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桂》asatuki

9、第九章

　　“桂树桂树，听起来就像是归属。犁地的，你从一开始就预谋好了吧。”
　　蔡耒笑，纯良无辜。安蓝凑过去，在蔡耒嘴边亲了一下，眨眨泛出狡黠之光的眼睛。
　　“而且，你没有还我钥匙。”
　　摸摸安蓝显然消瘦的脸颊，蔡耒眼里带着愧疚。“就算是我对不起你，也不该把自己搞成这样子。”
　　“你臭美啥。”安蓝冷，扯被子把两人的身体盖住，“我欠的稿子不要还上么？快过年了我不要赚些过年的钱么？我就不能……”
　　蔡耒捂住安蓝的嘴，说：“我知道。”
　　过年的时候，桔子和陈月昭一起来安蓝家闹腾包饺子。两只蓝色的马克杯头碰头放在客厅新增加的茶几上，边上是已经被蔡耒治好大半的小桂树。
　　桔子先问候了还在原地的胖胖和小黑，然后就发现了桂树。
　　“这是什么？”
　　“桂树。”安蓝摸摸病愈后的叶子，幸福洋溢。
　　“能开花？”
　　“当然能，很香的。”
　　“是么？”桔子蹲下想捧起来仔细看，被安蓝先抢了过去。
　　小小的桂树站在站在白瓷青边的花盆中，靠在安蓝的胸前。
　　“那么喜欢，多养几棵好了。”桔子撇撇嘴。
　　“蓝蓝说，桂树只能养一棵。”
　　蔡耒端着装了饺子馅的大汤碗出来，后面跟着穿了做饭围裙的陈月昭，手里是装着已经和好的面。
　　“为什么？”桔子看安蓝，不解。
　　安蓝笑，盯着蔡耒的脸，说：“桂树，一棵就够了。”
　　桔子抓抓头，求助地看着陈月昭。
　　“你们就直说吧，又不是不知道我家桔子的性子。”
　　蔡耒宠爱的眼神看看安蓝，笑着说：“归属感的问题。”
　　桔子一愣，紧接着用夸张的无力状倒在沙发上，指着安蓝说：“你们两也太那个啥了。不行，我也要养！”
　　安蓝翻翻白眼，抱着小桂树说：“我不会，你要想养找犁地的。”
　　知道这两人是在玩笑，蔡耒和陈月昭也不去管他们，将东西放在餐桌上自行先包起了饺子。
　　一个个白白胖胖的饺子，整整齐齐码放在桌子上。
　　“说实在的……”桔子凑过去捅捅正在喝着番茄汁看小桂树恢复情况的安蓝。“辰天……真的放下了么？”
　　侧头看看正在包饺子的蔡耒，安蓝回头看着桔子，说：“你的世界能容下一个曾经犯错的陈月昭，我当然也能容下他。”
　　“说正经的，你别扯到我。”桔子有些生气，安蓝为了辰天伤心难受他不是没有见过。
　　安蓝放下杯子，摸着桂树。
　　出神。
　　“你倒是说话呀。”
　　“怎么会真的放下。只是，当初辰天走，就是希望我能忘记他过自己的生活，后来发生那么多，我能陪他最后一程，是万幸。”
　　“也对。”桔子摸摸安蓝的脑袋，“他一定是不想看见你还留在原地的。”
　　“蔡耒说，到了清明的时候和我一起去看辰天，要亲口告诉辰天他能让我幸福。”
　　桔子和安蓝一起转头看认真包着饺子的两个男人，又一起轻声笑了出来。
　　“是啊，早就说过，我们都会幸福。”

　　满室桂花香，一年又一年。
　　韵……
　　（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