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6、第7话：关于爱情的无解方程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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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名加入跟踪队伍的市丸队长终于发现有些不对劲，毕竟一向是他玩人，很少被人玩。尤其是连续栽在同一人手里，话说那些个看月亮的经历已经让他深刻领教了优香的强大。
于是他决心把这件事搞搞清楚：“小优香，你既然原因、过程和结果都很明白了，为什么还要一直跟着朽木队长与千夜四席？”
“哦，”优香漫不经心的道：“刚开始是想看看朽木队长折断了女孩子的手会是什么反应，后来发现他虽然是个冰山，不过蛮上道的，居然知道带路找地方给人医治……”
“然后呢？”市丸银不禁顺着她的话头问了下去。毕竟千夜紫姬这种人，在正常男人的眼里，已经不能算是个女人了。所以优香说起‘朽木队长折断了女孩子的手’，他还小小思考了一下，最后才发觉这个‘女人’指的是谁。
优香道：“然后？然后就是看他的表现，来决定是砸了他家玻璃还是拆了他的房子吧！”
市丸银道：“这么说来，朽木队长的表现还算不错的了？”
“哪里不错了，至少也应该来个公主抱带回家细心治疗吧，这样太不养眼了！”
（自己折断人家的手，然后来个公主抱带回家治疗吗？要是那样的话，不仅朽木家会乱套，恐怕整个瀞灵廷都会爆炸的。）
小小腹诽了一句，市丸队长微微勾唇：“这种话随便乱讲，你就不怕我卖了你？”
优香无辜的看他：“你顶多就是不管我，卖了我有什么好处，看到朽木队长家被砸，你比谁都更高兴吧？”
“哦呀，我与朽木队长可是好朋友呢。”
“不过这也不妨碍欣赏一下他郁闷的表情，再说我们也是好朋友吧。”
市丸队长一时找不到什么话来反驳。没错，这女人看得很准确，朽木家出状况他只会撒花，跑去通风报信一点乐趣都没有。
“可是话又说回来了，虽然他们是见面开杀的，但为什么这一次出手这么重呢？”市丸队长明智的转移了话题。
“这个啊……”优香的眼神悠远，里面有种说不上来的东西蕴含着：“大概是因为被称为尸魂界三大公害之一，让朽木队长觉得非常丢脸，而使他丢脸的人，就是紫姬。如果不是紫姬经常挑衅，他们也不会时常动手，导致片杀招式纷飞波及无辜。在勒令紫姬收敛不成后，朽木队长大概非常窝火吧。”
市丸银的脸上浮现出了然的神色。
“可是，如果是一般的女人这么做，恐怕也不会落个这种下场。”优香似笑非笑的看着他：“就像你现在看到的，即使胳膊被弄断，也觉得没什么吧，看上去那样纤细的一个人，却不会有人觉得朽木队长过分呢。”
“惹事的是千夜四席，如果她不是这么好斗，女性死神还是蛮受照顾的。”市丸队长轻松的道：“一个自己都不拿自己当女人的人，你想啊，如果现在受伤的是更木队长，有谁会觉得朽木队长过分呢？”
优香点了点头。她承认市丸银这句话说的还是有几分认真的。何况在朽木白哉眼里，所谓女性，应该是更加纤弱、优雅、温柔的生物吧，因为好友受伤而纠结的优香，除了嘴上说说要去砸人家玻璃泄愤，似乎也不能指责什么。
优香止住了脚步。
“想明白了？”市丸队长笑道。
“恩。没必要跟下去了。”优香转过身，扯下了斗篷。
“那我们的约会可以提前吗？一起吃个午饭吧。”
市丸队长眯着眼，伸出一只手，用轻佻的口吻做出随便的邀请。
优香踌躇了一下，握住了那只手：“你请客？”
感到手被攥了一下，市丸银拉着她往回走。
那只手冰冰凉，有些骨感。凉的让优香感觉不到彼此距离有什么改变。
明明她和紫姬是不一样的，她在真央的时候就不会像紫姬那样远远的站在人群外冷眼旁观，而是尽可能的靠近他，让周围的对手知难而退。
可是即使像这样握住了他的手，却没有一丝幸福的感觉。同样挂着不明意味的笑容，喜欢热闹和算计，说轻佻的话，有时候也骗人，同类气息太明显，所以更加的不确定，以及不相信。
以前在阎王殿相识之后，小珑就经常会问蓝染，‘蓝染大人讨厌珑吗’。用问话的技巧来让自己安心。
花羽则是算着彼此的缘分，将无数巧合都归为缘分上去，渐渐的让那个人和她自己相信。
紫姬从来没有问过类似的话，也不会扯上缘分这种意识流的东西。不知什么时候开始，她无望的感情只能用刀剑的碰撞来维系。
可是优香仍然是不同的。优香与她喜欢的银，很接近。但是这只手虽然握着了她的，这个人虽然对着她笑，但从来不信她。或许他只相信自己，又或许还有一个乱菊。
替紫姬悲哀的那些话，何尝不是在说她自身。
觉得她喜欢捉弄人，喜欢热闹，而且很少说真心话，所以那些感情一开始就是她的游戏吧。碰到喜欢玩的人就陪她玩下去，银是这么想的才会肆无忌惮的散播他的蛊惑吧。
因为他以为，这样程度的暧昧和邀请，蛊惑不了没有心的优香吗？
优香摇了摇头。为什么我一定要这么累，从来都是爱上变化系的男人。
她优雅的小口吃着东西，优雅的笑着。虽然什么都知道，却不能直接告诉对面这个男人，其实喜欢你是真的，一开始就是真的。如果那样做了，他不是不相信，就是会转身离开。是的，对于银而言，猜不透的优香才比较有趣。
“约会提前的意思，就是说晚上不跟我去砸朽木队长的玻璃了吗？”
优香笑的风轻云淡。
又一次轻易的占到了上风。市丸队长露出了‘你怎么还念念不忘这件事’的表情。
可是无论如何，真正想要告诉的和传达的，从来做不到。
“我觉得我们有必要谈一谈，千夜四席。”
接受完治疗，紫姬正活动着接好的手臂，就听到白哉冷冷的用陈述语句传递的命令和排斥。
紫姬同样冷冷的回答他：“我们没有什么好谈的。”
说完，照例抽出了刀：“盛放吧……”
白哉按到了她握刀的手上，迫使她将出鞘一半的九盏菊收了回去。
像是碰到了什么可传染的瘟疫般，紫姬立即往后跳开，气势陡然没了大半。
附近有一个和风的料理屋，白哉示意她跟上来，坐到一个隔间里。看到那有名的女煞星似乎有些不知所措的在对面坐下，白哉第一次感到，这家伙也许真的是女人。
随便点了些东西后，两个对食物都没有兴趣的冰山彼此干瞪眼，从来没有安安静静的与白哉近距离接触过，紫姬率先移开了目光。
这个时侯，雨点敲打窗子的声音渐渐激烈起来。‘沙沙’的摩挲变成了‘啪啪’的撞击，紫姬不耐烦的打开了窗子，豆大的雨点从外面打到了她的脸上。
哪有一个女人会在喜欢的男人面前把自己搞得这么狼狈。
不过白哉的理解就完全没有问题，他认为，千夜紫姬讨厌自己已经讨厌到了宁愿去淋雨，也不想听他讲话的地步。
不论他对这个女人的看法如何，但被人如此讨厌终究不是一件值得愉快的事情。他决定要把话说明白。
“千夜四席，似乎一开始你就对吾人有很大的偏见，如果吾人什么地方曾经得罪过阁下，还请不吝明示。”
他用了非常考究而尊贵的语气，紫姬坐回了席位上，用袖子擦拭着脸上的雨水。
她应该痛快的不是么？
有优香她们这些好友陪伴来到已经知道剧情走向的世界，痴迷剑术的她还能遇上剑八这种同样疯狂的家伙陪着互砍，而且面对以往遥不可及的人物时，可以决定是飙灵压调戏他还是真剑胜负打一架，还有什么不满意的？
这样想着，紫姬不免有些嘲笑自己。懦夫，她对自己说。
不可碰触的时候，以一个人当做梦里才能遇到的目标。
然而真实接近了，要么只会站得远远的观赏，要么就只会拔刀相向。不懂得爱人，不懂得被爱。
优香也曾经很纳闷的对她说过，真搞不懂你脑子里是怎么想的。你明明知道大白喜欢的是绯真那样弱不胜衣的温婉淑女，偏偏在他面前的表现比平时还凶恶十倍。你到底是喜欢他还是喜欢砍他啊。
唔唔，这个问题，无解。
紫姬想，到底是直接爱他比较容易还是砍他比较容易呢？或许我是逃到了一条比较好走的路上吧！
白哉不喜欢被人无视，然而他的话很久没有得到回答。紫姬抹去了雨水后，面无表情的坐在对面，一直没有开口的意思。
忽然有一点体会到被自己这样注视的人，会是什么心情。白哉从来没有遇到过面瘫的冰山同类，没想过这种人会比想象中的还难以相处。
猜别人的想法是一件很麻烦的事。何况，带给别人困扰的人，难道不是应该表示一点歉意么？
白哉微微皱眉。
“千夜四席？”
紫姬回过神来，像是用了很大的决心来回答他：“不，我其实对你没有偏见！而且朽木队长为人严谨守礼，从来没有得罪过我！”
白哉眉头攒的更紧了：“那就麻烦你解释一下自己的行为！”
紫姬顿了顿，有些欲言又止。最后抿紧了唇，再次出口的，却是一贯的固执和生硬：“我没有理由。”
——没有理由算是什么理由，难道是在说他长着一张被她看到就想砍了的脸吗？
白哉第一次有了莫名其妙的郁卒感。好歹人家剑八手痒的时候都会逮不同的人陪练，这个叫千夜的为什么就偏偏认准了他一个人砍。不过他还是不知道原因的比较好，知道了恐怕只会更加莫名其妙。
话题完全没有办法进行下去了，白哉只得换了一种方式警告她：“千夜四席，不管你有什么理由，也不管十一番的风格是怎样的无法无天，但瀞灵廷始终是有规矩的地方，这件事等更木队长醒来后，我和他谈。另外，有普通队士在场的情况下，请你收敛一些！以往看在更木队长的份上，忍你很久了，再这样下去，我将以扰乱治安罪向总队长提出控诉！”
“朽木队长的意思是，只要没有普通队士，就可以随便出手吗？”紫姬冷不防反问。
“哼。随便你。”白哉站起身来。现在更木剑八被个变态占据了身体，没办法向他申诉，十一番的副队又是个那种调调的，只要这女人别再将路人牵连进来，她想飙灵压还是想对砍，难道还怕她不成。何况，刚被折断了一只手的人，还是学不乖，他绝对不承认这家伙是女人。
越想感觉越讨厌，白哉拂袖转身，掀起竹帘就要离开。
“等等啊！”
身后传来一个有点慌张的声音。
恩？那个冷冰冰的千夜四席难道忍不住要说明情况了？
带着这种心情，白哉有些诧异的回头。
紫姬也急急忙忙站起来，走到他身边，鞠了一躬：“麻烦朽木队长付账啊，我没带钱。”
白哉愣了一下。
“另外，以后还能照三餐飙灵压玩吗？”紫姬迟疑的问道。
“……随便你。”
白哉也有点无奈。如果放任这种危险人物不定时的来骚扰，还不如照三餐有点规律可循呢。
东仙队长是个很能忍的人，平时绝对不会大呼小叫，那样会让他自己觉得很丢脸。
然而在跟市丸银过招负了轻伤后，一不小心接受了四宫珑的治疗，那点轻伤很快就演变成几乎会痛死人的重伤，他完全没有办法忍这种程度的痛再继续和蓝染队长谈论‘正义’，只好在不至于惨叫出声的情况下，匆忙告退。看方向应该是直奔四番队去了。
蓝染队长轻轻靠在椅背上，一只手拈起了茶杯。
从他背后窗子透射的阳光温柔的倾洒，蓝染队长的周身似乎都染上了这有些朦胧的辉煌之色。
“四宫小姐。”蓝染队长并没有像是对待下级那样，温和的好像他们认识了很久，偶尔遇到了闲话家常。
“是，是。”四宫珑微微低下了头。被那个男人捕捉到视线的话，就好像会沦陷下去一样，小珑似乎能够感觉到自己的心脏在他手上跳动。
“听说你和永山优香、千夜紫姬、天照京在现世就是好友，他们都是怎样的人？”
蓝染随意的问着，他不觉得这话会让迟钝的小珑察觉出什么不对来。
不过精明如他，却绝不会想到，面前这个白纸一般的女孩，却比谁都更清楚他的底细。他眼镜绅士的表象，早就对她不起任何迷惑作用。
小珑愣了一下，原来优香说的没有错，蓝染感兴趣的人，仍然是需要拥有绝对实力的。因为他们比较不好打交道，所以要从我入手吗？
不过，他们都是知道蓝染隐藏一面的人，只是说说性格什么的，关系不大吧。
小珑局促的撩了撩额前的乱发。
“哦……永山优香以前是政府的官员，IQ300的天才，变化无常，谁也不知道她表现出来的是真实的还是表象。千夜紫姬她是千叶道场分家的继承人，剑术超群，其实跟她喜欢的朽木队长挺像的……至于天照京，我跟他不是很熟，是经过优香和紫姬介绍认识的，她们都说这家伙是百年难得一遇的……变态……”
蓝染离开座位，绕到了小珑的身后，双手按在了她的肩上，微微俯身，在她耳边微笑：“抖得这么厉害，只是随便聊聊罢了，不用紧张。”
“是，是，我不紧张……”
“那么，他们现在的实力怎样呢？据我所知，千夜四席在进入十一番的测试时，是直接用始解赢了躬亲，在以后和朽木队长的交手中，我发现她的实力似乎还有隐藏，她会卍解么？”
小珑点点头：“其实优香也会的。”
蓝染柔声道：“是吗？这可真让我吃惊，她们的卍解是怎样的？”
“是，是怎样的……优香的，优香的斩魄刀叫，叫做……”
“别紧张，慢慢说。”蓝染队长的手紧了紧，那灼人的温度从小珑的肩上直接蔓延到双颊。
“是，叫……叫做……不紧张……”
蓝染无奈的松开手，叫来了雏森桃：“四宫珑，你应该以前就见过了。今天她正式加入五番，你先带她熟悉一下环境吧。”
雏森桃眼中掠过一抹复杂的神色，最后还是温柔的笑了出来：“是的，四宫，请跟我来。”
肩上的热量骤然散去，小珑终于清醒过来，向已经落座的蓝染鞠躬：“蓝，蓝染队长，我真的不紧张……”
饶是蓝染精明过人，碰上这种小白，也觉得换个时间再问比较好，否则听她断断续续的把事情说明白实在太浪费时间了。
“好了，你先跟着雏森到处走走，有时间我们再聊，不着急。”蓝染笑着冲她点点头。
花羽刚进十番队报道，就看到队长办公室里乱成一团，日番谷队长到处翻找着资料，而沙发上横躺着一身酒气的乱菊副队长。
“站着那儿干什么，有手有脚的就快来帮忙！”日番谷队长听到有人进来，头也不抬的继续工作。
“我是刚从真央毕业的源花羽，来向您报道。”
“知道了，”还是头也不抬的，日番谷队长随手抓起厚厚一沓资料朝声音来源扔过去：“去找找《关于北80区治安巡查的实施方案》，快点，三分钟内我要。”
“哦……”
没想到第一天来就要投入到无限的工作中去，花羽暗叹口气，开始翻那堆乱七八糟的东西。
“等等，你说你叫什么？花羽？”日番谷队长如梦初醒的猛然抬头，一脸晦气：“怎么是你？不行，来人！给我联络总队长，我要换人！”
花羽将档案袋递了过去：“不好意思啊，日番谷队长，我确实是分配到十番的，有总队的印章……”
“有什么都不行！别说你曾经当众乱讲话，就拿你那个始解语来说，你想让十番成为瀞灵庭的笑柄吗？”
“话也不能说的那么绝嘛，其实我请教过朋友，早就摆脱了那个尴尬的解语……”
“哼，算了，没时间了，那份材料找到了吗？”
“啊？日番谷队长刚才一直在向我训话，要把我扔回去，我哪有精力去找材料？”
“笨蛋，吵架是吵架，工作是工作，连这个都不能同时做，实在太没用了！”
花羽正在腹诽就算你是天才，我也不是特别笨，能有多大的差距，就赫然看到日番谷队长手边小山一般的资料已经整理归档，而他也说着话批示完了面前最后一份文件。
“队长你不是人……”花羽只得表示佩服。早觉得这小孩是工作狂了，尤其是摊上乱菊这种经常掉链子的副队，一个人处理所有队务也挺得心应手，但是真的目睹了他的工作效率后，还是很目瞪口呆。
而就在市丸银和优香、朽木白哉和紫姬这四个人先后回到瀞灵廷没多久、小珑还在跟着雏森副队长熟悉环境、花羽陷入资料山重压危机的时候，便得知了一个惊人的消息：更木队长，哦不，是天照京带着八千流副队长跑了。
深知天照京控萝莉本质的优香等人第一反应就是这厮化身诱拐犯要做什么不好的事，不过好在后面继续得到了说明，北区史无前例的突然出现了几乎差不多一军团的大虚，总队长与十番队长正要联袂发出紧急动员令，天照京就带着副队八千流孤身赶去，毕竟他使用的是更木队长的身体，而他的战斗经验显然比不上剑八，在这种情况下，丰富的经验要比实力更加重要。
因此，总队长通过四番的虎彻勇音副队长向三番、五番、十番以及十一番下了立即出动的命令，因为这次入侵的对手数量太多，所以严禁带席官以下的普通队员前往。
为了鉴定天照的实力，蓝染队长和市丸队长立即出发，而担心朋友的优香和紫姬也联袂追去。
这个时侯的十番队里，日番谷队长拎着刀习惯性招呼了一声乱菊，结果发现他的副队根本睡瘫在沙发上，一时也想不起还有什么人可以带着，随口道：“你，跟上来！”
而‘一切行动听指挥’听惯了的乖宝宝花羽，想也不想就努力追赶着队长，眼见与他的距离越来越远，追的汗流浃背之后，她才突然醒悟过来，这么做牛做马的使唤人，哪里有一点要把她退回去的样子了？
十番队，在某种程度上，也是地狱。
作者有话说
第16章 第7话：关于爱情的无解方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