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神BLEACH）那些破事》纳兰佩紫

15、第6话：关于亲密行为的真意

　　最近十一番的访客特别多，半数以上是来瞻仰那个夺取了更木队长身体的天照大神的。自从技术研发局被视为‘无能’的代名词后，涅茧利队长来的就尤其频繁。
　　通常一大早，是二番队的碎蜂队长冷着脸来报道，这算是她的职责所在，就近监视天照京这个超出了常识的变态，不要搞出太大的乱子来。
　　同时，在总队长的授意下，柏村队长也经常有事没事过来晃一晃。
　　队长们都如此，其他一般死神更是好奇，十一番热闹的好像菜市场。
　　虽然十一番的人们并不讨厌天照京，但是过了几天后，就不免有些怀念更木队长。可惜的是，至今为止还没有人找到能唤醒更木剑八的方法。
　　在队长的房间里，还经常会传出类似幼儿园小朋友们之间的对话。当然，八千流副队长是真的可爱，另一个天晓得是不是装出来的。
　　“呐呐，小京京虽然也很好，但是我也有点想念小剑剑了，怎么办呢？”
　　“呵呵~有什么关系呢？反正他特别想要出来的时候，自然就会出来了，小流流多陪我玩几天不好吗？”
　　“小京京是很有趣啦，可是你总是窝在房间里，也不和人打架，偶尔出个门，还很会记路，你没有小剑剑可爱~”
　　“当然，我从来没有往可爱型发展，人家走的是妖娆路线嘛~”

　　门外竖起耳朵的几只一起冷汗。
　　“躬亲……躬亲，你去哪里？”一角拽住躬亲的袖子，低声询问着。
　　“别拉我，我去吐会先~”躬亲甩开他，捂着嘴一路往水房去了。
　　一角转而拍了拍紫姬的肩：“你盯着点，我也离开一会……”
　　两人旁边的柏村队长严肃的道：“一角，别笑了，你的心里在流泪。”
　　一角三席果然一下子就笑不出来了，捂着耳朵匆匆离去，心里一直碎碎念着：虽然我知道那不是更木队长的灵魂，但身体是一样的，用更木队长的形象说那种话，比任何事情都可怕啊……
　　目送十一番三席五席崩溃离去的背影，碎蜂队长无聊的从房顶上跳了下来。
　　“千夜四席，你现在有空吗？”
　　紫姬疑惑的点了点头。印象里，自己和碎蜂似乎没有什么交集，她这种性格的居然会主动搭话，实在很稀奇。
　　碎蜂道：“更木队长出事的那天，有几个提供假情报的流氓被押送到了刑军手上，关于他们的处理方案还没有敲定，就出了天照京的问题，所以没有更木队长的证词，很难定他们的罪行，也不知是什么人走漏了消息，那些小混混拒不招认，我对此感到非常头疼。”
　　紫姬颔首：“那些人就是欠揍，碎蜂队长只要稍稍用刑，他们就老实了。”
　　碎蜂叹了口气：“最近有人匿名举报，向总队长反映说刑军经常私刑逼供，屈打成招，所以在这个风口浪尖，大家都很缚手缚脚。”
　　紫姬微微倾身：“是真的吗？”
　　碎蜂冷笑：“那得看心情。”
　　紫姬理解的点点头：“那碎蜂队长是要我……？”
　　碎蜂道：“我昨天和涅茧利队长商量了一下，那几个人的刑讯工作就移交给十二番了。但是你也看到了，涅茧利队长人在这里，天天费心研究剥离天照京灵魂的课题，所以麻烦你去走一趟，将人提出来送到十二番关押。刚才我已经打过招呼，大前田在等着你了。”
　　紫姬想起那个龌龊的二番副队长，表情有些不自然，但还是遵从吩咐，迅速赶去二番。
　　不一会儿，碎蜂看到紫姬已经回来了，正在想‘要说快这也太快了些吧’，就收到了大前田副队的联络：“已经取得了供词，没有必要移交给十二番了。”
　　“是你做的？”碎蜂问紫姬。
　　“我什么也没有做。”紫姬摇头：“流魂街的那些流氓啊，不是被更木队长砍过就是被我砍过的，运气真不错，这几个刚好是砍过的。”
　　说着话，两人看到涅茧利队长提着一瓶冒着气泡的恶心液体走过来。
　　碎蜂队长一跃而起，再次坐到了屋顶上。
　　涅茧利队长对紫姬道：“试试这个新开发出来的灵魂药剂。”
　　紫姬接过来，凑到鼻子下闻了闻，一股酸腐的味道冲上来。她皱眉道：“这……涅茧利队长，你确定不会死人吗？”
　　涅茧利非常肯定而自豪的点头：“当然不会，而且是没有任何副作用的。”看到紫姬一脸不相信的样子，他只得补充了一句：“你要知道，那个变态是用的更木队长的身体，我不可能拿更木队长的性命开玩笑的。”
　　紫姬恍然：也对哦，如果剑八被他的药剂搞挂，十一番是不会放过他的……
　　只是这个东西的味道实在太难闻，紫姬捂着鼻子拿了进去。

　　一番队的办公室里，永山十五席面前站着两个接受分配的应届生。
　　优香扫了一眼她们的资料，首先在其中一份上盖了章：“小白珑，关于你的志愿，四番队昨天倾巢而出，坚决反对你的加入。不过之后雏森副队长来过一次，说蓝染队长吩咐过，表示五番队可以接收你。”
　　“永山大人，已经到午休的时间了。”这时办公室里的几个席官站起身来，招呼了一声优香。
　　优香笑了笑：“我这边还有事情要处理，你们先休息吧。”
　　目送同僚一个个离开，优香终于一改刚才的严肃状，一手将小珑提过来：“你这孩子用了什么办法，能让蓝染主动接收你进五番？咱们都知道的嘛，没有用的人，蓝boss是绝不会感兴趣的。”
　　花羽坐到了优香的办公桌上，也是一副打量的神色。
　　开心与迷惑交错在小白珑的脸上浮现，她自己也一副茫然的样子：“我……我也不知道，我只是自顾自的去五番做饭、打扫、端茶倒水……蓝染虽然没有反对，但是我总感觉他的笑容是那种特别无所谓的，我们连话都说不上几句。”
　　花羽跳下桌子拍拍她的肩：“你别说着说着自己就沮丧起来了，说不定你的存在也让他习惯了，所以才会主动接收你的嘛。”
　　优香却用意味深长的眼神看着她：“你可要当心了。虽然暂时不明白他此举的涵义，但是总觉得事情不会太简单。”
　　说着，她将档案交给四宫珑，让她先去五番队报道。
　　小珑抱着档案袋蹦蹦跳跳的走了。
　　优香则揉着太阳穴：“花羽，你认真的吗？要去六番？”
　　花羽点头：“可以天天就近看大白啊，多么美好的志愿！”
　　优香拿起了印章：“虽然六番队最近的确比较缺人，而且朽木队长也没有拒绝接收，但是……”
　　看到优香就要盖章，花羽却犹豫了：“等等，你说的那个‘但是’是什么意思？”
　　优香叹了口气：“紫姬那边会什么反应暂时还不清楚，但是近来因为朽木队长坚持关押更木队长，十一番的那群流氓将仇恨直接上升到了六番全队，在路上碰见了找茬也要打一架的。这种情况下，如果你是紫姬那种BT，我就不说什么了，可为了你的安全着想……”
　　花羽擦着冷汗，小声道：“就算被砍了，可能也有机会向大白抱怨一下吧，搞不好大白还会帮我报仇的说。”
　　优香斩钉截铁的道：“这种事你想都不要想了，如果被砍了，以朽木队长的苛刻作风，只会觉得你丢了六番的脸，前几天阿散井副队长输了一角三席半招，就被关了禁闭，普通队员的处罚只会更严重。”
　　花羽举手投降状：“我知道了，我申请去十番队，优香你能不能别用这种播新闻的腔调说话，很不习惯啊。”
　　优香摸了摸她的脑袋，干脆的‘啪’一声盖了章：“乖，去报道吧~！”

　　“涅茧利队长，天照喝了那东西后，一点反应都没有，”从队长房间走出来的紫姬汇报情况：“天照说，喝了那么恶心的液体，你好歹应该给点精神补偿。”
　　涅茧利愣了一下：“居然什么反应都没有……按理说，至少也该呕吐、头痛啊。”
　　紫姬心想：任何正常人喝下你那种不正常的药剂，都会恶心呕吐的。
　　“为了让天照继续配合你的研究课题，队长你可不能太小气！”紫姬提醒他。
　　涅茧利苦恼的原地转了几圈：“除了正常的战斗配给，原则上十二番的研究成果是仅限于番队之间使用，且作为商品贩售的。那个叫天照的不要太过分……”
　　紫姬面无表情的摊手：“这种话麻烦涅茧利队长亲自去向他本人说明，我还有事，请不要拿我当传话筒。”
　　涅茧利无语的看着她转身走掉，柏村队长摇了摇头：“唉，世风日下，世风日下……现在的席官也未免太没有礼貌了。”
　　涅茧利队长一排黑线：“十一番的席官有几个讲理的！”
　　什么人带什么兵，想到十一番队长是个什么德行，柏村队长也没话好讲，只得转移了话题：“说起来，唯一一个对此事没有太大反应的人，就是东仙了吧。”
　　“恩，”涅茧利队长有气无力的回答着：“没有配套的视觉效果，东仙队长似乎应该不受什么影响。”
　　……
　　五番队办公室。
　　“东仙，你怎么来了？”
　　正在谈论什么事情的蓝染队长和市丸队长站起身来。
　　“蓝染队长，为了我的正义，请允许我去砍了那个伪更木吧！”东仙队长脸颊上有一片可疑的红晕。
　　“暂时先忍耐一下吧，为了我们的大业，现在不宜搞出什么动静来。”蓝染队长温和的道。
　　市丸银一副看好戏的标准表情：“哦呀，怎么连你都这么不镇定，照说看不到天照那抽风的扮相，不是比较没有关系吗？”
　　东仙要队长一脸黑线：“就是看不到，越想越有问题！”
　　蓝染和市丸银对看一眼，心有戚戚焉。莫非，看不到反而更有想象空间？
　　东仙队长气愤的道：“那个家伙太丢瀞灵廷的脸了，每次一想到十一番那有名的铁汉穿蓬蓬裙挽兰花指，就觉得杀了他才是最好的解决办法！”
　　蓝染队长极力保持着镇定：“东仙，你冷静一下！你从哪听说的这么离谱的传闻？天照虽然的确很丢脸，但还没有穿女装……”
　　市丸银队长再次说了一句唯恐天下不乱的玩笑话：“啊啦，莫非东仙队长对蓬蓬裙情有独钟，其实是觉得天照侮辱了你的品位吧？”
　　“……鸣叫吧，清虫！”
　　“银，不要向不会开玩笑的人开玩笑啊。”
　　“是是~”
　　这个时侯，一个怯生生的瘦小身影推门而入：“那个……我是来报道的……四宫珑……啊，东仙队长、市丸队长，你们的胳膊流血了，我来给你们包扎一下吧！”
　　市丸银迅速告辞，消息灵通的他早就听说过，十一番那个杀戮姬在经过这一位的包扎后当众惨叫出声，他可不想挑战自己的忍耐上限。
　　而不知道这件事的东仙队长很自然的把胳膊往说话的人那边伸过去，一面继续对蓝染说：“放任天照京那妖孽不管行吗？我的正义不允许我无视……”
　　话说到一半嘎然而止，东仙队长的黑脸慢慢变得通红。
　　“四、四宫珑是吗？蓝染队长！这是你番队的人吗？”
　　“对的，其实她的志愿是四番队，是我主动提出接收进五番的，因为……”
　　“蓝染队长，什么也不说了，我的正义告诉我，你就是大德所在……”

　　市丸银从四番队出来后，信步走出瀞灵廷。褪去了队长的罩衣，微微挽起衣袖，这样看上去，和一般的死神也没有太大的区别。除了那张从来没有什么紧张感的脸。
　　午休时间他通常会去打扰一下乱菊，而晚饭则是习惯去打扰蓝染。
　　不过今天情况比较特殊。受了伤的市丸银，一般是会刻意避免去给乱菊看到的。
　　不知不觉间，已经走到了西28区。
　　天色渐渐暗了下来。微微抬头，一朵乌云罩住了半个天空。
　　细细的雨丝随风飘落。
　　忽然，在雨幕中，他似乎看到了两个熟悉的身影并肩……散步？
　　以及，离得不远处，有一个更熟悉的身影鬼鬼祟祟的跟踪着。

　　永山优香的身法十分轻盈而专业。为了不引起路人的注目，她甚至在路边买了一个斗篷遮住了全身。
　　即使如此，因为经常一起看月亮的那段交情，市丸银还是一眼就发现了她。
　　感觉到有人轻轻拍自己的肩，优香习惯性的竖起一只手指：“嘘——”
　　转过身来，才发现是市丸银。她的表情诡异起来：“啊拉，市丸队长，没想到在这里碰见你，真是好巧啊~”
　　市丸眯眼笑：“的确很巧的样子，小优香在干嘛？前面那两个……莫非是朽木队长和千夜四席？”
　　优香耸肩：“的确是他们，这种距离都能感觉到温度下降，除了这两座冰山对碰，也不会有如此效果了。”
　　“而且他们的样子好像很奇怪？”市丸银微微挑眉。从他们的角度看去，穿着便装的朽木白哉和千夜紫姬，几乎是互相搀着走路了。如果这种姿势随便换到一对男女身上，都可以称之为‘亲密’，但出现在这两座冰山身上，就肯定别有意味。
　　“呐，市丸队长，今晚要不要和我约个会？”优香随口道。
　　“反正也没有什么事，小优香不妨先说说看，如果是很棒的提议，我会认•真考虑的~”市丸银也随口应付着。
　　跟踪的队伍扩展成两个人。
　　优香微笑：“晚上一起去砸朽木队长家的玻璃吧！”
　　她用了半真半假的腔调说玩笑话，市丸银也没有太在意，反而异常附和：“嘛~这个主意倒是真不错~”
　　说完这句话，市丸银也发现了一个问题。
　　跟踪了这么久，他终于看出来，并不是紫姬在挽着朽木白哉走路，而是白哉微微托着紫姬的一只手肘。
　　而之所以会出现这种情形，是因为紫姬的那只手从肘子开始，完全折断了。
　　能使千夜紫姬受重伤的人，一定是队长级的高手。看到眼前这状况，市丸银也立即反应过来：“是朽木队长做的吗？”
　　优香微微颔首：“他们都负了伤，所以这两个自尊心异常高的人，就穿成那样，出了瀞灵廷。我估计是这区有退役的四番成员吧。”
　　“这跟自尊心有什么关系，他们两是有名的见面开杀，受个伤去四番治疗，完全不丢人。”饶是市丸队长聪明绝顶，一时间也还想不到白哉和紫姬舍近求远的理由。
　　“丢人倒是不丢人，只不过卯之花队长拔了刀说，怕一般队员治疗的不够彻底，以他们二位的伤势和地位，需要队长亲自出手……”
　　优香吐了吐舌头，市丸银的笑容也僵了僵。
　　果然，要让朽木白哉这样注意形象的人，以及千夜紫姬那样的死硬派，接受卯之花烈队长的这番好意，实在是……比较困难。
　　想想看卯之花队长拔刀后解出来的那只恶心东西，要被它吞下去再吐出来，粘嗒嗒貌似唾液的东西有时候还会挂在身上……
　　那种治疗方法，何止是白哉和紫姬接受不了，市丸银心想，要是方才卯之花要给我治，估计我也早跑了……
　　这么想着，就十分理解他们的做法了。
　　而优香也在这个时候开口：“于是，市丸队长已经答应了哦。”
　　“恩？”
　　“今天晚上，一起去砸朽木家的玻璃，不见不散！”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