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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5、道歉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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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景琰看到林静冷凝的面容也不再迟疑,跪倒原地。
“母亲,孩儿知错。”
“错在何处?”
“不该如此冲动。”
“你与苏先生的事我不会干预甚多,你这孩子认死理,有些事说了,你也不会听,但你切要记住,万不可迷失了本心,你既是你,苏先生也不可左右你的思想。”
“母亲,小殊与我,如同一人,他的心,便是我的心。”
林静看着萧景琰忠贞一时无言,手微微收紧。
“小殊,我自然是放心的。”
“母亲……”
林静看到萧景琰瞬间放光的双目头疼地撑住了面颊。右手抚上心脏之上“景琰,眼睛会欺骗你,但感觉不会变,你对苏先生,可还有以前的感觉?”
“母亲……我想是因为小殊经历了太多变数,一切都会好的……”
“景琰,你什么时候能长点脑子。”
“母亲?”
“我乏了。”林静已失去了开导萧景琰的希望,随意挥挥手“霓凰那边,你还是要好生道歉。”
“是……儿臣明白,儿臣现在就去追。”
“以后苏先生的见解,你都要告知于我,我也好同你们一同商讨。”
“儿臣……遵旨。”
“景琰,不要对错的人付出,不要辜负身边人的真心。下去吧。”小殊……我尽力了,望你在天之灵不要责怪我这个没脑子的儿子。
“啊切……”飞蓬捂住了双唇,面色略带惊异。
“哎吆?终于找回点病秧子的感觉了。神也会染上风寒?”
“……”
“好吧,想想也不可能。”蔺晨感受到背后瞥过来的视线一抖,收收衣袖“那是那个水牛想你了?”
“他可是佳人在侧,说二郎想我还比较可靠。”
“吆,那你是希望萧景琰想你,还是杨戬想你呢?”蔺晨的问题让飞蓬一愣,一个眼刀瞥过去掩饰一闪而过的迷惘。
“皮痒了?”
“嘿,真是身体好了,天天威胁人,得了,我不说了。”蔺晨侧头一口灌下杯中茶水,看着草地中飞流和化为原型的佛牙打滚,露出意味深长的笑容。
“这奏折批完了,你也乐得清闲。”
“母后要举办蟠桃会,天宫自然忙碌,留佛牙难免添乱。倒是你,蟠桃会时,你也该见见你未来师傅了。”
“太上老君?”
“你和老君倒有一点很像……”飞蓬忆起老君围绕着杨戬身体便骂边治疗的场景,倒与身侧之人重合“你们会合得来的。”
“嗯,毕竟我们都有一个不听话的病人。”蔺晨好似看透飞蓬所想,对未成谋面的师傅有同病相怜之感,飞蓬选择斟茶保持沉默。
“阁主,列将军递上拜帖,午时来访。”一侍卫快步来到二人身边,跪拜下去,手持拜帖。
“列战英?”蔺晨接过拜帖微微皱眉“萧景琰让他来的?”。
“下去吧,他来时让他进来。”飞蓬看着院中与树木几乎相齐的影子,将面具覆盖面颊。
“是。”
“未来妹夫。”
“妹夫?”
“八妹。我最小的妹妹。”
“天界皇族……是否皆动了凡心?”
“神族自出生便被洗去七情六欲,但并不防止特殊的人为冷漠的心染上情。”
“谁又是对你来说特殊的存在?又或者说……谁让你有了心?”蔺晨试探得看着飞蓬,在一震沉默后,听到了意料之外的答案。
“瑶姬长公主让我懂得了亲情,而让我第一次感受到心的存在的人……”飞蓬嘴角微微上钩,浮现怀念的笑意“杨戬。”
“杨戬?”
“切,明明是个欠揍的小鬼,却偏偏让我有了心。”
“缘分,谁又能说得准呢。”蔺晨从地面站起,意味深长地看了飞蓬一眼,“飞蓬,你从未真正读懂自己真正想要的,凡界的感情左右你太多,从而忽略了本属于飞蓬的感情。”
“……”蔺晨看着飞蓬略怔的神色轻摇折扇。
“对萧景琰有情的是林殊,梅长苏已并非林殊,更何况飞蓬?”不再等飞蓬的回答,蔺晨转身看向一狼一人 “佛牙,飞流,我们不要打扰大将军会见天庭未来的驸马啦,本阁主带你们去找小二郎。”
“坏人!放手!”飞流一时不查被一把拎起了衣领,佛牙打了个哈切变回了人形跟随其后,与蔺晨一同对进门的列战英意味深长的一笑,没了人影。
列战英还未来得及和几人招呼便便不见了对方人影,下意识地打了个寒颤。
“坐吧。”
略微嘶哑的声音传入耳中,带着不容拒绝的威压。僵硬地转头看着面具下深邃的双目有些发颤。
“列战英,见过大哥……”
“太早了。”飞蓬收回注视的双目,很快调整好思绪,蔺晨的话被记进心底,将剩下的杯盅注入茶水。
“飞蓬……大哥?”
飞蓬轻叹一口气,也不再阻止,不愧是那头蠢牛带出来的人,和他较真倒显得自己也傻了。
“有何事吗?”
“战英此来,只为拜访……”
“列将军,八妹是我们家族中年龄最小,亦是我们最疼爱的妹妹,若是嫁给你,你能为她做什么?”
平和的语气略带冷意,使列战英本就挺立的腰板又直了几分。
“我知道,你们和我们不一样,我现在无法说出保护她照顾她这样的蠢话。我能做的,只有变得更强,即使受九天雷劫,万人追杀,也不会退缩!唔……”
列战英誓言方毕,脸前便停留了一只骨节分明的手,蚀骨的疼痛制住了呼吸,身体止不住开始颤抖,双唇被白齿咬地发白。
半刻钟后,痛感忽停,右肩受到一股推力,猛然向后倒去,一把冰冷的匕首已擦着脖颈插到席塌上。面具之容离自己已不过五尺之远。
“疼吗?如此而不出声,你也算有毅力,雷劫,可不仅仅如此。”
“死,而不退。”
双眸微合,刀刃慢慢开始从地面抽离,反手握在手中,淡然起身。
“我听过太多誓言,自然不会轻易信你,不过给你一个机会,倒也无妨。”
“住手!!!!!!!!”本就感受到气息的飞蓬听到怒喝毫不意外,伸手拉住列战英。
“今日来客,未免多了些。”
被蔺晨勉强拉住的萧景琰猛然冲上前,撞开飞蓬的手挡在半起的列战英身前,半抽佩剑。
“陛下!你误会了!”列战英连忙站起扶住萧景琰的手臂连连摇头,萧景琰警惕不减,飞蓬看着他满面的愤怒与梅长苏的记忆开始重合,上前自佩剑锋刃之上一手按下,闪着寒光的佩剑应声而断,自地面化为粉末。
萧景琰还未反应过来便被震倒在地,一时摔的眼前发黑。
“莽撞。”
“陛下!”
“蓬儿,不得无礼。”霓凰的声音传来,飞蓬松开抓着衣裳的手,冷哼一声。
萧景琰恢复视线之时看着注视着自己的双眸,冷漠而深邃。
“陛下,这可怪不得飞蓬啊,我可是万般提醒你了,他脾气不好,你还非要招惹他。”蔺晨挥扇拉住了身侧愤愤不平的飞流,化为人形的佛牙亦是压住飞流的肩膀,示意性摇头。
“可是他……”
“陛下,是末将疏忽,末将爱慕飞蓬大哥亲妹,此次前来未告知陛下,飞蓬大哥虽对我并不认同,但末将相信大哥没有恶意。”
“陛下,方才的场景着实让人误解,我带蓬儿向你道……”
“对不起。”飞蓬打断了霓凰的话,语气冷硬“因为让你误解,我道歉。”
“蓬儿。”
“姑姑,我的错误不会让别人替我承担。”杨戬上前抓住飞蓬的手微摇,冷眼看向还未回神的萧景琰。
“陛下,你也有错。”
“是朕莽撞,错怪了少侠。”
霓凰抬手微拱, “陛下,这毕竟不是穆王府,您又是末将带来的客人,未告知一声已是失礼,您的歉意,末将收下了,请您回宫吧。”
飞蓬已不再理会萧景琰,弯腰接过杨戬手中的糕点,酥皮入口,露出有些苦涩的笑意。
“很好吃。”
“飞蓬,你与朕……见过吗?”不仅深邃的双目带给自己熟悉感,那未被面具遮掩的下巴,好似在哪里见过……
“未曾。或是相貌与二郎有些许相似,陛下看错了。”
“……告辞。”
列战英歉意地对飞蓬弓腰,见其点头后松了一口气,紧随萧景琰之后。
“姑姑,你也去吧。二郎我看着,无事。”
“好。”
“你故意放他进来的?”
“他跟着郡主来的。”见飞蓬目光一直未移开,蔺晨叹了一口气“是。”
“难得,没想到在这种情况下听到他第二次道歉。”杨戬从飞蓬远望的目下看到了淡淡的失落“第一次在私炮房的误解,是郡主逼他,这次是二郎逼他,他并非不会道歉,他只是,不会对自己看不透的人道歉。”
“……”
“蔺晨,喜欢萧景琰的是林殊,萧景琰喜欢的,又何尝不仅仅是林殊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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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景琰,你回来了。霓凰可有为难你?”莫离看着萧景琰有些失魂落魄的脚步心生疑惑。
“无碍……”萧景琰看着熟悉的面容却闪过冷傲的双眸,猛然甩头,萧景琰!你是中了邪吗?!
“景琰?”
“小殊……郡主说你有一朋友名为飞蓬,你可记得?”
“或是有的……混迹江湖,总有记不住的朋友……”
“我为什么感觉他,很熟悉?”
“景琰,与我说说吧。”莫离眼底闪过一丝冷芒,瞬间消失不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