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6、十六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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曦海处于南方，今年却格外冷，现在只有六七度。不过苏漫是北方人，倒也习惯。
再再过几天就是圣诞节了。
为了营造节日气氛，苏漫把教室后面的窗户贴上了雪花片，还买了两个圣诞老人玩偶，一左一右，各挂一个。
平安夜那天是星期六。
冬天，天亮的晚。苏漫起来是窗外还不大亮，整栋楼都是安静的。门口，晚上不知道被谁泼了水，结了冰，苏漫差点滑一跤。
进园的时候，园长到没多惊讶，随意问道：“苏漫，天天来这么早干嘛？”
上次以后，苏漫每天都是第一个到幼儿园的。
苏漫笑了笑，没说话，低着头往教室走。
冬天，小朋友来的都完。教室里静悄悄的，苏漫把灯打开，摘下围巾，从包里拿了一杯热牛奶暖手。
又过了两三分钟，徐晨言一个人跑了进来。
温度下降，班级里小孩子都换上了厚衣服里三层外三层的，裹得跟个粽子一样。
他倒是个例外，里面一件秋衣，外面套了一件羽绒服。戴着耳套，围了一条棕色的小熊围巾，就露出一双眼睛，亮亮的，看着特别可爱。
徐晨言直接跑到苏漫身边，一把抱住她的大腿：“苏老师，早！”
苏漫摘下他头上的帽子，把他抱起来，坐在自己腿上。：“晨言，外面冷不冷啊！”
“冷！”
徐晨言点头。
苏漫揉他的头发，揉乱掉，又给拨正。揉了几下，还不见人。她侧着身子，往门外看，一个人都没有。
她回过身，问他：“晨言，徐叔叔呢？”
“我自己进来的，徐叔叔先走了。”
苏漫哦了一声，没说话，情绪有些低落。
坐了一会，突然想到什么，徐晨言挣扎着要下来。他蹲在地上，把书包扯下来，拉开拉链，从里面拿出一个红色的袋子。一个很普通的塑料袋。
他把书包背好，站起来，双手递给她：“苏老师，送给你的礼物，平安夜快乐。”
苏漫接过，从袋子缝看到里面是一个天蓝色的盒子。
“给我的啊！谢谢晨言。”
徐晨言笑着露出一排整齐的牙齿：“不用谢！”
忽而，他想到什么，转了转眼珠，确定下来。“是徐叔叔挑的礼物哦！”
苏漫不太相信的问：“真的？”
“真的！”
徐晨言头点了好几下，特别认真。
苏漫心里忍不住荡漾起来，她捏捏徐晨言的脸蛋，笑容直达眼底。：“那你帮我谢谢他。”
苏漫回到位置上，把袋子放在桌子上。左手撑着脑袋，右脚有一下没一下的打着节拍，眼睛一转不转的盯着袋子。这过程，她一直是笑着的。
看了一会，她起身，把盒子拿出来。确实是天蓝色的，心形的，正中间是透明的，能看到里面放了一个苹果。
她早就猜到了，可还是开心。
她把盒子重新装进袋子里，小心的放到后面的架子上。
天慢慢亮起来，班里的学生陆续到了。好几个小朋友都给她送了苹果。
最后，苏漫收到了十个苹果。她用相机拍了一张照片，然后把苹果依次摆在后面的架子上，想了想，又把里面那个红色的袋子放在最前面。
中午的饭菜不怎么好，她们都没吃多少。午休一起来，韩佳就跑到她这里来蹭吃的。
中午，她没吃多少饭。幼儿叫。园有规定，老师一律不准点外卖。再怎么难吃，只能饿着。
苏漫翻了一会，也没找到什么吃的，最后抽屉里找到一块面包。给了韩佳。
“好了，给你吃吧。”
苏漫把女孩子叫上来，给她们扎头发。
韩佳也没急着走，倚在她的凳子上，拆开包装纸，两三口她就吃完了，还不够她塞牙缝。没办法，她又向她讨。
“苏漫，再给我一个呗”
苏漫嘴里咬着皮筋，没说话。扎好手头这个，她抬头撇她一眼：“大小姐，真没了。”
韩佳意犹未尽的咂咂嘴，四处瞄。看到架子上摆了一排的苹果：“苏漫，这不是吃的？”
苏漫真忘了自己还有苹果，跟她开玩笑。：“就不想给你吃，怎么了？”
还冲她做个了鬼脸。
韩佳撸起袖子，佯装要掐她脖子，威胁道：“你再说一遍。”
苏漫笑着挡开，指着后面的架子：“想吃自己拿吧！对了，你们班没有吗？”
韩佳也不客气，自己去挑苹果。：“两个，早上就被我吃了。”
苏漫笑着摇头，坐下去给另一个小朋友扎头发。
韩佳挑挑拣拣，拿了一个红色袋子：“好了，就这个吧。”
苏漫转头看了她一眼，说：“好……”
才说一半，她就跳了起来，头发也不顾不得扎。把她手里的袋子一把抢过来，护在身后。：“这个不行，其它的随便挑。”
韩佳被她吓得愣住了，反应过来，手里已经空了。
“苏漫，你没事吧？”
苏漫把袋子藏到抽屉里，抬头看她，神秘的说：“你不懂！”
韩佳摇头，这我还真不懂。
……
下午四点半，放学，徐晨言还没被接走。苏漫跟园长打了招呼，她接他回去。
她带他到幼儿园对方的奶茶店喝奶茶。
苏漫不喜欢喝奶茶，太甜了。她自己点了一杯青柠绿茶，给徐晨言点了一杯红豆奶茶。
店里没几个人，苏漫跟徐晨言坐在靠窗的位置等。
苏漫喝的慢，她侧着头，一瞬不瞬的看着窗外。现在正是夕阳西下，街边洒着黄色的光。一杯奶茶喝完，一辆黑色的丰田车停在幼儿园门口。
他来了。
不多会，包里的手机就响了。打开，是他的。
“苏老师，徐晨言你接走了？”
“嗯，在幼儿园对面的奶茶店喝奶茶。”
电话挂了。
苏漫按灭手机，放进包里。她背上包，桌上的红色袋子拿上，牵着徐晨言出去。
走出门口，黑色的丰田车正好停在路边。
灯灭，车门打开，男人从里面走出来。黑色白底常服，在他身上，像是没有一年四季般。
徐晨言一眼就看到他了，挣开苏漫的手，跑到他跟前，牵他的手。
苏漫朝他走过去：“下班了？”
徐衍希点头，没讲话。
苏漫举起手里红色的袋子，。笑着说：“谢谢徐队长的苹果！”
闻言，徐衍希微皱了眉。察觉到什么，他转眼去看徐晨言。
徐晨言看他一眼，一溜烟跑到车旁，自己拿开副驾驶的车门，钻进去。
昨天晚上吃完饭，徐晨言缠着他要出去玩，路过一个饰品店，他就不走了。他也不知道从哪儿知道的，明天就是平安夜，要送苹果。非要买苹果。
徐衍希也依着他，带他进去。小家伙挑了半天，指着粉色盒子跟蓝色盒子问他：“徐叔叔，哪个好看？”
男孩子选什么粉红色，他指着蓝色。
没成想，他居然是送给苏漫的。
苏漫大概猜出了一些，她也没在意。
“徐队长，晚上有空不？”
徐衍希回答她，而是问：“有事？”
“我请你吃饭啊！”
徐衍希撇眉，没理她。
“礼尚往来听过没，你送我苹果，我请你吃饭啊！”
徐衍希发现她这人总爱一本正经的胡说八道。
“晚上有事！”
大晚上能有什么事？
苏漫知道他是敷衍自己的，也没拆穿，接着问他：“那明天呢？”
不等他开口，苏漫又接了一句：“没记错的话，明天徐队长应该休假吧？”
看样子，是算好了！
徐衍希摸口袋，掏出一包烟，抖了抖烟盒，抽出一根叼在嘴里。拿出打火机，点火，到了嘴边他又灭了。
他把烟夹在耳朵上，右手玩着打火机的盖子，一开一合。
他看她一眼，说：“不一定有空！”
他没骗她，他们的假期常常说没就没。
苏漫的视线停在他的手上：“没事，我时间多，等你下班也行啊！”
打火机嘭一声合上，徐衍希手插兜，往前走：“我先走了。”
插上钥匙，徐衍希正准备启动。w窗户被人敲响。
摇开车窗，徐衍希倚在窗沿，正对上姑娘明晃晃的笑脸。他拧着眉头，问她：“还有事？”
苏漫摇头，俯身，离他很近：“没事，就是怕你忘了。明天一起吃饭！”
徐衍希：“……”
作者有话说
第16章 十六章
，还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