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综英美&龙族]海与龙王》北杉乔

26、第二十四章 伦敦·泰晤士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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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开枪吧，好兄弟。”

　　文森特愣愣地站在那里，一种莫大的孤独感袭来，这本应是非常痛苦的，但他没有反应，只是愣愣地站在那里，一动不动。
　　可虽然他面上毫无波澜，保持在懵逼的状态里，但内心可谓是波涛汹涌。

　　“嗞啦”一声，文森特·艾德勒脑袋里的某枚芯片被烧化了。

　　——这么一来，他所有的仇恨都没有意义了。他的记忆、他的人生、他的信念……这些全他妈是假的！哈！他的父亲是自杀的！艾德伯特不是他妈的杀父仇人，他是来帮他的！而一切的罪魁祸首已经被执行部关起来了！

　　那他的存在到底有什么意义？
　　像个玩具一样被人摆弄吗？
　　杀掉十几个无辜的人然后背负着满身骂名在监狱里虚度人生吗？
　　像个傻子一样患上好几种精神疾病被别人唾弃的同时获得卑微的怜悯吗？

　　……他活着有什么用？

　　文森特忽然感到一阵前所未有的眩晕感，似乎整个世界成为了一片巨大的空，他上一秒还在自己家的宅子里，虽没亲眼目睹父亲的死亡，但却也清楚了真相，不等他消化完，下一秒他便身处这一片蓝色的虚无中了。

　　无边无际，无实感又无法证明其不存在的蓝。
　　他能感到衣料贴合身体的触感，却感觉不到脚下的地面。

　　……他漂浮在了一片虚空之中！

　　可震惊归震惊，文森特到底不会一直保持着震惊的状态，相反，他很快平静了下来，似乎多年来的夙愿就这样了结了。他最初知道真相的时候的确感到震惊，十分地震惊，那时的心情几乎已经跌入地狱。

　　但很快，他就清醒了过来，由情绪剧烈浮动引起的粗重呼吸渐渐平复，他意识到了不对劲。
　　如果这是真实的过去，那他的记忆是怎么回事？为什么会有那么真实的虚假记忆？是他的人体自我保护机制吗？还是说……有什么人故意让他这样认为？

　　文森特虽有些平庸，但一点都不傻。他很快联想起以前的种种不合理情况，仔细思索下来，找到了一些不对劲的苗头。
　　似乎……自己的大部分行为都受到了某种潜移默化的影响，让他坚定不移地、产生了某种观念。

　　那一刻，文森特觉得自己甚至有些理解伯恩哈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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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下午好，文森特·威廉·艾德勒先生。”文森特的正前方忽然传来一阵优雅的男声，蓦然回首，却见刚刚还什么都没有的蓝色虚空中出现了一位男性。

　　——身穿和他父亲如出一撤的阿玛尼西装的维奥莱特端坐在典雅高贵的座椅上，微笑着对他表示欢迎。

　　文森特眨了眨眼睛。又眨了眨眼睛。反复在脑袋里确认刚刚那地方绝对没人，又不肯承认维奥莱特是突然出现的。
　　……这年头怎么随随便便碰上个人都有特异功能？EXM？

　　“Come on，sit down，please.”维奥莱特手一挥，一把椅子立刻出现在文森特的身后，“再次自我介绍一下，介于我刚刚为了你的思维能保持客观公正而让你忘记了我——维奥莱特·瓦格纳，艾德伯特的长子，很高兴认识你。”

　　文森特愣了一下，有关维奥莱特的记忆立刻涌进了大脑，但并不难受，反而像是在大海上漂浮，温和的、又带点懒倦。
　　他抿了抿唇，十分审时度势地坐了下来。

　　“我快没时间了，所以就长话短说吧——你刚刚所看到的是当年真实发生的情景，你全程躲在地下室再加上嫉妒恐惧而记忆产生了一些偏差。
　　“最后的结局是由于没有时间拆除炸弹，你的父亲艾德勒老先生让我的父亲艾德伯特杀死了他，一枪毙命，没有任何痛苦，炸弹靠艾德勒先生的生命支持，所以他死后炸弹也就废掉了。
　　“随后艾德伯特把你带走，并派人厚葬你的父母，遗产律师也十分公正的按照遗嘱把所有财产留给了你。按照你父亲的遗嘱，艾德伯特把你留给了可以信任的亲戚家抚养，你平平安安的长大，不愁吃不愁穿，所有人都代你很好。

　　“在你的意识里，你的父母死于意外。”

　　“……然后我发生了车祸。”文森特喃喃道。

　　“对，然后你发生了车祸。”维奥莱特深深地看着他，“虽然你没有意识到，但是你成年前瓦格纳家族的情报部门一直在动用一部分人手关注你并且保护你。我并不求你感恩戴德或者以厚礼报答，但你不能辜负莱斯利——哦，就是我们情报部长的一片苦心。介于你发生车祸时已经成年，所以我们并没有及时组织，在此我向你道歉，也向你父亲道歉——我们没有保护好你，这是我的错。”

　　文森特愣了一下。
　　他没有想到前一刻还被自己深深恨着的维奥莱特会这样诚恳地道歉，甚至主动过头地把错误揽到自己身上，似乎自己对于他的恨意毫无意义。
　　文森特一时间不知道是该感动还是愤怒，某种纠结的情绪将他的大脑搅成了一团乱麻。

　　“是这样的，那场车祸对于你的影响非常大，简直影响了你的人生。这场车祸……”维奥莱特犹豫了一下，终是叹了口气，“实不相瞒，真的是我太疏忽了。这并不是一场意外，制造它的人当时是我男朋友，虽然已经分手了，但交往过程中没有发现真的是我的错。”

　　文森特：……
　　⊙▽⊙？？？

　　……不是说好的对妻子情根深种对女儿一心一意吗？喵喵喵？这个剧情走向有点不对吧？！

　　“车祸后你进行了一场紧急手术，你失去了…咳，非常重要的功能，同时他们还在你脑袋里装上了一枚芯片。”维奥莱特的眼神渐渐沉下来，“这枚芯片深入你的大脑海马区，改变了你的记忆——我知道这听起来不可能，但是相信我，这个世界远比你想象的复杂。同时这枚芯片在你的深层意识里种下了两个暗示，那就是'维奥莱特·瓦格纳将要报复我'以及'艾德伯特·瓦格纳是我的杀父仇人'，其他还有些细碎的影响，但太过复杂暂且不提，总之，这枚芯片把你的思想彻底改变了，并且在接下来持续地影响着你。”
　　“……你明白我说的话吗？”顿了顿，维奥莱特近乎小心翼翼地问。

　　文森特微愣着点了点头，大脑还有些转不过弯来。

　　“相当于洗脑，甚至包括你的一些精神疾病，比如被害妄想症和轻度精神紊乱之类的，还有你的一些思想禁制，比如'为什么瓦格纳家族要毁灭艾德勒家族'，当你想到有关这个问题的任何一点时，他会发出声波阻止你的思考，你会转而去思考别的东西。”维奥莱特明显看出他阅读理解不大行，很好心地解释了一下。

　　“……那现在，那枚…芯片是怎么回事？”文森特愣愣地问。

　　“恭喜你，就在刚刚，它被烧掉了。”维奥莱特微微挺起胸膛，面上带些喜色，“为了不被检测到，他的程序设定是烧毁后自动溶解，无毒无害无隐患，我们甚至不必做手术把它取出来——感谢我前男友是个高智商人才。”

　　维奥莱特没有给文森特说话的机会，紧接着，他道：“我们快没时间了。听好，接下来你会回到现实世界你的小仓库里，我会趁你不备将你掀翻在地，从那一刻开始，默数30秒，什么都别管。我会帮你把龙族和秘党的记忆消除掉，法庭审判后自动恢复记忆——毕竟这些事如果他们认真审问还真的可能问出来。”

　　“我的意思是，文森特·艾德勒，你现在面临一个选择——你是想心甘情愿地入狱补偿并非由你所为的罪行，还是想隐姓埋名远离英国一辈子过着昧你良心但舒适奢华又无人打扰的生活呢？无论哪一种，我们都会为你包办妥当，这是我欠你的，你不需要犹豫——但是你得知道，当你选择了其中任何一个选项后，另一个选择的大门就永远关上了。”

　　文森特蓦然抬头，不敢置信地看着维奥莱特——似乎所有他心中对瓦格纳的固有判断都崩塌了。
　　从杀父之仇转变为救命之恩太奇怪了，他想。维奥莱特·瓦格纳的三观也太有问题了吧？即使残忍地杀害了那么多人，自己说一声“逃”难道就立刻毫不犹豫地帮自己逃吗？无论是自己杀了他员工还是想要杀了他，他都可以不计前嫌的无视吗？！

　　文森特自己的脑回路一定也有点问题，这时候想的居然是这种事情。

　　“不，不行，”文森特没把自己的想法说出来，他喃喃着回答，声音渐渐变得十分坚定，“我必须赎罪，不管这一切是那该死的芯片还是装芯片的人造成的，杀人是我的自主行为——事实就是这样，我是个连环杀人犯……我要赎罪，对，就是这样。我要赎罪。”

　　这个答案并不意外。
　　维奥莱特定定地看着他的眼睛，文森特被迫直视他，紧张地咽了口口水。良久，直到文森特想开口询问他，维奥莱特才移开了目光——他微微低头，垂下眼睛站起来，理了理自己的衣服，声音清冷而不带感情——

　　“如你所愿，开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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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　　这个案子拖得太久了，本来以为这一章结束的，果然还是要拖到下一章（捂脸）
今天在微信群里碰到一个超级无聊的人，刷图、脏话百出，我跟他讲道理，他骂我sb。
碰到这种人真的不能跟他怼，等他中二期过去了自己后悔就好。毕竟年龄小。
某宝上买的《魔道祖师》到货啦！还附赠书签和绘本等等！好幸福嗷嗷！！抱住WIFI亲了一口w
考班级第三年级前十果然是有福利的，所以你们也要好好学习哦XXD（羡慕死你们＼（￣︶￣）／（不
觉得自己好幸福啊。
暂时不打算签约是因为刚开始写文，毕竟还有学习问题，不能特别稳定地日更。但即使这样收藏还是涨到了五百多，评论也有一百多，这还是我的第一篇文（其实是第二篇，但真正的第一篇实在是黑历史还是别管它了）。虽然这篇文在硕大的晋江里微不足道，完全比不上别的大神的文，但是即使如此，有这么多人看，真的是我的荣幸。
在此真诚的说一句，谢谢你们！
我也会努力码字的w
给大家一个三千六百度不知道什么样反正很炫酷的笔芯w
特别感谢橘子的地雷w
晚安么么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