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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第七回 ...
玄虚阁
“此话当真?”空眯起双目,妖冶的蓝色眼眸缓缓定格在身旁幽的俏脸上,带着淡淡的疑惑。
“怎么?不信我?”幽堆起标志性的笑容,媚笑:“我可是亲自为他们配的药方呢!怎能有假?”
“我怎会不信你呢。”空弯起淡淡笑意,其妖娆之意竟丝毫不逊于幽的。他忽然移开目光,只是一刹那,那原本淡漠的神色里却仿佛有点点黯然一闪即逝。
半晌后,他再次开口道:“,幽,你说静雅那丫头的话,有几成可信?”
幽弯眉一挑,轻声笑道:“一成。”
空闻言绽出浓浓的笑意,抬手,白皙的指尖慢慢划过幽吹弹可破的脸颊,最后停在她柔润的唇边。他俯下身,轻轻撕咬她的唇。缠绵间,他轻声叹道:“看来,时机已经成熟了呢!是该尽快动手了——”
——
三日后,源的病情已基本康复。这段日子里,一切风波都好似突然间消弭于无形,甚至连朱雀那样连一时半刻也不愿她休息的女人,竟然也没有再布置什么任务为难她。只是在这样平静安宁的日子里,一切却仿佛如失去了往日里应有的真,而在这虚虚实实的生活之中,她变得越发迷茫了起来。
于是这一天,她终于踏出了宁虚阁,再次出现在光明行院的试练大厅。
雪白的衣衫无风自动,冰冷的白玉面具重新遮去了她半张倾城的容颜,也让她回归了平日里、那不苟言笑的禁域首印。她漠然环顾四周,诺大的厅里空无一人,连空气也是静谧着的,仿佛沉积千年的死水,浑浊得令人窒息。
呼拉!赤红的火焰蓦然间自源脚下冲天腾起,仅仅一瞬即逝,万物归寂,只余下一枚小小的红色金属牌静静悬浮在她面前。
朱雀护法的凤牌?源皱了皱眉,看来她还是按耐不住,再次出题为难她么?
她淡淡露出一丝讥笑之意,翻过牌子,却在下一刻完全惊住。
这是一枚必杀令,那一道道血红色、如九幽荆棘般的条纹所织成的人名赫然竟是……
护剑圣域大家主——谢行云!她的亲生父亲!
隐没数年的伤口骤然间被撕裂,点点血丝渐渐遍布了她的双眼,她大口喘息着,那枚逼迫着她大逆不道的凤牌赫然已被她紧紧攥入手心!
——为什么?为什么她总是这般的逼她,总要把她逼上绝路?当初明明约定过不是么?她入禁域为其效命一生,禁域便永远不得再侵犯圣域。可为什么如今朱雀却要这般出尔反尔?甚至让她亲手弑父!
源紧紧咬住下唇,唇破血流,带着丝丝腥甜的味道淌入咽喉,在她的胃里引起一片痉挛。她屏住呼吸,望向天山的方向,身形忽然如风一般的掠了出去。
她不要愿屈服了!她一定要跟那女人做一个了断!
山间似有狂风呼啸,融入源的劲风,一时间道路两侧那少得可怜的杂草树木尽皆为之倾倒,如水流被骤然劈开一道裂缝。迎面之风,刮着她未被遮挡的半张脸隐隐作痛,然而她却丝毫没有在意,依旧全力向前飞掠着。
忽然间,远远有喧哗之声传来,她微微蹙起眉头,缓下身形,只见连接德拉里峰与天山之间的入口处已一拨人死死堵住,那喧闹之声便是从那里传出的。
源下意识咬了咬下唇,强忍下心中的怒火,停止飞掠,步行走了过去。
诸人似已发现她的到来,隐隐有了些骚动,但随即静了下来,缓缓散开。
她停下脚步,冷冷扫视人群,扬声道:“你们吵什么,像什么样子!”
这时,人群中挤出一人,却是行院的左权使天仞。只听他禀道:“回首印大人,因为天山突然间无故封山,一概人等不准踏入天山半步,所以任务无处交接,许多人便围在了这里。”
源的心顿时沉了下去:这个时候无故封山?朱雀是想躲她么?可是她可不认为自己有多大的能力能让那高高在上的护法大人为此下令封山!
她的脚步缓缓向前踱去,每一步都似乎很沉重,甚至在坚硬的岩石地面上留下一串深深的脚印!终于,她靠近了入口处。
远处云雾氤氲叆叇,天山雏形的山顶在天空上若隐若现,竟有几分仙灵之意凝结其中,只不知,那里隐藏着的是怎样的黑暗与血腥?
源呆呆地望着,霎那间变得有些恍惚。她忽然握紧了手中的凤牌,坚硬的金属刺破肌肤,已有点点猩红顺着指缝滑落。
——不!一定不能再这样下去了!
她咬了咬牙,只是一瞬间,已不顾一切地冲了过去。
“首印大人——!”天仞惊懵了,他甚至不知道自己应该去做些什么、到底在做些什么!于是待到他回过神来之时,他发觉自己已然置身于入口的另一端。他竟然随着源冲进了入口!他简直是疯了!
颜炎的话蓦然间闪现脑海,天仞回过头,望着源离去的方向,以及众杀手们诧异的神情,他狠狠一咬牙,随之而去。
南疆中州村
医馆
怀楚坐于榻上,静静擦拭着宝剑湛蓝。如今的他很平静,就如他从家族长老手中接过湛蓝时一样平静。只是唯一不同的,这是一种如死灰般的静,象征着心死!
小钰送来的汤药就放在旁边的木桌上,只是他未曾动过一口。
——一个心死的人,还会如何在乎自己呢?
他淡淡凝视着湛蓝,凝视着自己蓝色的倒影,不知不觉中,他变得越发恍惚了起来。
啪啦,有细微的声响打破了这沉重诡异的气氛,怀楚回过神,漠然抬首,只见窗前的木桌上,一张薄薄的纸笺躺在药碗的旁边,享受着午后温暖的日光。
怀楚微微显出几分诧异,抬手,薄纸飞入手中——那上面只有简简单单的一行字,字体扭曲杂乱,似是笔者以左手所书。然而晓是如此,却已瞬间将怀楚的脸色转为铁青。只见他匆忙抓起湛蓝,如疯了一般冲出房外。
“臭小子!大中午的弄出这么大动静,是成心不让人睡觉了是么!”这时候,医馆老者叫骂着走出门外,他望向云气缭绕的十万大山,神情顿时变得莫测了起来。
——哎!现在的年轻人!
——
天山上空的天是昏暗的,冷风萧瑟,在栉比鳞次屋脊间打着旋。
嗒!源在天山山顶停下身形,她漠然扫视着四周,一丝怪异的感觉攀上心头。
——诺大一个天山,只余一座座高大雄伟殿堂庙宇耸立于风中,除此之外,她竟见不到一个活物!
这时,忽然有急促的脚步声自她身后响起,源心下一惊,蓦然转身,却是天仞迟迟追了上来。她轻轻蹙起了眉头,心中却意外的安定了几分,于是淡淡问道:“你来做什么?”
天仞停住脚步,长长呼出一口气,答道:“回首印大人,这次封山过于蹊跷,其中疑点颇多,而且……而且最近禁域内并不是很太平的。”
源疑惑道:“为什么?”
天仞略一迟疑,还是将自己与颜炎的对话如实道了出来。
源闻言,眉头皱得更深,但仅仅片刻之后,却又恢复了以往的漠然,好似一切都没有发生过。她垂首沉思片刻,未被面具遮挡的半张脸霎那间白了白,随即勾起了一丝若有若无的笑意,似是讥讽,又好似无奈。
“如此看来,我们已入了别人的术法。”源淡淡道,仿佛一切都与自己毫无关联。她缓缓扬起首,继续道:“如果我所料不错,这应该是空的异次元之术,可对?”最后两个字,她抬高了声音,竟是对着天仞背后的虚空所吐出的!
嗒!嗒!虚空中响起了零落的掌声,这让天仞顿时吃了一惊,急忙回身,只见空的身体自半空中缓缓显现了出来,随即轻轻下落。
“真不愧是首印大人,察觉的好快啊!”空白皙俊美的脸上荡起一丝笑意,那笑容亦是妖冶而妩媚的。
源没有理会空的夸奖,她漠然扫视了一下四周,美丽的双瞳最终定格在空身上,只听她淡淡道:“你可以叫他们出来了,我知道剩下的七个人都在这里。”
空的笑容缓缓一滞,随即变得越发浓郁了起来。他眯起眼,轻轻打了个响指。
咔嚓,仿佛什么骤然间断裂,只见空身后空间徒然间荡起层层涟漪,展开,扩散,随即如漩涡般向中间下陷着。这诡异的景象仅仅持续了一瞬,已将七印全数现了出来。
“呵!好像除了每年一度的九印内部宴会之外,我们还从没有聚得这样齐过!”源弯起一丝淡淡笑意,带着几分讥讽。只听她扬声道:“我不记得我有什么值得次印大人你如此大动干戈!”说话间,她加重了次印大人几个字的语气。
“哪里,首印大人您严重了。”空笑容丝毫不减,道:“属下只不过想让大人您见一个人罢了!”说罢,他挥了挥手,向刃淡淡吩咐了些什么。
刃狰狞的刀疤脸上缓缓露出几分怪异的神色,他微微点了点头,立时隐去,而待到他再次出现的时候,手中已抓着一名红衣女子,却是……
“小雅——!”天仞惊叫出声,心脏如被人揪住般狠狠抽痛了起来。铮!长剑出鞘,他几乎是本能的拔剑在手、刺出!
幽暗的天空下,有点点湛蓝的剑花绽出,闪耀,回旋,一环套着一环——这一式空山千幻已是集他数年修为之精华!
“你冷静点!”源冷漠的声音响起,空寂缥缈,似是近在咫尺,又似远在天涯。一只手,仿佛来自无尽的虚空,就那般举重若轻地按在天仞的肩膀上。他心下一惊,随即便觉全身的功力竟已尽数被抑制!天仞呆了一呆,眼睁睁的看着自己费力凝结的剑气崩溃、消散,直至无形。
天色似又黯淡了几分,源一身白衣似雪,无风自动,静静伫立于天仞身侧,只是按在他肩膀上、那只白皙的手,却一直不曾拿下。她淡淡看向被仞扣住的静雅,只见她脸色苍白,双目紧闭,却又不似受伤的样子,顿时心下安定了几分,于是扬声冷冷道:“说吧!你们到底想怎样?”
空在笑,一直在笑,他忽然抬起手,轻轻拢起静雅额前散开的碎法,口中缓缓道:“其实,我们聚集于此也并非为了什么大事,只是希望借大人您的印牌一用!”
——印牌?莫非是象征着源大人首印身份的印牌?
天仞的心顿时沉了下去:那般至关重要的东西,源大人怎会为了小雅一个无所谓的丫头而交出去?
他下意识握紧手中长剑,倘若静雅真的受到连累,他便是牺牲一切也要保住她!
源呆立片刻,随即绽出一丝若有若无的笑意,只见她垂下头,压低声音道:“天仞,他们的目标只是我,你将来一旦有机会脱身,就带着静雅走吧!走得越远越好,不必再回禁域了!”
天仞怔住,不安的情绪迅速自心底攀升而出。他蓦然看向源,只见她已伸手入怀,白玉般的手指缓缓带出一枚金属牌,那是淡金色的,在昏暗的天空下闪着若有若无的光芒。
随即,她就那般举重若轻的扔了出去,仿佛是在丢弃一件无用多年的垃圾。
是啊!对于她来说,那的确是无用的,她已受那印牌牵拌多年,如今交出去,又何尝不是一种解脱呢?
天地间一片死寂,天仞惊住,甚至连八印也惊住了。
——他真的把印牌交了出去!
空的笑容有了一瞬的凝结,随即轻轻勾了勾手指,那被源扔出去的印牌便直直飞入了他的手里。
“大人果然爽快!”空笑着,微微顿了顿,又道:“不过大人也该清楚丢失印牌的下场吧!”
源微微扬起首,冷冷道:“你们不必再无谓地拐弯抹角了,我自然清楚你们的目的。只是我既已爽快交出印牌,你们是否也该爽快些?”
——“这个自然。”
空笑容一缓,对刃使了个眼色。刃会意,点了点头,松开对静雅的桎梏,将她抛了过来。
天仞一惊,赶忙伸手接过,将静雅的身体紧紧搂在怀里。霎时间,一直紧绷着的神经松弛了下来,顿时令他脚下微微一软,几乎当场瘫坐在地。
天仞长长呼出一口气,轻轻摇了摇怀中的女子,呼唤:“小雅,快醒醒!”
“嗯……”静雅低吟一声,紧闭的双眼缓缓张开一条缝,随即下意识挣扎了起来:“你放开我!你这个可恶的刀疤脸!”
“别怕,已经没事了!”天仞拥住她,轻声安慰:“你仔细看看,我是天仞啊!哪里会是什么刀疤脸呢!”
静雅的意识清醒了几分,她仰起头,呆呆凝视天仞半晌,忽然眼圈一红,哭了出来:“天仞!我真的好怕……刚刚九印大人突然出现,不由分说地就来抓我,我……”
天仞听着她语无伦次的叙述,心里登时一痛,轻抚着她的背,低声道:“不怕不怕,已经过去了,没事了!”
静雅抽泣片刻,抹了抹泪,这才注意到自己身在何方,顿时又惊出一身冷汗。
低沉的雷声隆隆响于天际,隐隐令人心寒。源静静与八印对持着,只是一个须弥间,大地上已裂纹横生,带着风的呼啸,席卷而来。
源淡定的神情依旧不曾改变,金黄色的继承者之力迅速蔓延开来,顿时将地之裂纹生生逼在一尺之外。
空神色骤然一冷,抬手,又是一个响指打出,身边七印顿时消失其六,只余幽盈盈立于身侧,没有半分动手的意思。
喀嚓,仿佛空间龟裂的声音,源只感压力徒增,周身气流竟隐隐有溃散的现象。她面色一冷,当即凝起心神,全力运起体内继承者之力。
金色光芒层层散开,宛如绽放的盛世水莲。莲心中,数道淡金色的无形剑流激射而出,夹杂着强力劲流,直没虚空之中。顿时,有道道水纹涟漪自那里缓缓荡漾而起,只见冥的身影现于半空之中,即时掉落在地,肩膀竟已被无形剑刺穿。
然而毫无征兆的,只听咻的一声,一抹光影陡然破空而至,直射源后颈。源心下微微一惊,当即闪身避过。哪知身形刚刚一动,双脚尚未站定之时,源只觉厉风袭脑,却是力的巨拳横空扫来。她下意识咬住下唇,自知已是不及躲闪,当即凝集功力,双掌击出,竟是硬生生地挡了下来。
一片金黄中,源的身形盈盈向后飞掠,她长长吐出一口气,强自压下胸中不适,脚如蜻蜓点水,略一沾地,即时飞身而起。
静雅远远看着这一场争斗,见到源徒然失利,顿时心急如焚,连忙抓住天仞衣袖,央求:“天仞,你去帮帮主人吧!主人以一敌六,应付不来的!”
天仞皱起眉,迟疑道:“可是你……”
“我没事的!”静雅打断他。“你快去吧,不用担心我!”
天仞心中犹豫,既担心离开静雅,让对方有机可乘,又不愿眼看着源身陷重围而不帮。他迟疑着,淡淡目光凝视静雅半晌,终于狠下心,点了点头,飞身而去。
“咻!”又是一道光影,来得无声无息,直刺源心口。源看在眼里,翻转手腕,右手母、中、无名三指相扣,弹出,金黄色的继承者之力瞬间击在光影之上,彼此消抵。
便只此须弥,一只巨手破土而出,死死扣住她脚腕。源身形微微一顿,正欲挣脱,却见天地间突然一暗,竟是一只大型幻狼从天而降,血口大张,夹带着浓重的血腥之气。
源厌恶地皱了皱眉,手掐剑决,岂料护体的之力刚一凝结,一股冰寒之意顿时自脚下传来,从里至外,竟将她所有继承者力量尽数抑制。
一时间,源全身上下空门大开,她仰头,怔怔望着袭来的幻狼,漠然而绝美的脸上缓缓绽出一丝无奈的笑意。
——就这般结束了么?可是……为什么自己会有些不甘心呢?真的……好想再见他一面啊!
哎...不知道为什么..突然感觉没有动力再写下去了...
哀大莫过于心死..算了..专心学习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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