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桂》asatuki

8、第八章

　　“小蓝不介绍一下？”
　　桔子顺着陈月昭的眼光看过去，蔡耒抱着安蓝的衣服站在那里与周围有些格格不入，张了张嘴巴，这才明白安蓝消瘦的原因。笑得有些促狭，凑到暗处用胳膊肘轻轻捅了捅安蓝的腰。
　　安蓝撇撇嘴，用眼角的余光看看蔡耒，陈月昭正发挥着商人的特色自来熟地拉着他在桌边坐下。
　　“死孩子，哥哥没有亏待你，怎么把自己搞成这样子了今天才带来？是不是对你不好？我替你出面说去。”
　　拉住作势要转身过去的桔子，安蓝带些小小的委屈状。“就是不想让你太操心。”
　　看安蓝那样子，明知道是故意装出来的，桔子还是吃了他这一套，伸手在安蓝的脸上没用力捏了一把。“行，哥帮你把关。”
　　晚些时候，陈月昭把烂醉的桔子扛上车，清醒的蔡耒扶着安蓝慢慢走回家。
　　又是将近半夜，安蓝的酒醉状让保安不想在寒风嗖嗖中走出门卫室。蔡耒用自己的围巾把安蓝又裹了一层，只露出两只眼睛和乱蓬蓬的雀巢招牌头。
　　蔡耒走的时候没有还安蓝钥匙，但蔡耒还是将安蓝靠在墙上，弯着腰在安蓝的衣服裤子口袋里找钥匙。暖黄色的延时灯光照在安蓝的脸上，有层光晕。
　　带着微微得意的笑容，安蓝一下抱住蔡耒，踮起脚尖就对准蔡耒的嘴唇咬了上去。
　　夜深人静的楼道，听到某人“咚咚”有力的心跳声。
　　彼此呼吸可闻。
　　许久分开，蔡耒看脸红的安蓝，十分不解。“你不是醉了吗？”
　　“我才喝了多少？”安蓝摇摇晃晃转身，拿出钥匙进了门，蔡耒紧紧跟着进了门。
　　“真乱。”
　　三个月没有来，安蓝的房子变了样。蔡耒皱眉，熟门熟路进了厨房拿着纸篓抹布出来收拾。安蓝把围巾衣服随手扔在一边。
　　“我洗澡去。”
　　蔡耒在收拾，安蓝在洗澡。安蓝哼的小曲隔着洗手间的门混着水声传了出来，蔡耒有种归属感。
　　清除了多出来的东西，客厅里整洁许多，蔡耒这才发现将死的小桂树，可怜兮兮站在白瓷青边的花盆中。旁边的鱼缸里，胖胖和小黑自由自在甩着尾巴吐泡泡玩，时不时亲两下，似乎是在刺激小桂树的“失宠”。
　　好不得意。
　　蔡耒苦笑。看来要花心思。
　　安蓝擦着头发刚走出洗手间，脚下就一个腾空。蔡耒抱着他贼眉鼠眼在笑，安蓝知道接下来要发生些什么了，一个脸红，就乖乖由着蔡耒抱着他往房间走。
　　隔日，也不是清晨，而是过了中午，安蓝觉得有些发冷，迷迷糊糊朝着温暖的地方靠去。脑子里突然就“轰”地炸开。睁眼一瞧，果然就见身上没盖任何的东西。
　　蔡耒正撑着头躺在一边笑眯眯看安蓝。
　　除了脚趾头是粉红色的，全身都成了粉红色。
　　“去了一趟国外回来就变坏了。”想扯被子，反被蔡耒拉过去抱在怀里头，还被偷亲了一下。
　　蔡耒笑，说：“本来就是这样的。”
　　“那就是我被你骗了。”
　　“不是心甘情愿？”
　　“其实……”
　　“什么？”
　　安蓝抬头看着蔡耒的眼睛，突然得意笑了出来。“我从一开始就知道我们会在一起。”
　　“嗯？”蔡耒动了动，被子滑了下来，露出光光的上身，上面都是安蓝留下的抓痕和咬痕，青青紫紫，好不热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