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9、第三十五话：名刀与不解缘，谁呼唤君之名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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山本元柳斋重国可以发誓，如果这件事发生的时间比现在早一秒或者晚一秒，那么来的就算是传说中的灵王殿下，他也绝对能按计划处决掉天照京，怪就怪那个疯女人来的实在太是时候了……这种不可复制的带了很多点运气的巧合，就算让千夜紫姬满状态再来一次，也再没法来的如此恰到好处。
当时封印已经进行到了最后阶段，十二番依照指示逼天照服下灵魂剥离药剂，涅茧利本人则亲自拿出一个拔出塞口的烧瓶，准备强行将他的灵魂收取羁押，然后彻底封印，然而这个时候身后传来惊天动地的巨响，一些飞溅的门框碎片甚至落到了涅茧利队长的身上。瞬间，金光大盛，在所有人来不及做出确实反应的时候，一剑西来。
“盛放吧，九盏菊日向。”
金色花丛中抽出的潋滟名刀，握在一条伤痕累累的白皙手臂中，破门而入后只一呼吸间，卍解状态的紫姬就毫不迟疑的向涅茧利举刀。
涅茧利避开劈面攻击，下意识拔刀：“卍解，金色疋杀地蔵！”金色婴头长虫状貌的疋杀地蔵张牙舞爪反击，而其他队长也几乎同时做出了反应，‘天谴明王’‘花天狂骨’‘双鱼理’‘清虫’齐齐解放，但也就在这一瞬间，涅茧利的脸青了。
卍解的疋杀地蔵毫不费力挡下九盏菊，并喷着毒气将紫姬撞得凌空倒飞出去，同时，九盏菊因硬碰几位队长的绝招而寸寸碎裂，她的斩魄刀似乎发出了一声不甘的哀鸣，在几柄名刀的围攻下彻底崩溃，完全与本体失去了联系。而涅茧利这时却发现对手那杀气腾腾的一刀只是气势骇人，实则已经没剩下多少力气后，才反应过来自己为了自保下意识的一拔刀，这个动作直接导致松开了手中的烧瓶，那东西自由落体碎了一地，本应收纳封印的天照京的灵魂……如今在哪里？
想到这里，涅茧利队长无视了断刀昏迷再无反击能力的千夜四席，立即找来仪器查探，隔着面具都能看到他眼角爆起的青筋。
“总队长，不妙了，因为千夜四席恰到时机的乱入，封印……失败了。”
山本元柳斋重国也露出罕见的怒意：“结果怎么样？”
“因为封印的最后一步没有完成，所以灵魂剥离药剂的作用接近于之前开发的灵魂转换药剂，恐怕如今已经唤醒了更木队长本体意识，而天照则转移到了他的斩魄刀上……这就不妙了，之前我们已经强行剥离了天照京的灵魂，再也无法通过常规手段将更木队长与他调换，如何从斩魄刀上抽取灵魂，这个课题十二番从来没有研究过！”说到后来，涅茧利队长的怒火越燃越盛，都是千夜四席那个疯女人！十二番的工作量又要增加了！
“……事已至此，多说无益，你就先研究着新的课题吧。至于千夜四席……”山本总队长皱眉看着那个浑身是伤的乱入者，心里感觉十分复杂。虽然坏了规矩，但不得不说有点佩服这个女人了，凭一己之力连闯三道门禁，全身没有一处完好的地方，却最终仗一股意气冲到这里，还真的让她在自己带领众多队长坐镇的地方，成功破坏了封印。虽然靠了很多点运气吧，但这成果也足堪让她自豪了。
“将她先扣下押到地牢吧，叫卯之花给弄醒了再说。”山本总队长无力的挥了挥手，叹口气转身。
刚转过身，却听到身边几位队长不约而同的发出了错愕的声音。
本以为千夜四席还有同伙闯入，怒气蹿升的山本总队长在重新回首的那一瞬间，手都扶到刀柄上打算一口气全收拾了，却在真正完成回身动作后愣住，也和部下们的反应如出一辙：“呃……！”
原本千夜紫姬倒地的地方，空无一人，她破门而入的那个空洞的入口处，朽木白哉优雅的飙着瞬步‘及时’赶至。
心里还对朽木白哉坐镇第三道门禁居然都能失手深怀不满，但山本看到他的样子后，只得无奈的扬了扬眉毛。与千夜四席相同，朽木白哉虽然做派依旧优雅，却也全身挂彩，尤其是前襟都被利器划开，脖颈一道深深伤口直没入腰腹，谁都看得出来若非运气不错，那伤口再深一点长一点，朽木家便可以办丧事了。看来白哉确实恪尽职守，只是实在没想到千夜的战力已经强到了这个地步……
“呃！”朽木白哉估么着这个时间进门怎么着也该结束了，可却没想到满座队长的脸上都挂着不可思议的表情，而千夜紫姬的身影却遍寻不见，于是也发出了和大家同样的愕然音节。不过看山本总队长那很不好看的脸色，他也必须把话说完了：“千夜四席突入了我所把守的第三道门禁，交战中各有负伤，最后她靠身体硬受了我的卍解，强行突破防线，进入了这里……不过她伤势颇重，应该已经被拿下了吧？”
没有人回答他的猜测，看着满座同僚憋屈的表情，白哉震惊了：“莫非她在诸位镇守之下仍然全身而退吗？”
还是沉默。
看着白哉的冰山脸上都明显浮现出意外之色，山本总队长终于平复了心情，将这桩不可思议的事件扼要告知了他。没多久，碎蜂和日番谷队长也赶来了，两人这个时候还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也满心以为乱入者绝对被拿下了，所以进门时还在各说各的。碎蜂说的是：“总队长！十一番的人也太不像话了，上到更木队长、草鹿副队长，下到每个席官所有人都乱来成性，再不管管这帮无法无天之徒……”而日番谷队长冷淡的声音里则很好的隐藏住了那一点点从心里发散出来的幸灾乐祸：“我被千夜四席突然发难制住，朽木队长声称他把守的第三道门禁绝对不会发生这种丢脸的事情，故而邀请千夜四席正面交锋……看样子，他这儿居然也出了点问题啊？”朽木白哉横他一眼，冷冷哼了声，没有答话。
不过说完这些话，两位队长才发现了气氛很不对劲，继而了解到发生了什么情形。在所有队长眼皮子底下凭空消失，这到底是怎么做到的？谁又能有这种瞒天过海的手段？与此相比，似乎封印失败都不算什么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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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耗尽所有精神和力气，失去知觉的紫姬也并不知道，是谁将她从险地救出，并撕开空间，丢到了一个谁也想不到的地方。荒凉的白垩砂砾里，两只虚紧紧守候在昏迷不醒的她的身边，偶有不长眼的同类游荡至此，紫色的那只虚便毫不客气的发起攻击，决不允许其进入这片地带。
不知过了多久，阵阵痛苦的嘶鸣声吵醒了她，虚弱的抬起一边的眼皮，首先映入眼帘内的，是苍白如斯的天地，和身前抱头挣扎的紫衣少女。少女的更前方是一只猫状的兽类在奋力作战，地上洒落的斑斑血迹不知道由谁身上溅落。
紫姬撑着刀，勉力起身，向头痛的少女伸出了手。少女望向她，空洞的眼里焕发出丝丝黯哑的光色。
“小紫。”不知道为什么，看到少女的第一眼，千夜紫姬就认出来了，她就是一直跟在自己身边的，那只紫色的虚。少女的容颜与她有七八分的接近，同样冷清孤寞，但在紫姬发出召唤时，露出了一丝欣喜之情。只是那神情一闪而逝，她再次抱紧了头。
“是你们一直在保护我吗？这里是……”紫姬喃喃自语，迅速打量着战局：“是因为头部被袭击了吗……不对……那个人是？？”
村正！
男子清秀的脸却似上了浓妆般妖冶可怖，纯白色的长风衣随风飘动，作战的身影也华丽飘忽，长长的指甲利如刀剑，唇边却挂着殷红的血迹……
这是哪里？为什么会碰上这个人……不，不对，这柄神经病的刀？
紫姬下意识的拔刀，却发现如今手中握着的，只是一把普通的不能再普通的浅打，这才想起自己的九盏菊，似乎在闯入封印现场，遭到数位队长联手攻击后，就已经彻底被废了。
斩魄刀被毁，完全失去了联系，大概跟人类的‘死亡’一样，如今的九盏菊又变成了普通的浅打就是最好的证明，紫姬伤势尚未复原，武器又不合用，偏偏这个时候遇到了强得逆天的斩魄刀之一村正，真是最糟糕的情况。
可是眼见归刃后的小紫处于被控制的边缘，猫虚拼尽全力浑身是伤的与之周旋，这一切都是为了守护自己免遭对方攻击，紫姬觉得无论如何也做不出逃走的事情，哪怕才捡了一条命回来就必须舍弃，这也是无法退避的武人之道。
“村正！你的对手在这里！”爆起最后一点灵压，紫姬仗手中浅打，发出了斩击‘奥义神萦’。
而在这时听到有人久违的呼唤己名，村正愕然回头侧身，刀光擦着他的鬓发而过，眼里所看到的，是一个全身血迹斑驳却气势盛烈得能刺痛人心的身影。
轻轻伸出比任何刀剑都刚硬的手掌，捏住刀锋，村正开口：“你是谁？为什么知道我的名字？区区无名死神，连始解都不会，只佩戴一柄浅打就敢来到这虚圈，要蠢到什么地步才做得出这种莽撞之举？”
果然制式浅打是无法伤他分毫的，那一剑用尽了紫姬残余的体力，身上的伤口又迸出新血来，而此时的村正，却也毫无预兆的放开捏剑的手掌，捂住了嘴，一连串凄厉的咳嗽声后，指缝中也渗出血迹，两人几乎同时对对方失去了敌意，跌坐地面。
“喂，死神，你来此是有什么任务么？”村正放缓了语气。
大概是因为彼此境遇有些相似之处，所以心底升起了些许莫名的同理心吧。这个女人敢带着浅打不顾伤势的来这里，大概和自己一样，有拼着性命不要也必须做到的事情。或许留着她会有用……
谁知紫姬却望着手中不堪一击的浅打，突然眼神移到他的脸上：“村正，你是可以控制斩魄刀精神体的对吧？”
先不说为什么她知道的如此清楚……但对这种随手就能挂了的角色没有说谎的必要。村正点了点头。
“如果是遭受数柄队长级斩魄刀解放攻击而完全毁掉的刀，还能召唤出精神体么？”
“你的意思是，你曾经拥有斩魄刀，但因为遭受了剧烈的攻击而被毁，于是现在它就变成了浅打？”
“是的。”
“那是绝对无法召唤的，节哀吧，它已经‘死’了。”
“但是你能进入到任何斩魄刀的世界，与之交流对吗？”
“虽然不知道为什么你知道这么多……但很遗憾，已经死了的刀，之前所拥有的世界也会崩塌，如今进入你这柄浅打，和普通的浅打并不会有任何不同。”
说完这句话，村正紧紧盯着紫姬的脸，不打算放过她任何一丝细微的变化。但很可惜，即使被告知自己的刀已经完全死去，她也并没有露出惊慌失色的表情。
还是说，这是个无情无义的女人，对陪伴自己多年的斩魄刀的完全毁灭，没有一丝伤感和怀念？
村正不知道。于是他问：“你现在想怎么办？”
紫姬不假思索：“当年刻苦修行，领悟始解，浅打变成了独一无二的斩魄刀，现在和那时也没什么不同，只要继续修炼，再次获得始解的话，应该就能唤醒它了。”
“可是谁也不能保证，你重新获得的斩魄刀，还是以前那把。”
“是啊。”紫姬的眼眶内流出血来。
这样痛失所爱的情绪她压抑了太久，本想刻意的不去想起，村正却不依不饶的追问。她不想露出狼狈的样子，忍了又忍，但眼泪用别的方式流下。这样大概不会那么难看吧。紫姬用袖子将血痕擦掉，微微合上了充血的眼。
这时，恢复了小猫团子状身材的猫虚跳到她的肩上，用脸蛋摩擦着她的鬓发，紫衣少女也默默坐在了她的身后，冷冷的，轻轻的，拽住她一片衣袖。
事到如今，即使爱刀被毁，也必须以这微末之身，努力前进。
紫姬闭着眼道：“村正，你又是为何会出现在这里？”
对面传来村正略带疑惑的声音：“几百年来，我都在寻找着一个地方，因为失去了主人，身体越来越差，已经快到极限了的时候，有人告诉我，想要活下去达成所愿，就必须获得转化力量的能力，因此我来到虚圈，靠吞噬虚来转化为生存的能量。那个人与我约定，只要我办到他要求的事情，就告诉我苦苦寻觅的地点在哪里。”
“找到那个地方，要做什么？”
“……这与你无关。”
“虽然我不太懂斩魄刀怎么会有‘身体越来越差’这个说法……不过既然你是以一个‘人’的姿态出现，那大概可以这么理解：就像我的九盏菊一样，因为受到重创而‘死去’，表现就是与主人完全断了联系，这种情况如果可以逆推的话，也就是说，因为你与主人断了所有联系，所以受到了重创，如果这种情况继续下去，你就会‘死去’，对么？”
“……是的。”
“你的主人还活着么？”
“……不知道。”
“活着的时候，就断了联系？”
“……是的。”
“那很显然，你不是他需要的东西，你们之间也无法互相沟通理解了，不是他对你关闭了心门，就是你不信任他，看你这副不断呕血的样子，显然是被他舍弃了吧。”
“你说这番话是想要嘲笑我么？”
“不是，只是说出一个事实而已，和主人断了联系的刀会死，你吞噬多少虚也没有用，而且这种强收入体的外力迟早会使你迷失自我。”顿了顿，紫姬抬眼，盯着村正茫然的脸：“连斩魄刀行家的你都说，我的九盏菊完全死了，虽然我也想过承受数位队长解放的它，可能真的只有死掉一途，但还是感到难过。可我又不能在这里止步不前……成为我的东西吧，村正，突然这么说或许会让你感到莫名其妙，又或者身为顶级斩魄刀的自尊不允许你随意低头，不过不管你的回答是什么，都得记住，我这话是认真说的，并不是开玩笑。”
这世上没有死神不想要一把顶级的刀，可一旦这‘顶级的刀’化身为具体化的有感情有智慧的‘人’后，又有谁会对他如此赤裸裸的表现出自己的野心？更何况，说这话的还是一个斩魄刀已经被完全摧毁的普通死神……似乎完全没有对等驾驭他的实力，只要这句话惹怒村正，被随手抹杀也不值得同情。
然而村正却并没有怀疑她。几百年来，也不是没有人发现他的存在，面对一柄失去了主人的顶级斩魄刀，没有谁能真正淡定，但却无人将这欲望宣之于口，他们用尽了方法，想去收服他，或者是用冷淡的客气掩饰着内心的渴望，或者是装出一副知交好友的样子嘘寒问暖，可却不知道，从一开始，村正就已经发现了他们自以为隐藏很好的心思和所使用的手段。
村正可是一把能够玩弄人心的‘妖刀’。
从来没有一个人会堂而皇之的对他说，我想要你成为我的东西。心思单纯直率的简直让人没必要去探究。
“凭你现在这副样子，敢如此大言不惭，难道你不怕死么？”村正带点好奇的问她。
紫姬淡然的脸上浮现出些许疑惑和一点点的羞愧：“失去了武器的武人，想要一柄好刀，这不是理所应当的事吗？如果你只是一柄刀，被现在的我遇见，我必然二话不说就捡起来用，可你是这个样子……只好先打个商量了。我必然小心使用，轻拿轻放，悉心保养，待遇从优……我对待佩刀，每天可是用上好的刀油擦拭三遍以上的，而且刀在人在，从不离身……等等！”
村正正哭笑不得的看着眼前这面瘫女人用招商引资的口气来跟他‘商量’，却发现她说着说着突然脸红了。
真稀奇啊，冰山脸红，突然很有兴趣探听一下这人的内心世界呢。
不过如果是这样坦率的人的话，应该不用去猜她的心思吧。
果然，紫姬说下去了：“村正，如果你一直是这副样子的话，洗澡的时候……虽说明知你是一把刀，但要克服这个心理障碍而把你带在身边……实在有点困难啊。”
（……居然那么认真的苦恼着，吾可根本没有流露出答应你的意思吧？）妖刀村正像是完全不了解她在担心什么那样，轻轻勾起了唇角：“这就是你的不对了，要做我的主人，当然必须彼此坦诚相见啊。”
“……”
从来气势满点的冰山少女瞬间低下了头，纠结着，戏弄这样单纯直率的武人，村正也没有得到多少乐趣，不过他突然想起了另一桩事。
虽然因为这女人连把像样的斩魄刀都没有，所以一开始就没把她放在眼里，但……仔细想想，刚才她仗普通浅打一刀飙至，那身形姿态，那斩击的技术，那个速度，都绝非泛泛之辈，而瀞灵庭里，除了几个熟面孔，哪有这么彪悍的女人，高雅的姿态，华丽的刀技，飘逸的瞬步……再加上秀美的外形尤其是那冷若冰霜的面瘫脸！
“你是朽木家的？”村正忍不住发问了。
因为不能与一柄刀‘坦诚相见’深感羞耻而低着头的少女不假思索回答了他：“现在还不是。”等回答完了发现自己说错了什么，立即补充：“以后也不是。”和朽木白哉一场倾杯死斗后，大概那从一开始就无望的爱恋也该断的干干净净了吧，毕竟那是他们最心挂彼此却也最决绝相对的一次了，哪怕有一方因此死去也不会留手。所以，这一战之后，她和朽木白哉真正变成了敌人吧。
不过这因羞涩而大脑紊乱的两个糟糕答案，恰好让纠结于此的村正误会了：“所以你是……朽木家破门子弟？”（现在还不是，以后也不是，所以以前是？）
“……”而紫姬也在这时想起来事情的重点……作为一个一心修炼的武人，她对村正的印象大多是‘刀’本身而无关其他八卦内容，所以在得知自己的九盏菊已经彻底不能修复后，立即表示了想要一把好刀的心愿。然而她现在回过神来，貌似这货对抛弃了他的主人依旧忠心耿耿，呕血三升千辛万苦找到主人并解放他后还神转折被主人亲手捅了……而这货的主人……好像也是朽木家的啊？
好吧，似乎剧情里朽木白哉表示过要为了维护家门荣誉亲手清理门户的，既然如此，抢个他本来就不要并且还亲手捅了的东西似乎也不用有什么心理负担……
紫姬道：“虽然我不是朽木家的人，不过看来我跟朽木家真有什么不解之缘啊。村正，你以为我这一身伤是拜谁所赐？”
“是……？”
“朽木家最强当主，被称为天才的朽木白哉。”
“最强的……”村正这次觉得自己有必要重新细细审视这个女的了。如果真如她所说，那个朽木白哉是历代最强，甚至比当年的银岭还强，那她被打成这样居然还没挂，真的挺说明问题的。这样算起来，即使是自己苦苦寻找的那一位……也真不一定能强过她。
不过，有些事跟强弱无关，虽然对眼前女子的强悍不由起了敬意，但主人只能是那一位。
拼着残破之身，历尽艰辛也要再见一面的人，从来只有一位。
无论如何，只想再见你一面啊……响河。
为何你召唤我的声音，再也没有在这里响起过。村正捂着胸口，唇角渗出新的血珠。这里好痛，即使痛得几乎让人发疯，却也想再见你一面。
想听到你亲口对我说，回来吧村正，我等着你呢。或者是亲耳听到你说……
——我不再需要你了。
这样才能安心的闭上眼，离开这个凉薄的浮世。
人生恍如一场大梦。
只是这一次，心脏照旧毫无征兆的袭来剧烈疼痛的时候，一个比落花还温柔的声音传到了那里。
不要哭，村正，我不擅长安慰人，但是不要难过。可是即使是这样普通的话，也觉得很难说出口。可恶，为什么看到一把刀露出这种表情，我会觉得难过！只不过是一柄刀而已……却让我想改变这过于冰冷的表情……
紫姬默默的转过身去。心里最柔软的地方被击中了，感到自己的情绪变得奇怪，不适应这种变化的，冷硬的武人，默默移开了视线。
只是她不知道，那柄能够掌控人心的妖刀，封闭已久的心中，几百年来，第一次突然再一次听到了他人从心里传来的声音。
从来只有完全坦诚直率的交流，才能传到他的内心，所以自从前主人朽木响河拒绝与他交心后，已经很久很久，什么也听不到了。
被需要的声音，被理解的声音，被召唤的声音……
什么……也传达不到。
没想到仅仅是一时偶遇的家伙，却不知不觉间，在自己也不知道的时候，悄悄打开了心底的防线。
这个毫不作伪的人，大概是可以相信的吧。
“死神，你叫什么名字？”
挺直的武人脊背僵了僵，传来了回答。
“千夜紫姬。”
作者有话说
第49章 第三十五话：名刀与不解缘，谁呼唤君之名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