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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作假是为了等待检查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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闫林虎目送马车走远,心里像吊了一盅五味陈杂的汤咕噜,不上不下,酸甜苦辣,有一点庆幸还有一点后悔,再加上一点后怕,乱糟糟的。
他朝旁边草丛里吐了一口发苦的口水,调转马头想回营地躺上一觉,把这些乱七八糟的一切都睡过去。
马匹走到关卡旁边时,闫林虎感到他应该对兄弟们说些什么,他于是抬起头,扫视了整个关卡旁的兄弟,然后他目光微微一滞,看到了一旁的树皮小屋,那是一个站岗的岗亭,里面有一部电话,此时电话旁,一个矮个子士兵正狼狈的挂上电话,紧张的看着他,目光犹如田鼠在自己的洞口观察一只猫头鹰。
“你在干什么?”闫林虎问。
“没······没什么······”士兵紧张的说。
“你在给谁打电话!”闫林虎厉声道,从马上下来大步走向树皮岗亭。
里面的士兵被逼近的闫林虎吓得后退,撞在了贴着树皮的栅栏墙壁上。
刚才跟着闫林虎的下属上前,拦住了闫林虎。
“怎么了?”闫林虎看向了他的下属,“你拦我干什么?”
下属一声不吭,但目光透着某种危险的倔强。
“是你让他打的?”越来越好怒极反笑,“我说就他那胆子怎么敢背着我打电话,你们打给谁了?”
下属依旧一声不吭。
“你出卖我?”闫林虎目光铎铎的逼近下属。
“是长官背叛了军座!”下属高昂着头,大声道,“刚才车上的,是军座要找的那个姓沈的!”
“是又怎么样?”闫林虎用马鞭指着下属,道,“你以为我们这么点人拦得住他?我们这个鸟不拉屎的关卡,等到援军要等多久?那时候你早就死的屁都不剩了!”
下属嗤笑一声,轻蔑的撇过头去,显然没把闫林虎的话当回事。
闫林虎掏出手`枪上膛,:“我再问你最后一次,你把电话打到哪里了?”
“我们打给徐立荣将军了。”下属用眼角瞟着手`枪,说。
“谁让你通知军座的!”闫林虎暴怒的踢向了下属。
谁知,那下属竟然敢躲过这一脚,毫无惧色的迎着闫林虎的怒视,轻蔑一笑,道:“自然是军座吩咐的,任何关卡若有异动,人人皆可举而报之。”
“混蛋!我可是你的长官!你向上边发报经过我允许了吗?谁允许你越级上报的?”闫林虎一字一顿的问道。
“不敢,闫长官换一个职位就换一批兄弟和下属,属下我自然要自求多福了。”下属理所当然的说。
闫林虎愣住了,抬头去看其他人,他那些下属兄弟,包括带着打电话的通信兵,都是一脸理所当然的样子。
闫林虎没想到他的威严竟然已经到这种摇摇欲坠的地步了,顿时觉得像坠了冰窟窿一样浑身发寒。但多年来的走钢丝生涯让他的思维没有像感情一样剧烈,他在心里疯狂的想着对策。
徐立荣与父亲的感情很深,他不会轻易放过杀死他父亲的人,必然是亲自来截杀沈沐芳的,而他刚刚放走沈沐芳之后,就要亲自面对徐立荣了。
闫林虎打了个寒战,然后他突然想到,虽然他是孤身一人,但他身边的那群下属也未必是一条心的,都是心怀鬼胎的东西,未必不能挽回场面。
闫林虎便冷笑一声,道:“德性,你真以为你是在立功吗?”
“反正我没有害大家。”下属反驳道。
闫林虎伸手指了指远去的马车,道:“等徐将军来了,那辆车已经滚远了,你怎么跟徐将军解释,你眼睁睁看着那辆马车跑了,都没反抗?”
“是你放走他们的!”下属争辩道。
“那么问题来了,”闫林虎道,“我放走了他不假,可是整个营地里的兄弟,可都是眼睁睁看着他走的,真的一点责任都没有吗?你通风报信,就出卖了我一个吗?你他妈是出卖了整个二十九连!”
“不是!”下属怒道,“闫林虎,你别血口喷人!”
“那好,你怎么给军座解释放走了沈沐芳的事儿?”闫林虎道。
“放走他的人是你!”
“放屁!整个二十九连,二十多人,光今天在这个关卡的就有五个人,就你能耐?就你忠心?其他人全他妈一仆二主吗?”闫林虎怒吼道。
下属冷笑一声,道:“你就慢慢唬人吧,等军座来了,我做的,总不是错的!”
“是啊,”闫林虎嗤笑道,“就你一人立功,其他人都没把军座放在眼里!等到王连长升官发财了,记得要把受罚的兄弟们捞出来,好歹是踩着大家上位的,多积点德吧!”
“你放屁!你······”下属暴怒的指着闫林虎。
闫林虎轻蔑一笑,用马鞭拨开这人的手指,向前一步逼近下属,那下属心慌之下,竟然向旁边避开了,闫林虎冷笑一声,径直越过他,找到自己的马,翻身上马,跑去营地了。
徐立荣在重庆城区,到达这里最迟也得一个小时,怎么才能在这一个小时里把责任推出去甚至能抓住机会立个功呢?
闫林虎焦心的紧。
鱼饵撒出去了,却不知道会不会有鱼咬勾。
闫林虎躺在自己的帐篷里,心里七上八下的,等了大约七八分钟后,有人悄悄的撩开了他的帐篷。
“闫长官,你睡了吗?”门口有人小声问道。
“进来吧。”闫林虎道。
有两个人鬼鬼祟祟的走进来,愁眉苦脸的站在他床铺旁。
“是你们啊,老胡,角子,什么事啊?”闫林虎懒散的问。
老胡苦笑一声:“我的长官啊,您就别装了,你说姓王的这么一搞,我们可怎么办啊?”
“就算军座来了,也是我倒霉,你们怕什么?”闫林虎说。
“我们跟那姓王的,冲突,有些时日了,”老胡勉强笑道,“军座若是来了,自然是信他多一些的,我们这些得罪过他的,哪儿还有活路?他随意说几句,都不用说的太狠,就军座那脾气,能放过我们?”
“你们得罪的又不是军座,军座能把你们怎么地?”闫林虎依然不接腔。
“谁不知道军座最恨的就是害死他亲爹的人了?”老胡道,“姓王的通知了军座,他对军座就是有功在身的,我们放过了沈沐芳······”
“是我放了他的,跟你们有什么关系?”闫林虎摆摆手。
角子一拍大腿,急急道:“有姓王的在,谁放走沈沐芳的,还不是他说了算!”
闫林虎笑了笑:“你那么着急干什么?”
“事到如今,我也就不瞒长官了,”角子哭丧着脸说,“我跟他是同乡······”
“跟谁?老胡?”闫林虎问。
“不是我,是跟那姓王的。”老胡插嘴道。
“年前,”角子用手指磨蹭着已经开了花的皮带边,说:“我想回家一趟,他让我捎点钱给他家里,我半路上住宿的时候与人赌钱,输光了,就动了他让我稍的,到了家里,他家里人来问,我就说没捎东西,前个月被他知道了。”
“我以为什么大事儿,不就这么个常事儿吗?道个歉,把钱补上不就行了。”闫林虎说。
“没办法补了,他爹那时候摔了腿,因为没钱治,残了,姓王的记恨上了。”老胡说。
闫林虎摇摇头:“现在也没别的办法了,只能求求王连长喽。”
“长官,你别说风凉话啊,”角子哭丧着脸,“现在我们都是被那姓王的给害了,要赶紧想办法啊!”
“长官,我看你应该是办法的吧?”老胡问。
“事到如今,只有一个办法了。”闫林虎说,“把沈沐芳留下来,这样我们就是有功劳的,长官谢我们还来不及,自然不会罚我们。”
“留得下来吗?”老胡问。
“他们走了不过十来分钟,肯定出不了山口,”闫林虎道,“找人去,对他们扔炸弹,打不过他还炸不死他吗?”
“长官的意思是······”老胡和角子对看了一眼。
“多带点人,”闫林虎道,“把炸弹都带上,一群人一起扔,总能炸死他。”
“我明白了!”老胡和角子恍然大悟,“我们这就去召集兄弟们!”
闫林虎看着老胡和角子出了帐门,心里那口气却提的更紧了,如鲠在喉,心焦不已。
老胡带人去注定是找不到沈沐芳的。
闫林虎曾经在沈沐芳手下干过一年,他知道这个人谨慎到了极点,从不会冒多余的危险。刚才在关卡和自己相遇,沈沐芳必定已经防着自己反悔了,老胡此去注定只能找到一个空空的马车,最多加上一马车的炸`弹。
那个炸`弹是真的还是吓唬他的都不要紧,要紧的是战斗的痕迹。
比如说,爆`炸。
闫林虎听着账外的声响,等着老胡和角子带人离开了营地后,深吸了口气,拎起自己的枪`支也出了帐门,他首先检查了整个营地,他要确定营地里的人是否都已经参加了这次围攻。
并不是。
那个“姓王的”和那个打了电话的小士兵都还在营地里,守着一个大灶柴炉愣神。
闫林虎动了动眉毛,松了口气,这样一来事情就好解决多了。
“怎么就你们两个?”闫林虎大步走过去,“其他人呢?”
“闫······闫长官······”打电话的小士兵畏缩的看向了闫林虎。
“我问你们其他人呢?”闫林虎又问道。
“不是闫长官让他们将功补过,去阻拦沈沐芳了吗?”那位王姓下属道。
“什么?”闫林虎做出大吃一惊的样子,“我什么时候让他们去的?谁说的?”
“不是长官让他们去的吗?”小士兵小声说,“刚才老胡说,长官让大家去拦截沈沐芳,将功补过。”
“我什么时候说过这话······”闫林虎深吸了口气,“糟了,他们一定是害怕军座处罚,自作主张了!”
姓王和和小士兵坐在原地看着闫林虎焦躁的在原地踏步。
“不行,你们两个和我去,把他们拦下来!”闫林虎说。
“为什么要拦下来?到了这个时候了,长官还要护着沈沐芳?”下属咬着牙说。
“我护着屁的沈沐芳!”闫林虎连连跺脚,道:“你知道个屁!沈沐芳的马车上是德国新型`炸`药!能把山坳炸平了!老子我为兄弟们性命着想有错吗?”
姓王的忽然动容:“怎么可能!”
“怎么不可能!否则你以为我为什么放过沈沐芳?”闫林虎贴近这个下属,面目狰狞的吼道,“要不是你自作主张给军座打电话,他们能这么假传上级命令去立功吗?要是兄弟们有什么不测,你就是害死他们的人!”
“沈沐芳······”下属定了定神,咬牙切齿的说,“就是单枪匹马的一个人,他哪里来的炸`药?”
“沈沐芳是德国留学的高才生,整个蒋氏中府都知道你不知道?”闫林虎说,“你真能保证沈沐芳没有渠道?”
属下眼神发慌,闫林虎锐利的眼神注意到他紧张的吞了一口口水。
“我希望你记得把这个消息传回给军座,”闫林虎道,“万一军座复仇心切,着了沈沐芳的道儿,有个什么不测,你就是最该死的一个!”
闫林虎站起来离开大灶向门口走去,走到门边上,他回头怒吼:“还不快点跟上来去救人!”
那姓王的下属犹豫了一下,站起来跟了上去,回头对小士兵说:“再打电话,把情况说一说。”
小士兵点点头。
闫林虎和那下属去找马,然后骑乘上马,沿着士兵们离开的脚步,追了上去。
刚出营房大门,下属就本着对闫林虎极端的不满和延误厌恶,打马抢在了前面,闷声不吭的向前救人去了。
闫林虎在后面看他跑向前面,从腰间拿出一支手`枪,抬手就是一枪。
距离实在太近了。
那属下直接掉下了马。
闫林虎赶紧拨转马头,回到营地内,到刚才的大灶房间一掠而过,扔了个炸`弹里面。
没管身后的爆`炸,闫林虎赶紧去外面把死在营地大门口的下属拖回来扔到他的营房外面,又在他的营房里扔了炸`弹
用炸`弹把营地炸了个遍,闫林虎才赶紧去追被老胡和角子带走的下属们去了。
等到他找到老胡,老胡他们已经把那辆马车炸成碎渣了,人果然是没有的,至于炸`弹,更是没有的,也不知道是带走了,还是本来就没有。
“长官,姓沈的逃走了。”老胡说。
“注意警戒,他很可能还在周围山上!”闫林虎脸色严肃的说。
“是!”
“长官,要搜山吗?”老胡问。
“搜个屁山,”闫林虎骂道,“要是上了山,就咱们这点人,到底谁杀谁?”
“没有战果,军座来了该怎么交代?”有人问。
“这个嘛······”闫林虎眉毛一竖,怒吼道:“都给我听清楚了,这次围攻沈沐芳是我们大家的功劳,至于姓王的打的那个电话,那是他胆小怕事,不肯和我们一起来围攻沈沐芳,故意陷害咱们的!见了军座,大家都要说,是老胡和角子巡查的时候发现他们越岭而来,于是长官下令追击,大家在长官带领下一起离开营地拼死作战,却被狡猾的沈沐芳给逃走了,明白了吗?”
众人纷纷点头。
老胡深以为然,于是说:“要不,咱们在周围打一打,炸一炸,军座来了也好有个交代。”
闫林虎深思熟虑了一下,道:“也好,就这么办了!”
这帮人于是一涌而上,开枪的开枪,扔炸·弹的扔炸·弹,在周围做好战斗痕迹之后,就打道回府了。
等闫林虎带人回去,还没靠近营地就被人拦住了。
数不清的军卡载着成群结队的士兵,战马和骑兵整齐的沿着山路就地驻扎着,连成了一线壮观的景色,持着枪·支的军人站在崭新的拒马前,沙袋垒成的掩体顺着山体走向弯弯曲曲的延伸着,一挺挺`机`枪和迫`击`炮从掩体里露出来。
这块穷匮潦倒的营地已经鸟`枪`换`炮,变成了一个难以攻破的堡垒了。
“你们是什么人?”持枪站在拒马前的士兵大声喝问道。
闫林虎定定神,整了整衣服领子,下马上前,道:“我是二十九连连长闫林虎,与属下追击沈沐芳十余里,现在回营!”
群山延绵之间,沈沐芳正带着梅里莎、白云和周少山一起逃亡,四人穿梭在林间,不停的奔跑,一直跑过了崇山峻岭,终于是跑不动了。
白云首先倒了下来,她瘫在地上,倚靠在她片刻也不离身的皮箱前大喘气,然后是周少山直接坐在了一棵树下。
“不行了,休息一下,”周少山喘着气道,“这里树林这么茂密,他们一定追不上的!”
“我帮你拿箱子吧。”梅里莎对白云说。
“不行。”白云把箱子护在怀里,“这个必须我自己拿。”
“我又不看你的,什么东西这么宝贵?”梅里莎说。
“这是我在重庆搜集的情报,对我们以后重建重庆地下系统有很大作用,我必须自己拿着。”白云说。
沈沐芳四下里观察了一下,道:“刚才大家都听到爆`炸声了吧?”
众人点头。
“周先生,你觉得那像是追我们时能造成的声音吗?”沈沐芳问。
“什么意思?”白云问,“不是追我们的,还能是什么声音?总不至于他们遇到山贼了吧?”
“那是在一片地区里扔炸`弹的声音,”周少山想了想道,“闫林虎没有追我们,他是在做战斗的假象也就是说,有人会来检查?”
“是的,”沈沐芳道,“作假,只能是为了检查,会在这个时候来检查闫林虎的,只能是徐立荣,我们的行踪已经暴露了。”
“那我们要赶紧走!”白云立刻道。
“等等,你们先休息。”沈沐芳道,“我和梅里莎去把我们留下的痕迹消掉,你们趁这个时候恢复体力。”
“好,那就拜托你们了。”周少山道。
沈沐芳带着梅里莎沿着他们来时的路消除痕迹,等到了白云和周少山看不到的地方,沈沐芳拉住了梅里莎。
“进伊甸园,该把周婉婉料理一下了。”沈沐芳说,“徐立荣报仇心切,不能给邱清泉留下隐患,问清楚周婉婉,徐勤到底是谁杀的。”
“万一周婉婉不知道呢?”梅里莎迟疑着问。
“为什么?你不是怀疑是周婉婉杀的吗?”沈沐芳问。
“其实那天,我和邦汉进入滴滴答以后,根本就没看到周婉婉,邦汉还探查过里面的客人,他也没看到,所以,其实,周婉婉可能是不在滴滴答里面的。”梅里莎说。
“原来那天面对徐立荣,你是在栽赃给周婉婉。”沈沐芳恍然大悟。
“不能算栽赃,”梅里莎说,“我只是做出了最合理的推断,杀徐勤的人只能是军统,在滴滴答第一次遇袭之后,有人避开滴滴答的搜查,把军统的人带了进去,孔公子和周婉婉是最合适的组合。”
“现在猜测没有依据,还是先看看周婉婉的说法吧。”沈沐芳说。
“说起周婉婉我心里就有气,”梅里莎道,“如果不是她占用了伊甸园的名额,我本来是可以把我们自己的人带进来的。”
“别说气话,你能带谁进来?”沈沐芳摇头道,“王玉娘还是她儿子?伊甸园的人数上限,目前只有四个人,你没办法把他们都带进去。”
“我们出来了,他们才能进去。”梅里莎说。
“你现在要把何成浚和岳南坪带出来,这样我们两个才能进去。”沈沐芳道,“我把这边灌木掏一下,把他们放进去用树枝盖起来,跟周婉婉速战速决后,再把他们放进去。”
“好的。”
沈沐芳和梅里莎一起把何成浚和岳南坪安顿好,随后两人闪身进了伊甸园。
周婉婉被绑在刑讯小屋的椅子上正睡着,沈沐芳的安`眠`药还能坚持一点时间。
“我们等她自然醒来还是用嗅盐瓶?”梅里莎问。
沈沐芳在四周观察了一下,目光停留在角落里的刑具箱子上。
“你不在的时候,我在这里审问过丁司立。”梅里莎把自己审问的额过程说给沈沐芳,不好意思道:“我只有这种笨办法了。”
“已经足够好了。”沈沐芳道,“用自己的优势避规风险和失误,这很好。”
“那我们对周婉婉也是一样?”梅里莎问。
“不,”沈沐芳道,“周婉婉不是丁司立,我出手,很快就可以了。”
沈沐芳把刑具箱子拿过来放在旁边的桌子上,打开后,从中拿出嗅盐瓶,看了看梅里莎,道:“你先出去,等我叫你进来。”
“嗯?”梅里莎睁大眼睛,“我可以看看吗?”
“这个,你最好别看。”沈沐芳歉意道,“不是好事,你不用学这个。”
梅里莎与沈沐芳大眼瞪小眼,见沈沐芳是真的坚持,就听话的离开了刑讯小屋。
梅里莎从未真的相信过别人,但现在她该试着相信并依靠别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