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综英美&龙族]海与龙王》北杉乔

129、第125章 中土·贝烈瑞安德

　　我看着天真的我自己
　　出现在没有我的故事里
　　等待着我的回应
　　一个为何至此的原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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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维奥莱特再次睁开眼睛时，入眼是一片白茫茫的雪原。他坐起来用手肘撑住自己的身体，惊讶地发现身上的伤口已经完全恢复完毕，甚至连衣服都换了一套。

　　他穿着来自过去的衣服，他隐姓埋名游历中土时的衣服，一身标准的刺客装备，如果将身上黑色披风的帽子戴上，虽然依旧金发蓝眼，但没有人会觉得他是名震世界的四大龙王之一尼奥尔德。

　　维奥莱特从原地站起，观察周围的环境。四周都被白雪覆盖，视线所及之处毫无人烟。他皱眉，不记得中土曾有过这样的地方。
　　他不会选择在不明方向时盲目前进，于是当他再次睁开双眼时，蓝色瞳孔再次被金色取代，与之前不同，这次是更加炽热、更加明亮的黄金瞳。身在这里，他似乎比地球更为自在。

　　属于混血种的视力带他领略了千里之外的风光，虽一如既往仍是雪原，但环视一圈后，维奥莱特毫不意外地在某个方向找到了一座不起眼的小木屋，窗口亮着微弱的烛光。

　　维奥莱特不再犹豫，他戴上帽子向那个方向徒步前进。
　　虽明知前路绝非坦途，但他一往无前。

　　当他走到木屋门口时，已不知道过了多久。可头顶的阳光没有变化，身体的器官也从未喊累，时间在这里像是被静止了，唯有他和屋里的烛光是真实存在的。

　　维奥莱特轻轻叩响木门，而后他听到了来到这里后第一声来自他人的声音。“来咯！这个时辰，会是谁呀？”是个老太太的声音，苍老但有活力。开门的瞬间维奥莱特印证了自己的猜想，木屋的主人岣嵝着身子，苍白的头发和抬头纹彰显了她的年龄。

　　老太太并没有为维奥莱特可疑的打扮感到惧怕，她笑着扶着他进了屋，领他在里屋坐下，转身为他倒热茶。维奥莱特看着她毫无防备的背影，平静问道：“夫人，请问贵姓？”

　　“我的名字是黛丝·莫利亚（Moria），叫我莫利亚夫人吧，”老太太笑眯眯地将热茶放在维奥面前，她说的是第一纪元时的人类语言，在维奥莱特脑海里，这种语言对他来说熟悉无比，又陌生至极。

　　他道了谢，轻轻抿一口热茶，面不改色道：“在下名为西姆埃雅（Himear），自澳阔隆迪（Alqualonde）而来，行走数月，丢了马匹和行囊，在某日被不明人物打晕，醒来时便在这里。”

　　老太太似乎被他的经历打动了，她心疼道：“那真是太不幸了！这里是法拉斯（Falas）以南的雪原，我们叫它极阴雪原，很少有人能在这里活下来。”

　　维奥莱特垂下眼，他强忍住笑意问道：“请问您是怎么生活的呢？”
　　老太太看了看窗外：“有一位十分好心的勇士，他会在每个月初前往法拉斯诸港，为我们带来粮食和饮水。”
　　维奥莱特稍加思索，他问道：“冒昧一问，如今是哪一年呢？我怕在晕过去的这些日子里，时光已经悄悄流逝了。”
　　老太太没有怀疑，她擦拭着厨房的案板：“现在是第一纪元592年，看你还年轻，今年多少岁啦？”

　　维奥莱特抬眸看她：“二十八，我想。”
　　“那可老大不小啦，我有个孩子，也快这个年纪啦，”老太太站在窗口张望，“他几年前就离了家，现在也不知在哪里闯荡呢。”

　　维奥莱特顺着她的视线看过去，疑惑道：“请问您是在等什么人吗？”
　　“是那位勇士，”老太太叹了口气，“今天是每个月他送来粮食的日子，一年年地照顾着我们这些老骨头，也真是苦了他了。”

　　她说话时，在维奥莱特的视线里出现了一位穿黑衣的人，他从几千里外的地方徒步而来，且速度极快，不过一会儿，老太太也看到了他，她欢呼起来，对维奥莱特说：“你可有口福啦！他会带来新鲜的肉和蔬菜，我将为你做一顿丰盛的大餐，弥补你心头的不安。”

　　维奥莱特忙深深道谢，他的余光瞥见已站在门口的黑衣人，下一秒敲门声起，老太太请他进来。他周身带着阴沉的气息，老太太却笑眯眯地毫不在意。

　　黑衣人将这个月的粮食放在厨房里，老太太给他端了杯茶，请他坐下。维奥莱特盯着他的动作，虽然有着阴沉蛮横的气息，动作却一丝不苟、井井有条，带着和这座木屋、乃至整片雪原格格不入的气质。

　　维奥莱特垂眸：“敢问阁下贵姓？”
　　黑衣人没有第一时间回答，他抬起头，斗篷下的脸十分清晰，但维奥莱特却怎么也看不清楚，视线里一片模糊。
　　“你不知道我是谁吗？”黑衣人道。他的声音有些嘶哑，带着丝丝电流，引得维奥莱特猛地睁大瞳孔。

　　“你……”

　　老太太端着热茶来到桌边，她依旧笑眯眯的，这笑容现在看来却古怪无比：“你该认识他是谁的。”
　　黑衣人继续道：“你不知道我是谁吗？”
　　老太太道：“你该认识他是谁的。”

　　维奥莱特盯着黑衣人的脸，他的手在微微颤抖，视线里一片模糊，似乎那帽子下只有一团黑色，比深渊更深。
　　下一瞬间，周遭的一切都崩塌了，雪原和木屋随风而逝化为灰尘，世界坍塌下去，唯余下黑暗。维奥莱特坐在原地，一动不动地盯着黑衣人。忽然他听见细微的声音，轻巧且平静，像位少女。

　　“你一直知道他们是谁，不是吗”陌生的声音道。
　　维奥莱特的喉结动了动。他的黄金瞳在黑夜里无比醒目。
　　“噢是的……”他轻声说，“我一直知道你们是谁。”

　　“我亲爱的仇敌啊，”他从属于刺客的披风里摸出一把匕首，“我宁愿啃噬命运，也不愿见到你的这般嘴脸。”

　　老太太为黑衣人将披风解开，她站在他身后，安安静静，像个仆从。黑衣人的容貌终于在维奥莱特眼中出现，他平静且神圣：“这么多年，尼奥尔德，你从未变过。”

　　维奥莱特放平嘴角，将匕首平放在桌上：“诅咒与命运缠绕我身，我不感到孤独，亡灵伴我前行；我不畏死亡不畏失去，我自私且傲慢，我罪孽深重，可我不屑伤害你，自有人宽恕我的罪孽。而我的父啊，没有人能宽恕你，你将永远盘桓于井底，抬头渴望那可见而不可及的虚无。”

　　他抬头看向老太太：“你又何必做他的胜利品，陪他跨过虚幻的凯旋门？你当知那莎乐美的悲剧，圣人的首级将伴你坠入地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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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特蕾莎垂下眼眸，长长的睫毛划过手掌，金发遮盖了视线。至少在这一刻，让她安静地喝一口果汁。
　　她再次抬瞳的时候，楚子航依然在看着她，直直盯着她的眼睛，她有些不自在，又不想在他面前示弱。

　　她没有意识到自己现在已经有些像个大人了，而楚子航将这种变化看在眼里。他忽然很想知道在过去二十四小时里特蕾莎经历了什么，表面虽仍旧稚嫩，但她的眼睛平静且冷漠，看起来像执行部那些前凸后翘唇色艳红的御姐，永远让人被表象迷惑。

　　特蕾莎终于开口的时候她已经做好了心理准备，她将把自己过去一个月纠结且绝望的心情分享给一个毫不相干的听众，她知道前路凶险，但她下了决定，她就一定会做。

　　“事因是在之前我和父亲去阿斯加德时发生的，我觉醒了龙族血统，”特蕾莎低了低头，“我的眼睛不像任何正常的混血种，我从此拥有了永不熄灭的……银色瞳孔，不得不戴隐形眼镜遮掩。”

　　“第二天早上起来后，我发现父亲仍在熟睡，我看见他手中紧握的黑白照片，属于第17代瓦格纳大公安塞尔莫·瓦格纳和他的妻子莫尼娅·德·杜兰德小姐，在收养下一代瓦格纳大公后他们乘坐的马车坠下山崖，双双失踪，从此尸骨无存。父亲对那张照片十分珍视，我也是第一次感受到他内心的……压抑和痛苦。”

　　“那之后发生了一些事我不能说，当我回到地球后，我突然能回忆起一些零散的片段，关于乌黑的云、无尽的冰川和母亲的脸，但我看不清她的脸。我能感受到内心莫大的痛苦，而我不知道为什么。”

　　“之后是奥创事件，”特蕾莎抬起头，“事发的那一晚我就在复联大厦，我亲眼见到奥创的第一具身体攻击复仇者联盟，但我认为我的父亲和叔叔可能对此早有准备。至少他们预见了奥创的诞生和攻击，可我不知道他们是怎么做到的，更何况既然他们知道，又为什么不曾提醒别人？”

　　楚子航皱眉：“这可能只是巧合，没有人能预知未来。”

　　特蕾莎摇了摇头：“这样的事以前也有，但我从来没有意识到。如果说他们像夏洛克·福尔摩斯一样能从细节推理也不是不行，但凭空预测？那是属于斯特兰奇先生的能力，而他们只是混血种。”

　　楚子航没有说话。

　　特蕾莎继续道：“所以我第一次产生了自己探寻这一切的真相的想法，在瓦格纳庄园里有24座宅邸，我对其中23座了如指掌，唯有一座从未踏足，也从未见过有人踏足。我的父亲不允许我接近那里，他甚至用愚蠢的鬼故事恐吓我。”

　　楚子航：“你想闯进那里。但如果那里没有你想要的呢？”

　　特蕾莎摇摇头：“这是我唯一的线索，我拼尽全力也要把它握住。”她又道，“那你呢？你为什么在这里？”

　　楚子航垂下眼：“我和你有同样的怀疑。”
　　特蕾莎一愣。

　　他再次抬起头：“所以我私自看了一眼冰海残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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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听着那少年的声音
　　在还有未来的过去
　　渴望着美好结局
　　却没能成为自己
　　他明白他明白
　　我给不起
　　于是转身向大海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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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　　来啊，搞事啊，一起快活啊
小小离开皇马了
可是他没去曼联
……：）
我真的没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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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些东西需要解释一下。
1.老太太的名字黛丝·莫利亚，Moria的mor意为“黑暗”，Moria实际上是卡扎督姆后期的名称，但这里的Moria是我自己取的。
2.维奥的化名Himear，其实在e上面应该有两点，但是晋江会吞我也打不出来。Him意为“寒凉”，ear意为“海”，即寒凉之海的意思。
3.澳阔隆迪（Alqualonde）：“天鹅港”。泰勒瑞族在阿门洲建起的主要城市与海港。
4.法拉斯（Falas）：贝烈瑞安德的西部海岸，位于奈芙拉斯特以南。
5.老太太的话有几处BUG：第一个，法拉斯以南没有陆地，只有大海，更别提雪原，更何况极阴雪原这个名字从未在中土任何时期的地图上出现过。第二个，如果现在是第一纪元592年，贝烈瑞安德根本不应该存在，因为在第一纪元587的“愤怒之战”中贝烈瑞安德沉入海底，而第一纪元根本没有592年，它在590年结束，随后是第二纪元的历史。在那个时候就可以确定维奥莱特已经识破了老太太的伪装。
6.另，关于中土语言的资料来自《精灵宝钻》，年代和地理资料来自魔界中文维基，感谢各位托尔金同好，我是真的背不下这么多历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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开头和结尾来自《山海》。
讲真每天随机听歌的时候，我总能发现无数首和这个故事相符的歌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