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生缘同人]穿越之后，我顶替了苏映雪》无法忘记的遗憾

29、第 29 章

　　虽然说卫勇娥为国立下过功劳，可是她到底曾经在吹台山自立为王扯过反旗，而那位“昏迷不醒的孟小姐”不但出身比她高，还有个前任宰相现任国公的义父，还有个宰相的妹夫，听说国公夫人甚是喜欢她，所以卫勇娥不敢争，因为她知道，她父亲卫焕如今已经是荣养的状态，他们卫家从班师回朝之后就只剩下了三个头衔，并没有任何的兵权在手。
　　这才是她退让、甘愿降为侧室的原因，因为她知道，自己争不过这位孟小姐。所以，她不争。
　　可是现在她傻眼了。
　　反而是皇甫敬，听了儿子的复述之后，他就摸着胡子道：“我就说么，听见右相大人的名字的时候，我就觉得耳熟，却万万没有想到竟然是儿媳乔妆！怪不得先一力主张给钦犯一个机会，后来又用满门为我们家担保！如此一想，也只有是儿媳妇这个可能了！”
　　跟尹氏夫人一样，皇甫敬也曾经猜测过，皇帝只肯纳她的女儿为嫔，以皇甫长华的容貌和功绩，竟然连皇妃都不是，这里头是不是有别的缘故。
　　皇甫敬也曾经嘀咕过，是不是皇帝以为自己的女儿跟郦君玉曾经有情，所以心中介意，因此不肯给高位。
　　换而言之，如果郦君玉是女人，那莫须有的私情就不存在，自己的女儿也许就能够得到皇帝的宠爱？
　　不是皇甫敬说，女儿进宫之后，听说并不是十分得宠，这让他很担心。

　　尹王妃（即尹氏夫人）见丈夫也是这么想的，连忙道：“王爷，我们应该马上进宫！求万岁让儿媳改妆！”
　　卫勇娥大急，却又担心落得个坏名声，只能在心中跌脚。
　　别的不说，那位梁氏夫人可不是一个好惹的人物啊。
　　好在皇甫敬还有几分脑子，他虽然有几分意动，最后还是摇了摇头，道：“不行。”
　　尹王妃追问道：“为什么？”
　　皇甫敬道：“少华，你可记得，你大喜那日，郦相爷过来吃喜酒，他可有一丝儿不对？先是高高兴兴地点了戏文，然后又把瑞云班的两个头牌搂在怀里，左拥右抱，好不快活。如果他真是个孟家小姐，他会对少华以正妃之礼迎娶他人一点反应都没有？”
　　卫勇娥这才暗暗松了一口气。
　　皇甫敬的话，就好似一头冰水，浇在了皇甫少华的头上。
　　是啊，如果恩师真的是孟家小姐，那他怎么一点异状都没有呢？
　　卫勇娥这才大着胆子，道：“前日去拜访舅太太，听舅太太说，师母大人是个极厉害的人物。恩师跟师母成婚三载，师母把恩师管得极严。”
　　尹王妃这才想起来，扼腕道：“哎呀，我怎么把这个忘记了！”
　　皇甫敬和皇甫少华连忙问缘故。
　　尹王妃便道：“当初我刚进京的那会儿，就曾经跟弟妹打听过郦家的事儿。好端端的，人家凭什么帮我们呢？结果就听到了许多新闻，有关于郦大人倾慕咱们娘娘的，有那梁家姐妹争嫁的，这两个，我们如今都知道是假的了，可有一件却是真的。这梁氏夫人极其善妒。我记得那会儿少华才传来捷报，那定海县就送上了两位浙江美人，说是容貌妍丽，不但能吹拉弹唱，还能吟诗作赋，乃是钱塘府顶顶出名的。定海县是专门搜罗了这两位美人来奉承升迁在望的尚书大人。可不想，梁氏夫人知道之后，直接把人丢了出去，还大发脾气。就是郦大人，也不得不在军报频传的情况下，天天按时回府安抚娇妻。”
　　皇甫敬和皇甫少华听说，目瞪口呆。
　　别的也就算了，可是在军报频传的情况下，郦君玉还不得不按时回家，这就厉害了。这位梁家小姐可真不是吃素的。如果郦君玉真的是女子，只怕她早就把天给捅穿了。

　　皇甫敬和皇甫少华面面相觑。
　　良久，皇甫敬才道：“罢罢罢，既然这样，少华，我们还是先奏请万岁，把这真假孟丽君一事禀告给万岁，让朝廷帮忙寻找孟家小姐。对了，这刘燕玉好歹救过你一回，在奏本里面就顺带提一句。若是万岁愿意高抬贵手，放了刘捷，只诛首恶刘奎璧，我们也没什么好说的。”
　　皇甫敬很清楚，刘捷的长子刘奎光镇守雁门关，那可是京师的重要门户。万岁就是要制裁刘捷，也不得不考虑刘奎光和雁门关将士们的反应。
　　三年的阶下囚生涯，足够让皇甫敬想通很多事情，他现在知道了，当今皇帝是一个极其忌惮将门的人物。因此，他们皇甫家才会败得那么快。
　　还有现在，他们皇甫家之所以父子封王，这般荣宠，却是用兵权换的。
　　皇甫敬比儿子清楚多了，他们皇甫家的地位有多脆弱。就是他的女儿进宫了又如何？只要他的女儿皇甫长华没有爬上皇后的宝座，只要他的女儿皇甫长华没有生下皇子，他们皇甫家还不能说在京师里面站稳了脚跟。
　　所以，任何一份姻亲，都必须牢牢地抓着。
　　孟家如此，手握重兵的刘奎光也是如此。
　　当然，还有梁家。

　　这些事情，皇甫敬当然不可能当着儿媳妇跟满屋子的仆妇的面跟儿子说的。要知道，他们如今的这些仆妇都是新采买的，是不是有皇家的探子，皇甫敬真的不想细究。

　　皇甫少华倒是不知道父亲已经想了这许多。相反，他已经陷入了郦君玉很有可能就是孟丽君的猜想里面去了。
　　别的不说，光康若山和郦君玉两个不同姓，就让他自认为拿住了把柄。
　　他跟父亲皇甫敬第二天上了联合奏本，为刘家求情——皇帝自然是没有不准的，当殿亲口改封孟丽君为忠孝王正妃，让天下诸省帮忙寻找，又遣使者去咨询了梁鉴的意见之后，封苏映雪为节烈夫人，封刘燕玉为节义夫人。而卫勇娥依旧是忠孝王侧妃，位于苏映雪和刘燕玉之上。
　　还有关于刘家的处置，就跟皇甫家求的那样，皇帝果然赦免了刘捷夫妇，只是让刘奎璧自裁谢罪，另外，刘燕珠也出了冷宫，再度成为后宫中的一员。只不过这一次，刘燕珠不是皇后了，她只是一个小小的宝林，比九嫔还低了两级。

　　也就是从这一天开始，皇甫少华就跟魔障了一样，他就把孟丽君的自画像贴在了墙壁上，每天对着画像长吁短叹，甚至把刘燕玉的事儿都交给了母亲来料理。
　　至于苏映雪跟刘燕玉两个，因为只是两个小小的夫人，虽然有品级，也是诰命，可终究还是妾室，因此只是各自穿着属于自己的吉服乘着小轿从偏门嫁进了皇甫家。
　　当然，她们两个人都带了嫁妆，刘燕玉的陪嫁是大家看刘捷无事，刘燕珠又出了冷宫做了宝林娘娘，因此以为刘家用不了多久就会起来，所以刘捷的那些旧门生们，还有刘奎光也给妹妹捎了些东西来置办的。
　　苏映雪的嫁妆，有一部分是苏映雪在梁家这几年景氏夫人给她攒的，也有梁淑华比着自己陪嫁的一半特意准备的。都先送到了孟家，孟家见状，少不得把当初苏映雪嫁到刘家之时扣下的另一半财物拿出来，充作苏映雪的陪嫁，让苏映雪带到皇甫家。

作者有话说

　　原著里，苏映雪代替孟丽君嫁到刘家的时候，韩素心就只准苏映雪带走她为女儿准备的嫁妆的一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