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剑**旅》轻浅漾

97、除夕之夜 一双愁黛远山眉

　　097 除夕之夜 一双愁黛远山眉

　　—听说花瓣落的时间跟雪飘落的时间是一样的

　　新撰组，今天血洗了秘密集会地。这就是历史上著名的“池田屋事件”。它“使明治维新推迟了一年。”
　　从这一夜起，新选组“壬生刽子手”、“壬生狼”的大名迅速自京都、大坂传遍了整个日本。
　　新撰组是经过几番波折才组成以剑客为主的近卫队，守护者幕府的京都。在十队的行动部队当中，要数第一、第二、第三分队的组长最厉害，分别是冲田总司、永仓新八还有斋藤一。
　　经历过那个时代了，对于新撰组的事情，也算是耳熟能详。

　　身边的剑心紧紧皱眉，手暗中的压在刀柄上。还好人群比较混乱，没人注意到他。
　　我将手轻轻的按在他略微颤抖的手上，安抚他的愤怒。
　　“阿巴小姐真是温柔啊！绯村真是好运气！”身边的人这样艳羡着小剑心。
　　剑心凌厉的眼光扫过去。
　　温柔……是呢，经历了那么多事，即使想在无忧，也只能沉稳的笑了。

　　明明是并无私仇的人——甚至斋藤一曾经说过，“可做深交。”但只因立场不同，所以将信念与性命付诸剑上来决斗。
　　走在前面的那位大眼睛稚气未脱。
　　他冲我笑，“好香啊！白梅的味道……”
　　总司！
　　旁边的那个……果然是斋藤啊！
　　队伍中——果然也有，烝。
　　白色束发带，眼神干净而透明，眼神灼灼生辉，充满自信的活力。
　　只是……
　　只是……
　　血如落英一样在他们身上缤纷。
　　那是弹不去的落英，鲜血气息的落英。

　　地毯式搜索“拔刀斋”的行动，开始了。
　　“我们要搬走了。你如果有地方去，在下我可以为你准备一下。”
　　“总是叫我找个安身之处，其实我看，真正找不到安身之处的人是你吧。”
　　因为，身为杀手的话，就是要颠沛流离着……

　　迎接我与他的是田园生活。
　　安静的，不带血的。

　　手心又隐隐的痛了起来——它在提醒我，我见到这样的剑心，是穿越回的过去——
　　正如很久很久以前，我无意落入水中又划伤了皮肤睁开眼已经回到了我的世界中一样，这伤口的疼痛提醒着我，没有一件事曾经是梦境。

　　在小小的房屋前，剑心洗着衣服，我在收获蔬菜。
　　我们种的。
　　这个小小的园子，可以满足我们的温饱生活了，有的时候剑心去城中卖了这些东西跟他上山采的草药，我们把钱存起来，想想要买什么。
　　这个时候他的眼睛会很亮，闪闪的蔓延着小小的欣喜。
　　好幸福的小生活。感觉日子如水一般的流过，温馨而清淡。
　　好快。

　　可是自己坐在这个小木屋中，我的心跳动着不安。
　　这个木屋，是的，是我第一次见到剑心的那个木屋——
　　当时顺着一条妖冶的红从山顶下来的。
　　不安。我要经历了么？
　　快了么？
　　将要发生的情节……每个都很熟悉……

　　现在已经是秋天了，那雪上的红莲即将开了么？
　　我害怕，但是我什么也不能说。
　　我该怎么说呢？
　　只有自己小心翼翼的再小心翼翼的。

　　“给你的。”
　　一条藏蓝色的披肩。
　　很华丽很温暖的样子。
　　接过来，我问：“为什么？”
　　“觉得很适合你啊……不喜欢么？”
　　“好漂亮！谢谢。”我紧紧的攥在手里。
　　眼睛已经被那颜色刺痛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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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下我想要保护你，给你幸福，相信我，我可以做的到的，一切的事情都会平息的，等乱世结束，就没有痛苦了可以么？我的刀从来都是为了保护人而杀人，而以后我想为了保护人而……”
　　我微笑着听着他说乱了的“在下”和“我”——“为了保护身边的人，不杀人！”
　　“嗯！与你生活我明白了——世上没有借着杀人而得来的幸福。”
　　听到这样的话，忍不住喜极而泣。
　　剑心，不想让你为了任何人停留，不想让你为了我停留，一个将要给你带来灾祸的人！
　　我只是感觉，那血的莲花将要开了，在你的身上……

　　“剑心，我们这样的生活，算不算安稳和平呢？”
　　“是的吧。”
　　“那就好……”用这一身白色，化解你从前满是血的眼神，即使只能化解一点点，也可以了！
　　很想抓紧他，可是我知道对于将要来的事情我无能为力。

　　雪开始飘落了——
　　弟弟缘竟然找到了这里来——或者，果然找到了这里来。
　　他愤愤离开的时候，我不知该如何挽留。

　　“听说花瓣落的时间跟雪飘落的时间是一样的。”我抬手接起了一片雪。
　　“这个冬天，很暖和。明天，就是新年了呢！”他却说了不相干的话。
　　我知道……
　　我无法与你步入新的一年了，剑心——

　　身后，火炉很旺。

　　缘要来了，与那些人，那个给我暗号的大人。
　　无法逃避的，其实缘是个人质，对于那个我不知道什么时候跑出来的未婚夫，只是看到剑心侧脸的伤痕时候心会猛烈的跳动几下，可是对于缘，我不能放手。

　　缘，我想要救你，哪怕牺牲我自己！
　　可是我知道，要救这个弟弟，只有把剑心引到山上去。
　　那条路，我记得的，因为那血色让我触目惊心。

　　那封信，是大人让我带给剑心的，我没有看，因为看了一定救什么都做不了，只有心痛和哭泣了。
　　剑心，你了解我么？
　　你相信我么？
　　我知道那上面全是嘲弄你的被骗，都是信誓旦旦的想要你的性命的，这其中包括被你杀死给你的脸带来伤痕的那人的未婚妻，剑心……
　　你的心一定会乱的吧，可是不去的话，缘一定会死的，我相信你是有办法的，是么？
　　因为……我相信你啊！

　　那么，我就去山顶等你了！

　　雪地中，只有一身素衣的人影飘动，身后长长青丝乱舞，还有一串孤单的脚印——
　　延伸，延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