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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毒发 ...


  •   易邪醒过来的时候是晚上,屋里点着不少烛火,倒也明亮,易邪感受着身下柔软的床铺,还有胸口传来微微的钝痛,伤势看来是被处理过了。易邪缓缓坐起身,这里明显不是他在云逍派的家,邱锐之也不可能把他送回去,那这里是哪呢?

      肚子不适时的响了起来,易邪这才感觉到饿,算起来他已经一天没吃东西了......对了,他装干粮的包裹.....不对!他的东西,还有他的衣服....

      易邪这才发觉,他的衣服不是原来那件了,想来是自己跟邱锐之说自己身上带着寻踪香,他才给换了,就是不知.....他是亲自动的手还是.....咳咳,不能怪他想得多,毕竟在这里,他是个双儿,难免多注意一些。

      想到这一层,易邪就发现自己身上非常清爽。是的,他之前在马上奔波那么久,早就弄了一身的灰,怎么可能这么干净?该不会是邱锐之顺便给他洗了个澡?不不,不可能,他好歹也是一阁之主,怎么可能亲自动手,肯定是丫鬟.....

      正想着,门就被打开了,邱锐之从外面进来,带进一股冷气,易邪向床里缩了缩,没想到邱锐之顺势就坐在了他让出的床边,笑着道:

      “你还蛮听话,没有到处乱跑。”

      这种温柔的语气是怎么回事?易邪沉默,他最不擅长的就是跟这种口蜜腹剑,背后给你捅刀子的人打交道了,而且以他凡事怕麻烦的性格,更是懒得揣测别人的心思。

      “怎么不说话,伤还痛吗?”邱锐之说着伸手要摸易邪的肚子。

      易邪吓得连忙往里躲,他可是真怕了邱锐之,能面不改色杀死自己亲爹的人他可不敢让他近身,这人虽然脸上是笑着,可说不准是想给他一刀子呢?

      邱锐之看他的动作一愣,随即好像明白了什么,似笑非笑地道:“差点忘了,你是双儿,是我逾越了。”

      易邪看他说到这里,顺口就问:“我的衣服......”

      “怎么了,是我给你换的。”邱锐之似乎并没有觉得哪里不对,他随意道:“你原来那身沾了尘土,我给扔了。”

      易邪一窒:“那我身上.....”

      “你身上也脏的很。”邱锐之摇摇头,一副宠溺的样子看着易邪:“我帮你洗干净了,是不是舒服多了,恩?”

      易邪睁大眼睛,居然真的是......这邱锐之到底什么意思,就算他不在意,但是邱锐之一个成年男子总该知道....避嫌一说吧?自己可是双儿啊,在这个封建的年代,一个双儿被人看光了是什么概念?

      邱锐之一点都没觉得,见易邪这副模样还笑了起来,易邪以为他要说自己是说笑的,结果邱锐之突然把他揽到怀里,柔声道:“乖,不要怕我。”

      易邪感觉他胸口又有一口血要涌上来了。

      “你到底要干什么?”易邪推开他,到没有用多大力气,邱锐之也顺势放开了他。

      邱锐之的眼睛一错不错的看着他,易邪抬头和那双锋利的眼睛对视着,没一会儿就觉得有些承受不住,弱弱的移开视线,嘴上却故作强硬道:“你该不是想玩什么情情爱爱的把戏吧,我劝你别白费功夫,我可不是傻子。”

      “真的不行吗?”邱锐之闻言似乎考虑了一下,认真的问道:“不能爱上我吗?”

      “不能.....永远的为我保守秘密吗....”他说一句就凑近易邪脸一步,微冷的气息都撒在易邪脸上。

      “不能!”易邪猛地向后躲开他,叫道。

      这个邱锐之是不是有精神病?还是他以为自己那么好骗,居然还想....引诱他?

      “好吧。”邱锐之收回探出的身子,脸上的表情骤然变得冷漠起来:“看来你不是一个听话的孩子。”

      “和你一样?”易邪反唇相讥道,送自己老爹去西天见佛祖的儿子更不‘听话’吧.....

      邱锐之的目光缓缓扫过来,带着摄人的凌厉。

      糟了,易邪暗骂自己不懂忍耐,怎么能刺激精神病呢?

      但是邱锐之并没有发作,他站起身缓缓脱下来外袍,然后吹熄了蜡烛,在易邪惊恐的目光中倒头在床上躺了下来。

      “你......你干什么?”易邪目瞪口呆道,他已经完全无法理解邱锐之的思想了。

      “睡觉。”邱锐之在黑暗中睁开眼睛,却准确的抓住了易邪的目光:“有什么问题?”

      “当然有!你为什么要跟我一起睡?你怕黑?”易邪几乎要被气得笑起来了。

      “不然呢?你以为我放心你一个人睡?”

      虽然听起来像是一句关心的话,但易邪准确的听出了其中的意思,邱锐之多半是担心他半夜跑了或者怕他以其他方式告密,所以才要守着他睡。

      不过邱锐之是真的多虑了,作为一个不信玄学的唯物主义者,易邪身上既没有传信的烟火,也没有什么能报信的虫子,而且他一身让邱锐之扒了个干净,哪还剩什么东西。

      易邪在一片黑暗中瞪着邱锐之,后者已经重新闭上了眼睛,易邪看着恨的牙痒痒,却也不敢轻举妄动,毕竟以这个男人手段之狠毒,他怕是不小心伸手碰一下这个人的头发,都会被弄成残废。

      呆坐了半天,易邪才感觉涌上一丝困意,干脆也不多想了,左右现在是逃不出邱锐之的手掌心了,那又何必为难自己呢?于是也一倒头,睡了过去。

      第二天易邪醒的时候邱锐之已经不在了,不知道邱锐之给他用了什么神药,他感觉伤势好像已经没有大碍了,他起身在床边的水盆里洗了把脸,慢吞吞的拿毛巾擦干净,然后走到门前,犹疑了一下,他还是推开了门。

      居然没有锁,易邪惊讶,他走到外面,发现这是个还算挺大的院子,除了他睡的那间房,东西边还各有两座厢房,院子里什么都没有,好像很久没有人住一样,易邪径直走到大门前推了推,发现大门从外面落了锁,易邪抬头看了看,这墙也算挺高,但还是拦不住他的,邱锐之应该知道他会武功,到底是怎么想的?有信心自己不会跑还是有信心把他抓回来?

      易邪内心做着挣扎,到底要不要逃,如果真的被邱锐之抓回来,他会怎么对待自己?要不要冒这个险呢?

      但老天爷好像没有给他这个选择的机会,易邪听着门外开锁的声响,下一秒邱锐之就开门进来了。

      四目相对,易邪首先尴尬地移开了视线,邱锐之却是对他站在这里一点都不奇怪,冷冷的笑了一声:“想逃吗?”

      “不想。”易邪道。

      邱锐之挑眉,等着他的下文。

      “我为什么要逃?我还等着我爹找上门呢!”易邪对邱锐之动不动就阴阳怪气的样子万分不爽,学了一下他的冷笑,道:“我倒想看看你那时怎么说?”

      “呵。”邱锐之嗤了一声,走过去‘温柔’的摸摸易邪的头,然后缓缓将手移到他的后颈上:“你在威胁我?你的命还拿捏在我手里,我劝你还是不要对我太嚣张?恩?”

      “好心劝你而已。”易邪没有躲开,强忍着一声的鸡皮疙瘩还击道:“我一个双儿,你这么关着我,我怕等我家里人找来的时候以为你非礼于我,你还不要百口莫辩?到时候你爹的事还没捅出去,你又要背一个登徒子的罪名了。”

      “那不正好。”邱锐之一点也没被唬住,平静道:“那你也坏了名声,以后也就只能跟着我了,我还求之不得。”

      嗨呀!易邪心里这个气,还说不过他了。

      他顿了顿,放缓了语气:“咳,邱锐之,我知道你可能不信,但是我不是什么守不住秘密的人,你要是放我走,我一定守口如瓶,你的事我肯定烂在肚子里一辈子都不会说出去,到时候你还继续做你的阁主,我也回了家,我爹娘也不会再找你麻烦,咱们一拍两散,各生欢喜,多好!”

      “我不是不信。”邱锐之不为所动,像游魂一样飘过他身边。

      “我只是觉得,把‘秘密’时刻掌握在自己手里更好,不是吗?”邱锐之脚步不停地径直走进了屋内,声音从里面传出来。

      易邪跟在他身后走进屋,听出他的话外音,忍不住道:“你还想关我一辈子不成?我告诉你,我家里人迟早会找来的!”

      “所以我这不是再想办法吗?”邱锐之回头比了一个‘嘘’的手势,道:“让我们永远在一起的办法。”

      易邪哑然,邱锐之这变态的样子简直让他不寒而栗,他真是一刻都跟他待不下去了,但是偏偏自己还被他牢牢掌握在手里,无法逃脱。

      接下来的日子,邱锐之隔一阵就带他换个地方住,而且每晚都要守着他睡,易邪也发现了一个规律,邱锐之每天早上醒的特别早,天没亮就走了,然后在清晨的时候回来,这其中一两个时辰不知道干嘛去了,但易邪肯定他绝对不是去晨练,也不是买早点。

      因为天杀的邱锐之每天早晨都饿着他,也不知道他自己是不是吃过才回来的,但每次都看着不是很精神。

      一定不是干什么好事。

      邱锐之在易邪眼里就是个无恶不作的坏蛋,每天早晨看着一脸虚弱的邱锐之从外面回来,易邪都恶意的想他是不是做什么‘伤身体’的事而肾虚了。易邪也不是没试过在这段时间逃跑,但一旦过了清晨邱锐之归来的那个时候,他就会被抓回去,也不知道邱锐之怎么找到的他。

      而且,也不知是不是邱锐之频繁换地方起了作用,菅蝶竟然也一直没有音讯了,虽然自己那些话是骗邱锐之的,红叶虽然有灵性,但是还没到能替他报信的程度,易邪那时顶多是想让红叶晃骗一下邱锐之罢了。易邪这些日子也想清楚了,菅蝶那香有可能是下在红叶身上的,如今红叶跟他分开了,只盼着菅蝶找到红叶的时候能想到他是遇险了,而不是以为自己为了躲他故意拿红叶当障眼法金蝉脱壳了。

      他两爹那边他是不想了,他每年这时候都要在外公家住上小半年,他们怎么也不会想着来找自己。

      易邪越想越觉得无望,他跟着邱锐之已经快两个月了,不说每天面对着这个精神病,就是每天关在屋里都要憋疯他了,再这么下去,迟早他要成为邱锐之的病友。如此发着愁,易邪一夜难眠,而在他旁边的邱锐之倒是睡得倒是香甜,更让易邪气不打一处来。

      翻来覆去折腾到快凌晨,易邪才勉强有了点睡意,刚合上眼皮,身旁的邱锐之却一个鲤鱼打挺坐了起来。

      易邪吓得差点叫出声,试想在你半梦半醒之际睡在你旁边的人突然起尸一样坐起来,而且面无血色表情麻木,你怕不怕?

      易邪惊疑不定地打量着邱锐之,心想难道他每天那么早起都是梦游?易邪犹豫着要不要叫醒他,不说叫醒梦游的人那个人会疯吗?

      还没等易邪想明白,邱锐之脸色就狰狞了一下,好像在忍着什么痛苦,易邪看他这样也不像梦游,刚想说点什么,邱锐之就猛地朝他扑过来,一把掐住他的喉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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