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5、十五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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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天刚蒙蒙亮，苏漫就爬起来了。
窗外刮着冷风，苏漫找了一件黑色棉袄穿上，临走前，又扯了一条黑色围巾。
约莫六点钟的天，黑沉沉的。楼外街道格外安静，有轮子碾过马路的声响。风大，苏漫打了个喷嚏，头往围巾里缩了缩，只露出半颗头。
街口的早餐铺冒着嗞嗞热气，没多少人。苏漫买了两个包子，一碗稀饭。
边走，苏漫忍不住打了个哈欠，她很少这么早起来了。
幼儿园的大门已经开了，园长在门口值班。苏漫进去的时候，她有些讶：“苏漫，你今天怎么来这么早？”
苏漫头露出来一点，说：“睡不着，就想早点来。”
园长点头，一脸不相信。
她自己都不相信。
苏漫也没解释，又把头埋进去往班里走。时间还早，园里一个人都没有，一路过去，只有她的脚步声。
班里光线弱，昏昏沉沉的，苏漫把灯打开，屋内亮起来了。
她回到自己的位置上，把早餐放好。打开稀饭，小口小口喝。黏黏糯糯的，味道还不错。
喝了小半碗，楼道里传来沉稳的脚步声。
苏漫勾了勾唇，她等的人来了。
不消片刻，脚步声停在门口。
苏漫把勺子放好，站起来跑到门口。她弯着嘴角，声音脆脆的：“徐队长，早啊。”
徐衍希眉毛挑起，显然没料到里面还有人。
徐晨言瞧见她，从徐衍希怀里跳下来，扯着苏漫的衣角，声音甜甜的：“苏老师，早上好！”
苏漫低头，轻轻捏了捏他的脸蛋。
“苏老师今天这么早？”男人低沉的声音传来。
苏漫抬头，对上他黑漆漆的眼睛，：“今天有事！”
徐衍希接她的话：“什么事？”
苏漫想也没想，就说：“等你啊”
徐衍希一时说不出话了，直觉告诉他不能再顺着她的话了。于是，他没再理她，他牵着徐晨言的手，回到他的小椅子上，把早餐递给她。
也没看她，转身就走了。
苏漫刚想叫住他，就听到徐晨言喊自己：“苏老师，徐叔叔钥匙忘记带了。”
他举着手，一串明晃晃的钥匙在他指尖。
苏漫接过他手里的钥匙，：“我给他送过去。”
正好！
苏漫把钥匙串在左手的中指上。
外面天已经大亮，园长也没了踪影，门口空荡荡的。
徐衍希的车停在前面拐角处。
苏漫到的时候，他正准备往回走。
苏漫举起左手，向他晃了晃，钥匙碰在一起，发出嘭嘭的声响。他停住脚，站那儿等她。
苏漫过去，没急着把钥匙给他，而是问：“徐队长，我有一个问题要问你。”
徐晨言穿着常服，身材板正，他倚着车，等她接着说。
苏漫眨着眼睛，表情认真。“徐队长，你昨天为什么亲我？”
徐衍希没想到她会问的这么直接，瞪大了眼。这个问题真不好说，昨天情况特殊，他都不搞不清楚自己干了什么。
苏漫却笑了：“我知道，你喜欢我！”
徐衍希哼笑一声，没回答她。片刻，向她摊开手掌：“钥匙给我！”
他的手掌很大，纹路分明，有粗粝的老茧。
苏漫盯着看了两秒，移回视线，看着他的眼睛。：“你还没说呢？”
徐衍希手还是伸着，皱眉。嗓音哑哑的：“苏老师，我…”
还不等他说完，苏漫舔了舔嘴巴，接着说：“我认为一个男人亲一个女人有两种可能，一他喜欢她，二，他在耍流氓。”
徐衍希：“……”
徐衍希不想在跟她继续这个话题，他收回手，向前一步。他俩离的很近。他的眼睛很大，睫毛纤长，有微微的弧度，显得眼睛格外深邃。
苏漫抿了抿唇，吞口水。
徐衍希神色一沉，又向前半步，鼻子快贴到她脸上。
温热的气息喷在她脸上，痒痒的。
苏漫抵不住后退了一点，嗓子发紧。：“徐队长，大庭广众之下不好吧。”
徐衍希哼了一声，从她手里抽出钥匙，握在掌心。转过身，就往车里走。
苏漫愣了一会，才反应过来。左手伸到眼前，空的。往前看，徐衍希已经启动车子没了影儿。
……
回去的时候，园里已经有不少家长送小孩子过来。
八点多，苏漫口渴，拿了杯子去外面接水喝。小三班门口，几个人围在一起。一个家长领着孩子，嚷嚷着什么。
韩佳，蔡晔，小三班两个老师都在。
苏漫瞟了一眼，就去接水了。
回来的时候，她们还在那里。沟通不当，那位家长声音更大。和他们争执起来。：“我把小孩放你这儿，是交了钱的。”
“有没有责任心啊，你自己看看，都起包了！”
“像你们这样的老师还当什么？”
“……”
至始至终，韩佳她们都没有大声说话。她们在劝着她，试图安抚她的情绪。
哪位家长却听不进。
不一会，园长也来了，跟哪位家长讲起来。几个人搁一块，像在吵架。过了一会，园长带着她们往外走。
韩佳没去，她留在这里看班。
等人都走了，苏漫过去问她：“怎么回事？”
韩佳表情不太好：“还不是她妈，非说我们打她孩子。”
刚刚那个小孩是李依然，昨天早上来上学的时候，韩佳就发现他头上红红的，就问他怎么回事，他说是在家碰的。
她们也没在意，谁知道今天早上他妈就过来闹。硬要说，她孩子说的他头上的包是老师打的。
还说在家没有的，就是幼儿园搞去的。
韩佳跟她解释，她也听不进去。非说是她们搞的，要讨个说法。
讲不通，园长只好带她去查监控。
“你说说我们冤不冤。”
苏漫摇头，也很无奈。干他们这行的，总会碰上些无理取闹的家长。
韩佳从事这行没多久，到底小孩子心性。愤愤不平的说：“没干就是没干，看就看，有什么了不起的。到时候我看她怎么说。”
查了两个多小时监控，根本没看到老师打小孩子。倒是她自己的孩子不好好吃饭，老师中午一口口喂他。他还去拍别的小孩。
李依然也承认不是老师打的，是在家自己碰的。
李依然妈妈知道后，脸顿时红了，也没道歉，丢下小孩就走了。
韩佳心情差极了，这算哪门子事。她忍不住找苏漫抱怨：“你说说我怎么就这么倒霉，真是的。”
苏漫安慰了她几句。
韩佳心里还是堵得慌，又吵着她唠叨了半天，心里才算舒服。
聊完这茬，她才想起来。：“对了，苏漫，昨天那个齐盛对你挺满意的，问你有没有兴趣深入了解。”
一提他，苏漫头都要炸了。她连忙拒绝：“得了吧，我对他可没什么兴趣。”
说实话，韩佳也看上那个人。要不是他好说歹说，她问都不想问。
她撇嘴：“没兴趣算了，没关系，今天晚上我再给你介绍一个。”
苏漫连忙打住：“韩佳，你得了吧。”
“苏漫，你放心，这个保证比他好。”
苏漫还是摇头：“再好我都不去，我这不是在追着呢。”
韩佳惊呼：“你别跟我说是徐晨言爸爸。”
苏漫想问题的关键点就是，韩佳以为徐衍希已经结婚了。她有必要跟她解释一下了，：“韩佳，那个人叫徐衍希，他不是徐晨言的爸爸。”
“不是？”韩佳不相信的问：“不是他爸是谁？”
“是他叔叔，你之前都误会了。”
“谁跟你说的？”
“徐衍希啊！”
韩佳这可算明白了，世上怎么会有这么巧合的事，她坚信，苏漫八成是被骗了。：“他说不是就不是啊，苏漫你这是被冲昏了头脑。人家那是骗你呢，骗你当他孩子后妈，到时候你可就后悔了。再说了，不是他爸，干嘛住他家。不是他爸，两人怎么一个姓呢？”
苏漫着实佩服她的想象力，苍白的解释道：“真不是的，他俩只是刚刚好都徐。”
韩佳撇撇嘴，她一直以为徐衍希就是徐晨言爸爸。这下，她就觉得肯定是徐衍希骗她的。
果然，长得帅的人都不靠谱。可怜苏漫居然遇见这种人，不过还好她还有她这个朋友帮她。
作者有话说
第15章 十五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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