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篇》指尖蝶舞

15、福王

　　凝重的气氛一下变得轻松起来，镜华开始向郁珏讲述他们在山上的趣事，郁珏也明显很喜欢听，小风含笑看着他们。这时一个婢女小跑过来，对着郁珏一福：“侯爷，福王爷求见。”郁珏听完对着镜华两人道：“你们先用吧，我先去看看。之后想出去也好，想在府内到处看看也好，我会吩咐给管家的。”
　　镜华点点头。待郁珏走了之后，镜华笑眯了眼：“呐，小风，成功了！小珏刚才自称‘我’，没有说‘本侯’！你知道那个福王爷是什么人吗？”
　　小风摇了摇头：（我不太关心这些事情的。）
　　镜华有些失望：“看来我们得要去好好了解一下这些事情了。不过这个福王一定是个很重要的人物，福王这个封号可不是随便什么皇子都可以被封的。”
　　（之后我们去哪里？）
　　“不如去找楚昊钧吧，很久没见到他了。不知道他的事情是不是做好了，没有的话我们去帮帮忙也好。我还想好好问问他那些谣言的事情呐。”
　　结果待到两人到达楚昊钧的别院却是扑了个空，楚昊钧前一天就已经离开了。镜华皱了皱眉。想必是很急的事情，不然他肯定不会不见自己一面就走。既然见不到人，那么两人也只好打道回府，路上再到茶馆一类闲磕牙的地方坐坐，看看能有什么消息，虽然这样做得到的消息又杂，又没有效率，但是也比没有强。茶馆里最近最流行的话题自然就是武林第一堡少堡主千里追爱的故事，不幸的是，流言的主人公之一正巧在场，听了个正着，无数口沫横飞的流言传播者被镜华暗中下手作了他试验新药的小白鼠。之后他们很快知道了一些想知道的事情。福王是皇后的唯一一个孩子，在皇子中排第二位，因此也是颇受宠爱。皇帝至今未立太子，福王明显很有当太子的希望，也正因为如此，福王为人相当洁身自好，从没听说过他有什么仗势欺人的传闻。三日后福王寿辰，并不宴请百官，只是邀请自家兄弟携眷参加，一家人聚聚罢了。一时间众人皆是赞扬，诸如勤俭啦，兄友弟恭啦，诸如此类的话。镜华也知道这个小孩，只是当时孩子还小，自己也不甚关心，不知道当初的小孩子现在成长为了什么样子。
　　既然得到了想要的消息，二人也就不再多逗留，留下茶钱匆匆离开。回到侯府，郁珏已经入宫去了，镜华无聊的在自己房间翻着从郁珏处搜刮来的传奇脚本，恹恹欲睡。
　　小风看着他的样子道：（福王设宴，想去看看吗？）
　　镜华努力睁大酸涩的双眼道：“我是挺想去看看福王到底是个什么样的人，但是我不想给郁珏找麻烦。我身边的流言已经够多了，不想再给郁珏带来烦恼还有危险。”
　　小风看着他爱困的样子给他端了一杯热茶来,示意他好好醒醒神。镜华接过茶，歪着头看小风：“你怎么突然对这件事情这么热心？”小风的脸一下就变得有些泛红，镜华作恍然状：“哦，你是想要看那异国歌舞吧。”他们在茶馆时就听说此次福王特地请来了异国一个据说相当有名的歌舞团来为寿辰表演，小风平日里虽然稳重，但也只是个少年罢了，难免有些心痒。镜华虽然不欲再惹事端，不过既然是小风想看，难道他们还会怕了谁去？
　　“小风既然想看，我们就去吧。反正郁珏有皇帝做他的后盾，怕什么。”镜华笑眯眯的说。
　　小风微红了脸，急于转移话题：（皇帝为什么会对郁珏那么好？难道是对你有愧，所以加倍补偿给郁珏？要不然难道说，是皇帝对你有意，所以移情到郁珏的身上？）
　　小风说这话的时候镜华正在喝茶，听了小风的推断一下呛了个正着：“咳，咳，你也太能联想了吧，皇帝要是对我有意思或者对我有愧，我那几个比较小的孩子是怎么死的？”说到此处，镜华的嘴角不由泛起一丝冷笑。“我只知道皇帝应该对郁珏没有什么恶意，不然的话，活下来的应该是我最小的孩子才对，那样不是很好控制么？将不懂事的小孩培养成符合自己心意的样子，也比较容易。”
　　小风有些暗悔，怎么提起这样的话题，赶紧又问道：（那么我们怎么去呢？）
　　镜华也不愿再想这些不愉快的事，答道：“自然是叫郁珏带我们去啊，难不成你想翻墙进去看啊。”说完镜华起身道：“走吧，我们去看看郁珏回来没有。”
　　似乎福王和郁珏的关系不错，郁珏倒是没有多想什么，答应的很是爽快，马上着人为两人准备可以出席宴会的礼服。镜华的礼服是玄色配朱色赭黄宽袍，腰身处用攒珠银带围了，益发显得身材纤细修长。外袍也是玄色，不曾系住，立领露出朱色和赭黄色的中衣领子，行动间衣摆飘动，配着镜华的面具，颇有大气俊逸之感。小风的礼服是蓝色，与镜华不同的是外袍较短，立领箭袖，用玉带系住，立领下围了深蓝色领巾，显得干练精神。郁珏自己穿了水红色的礼服，也是宫装式样，颇为喜气。轻轻一笑，一双丹凤眼微微上挑，眼波流转间让这红衣衬出了几分妩媚。
　　宴会当日，三人骑马至福王府。福王此次寿筵堪称家宴，请得诸位皇子连带家眷。家眷另外在内院由福王妃接待开宴。郁珏没有正妻，几个侍妾尚不够资格来此。本来因为镜华获罪，以郁珏的地位也不够资格受邀，但是因为皇帝对他宠爱，又是家宴，郁珏与福王的关系向来也不错，福王亲自邀请，竟也是合乎众人意料的了。
　　待到三人进府，福王也是亲自迎接，与郁珏言语间颇为热络。见到镜华带着面具，福王不由得一愣，想必没想到郁珏来赴寿筵竟还带着不肯露出真容的外人吧。郁珏为他介绍：“这两位是我新认识的朋友，镜华，镜风。”
　　福王对两人轻轻一点头，笑道：“这可是侯爷第一次给本王介绍他的朋友，既然是侯爷的朋友，自然也是本王的朋友。今日是本王生辰，都是自家人，两位也不必拘禁啊。”镜华听了只是礼貌一笑，并不多说什么。这个福王长得倒是仪表堂堂，举手投足间隐隐有一种上位者的威严。镜华的直觉让他很不喜欢这个福王，或者就是因为他贵气逼人，对待他和小风有种不易察觉的如同上级对待下级、贵族对待平民的轻慢态度，让镜华不愿亲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