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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3、访客 ...

  •   松川城的人行动极为干脆,次日清晨出来时,后面的马队就都不见了。昨晚上那两人到底是没说话,佐助暗暗叹气,觉得自己一个外人替他们着急真是多余。正要上车,忽觉身边鹿丸停了下来,站在那里不动,眼睛盯着自己身后。

      顺着他的目光回头去看,意外地发现,前几天日向宁次乘坐的那辆轻车正停在后面,他没有坐车走吗?换了马?还是另外找了车?没人用了为什么还套马,一副照常上路的样子?难不成还要带到木叶去?

      当然,还有一个最大的可能,佐助想到的时候,奈良鹿丸已经颇有些急促地问旁边一个侍卫:“松川城的人不是回去了吗?”

      这些侍卫对他身份不甚了了,又曾敌对过,甚无好感,本无意理会。但见他问过之后,鸣人和佐助都看着他等待答案。犹豫了一下,答道:“江永大总管已经带人回去了,不过首座大人要和我们一起去木叶。”

      佐助吃惊道:“为什么?”

      鸣人身份还没确实,宇智波家作为京城世家之首,却是雄踞朝堂数代了。这侍卫也是小贵族出身,没敢怠慢,道:“在下不知,昨晚首座大人还与统领道过别,不知为何早上却没走。其他人倒是天没亮就走了,我们也没来得及私下去问。”

      佐助满腹疑惑,又不好耽搁太久,看了看鹿丸紧皱的眉头,只得匆匆道了谢,上了马车才问:“你没事吧?怎么了?”

      鹿丸没有回答,眉头依旧紧锁,竟有几分坐立不安的样子。佐助和鸣人互相看了看,猜到定是与宁次没回松川城有关,具体如何却又不明白。鸣人耐不住性子追问了几次,也没有答案。

      之后几天,日向宁次也依旧不露面,早上他们出来时他已经在车上,晚上则会等到他们都进了宿处才下车。连佐助都觉得无所适从了,每次上下车都忍不住往那边看。

      鸣人对于这样枯燥的旅行极为不耐,虽然已经尽力克制,仍然时时露出烦躁之意。他坐在车上第一百次问佐助:“你说我们现在到底到哪里了啊?还有多久到木叶?”

      佐助不理他,你不知道难道我就知道?侧目去看鹿丸,他觉得鹿丸这几日仿佛在尽力压抑着情绪,却仍看得出日渐焦虑,昨晚好像整夜都没有睡。他到底在想什么?

      正在心里疑惑,被他看着的人忽然开口道:“再过两天到赤石坂。”

      怔了一下,才意识到他在回答鸣人的问题,惊讶道:“你怎么知道?”

      鸣人习惯了问完没有回答,也奇道:“你问他们了?”

      佐助撇他一眼:“白痴,他们要是会说,还用得着天天把车窗关上?”

      鸣人想想有理,但仍有些不忿:“那鹿丸怎么知道到哪里了?”

      佐助道:“那你问他,我怎么知道?”他倒不是怀疑鹿丸的话,但每天上下车只能看到驿馆或谁家别院的大门,中途停下都是荒郊野地别说你还根本不下车,到底是看什么看出来的?

      鸣人才待跟他杠下去,鹿丸道:“从西南边境到木叶,到轸山,再到泽州城整个海岸,我以收药材为名,徒步走过三遍。”他淡淡道:“看一眼就够了。”

      佐助和鸣人对视一眼,这显然是为有朝一日的需要而早早做好的准备,这样的缜密,真不知是让人敬佩还是骇然了。

      鹿丸低着头,片刻,忽然道:“佐助君,可否麻烦你帮我一个忙?”

      佐助眨着眼睛有些迷惑,这都坐一辆车上这些日子了,还有什么见外之说不成?而且也意外:“我现在跟你处境都一样,还能帮什么忙?”

      鹿丸下定决心,道:“中午休息时,你去见一下不知火玄间,看他们的样子,应该不会拒绝你。”

      佐助不解:“这倒不难,不过找他做什么?”

      鹿丸低声道:“我的东西,都在他那里。有一个木制的盒子,里面是绿色药膏,你要过来……给他送过去。”

      佐助听了半天,慢慢明白过来他说的是谁,就有些无语:“你这会儿……那他之前来找你时你干嘛来着?”

      鹿丸不理他,道:“你亲眼看着他用过再回来。”

      佐助无奈道:“你给我找难题吗?你都跟他闹翻了,他怎么还会用你的药,更别说……”那还是你伤的……“况且皮外伤而已,这些天过去早好了,你倒是找个别的理由。”顿了顿,迟疑道:“不然,我去试试,看他肯不肯理我?”

      鸣人凑过来,有些积极地道:“说宁次吗?要不我去吧?我觉得他不会生我的气。”

      佐助觉得主意不错,跟这种傻瓜生气,这么有失身份的事,日向宁次多半不屑为之,话也好说得多……

      可惜鹿丸不这么觉得,他不理鸣人,只盯着佐助,加重语气道:“亲眼看着他用过,再回来!”

      佐助终于觉得事情不对,微微蹙起眉,惊疑地看着他。

      鹿丸侧过头,生硬地道:“那伤要是会好,我让你去做什么?”

      佐助目光一跳,犹豫地点了点头:“……我知道了。”

      结果他中午下了车,直到吃过饭,稍事休息,再次上路都没有回来。鸣人抻着脖子往后面车上望了好几次,上车之后又念叨了无数回,终于车子一晃,停了下来。佐助打开门就冲了进来。

      鸣人刚松了口气,就发现他脸色不对:“怎么了?出什么事了?”

      佐助没回答,压着性子等车门关好重新走起来,才低声吼道:“你那鞭子上到底有什么东西?怎么过了这么多天,伤口还是……那个样子?”

      鹿丸此时神色却恢复了平淡,问道:“药用过了?”

      佐助瞪了他一会儿,道:“我骗他说你都告诉我了,与其到了木叶还得为难怎么瞒过大夫,不如现在让我看看。要不是他信了我自己亮出来,我都不知道,你说不会好的居然是鞭伤!”

      鹿丸抿了抿嘴唇:“那就好,晚上再去一次,这药每天用两回。”

      佐助终于怒道:“你说得轻松,我可是跟他整整磨了一个时辰。瘀伤而已,为什么这么多天还不散?你那鞭子上到底涂了什么?”

      鹿丸忽地抬眼,目光中迸出一点狠意:“巫毒之中,以人血养出来的最阴狠,奈良家七代杀手,鞭上能有什么好东西?”

      佐助几乎要喊出来:“那你怎么早不说?这都几天了?”

      鹿丸冷然道:“他要是肯老老实实回松川城,我现在也不会说。”

      鸣人左右看着两人,急道:“喂,喂,你们别吵啊,到底怎么了?宁次伤得很重吗?”

      鹿丸和佐助也觉情绪有些过激,各自冷静了一下,佐助道:“没什么大碍,过两天,应该就没事了。”

      这样说着,句尾还是带出了疑问的口气,余光看鹿丸一眼,见他默默点了点头,才暗自松了口气。

      ***

      这晚夜宿不知又借了哪家的府邸,佐助看来也只一般,却毕竟比驿馆客栈好上许多。吃过晚饭,他便起身出门。为免嫌疑,药白天用过之后就留在了日向宁次那里,也没带回来。

      这次倒是没耽搁太久,日向宁次不是斤斤计较的人,之前既然让步接受了,也不无谓推拒。听佐助说还要再用一遍,就点了点头去拿药。他幼时坎坷,又曾在军中磨练,受伤这种事寻常得很。佐助下午就发现了,与其自己上去添乱,他一只手给自己换药包扎还要快捷得多。于是安心坐在旁边喝宁次倒给他的茶。

      宁次背对他,脱去一边袖子给自己上药,不知是不是没穿外衣的缘故,佐助总觉得他的背影好像消瘦了许多。神情依旧沉稳,却总不见松川城初遇时,那般沉静如玉的风华。哪怕是数日之前相见时,虽然心事重重,也不像现在这样沉郁。

      心里不禁有些黯然,见他很快处理好,拉起了袖子,又连忙收敛思绪,不露出来。见他起身整衣,站起来道:“长公子莫要麻烦了,我这就回去,你还是早点休息吧。”

      宁次略一犹豫,放下了外衣:“那就失礼了,我送二公子。”走到门口,对他的特意探视再次道谢。佐助忍不住想问他为什么没回松川城的事,犹豫再三,终究没有出口。想着鹿丸定不死心的计划,心里直发沉,难道他俩还要再来一次刀锋相向?

      回去的时候天已经黑透了。之前没在晚上出来过不知道,今日走这一程才发觉内侍卫对他们的防守并不显过分逼迫,宅邸外围均妥善布以暗哨,他们所居的院子里却感觉不到有人。外紧内松,严密而不失恭敬,正是皇宫内卫的行事作风。

      晴朗的夜晚,虽然没有灯火,走在平坦的青石路上也毫不费力。佐助走过树荫下,在树影遮挡了他狭长的影子时,飞快地确认了一下背后的剑柄,正处在合适的位置上。不知火玄间没有收走他的兵刃,佐助自然不好更不愿去问为什么,便照常起行坐卧剑不离身。从容地走过月洞门,步履身姿俱无变化,过门三步,脚下猛地一顿,反手拔剑,向侧后方刺去。

      一声不分明的细响,藏身树干与墙之间的人反应很快地挡住了这一剑,错身滑到他的肘后。

      佐助眼角闪过一丝冷芒,顺着前扑之势踏上一步,左手同时握上剑柄,旋身向后劈去。刚才一剑还存着几分试探,这人交上手却不出声,定然不是内侍卫的人,此时潜入此地,能有什么好心?这第二剑劈下去,就丝毫没有留手了。

      一把白色的匕首抵上草薙剑,锋刃顺势而转,以一个几乎与剑面平贴的姿态切滑下来,在靠近剑柄的部分牢牢格挡住。呼吸相闻,星光幽微中一双翠绿的眼眸陡然映入视野,佐助双眼顿时睁大:“是你!”

      退步分开,佐助没有再上前,那人也罢了手,神情冷漠一如初见,语声淡淡,道:“二公子久违。”

      君麻吕!虽然那人只叫过这个名字一次,但那天所经历过的每一个细节都已经深深刻在佐助的脑海中,绝不会忘记。想到那人对鸣人的敌意,顿时警惕道:“你想做什么?”

      君麻吕神色坦然,仿佛他不是夜里鬼祟潜入,而大白天登堂入室与主人相谈。浅浅一礼,道:“大蛇丸大人即将回返田之国,特命在下前来拜问,向者所提邀约,不知二公子可有答复?”

      那日之事在佐助心里实是有生以来最大的耻辱,没有人提尚且时时不能或忘,此刻被他一问,顿觉一股怒火直冲上来,咬牙道:“他要回自己回去,我的答复当日就已经说过了!”反手将草薙剑掷出,钉在他脚前:“来的也好,这把剑,正好给他带回去。”

      君麻吕目光没往下扫一眼,淡然道:“大人既然将剑送给了二公子,无论邀约应允与否,这剑都是二公子的了。”顿了顿,又认真地加了一句:“若二公子当真不欲收存,可亲自去见大蛇丸大人,当面归还。”

      “你……”佐助大怒,心道你耍我吗?却见那人颜色平常,仿佛所言极为自然,又无从责起。他脸色已经快要结冰了,强忍耐着道:“我没兴趣在这里废话,你到底来做什么?不说清楚,待久了被人发现可不关我的事。”

      君麻吕深深地看着他,道:“我要说的话,刚刚已经说过了。”

      佐助冷笑道:“荒谬!说这样一句话,你用得着这种时候来?特意等着松川城的人撤走,再避开内侍卫耳目,看着我今天出了房间才找上来,这番周折不觉费得大了点儿?”

      君麻吕慢慢道:“现在才是正当其时。”

      他说话间眉梢轻轻挑起,眼角的形状便陡然多了几分锋锐,绿眸中流光转动,在夜色星光下如同真正的翡翠般,显出一种近乎没有生命的清冷。佐助忽然发现他手中所持的匕首竟是一截两尺长的白骨,锋刃与握柄各占一尺,形状奇特,通体惨白,衬着他毫无血色的肌肤,暗夜中幽幽地生出一股阴森,直让人毛骨悚然。

      “难道二公子真的想去木叶?”

      佐助正强自镇定,一时没反应过来:“什么?”

      “令兄长手段犀利,明目张胆一把火烧掉半个府邸,令尊受禁,五位家主三死两伤,一夜之间就让宇智波家换了天地。此时他已经代父上表,以年迈伤病为由,请辞禁军将军之职,并因府邸受灾,请率族人回归封地。”

      他语气平平,说着这样的事也没什么起伏,但听到佐助耳中却如惊雷一般:“回归封地?”

      鼬到底想干什么?他不惜以两败俱伤之法击败父亲,夺得对家族的掌控,下一步逼迫父亲让出禁军统率之位是意料中事。可回归封地?那是要丢弃宇智波家世代对禁军的控制,回到未进都城前,偏居一隅的状态了?他到底在做什么?费了这么多年的功夫,他到底想要得到什么?

      心里飞快地转着,不觉脱口问道:“静仁殿下和摄政大人怎么说?”

      “在弄清令兄的意图之前,自然不会轻易答允。不过……”君麻吕似有深意地停顿了一下:“你们的陛下同意了,就在奏疏上去三天之后,未经与任何人的商议,直接下旨赐准了。木叶第一世家宇智波家族退出京都朝堂,这么大的事,三天就定下来了。”

      佐助心里狠狠地跳了一下,君令允准?他早想到,那一夜能顺利行事别无阻扰,鼬必然事先就与长煦宫和摄政大臣府暗通好了。但他们却也没料到鼬还留了这样一手在后面,连他们也被算在了局中。回归封地对于宇智波家来说无异于持剑自伤,没人想到鼬会这样做,更不会有人想到身具宇智波家血统的君主会同意促成这件事。鼬利用了一个最巧的时机,陛下尚未亲政,却只差几个月就到十六岁了,君权正处于最不便被忽视的时刻……

      君麻吕的话的确问到了他的心里,佐助明白,如果不是当时形势所迫,让他不得不与鸣人同行,他的确不会选择在这样的时候回去木叶。动手之前无人知晓,一旦动手,所有人都不及反应而大局已定,正是鼬的风格手段。他不明白鼬要做什么,但事情已经发生了,即使不赞同,他也根本无力去阻止。父亲既然只是被软禁而无危险,这种时候回去木叶,真正是毫无意义。

      君麻吕向院子深处的房舍看了一眼,道:“二公子可有想过?承亲王世子既然被日向家和内侍卫寻到,宇智波家对其便再无威胁之力。相反,值此动荡之际,更成为一大危难。二公子不去便罢,若当真到了木叶,是打算助世子正名归宗,让宇智波家负欺君叛国之罪就此万劫不复?还是保护族人,劝你的朋友还是埋没民间一辈子,不见天日的好?”

      佐助目中怒意一闪,嘴唇动了动,却是没有说出话来,呼吸也略有急促。鸣人是他的朋友,背叛父亲阻挡了来自家族的绝杀令,他对此歉疚却没有过迟疑。但在竭尽所能帮助鸣人离开火之国时,他也并不是没有一念想过,这或许是对自己来说最不为难矛盾的结果。他知道这是私心,不管鸣人是不是真的不在意亲王世子的名位,佐助知道自己这样做有私心。他不敢想,如果鸣人不愿离开生长十余年的故土,如果卡卡西不肯放过宇智波家,如果形势迫使鸣人不得不选择的道路与自己私心期盼的结果并不一致,他还能不能这样坚定地维护他们之间的友情?毕竟另一方站着的,是他血脉相连的亲人。阴差阳错,鸣人最终下了回木叶的决定,没去阻止的一刻,佐助简直觉得上天是知道了自己的私心而故意让这种事发生出来。而他那时还不知道,宇智波家就在这短短数日里,已经走到了悬崖边上。

      无能为力,最痛苦的莫过于即使清清楚楚地看到这些,也无力去改变。如同君麻吕所言,在这两问之间,他根本无法做出选择。

      “即使承亲王世子自己放弃身份,不念旧仇,宇智波家也要离开木叶,从此偏居东海。”君麻吕徐徐道:“二公子在封地虽有根基,但令兄身为嫡长世子,将来亦是名正言顺的泽州城主。若是柔懦之人还罢,有木叶这番凌厉手段警示在前,臣下们可敢如从前一样,听命于二公子你?”

      “于公不能助家族灭此危难,于私不能为朋友而舍弃亲人;进与令兄争竞,退而受制偏安,两者又俱不为公子所取。此时,才是真正身处维谷之际。”

      佐助闭上眼,深深吸了口气,这一番话消息精准、透析尖刻,从大势到人情,犀利精辟,着实句句都说到自己心里。难怪要说“正当其时”,不禁露出一丝苦笑,叹道:“这般用心,你家主人还真是看得起我……他还有什么话,你就一并说了吧。”

      君麻吕知他听得出这些话出自谁人之口,也不意外,正容道:“大蛇丸大人有一言相告:公子此刻身受亲族、私谊、志向三者之羁绊,进退不得,左右为难,并非时运所致,全因自身无改变局势之实力罢了……”

      佐助眉头狠狠一跳,却无法否认其人所言不假,脸色顿时沉了下来。紧接着又听到下面的话:“既然去了木叶亦不能有所作为,何必待到受制于人之日?若公子愿承前议,师从于大人,三年之内,虺蜴之渊并整个北地商武两道皆在公子股掌之上。脱出这方寸之局,便可知进退所图,皆有海阔天空。”

      佐助已经怔住了,这……这是什么意思?看着面前淡定出言,丝毫不觉自己所言之惊骇的人,渐渐回过神来,只觉一股心血直直冲涌上来,忍不住提高了声音:“他说什么笑话?这,这叫什么……那家伙在想些什么!他只见过我一次而已,他是疯子吗?”

      君麻吕淡淡道:“大人向来言出如山,从不说笑。至于为什么……或许与当日一见之后就将草薙剑赠予公子是同样的原因吧?”

      “我给你一个看清这世界真实的机会,你要不要?”

      “你甘心永远停留在现在的境地,让你的剑一世无锋?”

      “脱出这方寸之局,便可知进退所图,皆有海阔天空。”

      佐助低声道:“他难道不记得,宇智波家跟他可是有深仇大恨的吗?”

      “大人想要做什么,岂是区区恩仇小事能够阻扰的。”

      佐助脑袋里还混乱着,他觉得这事实在是太荒谬了,而最荒谬的是,他居然开始把它当真了。看着面前毫不动容,话说得自然而然的少年,难道世间真有这种疯子,还让自己给碰上了?自己要是始终不答应,是不是就得阴魂不散没完没了?想到那把塞到自己手里,就一副不打算拿回去了的名剑,佐助两条眉毛快要纠结到一起去了。

      纠结了许久,见君麻吕还静静站在那里,就忍不住觉得异常碍眼:“还有什么?”

      君麻吕摇摇头,依旧面无表情。

      佐助一阵烦躁,咬牙道:“那你站在这儿干嘛?不怕一会儿被人发现?”

      君麻吕看了他一会儿:“过了赤石坂就是猿飞家的主城。一入京都门户,纵然不想去木叶,也脱身不得了吧?”

      “什么?”

      “二公子,现在才是最好的机会。”

      佐助怔了怔,才道:“你以为院子外的人是干嘛的?我要是想走就走,你怎么不从大门来见我?”

      君麻吕露出一丝冷冷的笑意:“二公子以为,大蛇丸大人为何让我来传话?”

      佐助再次不明所以:“什么?”

      君麻吕抬起右手,白骨匕上忽然浮起一层朦胧的血红色微芒,语气淡然得近乎悠闲:“君麻吕不擅隐蔽,潜进来时没被人发现不是我的运气,是他们的运气。小小牢笼而已,二公子想走,一言即可。”
note 作者有话说
第43章 访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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