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柯南]反目成仇》墨浅风

3、安室透走了

　　安室透背叛了组织。
　　也说不上是背叛，他从一开始就是日本警视厅安插在组织内部的卧底，这个消息一传出，震惊了组织，这是在赤井秀一之后，又一个混入组织高层的敌方人员。

　　Brandy是从Vermouth口中听到这个消息的，那时的她正在家里喝白开水，还对着这个不请自来的女人有点恼怒，就被这个消息炸昏了头。片刻失神之后，她只是冷冷地看了一眼噙着笑意的Vermouth，淡淡地说了句哦。
　　看上去，就像她根本不在意，就像刚刚提到的“Bourbon”不过是一个再陌生不过的路人甲。
　　如果忽略她手中被捏得变形的纸杯的话。
　　“你早就知道了吧？”
　　Vermouth说出这句话，换来的是对面女人的怒视。Vermouth还是那副妖娆笑容，眸中却是不见底的冷漠，当她告诉Brandy安室透是卧底这个事情时，她从Brandy的眼神中和行为中看到了一系列情绪——愤怒，悲伤，自责，却唯独没有惊讶。
　　看上去，她就像是早已知道剧情的发展，只不过这个时间出乎她的意料。
　　“怎么会？”
　　Brandy冷漠地笑了笑，把Vermouth请出了房间。
　　看着桌子上还留有的安室透马自达RX-7FD3S的钥匙，她咬了咬唇，狠狠地把钥匙扔向玻璃，从小接受杀手训练的她臂力比普通女性强上不少，钥匙打破玻璃的声音清脆地传入她的耳朵，看着下面碎了一地的玻璃，Brandy听见了心碎的声音。
　　她好像被抽空了所有的力量，蜷缩在沙发上。
　　果然。
　　这些事情，从一开始就应该很清楚。

　　Brandy从不是个心慈手软感情泛滥的女人，对于叛徒和敌人从来不会迟疑，就好像从bell tree离开后听见安室透说Sherry被炸死的事情，她也只是一闪而过的情绪波动，转而还是那副冷血无情之样。
　　——像你这样的人，肯定活得很自在。
　　安室透曾经满面嘲讽地说出这句话，那是在初次见到Brandy的时候，那时这个女人不过十六七岁，还只是个女孩，却当着安室透的面，面无表情地斩杀了一群参与□□斗殴的敌人，然而踏着尸体走向远方。冷漠无情的怪女人，这是安室透对她的第一印象。
　　不知从什么时候，这两人开始互相融入彼此的生命，执行任务时形影不离，参加必要的晚宴时结伴而行，对对方的生活了如指掌，如果不是这一次安室透卧底身份的揭露，连Brandy都会错认为他们其实是没有点明感情的小情侣。
　　可是安室透走了。
　　这让Brandy一度以为只是一个噩梦，直到再度醒来时看见双人床的另一边空荡荡地没有人，直到走到客厅没有看见桌子上准备好的早餐，直到从公寓里走出来门口再也不见那辆马自达RX-7FD3S停在那儿，她才恍悟。
　　安室透真的走了。
　　或者说，从来就不存在这个人。

　　“你到底还要多久才能恢复正常？”
　　组织高层聚会时，Gin难得一见地向她走来，眉目中有几分不耐烦，堂堂一个站在黑暗顶峰的女杀手，为了个男人，还是个卧底弄得人不人鬼不鬼，看见她Gin都觉得世界很烦躁，他不是Vermouth那个闲得没事干的女人，对于这些儿女情长他向来是能避则避。
　　“我很正常。”
　　Brandy冷声说道，拿起旁边的酒杯，对Gin微微一举，然后转身离去。
　　确实很正常。
　　只不过，Brandy的脸上再也不见那抹云淡风轻的笑容；只不过，她身边永远没有出现过别的搭档；只不过，她眉目之间的戾气再无人去抚平。

　　有着星星月亮与夜空相映衬，是不可多得的美景，繁星点点恍若良辰美梦；失去星星月亮的夜空无边无际，一片墨色浓郁得压抑，噩梦般的气息铺天盖地席卷而来。
　　雾气愈加朦胧，女人面无表情地穿梭在日本各个街道，高跟鞋踏在街道上的声音听起来清脆却也诡异，一袭黑色长裙没入漫漫长夜。夜晚的微风拂过她的脸，扬起没有被束起的发丝，她的身影被地面上相隔甚远的路灯照得格外清晰，又被卷入了层层浓雾。
　　再然后，下一个路灯下，再不见女人的身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