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番外——悲歌已至，清里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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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09 番外——悲歌已至，清里
清里，欢迎回来……
离开你的那天，你一身素装，为我送行。
当时你离我很远，静静的等着我前去寻你的方向——我向你走去，你淡淡的表情中写满了安心，正如每次一样，每次每次……
不由得就想起了，第一次见你的时候，你就是这样一脸的淡然，“清理哥哥。”声音很清凉，没有一般小女孩儿的甜甜腻腻。
“小巴！”那时候，自己就似乎无意的担任了保护你的角色。一直叫你“小巴，小巴。”直到我们都这般大了。
在我的眼中，你确实是个孩子，即使每个人都说你是那样的娴静、舒雅，可是那只是你保护自己的一种方式吧，因为小巴病弱的母亲为了生出阿缘，耗尽了生命。那时，小巴就变得更加沉稳——因为又要当母亲又要当姐姐。
只是想要好好保护你那如花瓣一般易碎的表情；只是想要好好珍惜你身上清淡如风的香气；只想，永远陪在你的身边。
可是，今天却要离去了。
为了守护幕府，守护我们的国家，也守护你。
一个下级武士的次子，有什么资格说给你幸福？你的温柔，你的美丽，甚至你的淡然——能够被我拥有么？想要给你最好的……
所以，等我成为一个人所共知的一流武士，再来迎娶你！可以吗？
“清里……”你没有说话，只是将头上的珠簪拔下，郑重的交递于我。
“小巴……”原来，我可以给你你想要的安全感。
虽然可以感觉得到——你早就答应了我，可是，让是想听你说出来，仍是想让你给我一个确切的答案。
终于答应我了，你这样的送行方式，算是提前给我的奖励，请等我一年，小巴。
一年之后，我将带回你的发簪，带着迎娶你的荣誉，对我一直深爱着的人说，“我回来了！”
终于，那样的时刻到了。
你我……终究不能在一起的时刻……
那天护送大人去将军府邸，与我同行的还有五位亲身护卫，其中一个竟然是大人唯一的嫡传，刚刚成年的模样，笑容满面的对我说着，“护送父亲，是我的荣幸！”
“可是，听说最近拔刀斋经常在此处出没——”
“那个所谓第一杀手的刽子手？没事的，我会保护父亲的！”一脸天真的孩子！
轿子中的人说话了，那是一个略显苍老的正气声音，“清里，听说下个月，你就要与一位漂亮的贤惠女子成亲了？”
“是的大人！”
“唉，本来应该给你一段时间的假期，让你好好准备准备，可是这样的时代……”
“没事的，大人……她是个明事理的好女孩。”小巴，这样的非常时期，一定会原谅我的。可是，真的好想赶快回到你的身边……
只是，那个拔刀斋到底有多厉害，没有人知道——见到他的人都已经死了。
可是，大人曾经说过，如果真的遇到了危险，一定要带小主人先行离去。
究竟会有多惊险？
那个红发的矮小少年，真的有这样的力量？
“红发……”
“拔刀斋！”
众人不安的惊声道。
抬头，却以见那红发少年站在房顶上迎风而立。“我要的只是车中那一个人的命。”
“保护大人！”
众人摆好了阵势，可是那人竟不将此放在眼里，拇指一弹，以不可思议的速度冲到面前来，与我错身而过的瞬间，只感受到了凌厉与冷冰的杀气——拔刀斋几乎没有瞧得起亲卫，只是抽刀像轿子中的人横刀砍出——
“大人——”想要侧过身去挡住那柄刀，一个身影却先我而前——
“父亲！”
一瞬间，鲜血扑了满面，那样年轻的生命就这样，倒在了我面前。
“拔刀斋！”果然如传说中那样残忍！
那一刹那忘记了恐惧，只想冲上去解决掉那人，那个传说中的杀手！
很快的，剩下的亲卫也一个个倒下。
而大人早已从轿子中走出，只是搂住了自己的儿子，颤抖着双肩：“清里，你快走吧！还有人在等你回家。”
“大人——”既然看见了那个拔刀斋的模样，恐怕只有拼命了！
一定可以的，一定可以回到你的身边的，我还想活下去，还想见你一面！“小巴——”刀刃狠狠地刺出，却——只是划伤了他的左脸。
心口狠狠一痛，兵器明明应该是冰冷的，为什么插进了胸口的瞬间，却感觉被灼烧一般的火热？
这就是……你我终究不能在一起的时刻么……小巴，我挚爱的人。
那拔刀斋的刀光已经看不见了，那明媚的月色也只是微微的闪在眼前，可是有两人的对话还是可是清晰的听入耳中——正像人们所说的一样，听觉是最后消失的感觉吧！
“绯村，都解决了？”
“嗯。麻烦你们清理此处了。”
“你竟然受伤了？看来那亲卫是厉害角色？”
“活着的执念，罢了。”
“听说，带有怨念的伤口可是愈合不了的，这伤在脸上……”
“胡说。”
一个更轻更冷的声音传向此处，还是那个拔刀斋的，“如果有机会，投胎到一个平和的地方吧。”
投胎……可我确实还有活着的执念——那未了的心愿，那想要见到的人，那想触摸到的脸庞，那一句未说出口的“我回来了”……
这个夜晚，你还在故乡等待我的消息，等待着我的归去，等待着我与你约定的那一天。
珠簪还在怀中，可是，我却无法为你亲手插入你那一头的秀发了么。明明想要给你最好的生活，明明即将就要与你见面，明明……明明我们不该生活在这个时代的！
小巴，真的很不想看到你因为伤痛而消沉的面容，真的想看到你重新见到我那眼睛大睁的温馨惊喜，真的想再闻一次你身上清如水的白梅香，——
小巴，想听你说一句……“欢迎回来。”
这样的黑夜都可以看的到你白如雪的面容呢——你还活着，我算是守护了你了么？那么，今后有谁代替我守护你？守护你那颗坚强也脆弱的心，守护你那淡漠却柔美的笑容，守护你一生的幸福呢？
小巴……我还想守护着你啊！
是下雪了么……
柔静的雪啊，如同你的恬淡一般，不疾不徐的飘扬。我想活下去，见到你——活下去！
雪中，一个素衣的身影清晰起来，那长长的发随意飘扬着，那漆夜一般的瞳清澈的看过来，那几乎看不到喜色的嘴角正上翘着——
小巴，再对我微笑吧……
“我回来了！小巴。”
“欢迎回来，清里。”
作者有话说
第9章 番外——悲歌已至，清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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