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剑**旅》轻浅漾

8、阿缘来访 必是无巧不成书

　　008 阿缘来访必是无巧不成书

　　其实两年前，我来这里是为了……找你复仇

　　那五官，那长相……不由得跑向他。
　　“姐姐！”他也向我跑过来。
　　竟然是……
　　“是缘么？阿缘！”
　　真的是阿缘！
　　我觉得我这辈子走没有这样惊诧又开心过。

　　“检心，这是我弟弟！”我拉住阿缘的手，走到了他面前。
　　我看出他的惊讶与疑问。
　　可是弟弟却不知为何极为不喜欢检心，皱着小眉头一脸不爽的样子。
　　检心点点头，“姐弟的眼神确有几分相似。”刚要拍他的头，阿缘一口咬上了他的手。
　　“哦啰啰——哦，你们姐弟一定有话要说吧，我正好出去砍砍柴。”他总是这么善解人意。

　　“姐姐——”他扑进我的怀里，蹭来噌去的。
　　“阿缘。”紧紧的搂着他。
　　他高了许多，也黑瘦了不少。
　　“姐姐，你怎么哭了？我很少见姐姐哭的，我来了你不高兴么？”
　　大概是被检心的温柔传染的有些多愁善感了吧？“没有啊，姐姐是高兴的！饿了吧？姐姐给你做饭去！做你最喜欢的萝卜豆腐。”

　　“姐姐，跟我走吧！”阿缘很兴奋绕在我旁边。
　　“走？回家么……哦，阿缘，你怎么知道我住在这里？”不止有维新的人才知道么？我虽然也有给阿缘写信，可却没有对他说我住在这里。
　　“姐姐离开的那一天，我也随姐姐来到了这里……姐姐的联络员就是我啊！”
　　手脚一阵冰冷……这一切，难道都是那位大人算计好的么？
　　有种不祥的预感。

　　“姐姐你怎么了？你不高兴么？我们很快就可以杀了拔刀斋，很快我就可以跟姐姐回家去了！”他的眼中闪着异常的兴奋。
　　“阿缘……这些事不用你管，不该你来管的。”我无法给他真正的理由——但是毫无疑问的，阿缘一定会上来他的倔脾气。
　　可是阿缘已经上来了倔脾气：“姐姐你维护他么？干吗要维护那家伙？他是姐姐的死敌啊！他夺去你的幸福，此仇不共戴天啊！”
　　我能跟他说——我爱上了我的仇人么？毫无怨恨的，飞蛾扑火的，又是满心幸福的爱上了那个人。
　　“阿缘，回家去吧……你还小……不懂的。”
　　“姐姐，你怎么……变了？”他摇晃我。
　　“总之，你回家去吧。关元大叔会照顾好你的……”转过头去。
　　“姐姐！姐姐！为什么呀！我，讨厌姐姐！”他抓过我的手来，狠狠的咬上一口，甩门而去。
　　“缘！阿缘——”
　　远处走近的检心还不明白何事，就被阿缘狠狠的撞了一下。

　　阿缘……

　　检心跑过来，放下了背后的柴。

　　我知道，他有很多疑问。
　　我知道，他想知道我的过去。

　　“检心……要下雪了呢。”门口小小的风铃在空中释放着它清冽的欢笑。
　　“哦啰？是啊……”
　　“今天是今年的最后一天……算起来，我们也相处了两年多了。”
　　“是啊，第一次遇见你，也是个下雪天。当时我还以为你是雪女呢。”
　　“雪女……呵，差不多吧，我喜欢白色。”
　　“还有……很迷人的……白梅香。”
　　“……嗯，检心，我想我有很多事情没有跟你说过……我的家乡在会津。其实两年前，我来这里是为了给我的未婚夫报仇……”
　　其实两年前，我来这里是为了……找你复仇。

　　我的家乡在东京府。
　　两年前，我来到都城来给我的未婚夫报仇。

　　一点一点讲着我以前的旧事，原来无论多久的旧事，讲起来还是带着当时的感情的……

　　“阿巴……够了，不用再说……事情已经过去……”
　　当检心拥住我的时候，终于忍不住嚎啕大哭起来。他的怀抱，虽然略显瘦弱，但是真的能给人踏实的感觉。
　　他拥着我轻轻的却也认真的说着，“还记得我跟你说过，跟你在一起，我想明白了很多道理么？我还是第一次体会到，其实每个人所需要的幸福并不相同……肩负所有人的幸福谈何容易？我能做到的只是保护眼前人的幸福而已！所以……在这次动乱中你所失去的幸福，我必定竭力补偿！”
　　“检心……”
　　他是曾经夺去我的幸福的人……却同时是赐予我幸福的人……
　　此时此刻，我只想与你幸福的生活在一起！

　　与剑心相拥入眠，很久不曾激动的我，却无法睡着。
　　他睡得如此安稳，忍不住抚摸他脸庞的伤痕——有些让我心疼的伤痕。
　　这个亲手夺去了我的幸福的男人，正紧紧的抱着自己，发誓要保护自己的幸福。
　　绯村……闭上眼，在黑夜中却不会感到孤独了，不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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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灯光渐欲迷人眼……
　　迷人眼……

　　“喂！浅漾！”有谁拉住了我的胳膊。
　　“喵唔？”聚焦聚焦再聚焦。
　　“你想造成什么轰动么？”
　　对焦对焦再对焦——“八六！”一看脚下，还有一步半走到舞台边缘。
　　“怎么回事啊？跟上次一样魂不守舍的状态。”
　　“没有……”只是好累。“哦，这个剧本，你为何写了这样的结局？”
　　“不是结局，只是开始。”他竟然说出了这样深刻的话。
　　我总觉得他有事又想说，又不知该怎样说。这家伙就是老是神神叨叨的，整天以灵异人士自居。

　　仍然是面对一群叽叽喳喳的小孩子，但是我觉得我真的不是浅漾，我是谁来着？
　　对了，我刚刚演过了那场话剧。
　　好希望安静的生活在话剧的世界中啊——但是话剧时间已经结束了。
　　虽然话剧中是个没有结局的结局，但是……我是生活在现实中的人。
　　为什么，话剧一结束，我就已经记不清楚话剧中的人与事了呢。就如同梦醒之后忘记了那繁华的梦境一样，心头有莫名的空虚与遗憾。
　　话剧只是话剧。
　　但是……因为话剧而出名的人……
　　我也终于跻身成为八六一般的人物了——可惜仍然无权无势。

　　“我干嘛要跟你来这种地方啊……”竟然是什么什么话剧成功的聚会？“我还是先回去了。”
　　“不行！必须参加！进去！”他扣住我的手腕，拉我进去。
　　“放开我！放开我啊！”脑海中却突然冒出了邪恶画面——他嬉皮笑脸的凑近我，典型的“你越是挣扎我越是兴奋”的场面。
　　果然，他不是清里，是八六。
　　那么我呢？我是浅漾，但是雪又是谁呢？不会是我，起码不是现在的我——张牙舞爪精灵古怪人小鬼大……万一跟安静沾边，也只是睡着的时候吧？
　　那么以后呢，会不会成为一个安静的……那个时候却已不是没什么心事的女孩子了吧？

　　“来来来，我敬你一杯，演得真好呢浅漾！”
　　我干掉一杯。
　　“我也是！就是现在也有那个巴的样子呢！我们的浅漾真实八面玲珑啊！”
　　继续干掉一杯。
　　一杯又一杯，一杯接一杯。
　　“啊！浅漾的酒量还真是大啊！”
　　“对啊……可是怎么喝酒的时候也不像浅漾啊……”
　　终于被迫注意我这个角落有黑色烟雾来回摇动外加本人思维成半游离态了。

　　“咳……本来以为这种场合你会开心一些，没想到，你还是没有恢复成为浅漾……”
　　八六最近对我出奇的好，很是怀疑他有没有什么企图。
　　所以自动过滤了他的话。
　　“过几天就好了，大概最近排练的有些累了。”别管我了你就，我正烦着呢。
　　“那要好好休息啊，我送你回去吧。”他又在假装清里了么？
　　我被众人的眼神扫射成蜂窝。
　　正要大喊冤枉，已经被八六拎出了饭局。

　　“放我下来~~~你这个吃酵母长大的高个儿别欺负浓缩的我啊！”我在小半个空中跳漂浮舞步。
　　“你只要不喊非礼我就不放你下来。”
　　“八六！我勒死你啊！”
　　“嗯，终于慢慢恢复成浅漾了。”
　　双脚触及地面的感觉真好。

　　“有什么想问的么。”他双臂环在胸前。
　　“要是你想说的自然会说。”这么个嚣张的态度，不由得在心中念叨念叨三字经。
　　“关于那个剧本……”
　　“我没有想问你的意思了，不是剧作家的秘密么？”
　　“不是的……只是，说出来的话，也许很奇怪。”
　　“我觉得我已近够奇怪了最近。有种从戏中出不来的感觉。”
　　“果然……是你么。”
　　“什么？”

　　他开始讲他与那个剧本的故事。“不知道从什么时候起，我每天都做着一个梦——就是剧本中的内容。可是，在梦中什么都看不清，醒来记得的也不知道是什么。只是那个梦似乎要传递什么一样，每夜每夜，每夜每夜。后来，我试着将那些内容记录下来，果然不再做这样的梦了，却，每晚都梦到你，有的时候就是现在的你，有的时候是穿着古怪衣服的你，有的时候竟然是你大概若干年后才能修炼出来的温柔表情……很古怪吧？”
　　除了哑口无言，我真的不知道该有什么反应。
　　八六，确实是个很奇怪的人的，似乎很喜欢关注一些奇异的事，但是……为何会跟我扯上关系？
　　“然后你就差不多都知道了，我的剧本，幕府末期，还有你是主人公之类之类。只是没想到，你竟会跟变了一个人似的。果然，有什么古怪的吧！”
　　我点头，“只是，为什么是我？”
　　“恐怕这个答案还要你自己找。或者本来就没有什么答案，本来就是你的事情……半虚幻半真实的事情，只是由我来传递了而已。”他说了一嘟噜的莫名其妙的话，最后拍拍我的肩膀，“最近恢复的不错！这样我就安心啦！好好休息一阵吧，实习还没有结束哦！”拍拍我。

　　我确定，这一切的事只是个契机，只是个开始，如果有答案的话……还是要我自己追寻的吧！
　　只是，我已经几乎忘记了那些似曾发生过的事情的一切……
　　八六的梦境也是这样晦涩么？
　　有谁等着我么，在那个未完的梦中……
　　绯村……么。

　　“浅漾……跳下去你就可以找到他，你愿意么？沉入这黑暗。”八六这么说着，指给我看身后的悬崖。
　　漆黑、邪恶、恐惧。
　　“找他？”我有些迷茫了。
　　“对，他……”
　　一个温柔的名字漾到了嘴边，是的，我要去找他！
　　毫不犹豫的，跳了下去。
　　“你要记得，你终归，不是那个女人。”一个声音淡淡从上空响起，我只看那影子淡了下去，然后是无尽的黑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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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绯村！”猛地睁开眼，竟然……是场梦？
　　竟然会梦见“穿越之前”的事情，那样的真实，着实让我心突突的跳着。
　　袖口中好像有什么在簌簌作响。
　　掏出来，是一封信。
　　信？
　　是阿缘趁我不注意放进来的吧。
　　放到了灯下，看到那些字的时候，我却心头一震——
　　阿缘……在山上“做客”么？
　　现实就是这么残酷，想要躲避，却在即将的幸福时刻……
　　该来的果然躲不了，检心，无法陪你过年了……
　　真遗憾……

　　如果这世界上有天意的话，那么……这就是每个人都无法承载的罪孽。

　　轻轻的开门，冲那熟睡的人甜美的微笑。
　　他仍然会杀人……直到新时代的来临。可是我相信，善良的他守护的人一定比他所杀的人多！
　　请你再贪心一点点，再自私一点点，那么，你就可以获得你想要的幸福……
　　此时此地，我绝不会让你死去！
　　再见了……我第二个至爱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