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5、会师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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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展，你为何会出现在这里？李元昊莫是反悔？你和五弟没有逃出西夏？五弟呢？”卢方未注意到‘展昭’不再称自己为卢大哥，而是尊称岛主，微怔之后慌忙冲上前被梅长苏拦下。
“放肆。”湛蓝的双眸冰封三尺，方圆数里内的恶鬼下意识地因威压而颤抖不止。
“长苏。”杨戬抬手压上梅长苏的肩膀，止住了刺骨的威压。转目看着已停驻的鬼魅“速入轮回。”
回过神的鬼魅也不敢停留，匆匆前行，卢夫人虽忧心桥对面的情况，却脱不得身，一碗又一碗地递着孟婆汤。
“李元昊先行将白玉堂放回大宋，展昭于数日后随众多俘虏返回大宋，但卢岛主的书信，或许被李元昊扣下，没有传递到大宋。”杨戬为脸色煞白的卢方输送了些许真气，看着其脖颈断裂的痕迹，心生些许愧疚。“白玉堂没事，他还好好活着。”
“他当然好好活着，供职开封御前，为民除害，百姓爱戴，风光无限。”梅长苏冷哼一声，“他现在所拥有的一切，都是踏着展昭的血，卢方，只有展昭死了，他被开封众人羞辱而死，但最致命的一刀，是白玉堂亲手挥下的，你懂吗？”
杨戬已全然接受了展昭的记忆和感情，看着卢方比普通鬼魅更为苍白的脸色心下微动“长苏，他并不知情。他只是白玉堂和众多战俘性命的牺牲品，莫要迁怒。”
“杨戬，你做了千年的司法天神，终归，还是没有学会心狠。”
“展昭……对不起……”卢方终于从二人的话语中回神，跪拜下去却被虚扶而起。
“卢岛主并没有做错什么，你已留下书信证明展昭清白，但终归是天命弄人。若是替白玉堂，展昭已经不需要了。”
“太子殿下，仁佑王。小王有失远迎，望祈赎罪。”阎君闻声匆匆赶来，冷汗直流，不知是何事触怒了这位天界战神，这地府，已经不起次次折腾了。
众多想快速逃离的鬼魅见阎君亲临也不得不停止脚步，跪拜行礼，卢夫人也终于得空将汤交给小童，来查探情况，却被杨戬的容颜惊在桥梁中间。
“这位引渡魂是陷空岛当家卢方，和他的妇人想在这里等几位弟弟一同入世，小王想地府与人界时间有偏差，那些人阳寿还有些时日，孟婆已万年未休，小王自作主张将他们留下，暂且顶职，因为不入仙籍便也没有上报天庭……”
“好了，本王已不是司法天神，琐碎之事也不想再管。”
“备案上报刘沉香，阎君，劳烦带路查探一下功德簿与生死簿。”
“不敢，二位请随小王来。”
卢方微微启唇，却不知该说些什么，默默看着二人离去的背影回到闵秀秀身边。还未等闵秀秀问些什么，勾魂归来的黑白无常蹭到夫妇二人身边，满脸好奇。
“新来的，你认识二郎神？！”
“听说二郎神自从新天条更改后就与战神入了人界，你们是怎么认识的？你没得罪他吧？”
“……二郎神？”
“你不知道？！二郎神不是在人界香火很旺？”
“我们自是听说过二郎神杨戬，只是从不知，真神就在眼前。”
“我……”卢方只觉一阵眩晕，下意识扶额，不知该从何开口。只得听黑白无常与闵秀秀一句接一句地拼凑着完整的故事。
地上五日后，结界内的杨延昭终于与神魂完成融合，睁开双眸，凝视着陌生的帐顶。昏睡前的记忆回到脑海，猛然撑起身体，左右环顾，初醒之时脚下不稳，一头栽倒在地，带倒床侧的木架发出一声巨响。
展昭远远端着药碗走来，听到屋内传来的声响，脚步一顿，随即加快，推门看到半撑在地面的身影心脏停了半拍，药碗随手放在一侧桌案，上前将杨延昭半揽胸前扶起。
“摔着哪了？哪里疼？”
杨延昭平复着凌乱的呼吸，看着展昭熟悉的面容忍不住伸出手捏了捏，确认传来的温度后松了一口气，微微摇头。
展昭忽而懂了杨延昭失控的原因，一股酸涩涌上心头，
“你昏睡的这段日子我想过很多，我本以为不会再信任任何人，但却无法怀疑你。”
“六郎，我们不过二面之缘，展某自认为没有资格让你以命相护。但你有资格让我以命报答。”
“不是愧疚之心，杨六郎，我虽不知如何看透自己的内心。但我，不想离开你。以后，你去哪，我就跟到哪，可以吗？”
杨延昭愣愣地看着展昭，自认为在做梦，嘴角因纱布牵扯，露出了僵硬的笑意。
‘好。’牵过展昭的手，以指尖为笔，留下转瞬即逝的痕迹。‘我等你，给我回应的那一天。’
“看来我来得不是时候。”
蔺晨不知何时到来，状似看了许久，顶着杨延昭警惕的眼神坐在床侧的木椅上。
“既然醒了，有些事情应让你们知晓，把你们从山洞拖出来的并不是我，我救治你们的伤势也是因挚友之托。”
“不知蔺大夫可否让展某亲自见过救命恩人？”
“他们两个行踪不定，神仙都不知道他们去了哪，你们且安心养病，看他们哪天心情好就回来了。”
杨延昭眉头未舒，依旧打量着蔺晨。
“哎，小子，是本大夫救了你，你那是什么眼神，兄弟两个都没良心。”
“六郎……”
杨延昭抓住蔺晨脱口而出的言语，张口质疑“啊……”
“祖宗，别折腾了。要不然真的治不好了。”已知失言的蔺晨连忙阻止杨延昭出声，“不是这辈子，是上辈子，一个活了万年岁的妖怪。”
“蔺晨，背后说人坏话可不是什么好习惯。”
从地府回归的梅长苏自然已察觉到杨延昭已醒，对上其陌生而带着些许惊异的双眸，心下有些酸涩。
“展公子，我想和杨公子单独谈谈。”
展昭看着与杨延昭原本面目别无二致的面容有些恍惚，下意识地将杨延昭护在身后。
“这位侠士，六郎喉咙受创，想必不能交谈。”
“既然蔺晨都言我不是人，展公子自然应该清楚我有方法和任何人交谈。”
时空的法则不容许两个杨戬与两个梅长苏同时干涉人界，梅长苏杨戬本不欲在二人面前露出真实地面容，但接受二人的记忆之后却发现无法全然体会刻骨的悲痛，如若不让本人亲自解开心结，想必今后必然影响二人的神魂归位。虽然不愿，但二人注定再次出界，亲手将前尘斩断。既然如此，就将自己的记忆与身份暂且交给他们，该如何处理，就交给他们自己决定。
“我们既然费心救了你们，必然不会伤你们性命，展公子不必如此警惕，且，也有人想要和展公子聊一聊。”
二人对视之间交替了心意，同时点头，展昭跟随蔺晨退离房门，入目沐浴在阳光下的玄色身影。
“是阁下想要见展某？”
“或许，我该说，好久不见。”杨戬回身露出真容，面目间是展昭未有的决断与冷冽。
“你……”
“你上辈子与我渊源颇深，你也应称我一声兄长。”嘴角微勾，露出些许亲近之意，语气却带强硬“再者，上辈子我救了你，你欠我，所以作为报答，你要做我弟弟。生生世世。”
虽我们本是一人，但我想护着你，你便是我的弟弟，不知今后是否有缘再见，这辈子，惹我杨家人，便灭了他。
作者有话说
第65章 会师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