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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疑惑 ...

  •   “才一天就被识穿了,你还真不是一般的笨!”十足鄙夷的语气。

      “是……是你自己没编好,还说鹿丸不会看破的,怎么能怪我?”

      “不可能,肯定是你说漏嘴了。”想都不用想,说得斩钉截铁。

      那边无话可说,恼羞成怒:“你这么了不起,那干么躲在这儿不敢自己去见他?”

      “哼,是你要去见他,关我什么事?我本来也不是来见他的。”

      “那你跟我来干什么?”

      “谁跟着你?我就是不想在木叶待着了,出来走走而已。”

      “那怎么不去别的地方走?”

      “我就喜欢到平由城来,你管得着吗?”

      开始是唧唧咕咕,越吵声音越大,鹿丸终于停下脚步,叹了口气,十分无奈道:“你们两个,快点跟上来。”就这点儿事翻来覆去地吵,连词都不换,到底有什么意思?

      “哦。”鸣人应了一声,转眼丢了吵架的事,快跑了几步到他身边,佐助撇撇嘴,倒也跟了上来。

      鹿丸实在懒得说什么了,不情愿的应该是自己吧,竟然沦落到要看小孩的地步。自己像他们这么大的时候有这么难管吗?……当然,老爹他也从来没管过。不觉又想起日向宁次十二岁的时候,算了,那家伙不适合拿一般人跟他比。

      本来以鹿丸的意思是不急着这么快出来的,既然还能容得鸣人自己一个人玩过来,那就还没到出什么大事的地步,再等等消息无妨,直到听说佐助也跟着来了,才不得不改变主意立刻下山。鸣人离开木叶估计除了几个邻居没人注意,但宇智波家的少爷离家出走那就完全是另一回事了,这件事若也在安排计算之中固然匪夷所思,但如果不是,那就算把鸣人丢在这里给老爹看着,也要先把这位小少爷赶紧送回去,被宇智波家大批人马追过来的情况他是一点儿也不想面对。

      他们在平由城外找到佐助,他很聪明没住在城里,而是在近城的村庄中找了一户只有夫妻两个的农家借住,只说是等人,给了钱让他们腾出一个房间。

      鹿丸离开木叶时佐助只有七岁,还完全是小孩子的模样,成天和鸣人打闹在一起,每次看到都是一身土,脸上还时不常青一块,着实看不出大家出身的样子。如今时隔数年,变化之大还真是出乎意料!出现在他眼前的俊秀少年,挺拔身姿傲然而立,面容虽还显得稚嫩,眼睛里却已透出了几分宇智波家人独有的冷峻深邃。这么说他肯定不爱听,简直和当年所见的宇智波鼬一模一样。

      但这只是第一瞬间的印象,并且很快就受到了考验。佐助大概没想到这么快就被找到,一怔之下随即恶狠狠地瞪着往鹿丸身后躲的鸣人,接下来,鹿丸在预见到的争吵中确定:有些人天生犯冲,再过了多少年也很难指望有什么改变,宇智波少爷的镇定功夫注定这辈子在鸣人身上都起不了什么作用了。

      他没有立刻询问,佐助也乖巧地不在鸣人面前多说什么,直接跟着他上路。直到当天晚上找到借宿的地方,待鸣人睡下,悄悄起身出来,在外面找到了早已等在那里的鹿丸。

      “你不问我为什么会跟来吗?”慢慢走过去,看着悠然坐在树下的人。

      鹿丸叹了口气,道:“这不是等着你说呢吗?我现在可是真有些忐忑不安了,你到底知道多少事?”

      谁知佐助却是撇了撇嘴,表情仿佛有点愤恨道:“我根本什么事都不知道!”看着鹿丸的目光,眼睛往别处转了去,道:“那家伙忽然跟我说要离开木叶,我不放心就打算陪他来,然后有个人就莫名其妙跟我说‘去吧去吧……’我还指望着你告诉我怎么回事呢。”

      这个,有点出乎鹿丸预想,虽然听得发怔,还是直接问到关键:“什么人让你来的?”

      佐助叹了口气,走到他跟前也坐下来,将一直背着没有离过身的长形包裹解下来置于膝上。鹿丸早已经注意过了,看形状应该是长刀之类,他也不拿出来,只是解开包裹一端,露出刀柄,又开始解柄上缠的布带。

      鹿丸虽没拿在手里,也大约看得出他这把刀材质上乘、做工颇为精良,定不会是哪里随便拿的,那刀柄便也应该是出来前为防惹眼才把细绸拆掉改用粗布缠过。虽然一样年纪,也没有自己出过门,佐助的机灵鸣人大概一辈子也比不上。

      那边解了布带还不停下,又掏出把小刀一直连柄上钉的木片都拆了下来,才递到鹿丸眼前:“他让我给你看这个。”

      鹿丸有些惊讶,随即看清铁柄上刻的图案,立时心中剧震,一把抓住他的手腕,失声问道:“是他?是他让你来的?”

      佐助没想到他反应这么激烈,呆呆道:“啊,你认识他?”说完才觉得这话问得无益,那人既然让他给鹿丸看,那是一定有些渊源,哼了一声,又是自己不知道的事。

      鹿丸仍在惊异之中,思索良久却有些出神地摇头道:“闻名久矣,却是不曾见过。”放开他的手,恢复了常态,目光却仍在刀柄那个图案上打转,那是镌刻的一个狼头,虽不精致,然立耳獠牙,择人欲噬的神态却是栩栩如生。这狼头原本的所在鹿丸并没有见过,图案却是自幼便熟记于心的,上面连鬃毛的根数都有讲究,无论什么时候都决不会认错。

      “只是……实在想不到会在你手上见到‘银狼令’。”果然匪夷所思。

      佐助奇道:“为什么?这是……令符吗?”

      鹿丸也讶异道:“你不知道?大人既给了你,难道没说过这是什么吗?”

      佐助更是惊讶:“你叫他大人?我不知道,这是出来前他刻在上面的。”又不住打量着鹿丸,道:“那家伙到底是什么人?”其实他也很想问眼前这家伙到底是什么人,出来时他已经猜到鸣人是为着仇家之类的事被送出来躲避,并不确定搬离木叶数年的鹿丸到底是不是知情者,但眼前看来,不但知情,知道得只怕还不是一般详细。

      鹿丸已经开始觉得有些混乱了,这到底是什么情况?略一沉吟,道:“既然你拿着银狼令,我也无妨直询,你和大人怎么称呼?”

      佐助听他始终以敬语尊之,知道所问郑重,虽然极端不情愿,仍悻悻道:“是我师父。”

      鹿丸又是一怔,道:“师父?你拜了他……,不,这个,令尊大人同意你拜他为师?”

      佐助觉得鹿丸听到这件事比看到自己带着什么令符还惊讶,竟是颇有些狼狈失措的样子,心中忽然有些想笑。认识鹿丸时年纪还小,也不曾想到他另有来历,但对他那种什么时候都悠然自若,仿佛什么事都在他意料之中的神态却颇印象深刻,现在见他连番意外失措,心中油然想到:原来被那人转到晕头转向的不止自己一个啊,同情之心一起,居然觉得亲近了许多。

      “没有,我是自己在外面遇到他的,家里没人知道这件事。”他犹豫了一下,又道:“我,我大概看得出他不喜欢宇智波家,他可是和父亲有怨隙?”

      鹿丸按了按额头平缓思绪,道:“这个,是有些陈年旧事,不过大人这十几年行踪非我所知,他既能与你亲善,想必是有些变化……”他自己说着也不怎么相信,不然刚才就不会惊讶了:“你没有问过大人自己吗?”

      猜想着这孩子不像是会体贴人心而将这样事埋在心里的人,结果却听他道:“没问。”硬邦邦地吐出这么两个字,就闭上了嘴,把头偏向一边,似乎被勾起了什么不愉快的记忆。

      鹿丸便不追问,又道:“那你是怎么认得他的?”

      佐助扁了扁嘴,以一种没有波动的语气冷冷道:“七岁时爬树不小心掉下来,在半空中被他拎住,问我小经桥里怎么走。”

      鹿丸莫名觉得他冷淡的语气中透着一种不如当初摔死了的悔恨,便有些无语:“然后,怎么会拜入大人门下的?”

      “为了感谢我给他指路,问我要不要跟他学功夫。”

      这个,似乎已衍生出了对自己年幼无知一失足成千古恨的痛切……,咳,似乎和传说中那位大人的风范有些异同,这个……可以归为世外高人行事风格总要有些飘忽无常吗?

      不过,原以为他这些年一直遁身国外,没想到竟然就藏于京都……这天下不知道有多少人在找他,藏在木叶,又和宇智波家的孩子接触如此之密,当真无人知晓吗?心念转动,问道:“你这样离开木叶,你父亲和兄长可知道?”

      “我是偷跑出来的,不过他说这件事他会处理,不会有人找到我。”

      果然……好一个大隐之术,不愧是连父亲都敬佩的人……看来不止鸣人,连佐助这次出来都是另有缘故了。

      佐助并不知他已经想到深处去了,忽然问道:“你一直只叫他‘大人’,是不知道他的名字吗?”

      “啊?不,只是大人潜踪已久,谨慎起见我们素日提起都不以姓名称呼。”这番心思还只是猜测,佐助自己看来并不知情,鹿丸便也不说出来,分辨了一下身边少年的神情,说是师父却一直只以“他”称呼,试探着问道:“莫非……你不知道……?”

      即使在夜里,也能看出那边难看至极的脸色了,佐助几乎是一个字一个字从牙缝里逼出来:“不知道。”

      鹿丸无语,听着他继续道:“他姓什么叫什么,连带长什么样子我都不知道,我问的事他就没有一件好好说过。”

      于是鹿丸理解了他刚才为什么会说那句“没问”,不过,有些迟疑道:“你七岁认识他……有好几年了吧?”

      佐助语气已经平静下来:“嗯,五年。”

      于是鹿丸又理解了那句“是我师父”为何说得那般咬牙切齿,便由衷地有些同情,片刻抬头见佐助目光灼灼盯着自己,匆匆咳了一声,斟酌着词句道:“不是我有意隐瞒,但主臣有别,大人没说的事,我却不便妄言。”

      “主臣?”佐助有些愕然,鹿丸一直称以“大人”,原本道是他父亲的旧识,这么一说竟是自承为家臣了。

      鹿丸微一沉吟,道:“如果有什么人的命令是我必须遵从的,那就是这位大人了。”

      转念便又不惊讶,佐助虽然对这位师父身份来历一无所知,相处五年有些事却还是能看出来的,那人行事看似散漫不羁仿佛浪客豪侠之风,但细观其言辞举止却没有一点粗俗,出身绝不会是草莽之流,佐助阅人不多,生于世家这种眼光却是极精准的。

      “你不是说他和我家有怨?为什么还告诉我这些?”

      鹿丸此时却已恢复了淡然,道:“这种事大人自有判断,他既然信任你,我也不必隐瞒。”

      佐助反应不怎么热烈:“哦,那你先告诉我他叫什么名字从哪儿冒出来的?”

      鹿丸微笑道:“这些都是小事,大人将他最重视的东西托付给你,这才是要紧的。”

      最重视的……这句话正触到佐助一路上百般思量的事,忍不住问道:“他和鸣人究竟是什么关系?我这五年竟然从没听说过。”

      被那位传说中的高人弄得晕头转向了半天,终于能谈正事了,鹿丸淡淡道:“据我所知,鸣人是大人在世上唯一的亲人了,他既然将鸣人托付于你,那就是最大的信任了。”

      佐助微微皱了眉,沉声道:“鸣人可不认识他。”

      鹿丸也知道鸣人有什么事那根本不可能瞒过他,直接答道:“大人隐姓埋名十余年,连我们都不知道他的踪迹,就是为了鸣人能平安长大。他不自己抚养而是将鸣人托付给伊鲁卡先生想来也是怕连累他,那么鸣人不知道他的存在也是可以想象的。”

      这句话说出口,心中忽然轻轻一动,银狼令他是第一次见,但其人其事却是听闻已久,只因父亲告诉他时丝毫不掩尊敬之意,使得他自己下意识也不敢轻妄。而看着刀柄上那个简单的图案……只是十年功夫,如今连宇智波家的孩子都已对面不识“银狼令”为何物,这固然是他们所希望的,不过以那位大人而言,这十年折锋掩禾,当真何其能忍!

      佐助品度着这次的事,多少也猜到鸣人身世必有隐衷,倒不惊奇,只问道:“是在躲仇家吗?”

      鹿丸摇头道:“个中内情我所知也不详尽,不过鸣人的存在的确不能让一些人知道。现在木叶出了什么事我还不清楚,本来打算先把鸣人送到别处躲一躲再去探查。”顿了顿,道:“既然大人已有安排,这件事我也就拜托你了,送他去长秋,陪他躲过这段时间,确定没有问题之后我会去接你们回来。”

      佐助目光闪动:“长秋?难道你们和九阡山里的人……?”

      “你果然是知道的。”鹿丸一笑,却又摇头道:“不过和他们没关系,家父有一位故交在长秋隐居,十几年前曾有约定,若将来有人前去请他代为照拂。此人一诺千金,你们过去,他自然会为你们安排好。”

      佐助别有深意地看了他一下,才简单地道:“你说吧。”

      知道他这样说就算是答应了,鹿丸微笑道:“长秋地方偏远,只有一个村塾,里面的先生姓壁,在那里教书已经十几年了,远近的人都认得。你找到他,就说是奈良药师让你们去的就行。”

      佐助点点头,又道:“我们这样贸然找过去他会相信吗?你不去,总得有个凭信吧?”

      鹿丸摇头道:“不需要凭信,而且这个人我也没见过。”迎上佐助惊讶的目光,苦笑道:“连家父上次见他都已经是十几年前的事了,那人为避世而隐居,自是不欲多见故人,但只要知道他还在那里教书,这个承诺就不会失效。”

      “你需要做的是叫出他的名字,”鹿丸表情变得慎重:“记得只能单独对他本人说出来,他真正的名字是:山中井野市,只要你说得出这个名字,他就会相信你。”

      佐助沉声道:“你确定这个名字没有别人知道?”

      鹿丸微微一笑:“知道的人肯定有,但除了家父没有人知道叫这个名字的人还活着。”

      “我知道了。”佐助略一沉吟,便简短地答应下来,再开口却问道:“鸣人跟我说你让他离松川城的人远一点儿。”

      “……我怎么记得有叮嘱他别把这件事告诉别人……”

      即使在进行这样的交谈,佐助仍然忍不住叹气又无奈:“啊,这个他也叮嘱我了……要我装不知道吗?”

      鹿丸跟着他一起叹:“我就知道……不必了,你就顺便把他也管好吧。”

      “不用管,过几天他就会忘记这件事,然后在再次遇到日向宁次时热情地迎上去打完招呼之后想起来。”

      鹿丸恼道:“那你就在这种事发生之前把他拎走。”

      佐助一笑,停了片刻才慢慢道:“你们既然和九阡山里的人没有关系,那让他去长秋就是为了另一个原因了?”

      鹿丸沉默片刻,笑道:“你知道的还真是不少!”

      佐助却不跟他说笑,道:“松川城势力不入长秋,这对于宇智波家嫡系子弟而言也算是常识了,你会知道才比较令人惊讶吧?”他不待鹿丸回答,又道:“我那个师父和宇智波家有怨,鸣人又忌惮着日向家的人,你们这仇结得可真了不起!”

      鹿丸叹了口气:“我也这么觉得。”

      佐助知道他不会多说,这句话也并不是追问之意,他以前毫无所知是因为没想到鸣人身上居然牵连着这样的隐秘,现在既然发现了,等这次事了自然会用自己的方式查得一清二楚,鹿丸说不说他也不放在心上。但眼前既然担下了鸣人的安危,有一件事却不能不问明白:“既然这样你还让他去见日向宁次?”

      鹿丸便知道他要说这个:“没关系。”

      “什么?”

      “我说,这件事没关系,日向宁次不会因为见过他就怀疑什么。”

      佐助几乎是恼怒道:“他根本不认识鸣人的,你这是节外生枝。”

      鹿丸却叹气道:“我的想法是,早在他第一次见到我时,应该就已经知道我家在木叶时和鸣人住邻居了。偏偏巧到他们两个进山时碰过一面,有朝一日被他发现我非常不想让他知道我和鸣人的关系,那才真的叫节外生枝。”

      佐助怔了一下,道:“第一次见到你?是传说你救了他的命那次?这事是真的?”

      鹿丸有些无奈:“这种乱传的东西你就不要信了。我以前在猿飞大人寿筵上见过他一次,那次日向城主亲自往贺,他职在崇明阁,所有客人的情况应该都在事前了解过了。”顿了一顿才颇有些语气幽深地道:“据我所知,这人是真的过目不忘。”

      佐助不理他的感慨,仍然坚持道:“你从小到大左邻右舍那么多人,你不这么提醒他,我想他不会特别去注意鸣人。”

      鹿丸微微一笑:“我就是希望他特别注意到,我完全不打算隐瞒自己和鸣人的关系。”

      “什么?”佐助几乎反应不过来他究竟是什么意思。

      鹿丸却不再深说,只简单道:“只要鸣人自己不出问题,他的身份是绝对不可能从我这里暴露的,你可以不必担心。我这样做是为以后可能会出现的情况未雨绸缪,现在还远远谈不上。”

      他口气坚决,佐助虽不全明白,基本上倒也不再怀疑,但听着他话里的意思,只有可能鸣人暴露身份连累他,而绝无可能他暴露身份连累鸣人……那么他在日向宁次那里不掩饰他和鸣人的关系,要撇清的竟不是鸣人,而是鹿丸他自己了!一时不由得暗暗心惊,鹿丸的身份难道竟比鸣人还要隐秘?

      佐助沉默了一会儿,仍是提了一句:“日向宁次如今可是崇明阁的首座,别说天下没他想查查不到的事,便是这般地位,下属护卫也会把他见过的人都清查一遍,你别弄巧成拙就是。”

      鹿丸抬头看了看夜空,语气忽然沉了一沉:“他进轸山从来不带下属,而且……也不会想查我的朋友。”

      随即又笑道:“你以为当初你认识鸣人,你哥哥就没查过?火之国户籍管理最是严密,当年因为战事,西南一带大批百姓迁徙到东部和京城附近,战后有人留下有人回返,才一度混乱起来,让我们钻了空子。那时孤儿也太多,伊鲁卡先生报说是捡到的弃婴也没人怀疑,连鸣人自己都以为是这样,这身份一点问题都没有,根本不怕人查。你就不用担心过度了。”
note 作者有话说
第7章 疑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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