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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我把美人送给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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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了刑讯小屋,梅里莎刚翻过那道青石围,就看到小破扛着铁锹一脸哀伤的从青石上走过。
“小破,你怎么了?”梅里莎问。
“姐姐,我养的豆豆和花花都死了。”小破伤心的说。
梅里莎立刻明白了。
梅里莎从孔家带回了二十多只狗给小破作伴,据说都是孔二小姐养的名种狗,梅里莎对狗没什么研究,原本不打算动那群狗的,但是自从小兔子都死了之后,小破一直提不起精神,梅里莎为了让小破高兴,当即就把那群狗也带进了伊甸园。
小破有了小狗作伴,别提多高兴了,特意占了一块地作为狗园使用。
那还是小破第一次主动争取东西,那种焦急和霸道的占用让梅里莎很惊喜,一直卑微的不敢要任何东西的小破终于有了“争取”的意识。
梅里莎于是很高兴的把一整块地都给了小破,在重庆朝不保夕的时候,梅里莎最大的乐趣和放松的办法就是和小破一起养狗,给那群狗作窝什么的。
豆豆和花花是其中最老的两只狗,如今是到了寿终的时候了。
梅里莎和小破一起扛着铁锹去给老狗送终,挖了个大坑,用果树的枝叶铺满之后把狗放进去再铺上一层枝叶,然后覆盖泥土,垒成两个小小的坟包。
小破忍不住掉了几滴眼泪,梅里莎就留在狗园安慰了他很久。
正在安慰小破的时候,梅里莎突然意识到一个问题。
伊甸园的东西长得都很快,草本植物最快,一天等于一年;木本植物其次,各种植物略有不同,但平均下来一天等于半年;禽鸟类再次,平均一天等于一个月;等到了哺乳类,其成长速度基本上同样维持了一天等于一个月的速度。乌龟等两栖类她还没养,但猜测与其他动物差不多。
因为有这样惊人的时间,所以,狗才死的那么快!
但是,按照一天等于一个月的速度算下来,狗园里应该没几只狗了,但现在大部分狗都还在!
那么,伊甸园到底是按照什么划分时间流速的呢?
还有,人呢?
梅里莎自从拿到伊甸园,她的成长速度基本上与别人差不多······等等,梅里莎帮着何成浚调集花楼女子参加中原大战的时候,踩着高跟鞋根本就没人怀疑她的年龄,很难说那到底是因为梅里莎营养跟得上还是因为伊甸园让她张快了。
小破自从进入伊甸园之后,本来长得也挺好的。
曾经瀛岛的医生断言他到成年之时最多长到一米五,现在小破十五岁就已经长到一米五一了,其中伊甸园居功甚伟。
但是,自从今年开始,小破好像就没在长了。
这个一米五一的数值是年初在春城测量的,已经大半年过去了,小破怎么着也应该再长一两厘米了,但小破就定在了这个身高上,再没长过了。
这不得不让梅里莎怀疑一件事情。
伊甸园会不会把她们的成长速度也提高了?
想到这里梅里莎心里跳的突突的。
拿小破为例,会不会真如瀛岛医生所说,小破成年后的身高只有一米五,而小破现在之所以不长了,就是因为他已经成年了?
梅里莎吓得一把捧起小破的脸蛋仔细研究,左看看右看看,看来看去,小破还是一张童稚未脱的脸,与成年实在扯不上关系。
梅里莎心下稍安,然后又犯愁了,那么到底是为什么呢?小破为什么不长了?还是说小破真的突破不了一米五一的大关了?
梅里莎心里愁的跟什么似的。
这个医学上的问题,只有沈沐芳能够解答了,等安全了就问问他吧。
梅里莎带着小破离开狗园,爬过中央家园的青石,梅里莎就看到沈沐芳正坐在刑讯小屋的青石围上等她。
梅里莎带着小破走向沈沐芳。
“周婉婉招了吗?”梅里莎问。
“招了,”沈沐芳道,“你和我一起去看看吧。”
“小破,”梅里莎并不想小破面对那些东西,于是对小破说:“你能去摘一些水果吗?”
小破点点头,扛着铁锹跑去了。
等小破走远,梅里莎就和沈沐芳一起去了刑讯小屋。
刑讯小屋里,周婉婉正瘫在椅子上,出乎梅里莎意料之外,周婉婉身上并没有肉眼可见的伤痕,但她紧闭着眼睛的脸上都是恐惧,周身肌肉不正常的紧绷着,满身都是汗水,头发已经被汗水打湿了,下巴上还有汗水再往下滴。
她脱水了。
梅里莎怀疑,若不是因为身上捆着绳子,周婉婉能直接从椅子上滑到地上。
沈沐芳是怎么做到的?
梅里莎不可思议的靠近周婉婉,这让周婉婉瑟缩了一下。
“能告诉我是谁杀了徐勤的吗?”梅里莎问。
周婉婉颤抖了一下,没吭声。
“回答她的话。”沈沐芳在远处慢慢说道,他的声音极富韵律,按着某种节奏,清晰而低沉的说出了命令。
周婉婉打了个寒颤,低声道:“于思南。”
“于思南是谁?”梅里莎问。
“我不知道,他是向影心的人。”周婉婉说,“戴老板害怕徐勤从沈沐芳那里得知了他的把柄······”
“什么把柄?”梅里莎问。
“戴笠曾经觉得我能成为他的自己人,所以很多事情都没有避讳我,开航道敛财、杀人排除异己,给很多人捏造罪名、靠捉乱匪讹钱弄死了很多大商人等等等等,很多。”沈沐芳说。
“所以戴老板让向影心派人弄死徐勤?”梅里莎问。
“是的,”周婉婉小声说,“戴老板本来想和徐勤合作,但是徐勤胃口有点大,戴老板不耐烦了,就下令给毛人凤和向影心,杀掉徐勤灭口,向影心找到杀手,我把公华学社的乱匪约到了滴滴答,打算直接栽赃给公华学社,徐勤死后,我们再出面抓乱匪,毛人凤说,这样既能灭口,也能立功。”
“你和公华学社的联系,毛人凤是怎么知道的?”梅里莎问。
“向影心说的,”周婉婉打了个冷战,低声道,“向影心早就知道了,我也不知道她是什么时候知道的,但她真的早就知道了,她和毛人凤威胁我,必须把邦汉约到滴滴答,如果做不到,他们就把我当初做的事情报上去······”
“什么事情?”梅里莎脸色莫测的看着周婉婉,“是不是说,你毒死了马克斯·鲍尔?”
周婉婉深吸了口气,惊恐的看着梅里莎,一直看一直看,突然她惊恐的在椅子上晃动起来:“是你!是你!我果然见过你!你是赵瑾风的······”
梅里莎伸手一巴掌刮在她脸上:“别用你的嘴提到瑾风夫人,我恶心。”
“你懂什么!”周婉婉嘶声道,“那个德国人一直把持我国的军权,蒋委员长被他迷了心窍!如果他不死,蒋委员长根本没办法和平控制全国!”
“说得好像中原大战没发生过一样,”梅里莎从口袋里抽出一张纸擦了擦手掌,面无表情的说,“你答应他们把邦汉约到滴滴答,之后发生了什么事情?”
“丁司立,”周婉婉泄气的倒在椅子上,有气无力的说,“我们没想到丁司立也在那里,戴老板说他没派丁司立,但谁都不敢太相信了,丁司立死在了那里,我们的计划全完了,公华学社没抓到,毛人凤被军方盯上了。”
“那时候你在不在滴滴答?”梅里莎问。
“不在,”周婉婉说,“在里面的是向影心的人,于思南。”
“于思南是怎么进去的?或者说,他明面上的身份是什么?”梅里莎问。
“我不知道,这个人的身份是机密。”周婉婉说。
“那么你,难道除了把邦汉约过去了,就没做别的什么了?”
“把他带进去的人,是孔公子。”周婉婉绝望的说,“孔公子不知道,但他可能察觉到了,自那以后他再没见过我了。”
“你能把你说的这些都给徐立荣说一遍吗?”梅里莎说。
周婉婉立刻痛哭流涕:“我求求你们了,我给你们钱,你们放过我吧!”
“我不缺钱。”梅里莎抬起头,看向沈沐芳:“把她交给徐立荣,徐立荣有办法让她说实话,问题是我们该怎么和徐立荣沟通?”
“还有点麻烦,”沈沐芳说,“那个于思南,就给徐立荣一个名字,我担心他不信,除非能从这个名字上挖出来一点什么。”
梅里莎在原地踱步,背景音是周婉婉的抽泣声。
沈沐芳侧着头在门口坐着思索。
梅里莎踱步半天之后,靠近周婉婉问道:“那个于思南,你是怎么让孔公子把他带进去的?”
“我说这个人是我的朋友,他跟滴滴答的一个客人有生意往来,请公子帮忙把他带进去,好让他去见见那个客人。”周婉婉说。
“那这个于思南明面上的身份,一定是个生意人了?”梅里莎问。
“他是公司职员。”周婉婉说,“一个经理,更多的我也不知道了,都是编的,我也没兴趣知道。”
梅里莎目光一转,忽然就有种恍然大悟的感觉,她兴奋的拉着沈沐芳离开小屋来到外面。
“怎么了?”沈沐芳问。
“你猜,”梅里莎说,“那个于思南会不会是金鸿公司的职员?”
沈沐芳微微一愣,道:“不会这么巧吧?”
“我觉得那个经理的身份一定是真的,否则孔公子盘问几句他一定会露馅的,所以他一定是某个公司的职员,”梅里莎说,“而向影心正好和金鸿公司有众多来往,她从这个公司下手最方便。”
“这方面······”沈沐芳想了想,道:“我觉得可以和周少山仔细询问一下,公华学社的地下工作在重庆开展有些时日了,他说不定知道什么。”
“而且现在除了周少山,我们也找不到什么可以商量的人了。”梅里莎说。
梅里莎用老办法弄晕了周婉婉,把她捆起来带出了伊甸园,又把何成浚和岳南坪弄进去,然后带着周婉婉和沈沐芳一起跑去找周少山
周少山正和白云躲在一棵枝繁叶茂的树下休息,看到沈沐芳和梅里莎回来时,露出了很惊讶的表情:“你们这么快就把我们经过的痕迹消除了?”
“一点点路程,更多的也做不了。”沈沐芳说。
白云眼尖的看到了被梅里莎拖着的一个人形包裹:“那是谁?你们抓住了谁?”
沈沐芳说:“我们抓住了跟踪我们的人。”
“跟踪?”白云惊呼,“谁在跟踪我们?”
梅里莎和沈沐芳把周婉婉的正面亮出来给周少山和白云看:“这人是军统的探子,一直跟着我们,我们审问了她一些事儿,然后打晕了带了回来。”
“你们在这么短的时间里做了这么多的事儿?”周少山惊叹道。
伊甸园的时间差有时候蛮尴尬的,梅里莎咳嗽了一声,道:“周婉婉交代,当初是她把邦汉引去滴滴答,想栽赃他杀了徐勤,我们想,要是我们能帮他找到杀他爹的真凶,说不定他能放过我们呢。”
“想的太天真的,”白云道,“百业学社的军队怎么可能这么天真!”
“沈先生,”周少山眯起了眼睛,“徐立荣的军队是来抓你的吧?”
白云一惊,看向了沈沐芳。
“是的。”沈沐芳坦然回答。
“所以,”梅里莎咳嗽了一声道,“只要徐立荣知道谁是真凶,他就不会纠结我们的结局了,毕竟他不知道周少山先生在这里。”
“你们······”白云又急又气,“原来是你们惹的祸!”
“错,不是我们,是邦汉!”梅里莎说,“四舍五入就是你们了。”
“算了算了,”周少山无奈的摆摆手,“你们问出了什么线索?”
“我们想知道周先生知不知道金鸿公司一个叫做于思南的经理?”沈沐芳说,“周婉婉交代,就是这个人杀了徐勤。”
周少山思索了一下,摇摇头:“我不知道,白云,你呢?”
白云想了想,道:“我在重庆经营有段时间了,这里大的公司什么的,我都特意收集过资料,包括金鸿公司,因为他和向影心有关系,我还重点关注过,这个公司没有叫做于思南的人。”
“是个假名字吗?”梅里莎喃喃自语,“或者不是这个公司?”
“这个人和向影心有关系吗?”白云问。
“有的,”梅里莎说,“周婉婉说他是向影心的人。”
“那多半就是金鸿公司的人,”白云说,“重庆的公司都有自己的背景,他们大都不愿意和军统扯上关系,毕竟那真的太恐怖了,军统内部有个名单,个人和公司太过有钱又有污点的话都会上那个名单,业内戏称为杀猪榜,因着这个原因,很多人都不愿意和军统靠近,生怕被发现什么不妥然后被杀了猪。”
“金鸿公司不怕?”梅里莎问。
“金鸿的老板说向影心的裙下之臣,很多人都这么说。”白云说。
“吴森被抓后我仔细研究了这个公司,我感觉还是不太对,”周少山说,“金鸿公司的老板确实是向影心的裙下之臣,但是这个人背景很深,不怕向影心,对公私又分得很清,他家大业大,向影心又是对戴笠忠心耿耿的军统,假如此人不愿意为他人做嫁衣把家产拱手让人,就不可能让自己的产业参与到军统的事业中。”
“所以他实在不可能让军统在自己的产业上任职?”沈沐芳说。
“是的,”周少山说,“所以,我猜,于思南这个人,可能还有别的解释,至少金鸿的老板对此人大概是不知情的。”
“也有可能是他手下被收买了啊。”梅里莎问。
“这可是向影心的拿手好戏了,”沈沐芳叹道,“当年,杨虎城就是栽在这一套下面的。”
“白云,”周少山道,“你带着我们在重庆的资料吧?”
“是的,很多资料我都带在随身的箱子里了,”白云从屁股下把自己带了一路的皮箱拿出来,“都在这里。”
“你随身带着就不怕被劫走了?”梅里莎忍不住问。
“不怕,”白云说,“这是个机关箱子,里面有炸`药,不用正确的办法打开就会启动打火装置。”
梅里莎倒吸了口气,联想到若是军统抓住了他们,迫不及待的、充满惊喜的打开了这个箱子,然后砰地一声,敌我同归于尽······太绝了!
白云打开箱子,从里面翻找金鸿公司的资料。
“我们不知道向影心在公司里收买了几个人,但是我们可以假设,先假设于思南是个假名字,”周少山说,“介于之前那个丁联社的袖章,当时我猜测那个被向影心收买的人应该在金鸿公司和丁联社都有任职,所以吴森失踪时,我让白云找人弄来了金鸿公司员工的档案,其中共有十一人是丁联社的成员。”
白云拿出拍摄着档案的照片:“一共十一个人,一个不少,全在这里了。”
“十一个人的档案,怎么弄来的?”梅里莎惊讶的问。
“他们档案馆内部有我们的人。”周少山轻描淡写的说,随后指着照片说,“在机房街七十号,我们已经排查过这些档案了,大部分人都没什么问题,只有这个王力有点问题。”
“王力?”梅里莎随着周少山的指点拿起了其中一张照片,照片上是另一张一寸照片,以及对应照片几行文字,这是从档案上拍摄下来的。
“王力这个人的档案在1934年是个空白,我通过与以前缴获的军统档案对比,发现他丢失的1934年档案在军统特工的档案夹里,他在1934年的时候曾经参加过军统在重庆组织的特务培训班,但是问题是,那个培训班的名单我也有啊,里面根本就没有名字叫王力的人。我们随后根据王力的另一条特征,二九年他在七七厂做过锅炉工,我们找到了这个王力,但是照片又对不上了,里面的那个王力不是这个人,并且他在三四年以前就死了,”周少山说,“所以,我们断定,有个人在三四年参加了军统特务培训,结业后他顶替了王力的档案,变成了王力,加入了金鸿公司。”
“顶替王力的档案,还参加过军统的培训······”梅里莎思索着说,“难道说这个人的经历非常危险吗?”
“也有可能是军统放下了一个潜伏的备用人员,”周少山说,“军统之前培训过很多这样的,洗成干净身份后,等待别的作用。”
“清白的身世吗?”梅里莎思索着,却毫无头绪,一般来说,这样的人员,他的档案在结业后的第一时间就被销毁了,但此人的档案居然还留着,还被公华学社截获了,着实说不上是清白,这样的人有什么用处呢?
“会不会有这个可能,”沈沐芳道,“王力确实是王力,只不过在他成为特务之后,他以前的身份就注销了?军统培训的时候他的名字是保密代号?”
周少山摇摇头:“王力之前在七七厂的资料是真实的,那边的同志专门鉴定过,还走访了王力之前的老熟人,王力死于电力故障引起的漏电事故,这个不是假的。”
“那现在还活着的这个王力在哪里?还在丁联社?”梅里莎问。
“不在,”周少山说,“王力挂在丁联社的名下,收入却是来自两个地方,一个是莲花剧院后勤处发放的丁联社每月红利,另一个是重庆阳光大酒店,他负责阳光大酒店和金鸿公司总部的对接业务。”
梅里莎和沈沐芳对视了一眼,异口同声道:“就是他了!”
梅里莎激动的拿起那张有着王力照片的档案照,说:“我们把周婉婉带到旁边,让她辨认一下这个人,然后把她送给徐立荣,周先生就和白云在这里等着吧,千万别让周婉婉看到你们。”
“你们小心些,尽快回来。”周少山说。
“没问题!”梅里莎说。
关于该怎么把周婉婉交给徐立荣,梅里莎和沈沐芳商量了一下,一直觉得,完全不需要和徐立荣见面,只要把周婉婉和相关的资料线索放在某个地方,然后通知徐立荣自己去找就行了。
两人在伊甸园里筹谋半晌,把周婉婉捆起来放在竹笼子里吊在了某棵大树下,然后梅里莎把大致情况写在了一个崭新的本子上,连同于思南的照片一起包在包袱里吊在笼子外面。
接下来就该通知徐立荣了。
梅里莎在大树下点燃了一堆篝火,再放上些树叶,浓烈的黑烟从森林里一团团升起。
沈沐芳在不远处的大树稍看到有一队骑兵全副武装的向黑烟源头驰骋而来,跳下树对梅里莎道:“来了,领队的人是徐立荣手下的军团长,这种时候能被他带着来这里,一定是他信任的人,可以交给他。”
“那就好,”梅里莎说,“但是,他真的会相信吗?”
“他只要看到消息就会立刻去金鸿公司抓王力,而王力看到了他的人,不管是什么反应,想必都会很可疑。”沈沐芳道,“而对徐立荣而言,只要有一丝丝疑点,就足以让他认真审问周婉婉了。”
“而周婉婉并不是一个能守口如瓶的人。”梅里莎笑道。
“是的,徐立荣能不能报仇,打算从谁那里下手报仇对我们而言都不重要,重要的是,邱清泉跟这件事完全没有关系了。”沈沐芳道。
两人返回去找到了周少山和白云,他们已经休息完毕,四人一起出发,向重庆大山深处转移,翻越几重峻岭之后终于找到了白云所说的废弃商道。
沿着商道继续前行,不过五六里地就遇到了前来接应的公华学社人员,这几个人是从后面追上来的,原来四人在山岭间穿梭的时候已经几次错过了这些援兵,但最后这些人还是带着马匹追了上来。
众人略作修整之后,骑着骏马疾驰,很快就离开了重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