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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初见 ...

  •   到鹿丸家的时候天已经完全黑下来了,结果刚推开门就被等了很久,已经开始担心的吉野夫人埋怨了一顿,责备鹿丸接个人怎么接了这么长时间。

      鸣人从小就认识鹿丸,在木叶时就常常去他家,鹿久夫妇对他都很熟悉,吉野夫人对这个天真活泼,与自家儿子不可爱的个性完全不同的小孩更是非常喜欢,一直十分疼爱。五年前鹿丸全家迁回了轸山,除了那时来过一次之外,鹿丸自己还去过木叶几次,与鸣人也有见面,鹿久夫妇却一直深居山中,数年没有再见过了。此时久别重逢,鸣人听到她熟悉的声音语气,顿时把刚才疑惑惊惧的心情抛到脑后,大喊一声:“阿姨!”就扑了上去。

      吉野夫人连忙接住他,也不由得露出笑容,一连声地问“路上累不累?”、“饿了没有?”倒忘了继续数落儿子。鹿丸大大松了口气,自己到一边坐着,不打扰他们叙旧。

      这次鸣人来得十分突然,伊鲁卡先生竟然等不及自来也大人去接,就让鸣人自己来了,日前匆匆写来的信中说得也是不明不白。他虽然一直抚养鸣人长大,对鸣人的来历其实并不是很清楚,忽然做出这样的决定,定是发生了什么突然的事。自己这里没听到风声,想必自来也大人也是措手不及,那么应该就是听从了那个人的安排。和几年前那次单纯出于谨慎来这里避一避不同,这一次只怕要有必需的准备了。

      那边的叙旧还进行得热火朝天,自己家真是好久都没有这么热闹了。奈良鹿久端着他整日不离手的酒盅,挂着漫不经心地笑容听着,偶尔简短地答上两句。鹿丸看着他老神在在的样子,打了个哈欠,老爹这么稳如泰山,是不是表示自己也不用忙着操心?

      鹿丸小心地将用丝线固定的细竹管从鸽子腹下抽出来,任它扑扑翅膀自行飞开。轸山林木丛生,且山顶有岩壁,无论是鸽子还是鹰在这里徘徊都不会惹眼,比之在木叶那种耳目众多的地方,更方便不被察觉地长期掌握各方面形势的变化。

      很奇怪,还是没有意料之中应该出现的任何征兆,鹿丸慢慢地放下信,这表示着,出现不是安坐在这里就可以了解的情况了吗?叹了口气,往身后的柴草堆靠过去,脑袋枕着手臂闭上了眼睛,夏日炽烈的阳光在这山林中只觉得温煦舒适,下了山大概就享受不到了吧。

      刚躺了没一会儿,就听到鸣人在前面叫自己,因为没听到回应,就一路喊着自己的名字往后院找过来,一大早上就精力十足!

      “鹿丸!鹿丸!你睡着了吗?”

      鹿丸无语,有人在耳边这么大声嚷着,睡着也要被吵醒了。无奈睁开眼睛,看着那张神采奕奕的面孔,道:“你起来了?怎么不多睡会儿?”

      “睡醒了!”

      哦!鹿丸点头表示明白,靠在那里仍然不动。

      鸣人完全不因为他反应冷淡而扫兴,手脚并用爬到他身边:“呐,鹿丸,我想问你件事……”

      鹿丸对这种情景很习惯,一动不动,闭着眼睛继续晒太阳,懒懒道:“嗯,什么事?”

      鸣人抓着他的胳膊晃:“那你一定得告诉我啊。”

      鹿丸叹着气:“啊,我什么时候还不告诉你了不成?”

      鸣人就等他说这句话,眼睛转了转道:“那你告诉我,伊鲁卡叔叔去哪儿了?他为什么要把我送到这里来?到底发生什么事了?”

      嗯?鹿丸原本漫不经心,听到这话却不由得一凛,心底极快地闪过一丝惊异,面上仍旧不动声色道:“这你不去问他,问我干什么?”

      鸣人有些着急地道:“我知道叔叔有事瞒着我,为什么不能让我知道?鹿丸你答应了一定告诉我的。”

      鹿丸睁开眼睛,这家伙什么时候也学会拐着弯说话了?目光带了几分考量在他脸上转了转,道:“你怀疑他吗?”

      鸣人一呆,道:“啊?什么怀疑?”

      “伊鲁卡先生,”鹿丸慢慢地说:“伊鲁卡先生抚养照顾你近十年,你不能够相信他所做的任何决定都是为了为你好吗?”

      鸣人眨眨眼睛,没有料到鹿丸会这样说,立刻有些语无伦次:“没有,不是的,我没有怀疑伊鲁卡叔叔。是他说可能有危险的事发生,我……我担心才……”

      “谁?”鹿丸打断他的话问道。

      “啊?”

      鹿丸盯着他不放:“‘他说’……是谁说的?”

      “哎?”鸣人被他这么一瞪,立刻有些嗫嗫嚅嚅。

      “你不说,难道我猜不到?”

      鸣人低了头,小声说:“佐……佐助说,他说我是笨蛋,被人蒙在鼓里都不知道……”

      鹿丸叹气,就知道这小孩没那么精明,果然是有人在背后教他。接着问道:“他还说什么了?”

      “没有了,我有问他是什么危险的事,他说他怎么知道。”

      “那他为什么说有危险?”

      “嗯,他说,说我走在路上随便来个人就能拐走,伊鲁卡叔叔要不是有什么紧迫的事,怎么会放我一个人从木叶到这里来。”说着一脸忿忿,很是不服气。

      鹿丸不理他,佐助说话虽然刻薄,但确是聪慧过人,他全然不知内情,看得却半点不差:“那也是他教你来问我的?”

      “嗯,他说叔叔既然让我到这里来,那这里肯定有人知道是怎么回事……”

      鹿丸叹了口气,开始思考这孩子是不是被人带坏了,以前明明是很老实的,现在居然会听别人的话来算计自己了。忽然心念一动,猛地坐起身子:“他现在在哪儿?”

      鸣人吓了一跳:“哎?谁?”

      鹿丸沉着脸道:“别跟我装傻,佐助他是不是也跟着你跑出来了?”

      追问之下,鸣人的声音于是又小了些:“在平由城……”

      鹿丸往后一靠,手腕挡着眼睛,头有点痛。

      “爹,我明天下山去木叶。”

      奈良鹿久放下手里的书,难得意外:“咦?少见这么积极啊。”

      “……我也不想,有人添乱我也没办法。”

      奈良鹿久一笑,也不多问,道:“那鸣人你打算怎么安排?”

      鹿丸道:“让他留在这里不是上策,不过也不能让他跟我去木叶。我想了想,只好麻烦您的老朋友了!”

      奈良鹿久无所谓地道:“那个倒是没问题,只要你不觉得那里离某个地方太近就行。”

      鹿丸悠然一笑,道:“也不见得有他以前住的地方离木叶皇宫那么近,所谓大隐之术本来不就是老爹你最擅长的吗?”

      奈良鹿久扬了扬眉,又拿起了书:“反正现在出山的是你,自己做主就是。”

      听到这句随意说出的话,鹿丸不知怎么忽然心里沉沉地坠了一下,并不是不安或者慌乱那些心情,而是空气在一瞬间变得沉重了一下。虽然承担家族的工作三年前就开始了,但是,观望和决定不一样,那一瞬间的沉重,是承担起做出决定那份责任的重量。不管一直以来怀着什么样的觉悟修炼,所谓真刀真枪的战斗开始时仍然不免受到震动。

      手按在地板上准备起身的动作停了一停,一反常态语地显出几分沉肃,低声答道:“是。”

      奈良鹿久没有抬头,却淡淡地露出一丝欣悦。

      鹿丸起身离去,却在走到门口时听到父亲的声音自身后传来:“日向宁次来过了?”

      顿了一顿,转身答道:“是。”

      奈良鹿久沉默了一会儿,又一次放下书,道:“这话现在说好像也晚了,不过你知道我始终不赞同你和他交往过密。鹿丸,你见事之深远、思虑之周密远过常人,那已经超越了你的年龄而几乎成为一种天才,即使是将来大概也不会遇到太多能与你站在同一高度的人。”

      他缓了缓语气,又继续道:“人这一生,如果连一个可以相与平视的人都没有的确太寂寞了。但是,如果你选择他作为对手,我不会说任何话,你选择与他成为朋友,我就不得不提醒你,你选择了一条艰难的道路。”

      鹿丸自己又何尝不知,这番话没有比今天说出来更能让他领会到其中的意义。心中苦涩的味道不可抑止地泛了上来,父亲知道的,还不是全部……

      鹿丸第一次见到日向宁次,是十二岁那年在摄政大臣猿飞荆之助的寿筵上。

      这种宴会通常都不会是单纯的庆祝活动,而鹿丸即使不出于这个原因对它也没什么兴趣,但是当他念着麻烦的时候,他的父亲悠然地对他说:“儿子,永远有些麻烦是你避也避不开的,所以早知道比晚知道好。而忍耐这些麻烦,就是为了避免以后更大的麻烦。”

      这个道理鹿丸自然是领会得的,不然父亲离开木叶已有两年,请柬为什么还特意提前一个月千里迢迢送到轸山这种地方?那位声名赫赫的猿飞大人不但亲自书柬,还特意要父亲带自己一起来。所以说,他也就只是抱怨抱怨罢了。

      他们直到宴会正式开始那一天才到猿飞府上,所以双方没有时间多说什么,虽然不知道原因,但父亲明显是有意为之,所以鹿丸也很配合地在猿飞大人向他问话时装傻。不过虽然他自觉装得很彻底了,那老头似乎完全没有相信的意思。

      以他们的身份,虽然受邀而来,却是不可能到正殿上去的,但鹿久却让奉命招待他们的管事将鹿丸带过去,自己什么也没说就不知去向。那个管事似乎是从前就认得父亲的,得到这样的请托,既没有意外也没有为难,带着鹿丸一路进到正殿中,在角落里安置下来,也没有人来盘问。鹿丸从看到猿飞送来的请柬就已经感到不寻常,所以到此时索性就不说不问,只安然在角落里坐着,静观宴会上往来的各色人等,将各人的服饰徽章,和所知的情况相对照,分辨他们的身份。

      幸好值平和时期,权力更替并不频繁,几年来唯一最大的变动就是宇智波家的前任族长在去年退了位,继任的是其长子宇智波富岳。

      佐助却没有随在他父亲身边,他今年还不到十岁,如果不是没来,就应当是与女眷在内宅之中,而随从主人出现在这正殿上的,就应该都是各家族中主事之人了。说起来,鹿丸全家回返轸山定居之后,鸣人还曾经来过一次,佐助却真正是两年没见过了。

      他哥哥宇智波鼬似乎也没有来。宇智波家族这两年以他锋芒最健,因为家族有意掩饰,听说尚极少让他现身于这种公开的场合。不过话如此说,旁人又岂会毫不知情。鹿丸还在木叶时见过他几次,那时他偶尔会因为那两个小孩玩得太晚而来接佐助回家,基本上为了这个,佐助还坚持把他们打架的地方换了好几次,虽然鹿丸从来不认为那会有用,但看着佐助气鼓鼓的样子还是很有趣的。

      正想得入神,忽然听到一声:“日向城主到。”心中一动,转头看了过去。

      松川城日向家族,这样一个名号,连自认对世家看习惯了的鹿丸也不禁被激起几分好奇之心。对于任何对火之国情况有基本了解的人来说,提起日向家族,即使是在政事上一言九鼎的猿飞荆之助和数代以来一直替陛下掌握禁军的宇智波家族都要退让一箭之地。只是日向家的人似乎轻易不到木叶来,鹿丸住在这里的时候从来没见过这一族的人。

      作为诸侯受一城之封并不特别,但惟有松川城主受的是火之国开国第一位君主八恬敬一陛下的封赐。日向家的初代城主作为敬一陛下最信任倚重的臣子,终其一生追随着他,却在逝世之后留下遗命,让日向家所有在朝任职之人全部退回到封邑。在那之后至今的数百年里,日向家的后人绝步朝堂。但他们的家族却并没有因为那个转折而走向衰败,反而逐渐被发现以其它方式成为火之国君主最为倚重的力量。

      他们不入朝堂也不掌军权,却掌控着火之国最为发达的冶炼工业,松川城地处东北,正是火之国最大的矿脉所在之处。这种信任和倚赖的程度足以令人骇然,而鹿丸能够相信,这还只是表面上的。

      当然,这么多年下来,其他人自然也会想到,这样长久而坚定的信任中定然存在着某种牢固的制约,但那在他们与火之国本身一样长久的家族历史面前实在是太久远到无可追溯的事,所以所有人印象中就都自然地将这个家族作为君主力量的一部分来看待。

      而且,日向家并不是儒学世家。松川城所在之处正是抵御雷之国的冲要之地,多年镇守加上被特许自行铸造武器,十几年前那场大战之中,就是日向家力拒雷之国于边境之外,让统领大军对抗风之国的注连绳殿下得以后顾无忧,这份力量也是任何人都无法轻忽的。

      所以当松川城主、日向家这一代的族长日向日足走进正殿的时候,不仅鹿丸,一时之间所有人都停下了交谈,将注意力投在了他的身上。

      鹿丸听说过这位城主。当年以一城之力与雷之国相抗衡,虽然是成为火之国战争胜利的重要因素,日向家却也为此付出了惨重的代价,甚至前所未有地致使一城之主身受重伤,在之后不到一年的时间里不愈而亡。当时于混乱之中接掌家族并引导松川城渡过战后危难的,就是现在这位城主日向日足。日向日足当时尚未及而立,如今也不过四十多岁,正值鼎盛之年,容貌端庄,气度极见沉稳威严,一双白眼正是日向家族独有的血统特征。

      猿飞年逾七旬,今日又是寿筵主人,就没有下堂相迎,只是在主位上站了起来。两人见过礼,日向日足就在右手边留给他的席位上落座。

      直到这一番礼让完毕,众人的注意力才从这位极少在木叶露面的城主身上脱离开来,而紧接着就落到他身后的随从身上。与其他客人不同,日向城主只简单地带了四名随从,而且看上去都不到三十岁年纪。引起众人注意的是其中的一个少年,一双白眼显然也是日向家嫡系,但日向城主没有向主人介绍,那便不是他的子嗣,而作为下属的,却实在太过年轻。

      那少年与鹿丸差不多年纪,面容秀美,双目莹然,与另外三人穿着相同式样的白底云绣礼服,腰间是刺绣精美的水蓝色云纹饰带,悬着一式的玉佩。唯一的不同是头发没有束起来,而是以一根两指宽的银蓝色丝带系在额上,披散肩后,额发自两鬓掠到脑后,和垂下的丝带编在一起,缀了两颗手指头大小的明珠。日向日足落座之后,他便与其他三人并排侍于身后。

      鹿丸多看了两眼,渐渐被一种极特别的感觉抓住了心神。这少年容颜虽美,毕竟年齿尚稚,还远不是成年男子的俊朗,然而眉目之间,却有一股静气。并非冷漠或是傲然,而是仿佛心如止水般的宁定,在这样的年纪这样的地方显得犹为奇特。

      日向家掌事的内堂长老是不会轻易在公开的宴会上现身的,随族长出席这种重臣要人齐集的场合,自然是有向各方势力介绍之意,表明他们在日向家内堂中有着能够独当一面的地位。这少年,究竟是什么人?

      鹿丸四下里扫了一眼,感兴趣的人显然不止他一个,于是不着痕迹地换了个地方站着,听知情者给同行的后辈解释。也不需要多听,只是一个名字足以让他恍然大悟,转而暗责自己对于流言未免过于不放在心上了。

      日向宁次,原来就是他。

      世家大族之中永远有数不清的流言,如果恰好又是人们喜欢听的,那故事就会越传越细,并且广泛地传到每一个路过的人耳朵里。日向家远在祖父时就是自己家的老顾客了,父亲每年去松川城送药,虽然进不到主宅里去,但历来流言盛行的地方也都在主宅之外,所以鹿丸自然也不可避免地听说了这两年松川城最出名的人物。

      日向宁次之所以出名,不仅在于他年纪轻轻身居高位,更主要是在于他的身世。

      因为放荡的生活而引来血脉纷争在贵族家司空见惯,但日向家是唯一的例外。并不是因为他们家族作风严谨,而是因为日向家的血统特征太过鲜明,只有生具白眼的孩子才会被赐予日向之姓,没有任何可以混淆的地方。日向宁次只看他一双眼睛就知道是日向家族嫡系子弟不会错,但问题是,没有一个人知道他是哪一家的孩子。

      他是与松川城平民子弟一样,通过日向家的私学入选外堂的。他入学之初只有五岁,却在短短数年内显出不凡才华,识见武功并呈上乘,兼之生性清冷沉静,心智沉稳远过于常人,不到十岁,便自一众外堂弟子之中脱颖而出,被崇明阁长老选在案前侍奉笔墨,数年之间,渐得器重。正是去年,日向城主命他拜在崇明阁长老门下,并亲自指点了他的武学。

      随着地位日趋显要,他的身世来历自然也就被更多人重视。日向家有五百年的历史,二十几个分家,如同所有的世家大族,对于族谱的记载和修订非常慎重严格,每一个孩子的出生都会立刻被记录在案,更何况是具有家族血统的男孩。所以可供猜测的方向只有一个,日向宁次是哪一家的私生子。在各个分家无数次的彼此猜测质疑没有结果,并且发现大家都在怀疑别人之后,随着日向宁次渐渐长大,被认为最有可能的判断就产生了。

      鹿丸很惭愧,他一向认为没有根据地轻信流言是一种很不明智的行为,但现在他亲眼见到日向宁次站在日向城主身边,看着他们如出一辙的容貌,他必须承认这条流言有着最无法反驳的猜测根据。

      自然没有人敢去向日向城主证实,但是这么长时间过去,日向城主对于这些他不可能一无所知的窥测却始终没有任何表示,对日向宁次则是一如既往地器重赏识,却也如同对待每一个下属,连一句多余的话也没说过。于是众人又无法断定,毕竟日向城主夫人逝世数年,尚无男嗣,如果日向宁次真是他的儿子,岂会容他流落在外。

      其实日向宁次的身世自然还有人知道,就是抚养他长大的养母。这位夫人寡居多年,用的是娘家姓氏,姓林字玉蝉,因为能读书识字又精于女红,在所住的地方颇得邻里尊敬。据说她年不足四旬,容貌清雅,气质高贵,平日极少出门,与人说话也是轻声细语,无论从容貌、名字、气质、举止哪一方面看都不像穷苦人家出身,但之所以被肯定是日向宁次的养母而不是生母,是因为她自己还有一个只比日向宁次大三个月的女儿。

      她搬到那里的时候孤身一人又怀有身孕,生产前后都是邻居几个妇人帮忙照顾,调查的人一问即明,至于男孩,只知是数月之后忽然出现的,林夫人缄口不言,邻居又都是世居松川的人家,眼看孩子一双白眼,哪里敢多言多问。结果竟是没一个人说得出这日向宁次是哪里来的。
note作者有话说
第3章 初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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