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轮回天龙八部》白色眼

72、回家

　　一路上便走便说话，一行人很快走出天山的范围，进入了回鹘民众聚居地。
　　大部队时不时有十几、几十名弟子离开，沿官道旁的分岔深入回鹘土地，再分散到一个个大小部落里。
　　在回鹘国走了两三天，一行人才到达边境，顺利过了没什么严格规划的西夏边卡。
　　西夏国对边境没什么特殊对待，毕竟西夏没有什么地利，也没有什么人力工程可以充当边境划分，也就干脆把兵马都集中在了国都兴庆府周围。
　　西夏对地方的统治十分随便，只要地方官按时按点给朝廷缴纳税款即可，平时的统治手段都是随便地方官自己折腾的，整个西夏国感觉跟美利坚联邦一样各州府各自为政。
　　随行七女大多数都走过多次中原，对西夏国的情况颇为清楚，所以一路上也没出什么大差错，短短几天功夫便顺利到达了贺兰古径。
　　贺兰古径是中原入西夏的必经之路，西夏国便是再不重视边防也会在这附近派亲兵驻守一二。
　　灵鹫宫弟子多次出入贺兰古径，骑马在外的七女身上的宫装长袍也早已为西夏守兵所熟悉，所以他们很轻松地便过了古径，进入大辽，马车里的余裕四人连撩开车帘检查都不用。
　　过了古径后，一连坐了五六天马车的余裕有些受不了了，便在一处小山丘前停下了马车，走了出来透透气。
　　其他三个自然也不想闷在车里，便也跟着下来了。
　　王思凯拍了拍段誉，朝余裕努努嘴，示意他过去跟人家搭话，自己就站一旁看风景算了。
　　段誉见王思凯突然这么好，有些难以置信。毕竟以前两人要争谁跟余裕一起的时候自己总是争不赢，三人呆一起的时候自己也总是不能在王思凯之前吸引余裕的注意，为这事段誉早已不知道伤心欲绝了多少回了。
　　王思凯看到段誉的眼神，翻了翻白眼，一副你爱去不去的样子。段誉见状连忙凑过去跟余裕说话，唯恐王思凯反悔。
　　余裕也有心要跟段誉培养下感情，自然也主动跟他搭话，顺带卖卖萌、撒撒娇啥的。
　　王思凯看到吸引力爆棚的余裕，心有些痛地别开眼，不想看这从自己手中溜走的幸福。
　　这一别开眼，倒是刚好看到了脸色有些不对的张含贞，不由得上前几步问道：“有什么发现吗？怎么一脸疑惑的样子？”
　　听到王思凯这话，除了那头打情骂俏的段誉和余裕，余生和其他几女都探头望过来。
　　张含贞向来寡言少语，原来掌管赤天部也是因为童姥念她忠心耿耿，武功、长相也不错，这才让她担任的。
　　但当了赤天部首领后，她竟然只是闷头工作，连自己副手和一众手下的名字都没记全，也难怪童姥会觉得她忠心、不可能反叛。
　　张含贞见王思凯问自己话，还吓了一小跳，连忙回答道：“没……没什么，我只是觉得刚才贺兰古径的西夏守军有些古怪而已。”
　　“哦？怎么说？”见其他几女没发现什么问题，只有她觉得不对的余生也凑了过来，好奇地问道。
　　见到余生后，张含贞更紧张了，连忙躬腰问好：“尊主好！”
　　“嗯，不必多礼，你快说吧。”余生点点头，和声说道。
　　另外六女也主动凑了过来，想听听她的说法。
　　“是，尊主。”余生那晚演武场上的高大形象还深深印在张含贞脑海里，她现在对余生可是盲目崇拜中：“我以前在赤天部时就是处理中原事务的，经过这贺兰古径的次数没有一千也有八百。以前来的时候，这些守兵虽然不敢动手动脚，但言语上的调笑却是不会少的。但这次经过的时候，那些守兵不仅没有调笑语气，就连眼睛也没乱瞄，似乎我们姐妹几个是普普通通没什么看头的商家仆从一样。而且他们身上的坚甲、手上的兵器都比以前好上不少，连兵力也多了不少。我好像还在古径的两侧高峰上见到了不少行军帐篷，怕是西夏在那里囤积了不少兵马！”
　　围着她的一群人听到这番话后，都有些脸色凝重。
　　梅剑先不确定地问了一句：“张姐姐，你确定你看到了大量行军帐篷？”
　　张含贞肯定地说道：“我那时候特意抬头看了几眼。按照行军帐篷的排布要求，古径两侧至少扎了有五六排帐篷，而且还从一端一直排到另一端！两侧加起来少说也有近千顶帐篷，怕是能住下近万名军兵！”算了算兵力，张含贞自己都吓了一跳。
　　“这……”几人面面相觑，不知道该说什么。
　　“不用管他们，他们要入侵宋国，那就得赶几百里路从雁门关进去。大辽不可能让这么多西夏士兵随随便便进入自己国土的，先不用担心。”不知道什么时候靠近众人的余裕开口安慰道。
　　围成一圈的几人转头望向余裕，听到他的话后松了口气，气氛轻松了许多。
　　不过王思凯还是能从余裕眼中看出几分担忧，顿时心中一禀，知道这事恐怕没有那么简单。
　　休息够了之后，一行人再次上路，只是这次余裕把段誉和余生也叫到了同一辆马车上，让菊剑赶着那辆空车跟在后头。
　　马车里，余裕慎重地开口道：“西夏屯兵在贺兰古径恐怕不是为了别的，就是为了进军中原。”
　　余生惊讶地开口：“可是爸爸你刚才不是说了吗？大辽不会让西夏兵马进入辽土啊！”
　　余裕解释道：“所以现在他们还守在贺兰古径。恐怕西夏的使者正在上京跟耶律洪基谈判着呢！”
　　余生又问道：“可是西夏为什么要发兵攻打宋国呢？他就不怕吐蕃或者大辽借机入侵西夏吗？”
　　余裕也想不清楚：“只有一个可能，那便是这三国达成共识，要同时犯宋！”突然想到那封密信，余裕大惊失色。
　　“加上青城、蓬莱？”王思凯也灵光一闪，震惊道。
　　段誉和余生也想到了那封密信，再联想到上面刚好提到的三名长老和三个宋朝边境国家。
　　“不会吧！”段誉有些难以置信，“三国夹击的话，宋朝岂有幸理？”
　　余裕郑重道：“一切皆有可能，若我们猜的是真的，那中原必定陷入水深火热之中，恐怕需要大理的帮助！”
　　段誉也沉重地点头：“唇亡齿寒的道理我懂，若是不幸，我们猜对了，那大理不可能袖手旁观，静待三国灭了大宋后转战大理。”
　　王思凯笑了笑，缓和气氛：“不要这么严肃嘛！这只是我们的推论，真正的情况是怎样我们也不知道！当然，为了保险，咱们入关后还是得提醒下宋朝的守关士兵。然后去找大总管的时候顺便验证一下我们的想法，毕竟大总管的预测能力还是不弱的。”
　　余裕点了点头道：“的确！不能自己把自己吓死了！走一步看一步吧！”
　　段誉和余生也点点头，稍微放宽了心。
　　虽然四人自我安慰了一番，但是心里总归是有根刺在里面，不可能再像几天前那样悠哉悠哉地边赶路边看风景了。
　　车外的七女不知道车内讨论的大事，还是兴致勃勃地骑马、赶车，一副我们一起去郊游的样子。
　　为了不一起闷着，余裕主动牵着余生下了车，跑到后面那辆车去说话，留下王思凯和段誉，也有一搭没一搭地聊着天。
　　余裕换车时吩咐了赶车的竹剑和菊剑加快点速度，尽快赶回中原，所以后面几天一行人的速度提升了不少。
　　顺利地通过雁门关，余裕顺路跑进雁门关驻兵军官的寝室，在他的书桌上留了封预警信。至于这军官晚上回来发现信件后，是认真阅读还是直接销毁、是相信里面的警告还是不屑一顾，那就不关他们的事了，毕竟他们可没那美国时间去当面跟这些军官瞎扯嘴皮子。
　　他们的目的地是河南府城，先回王思凯的天智府，把消息传给蓬莱山附近的手下和姚天琪、段藏海，让他们做好准备再说。
　　雁门关到河南府城不算远也不算近，全速赶路之下也花了他们一天多功夫才赶到。
　　看到城门上写着大大的“河南府”三个字，余裕觉得辗辗转转这么久，还是回家的感觉最后了！一个家是河南天智府，另一个家则是大理镇南王府！余裕心里铿锵有力地喝道。
　　对余生来说，河南天智府是他唯一的家。毕竟他没去过大理，在擂鼓山和灵鹫宫也是行宫游玩的感觉居多。
　　段誉是第一次来，有些好奇也有些期待，因为余裕答应过他，等到了河南、回了家，就跟他这个那个。
　　王思凯则更不用说了，一进府城便感觉如鱼得水一般，指导着几女穿梭在大街小巷中，不知道拐了几个弯后顺利到了天智府门外。
　　几名银甲卫看到一行人停在府门口，马上开始戒严。其中一人走上几步朝领头的陈淑青抱拳道：“府上少爷不在府中，敢问几位姑娘有何贵干？”
　　陈淑青看着面容俊秀的银甲卫，一个翻身利落地下了马，笑脸盈盈地调笑道：“小哥儿长得好俊！你们少爷不在家，那小哥儿你能做主么？”
　　这银甲卫规范训练后便被派来守门了，几年来见过的人就是王思凯三姐弟、余裕还有外地回来汇报工作的王思凯手下。前四者不敢多看，后者没什么好看，也就造就了没见过几个面容姣好的女生而单纯的他。
　　被陈淑青调戏了一番，他耳朵有些泛红：“小的不敢做主，还请姑娘说明来意，小的好禀告管家，让管家做主！”
　　陈淑青绕着银甲卫走了一圈，带起的香风让他更晕了几分，然后陈淑青还想说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