地糟糕，等红灯的时候，苏望南终于忍不住了：“小北哥。”
“嗯？”顾怀北秒回，目光炯炯地看着苏望南，但苏望南并没有在看他。
“小北哥，你……”苏望南欲言又止。
顾怀北的喉结滚动了一下，艰难开口：“想说什么，只管说。”
他刚才一不小心又“越界”了，现在还能回忆起小指的刺痛。但比痛苦更让顾怀北担心的，是苏望南的这一路沉默。
苏望南又不是傻瓜，顾怀北怀疑他发现了什么，既怕他问，又有点盼他问。
“小北哥，你以前见过我吗？”苏望南终于问了出来。
先是楚辞，后是苏望南，都问了差不多的问题。顾怀北知道，他今天的表现太差劲了。
可是他却不能说出实情，只能选择说谎和装傻：
“没有啊……怎么这么问。”
苏望南却没有继续说下去，而是慌乱地低下头，闷闷地说：“啊，没什么……就问问。”
他总觉得顾怀北好像很了解他，可是他又分明是第一次认识这个人，这个世界上怎么会有人比他自己还了解他呢。
顾怀北的手机响了一声，他拿起来看一眼，回了一条语音：“好。还有事吗？”
过了一会儿，那边也回了一条语音。
顾怀北点开，苏望南听到了赵助理的声音，说的是工作的事情。顾怀北听完，又给他回了个“好”。
大周末还在公司加班收尾的赵助理这才松了一口气，放下了手机。
刚刚打电话，顾总接起来那一声“爸”吓得他差点把手机扔出去。听完顾总的自导自演自言自语，他十分机智地主动询问要不要通知顾老爷子，答案当然是肯定的。
在确保顾老爷子会亲自下厨等顾怀北和苏望南过去吃饭之后，赵助理又给顾怀北报告了一下，听到他问“还有事吗”之后，才终于把正事给说了。
顾怀北看着对此一无所知的苏望南，丝毫没有自己是个骗子的觉悟。他本来也没想这样做的，可是那组同人图实在太过旖旎，他不想让任何人通过它们联想到苏望南，尤其是楚辞。
所以，他宁愿放弃和苏望南“亲密接触”的机会，也要带他离开他们的视线。
这个人是他的，是他葬身火海，穿越六百个日夜，不惜付出任何代价也要抓住的恋人。不管是楚辞还是任何别的人，都不能从他手上把他抢走，绝对不能。
作者有话说
第17章 突然怀疑
，还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