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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28、第124章 西班牙·巴塞罗那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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特蕾莎背着一个小小的黑色防水袋拐进街角。这个袋子里装着她的假护照、其它证件、一些现金和一把手枪，这些是她现在的全部家当。大概没有人会想到大名鼎鼎、身家万贯的瓦格纳小公主有朝一日会沦落巴塞罗那接头，为一辆二手摩托车和卖家唇枪舌战吧。
卖摩托车的是个身形干瘪的老头，操着一口正宗的加泰罗尼亚口音，他家在狭窄小巷里不起眼的一扇门里，衣服也满是缝补的痕迹。特蕾莎知道他的苦楚，可她也没办法，她做不到帮助所有人，她也不可能这么做。一人得利意味着某人的失去，她只能硬下心肠想尽办法从他手里省下十欧元，那是她今天的饭钱，而明天她就得离开这里了。
不想这老头偏不识相，估计整天待在这犄角旮旯里，倒也不认识整个巴塞罗那市民都认识的瓦格纳小姐，特蕾莎被他逼得急了，咬牙跺脚，竟反手从防水袋里掏出那把西格绍尔，直至这老头额头，捂着他的嘴小声威胁：“四十最多了，命和十欧元，你选哪个？”
老头大概一辈子都没见过这么个小姑娘动不动就倒腾把枪出来，他立刻对这事上了心，瞪着那鲍鱼似的眼睛连连点头。特蕾莎把四十欧元塞进他手里，依旧举着枪慢慢后退，速度极快地上了摩托车飞驰而去。
有了交通工具就最好办了，特蕾莎对巴塞罗那市区的地形摸得比她自家后院儿还清。瓦格纳庄园在城市郊区，从这儿过去恰好得穿过半个城市。她彻底放飞自我，从过路的小摊上偷了副墨镜，假装自己是个成年人似地在街道上飞驰。
偏偏上帝非不待见她似的，此时是五月下旬，刚巧就是西甲联赛决赛的这一天，决赛地点又刚巧在巴萨主场诺坎普，而她的方向又好巧不巧和诺坎普球场连成一条线。这无数巧合连在一起，酿成了一场史诗级的交通大碰撞。特蕾莎越靠近球场的方向，就能看到越来越多冲上街头毫不顾忌地欢呼蹦跳的白色身影，穿着红蓝黄色衣服的人们自然不甘示弱，在自己的主场和来自首都的敌人闹成一团。
街道上满是白色或红蓝黄色的人，不论是汽车还是摩托车都过不去，只好一个劲地鸣笛鸣笛，合着人们的欢呼、口哨、怒吼和脏话，司机们忍不住打开车门互相推搡，更甚者人群里已经出现了打架斗殴的情况。
特蕾莎被周围的人挤来挤去，寸步难行，但她超强的混血种听力依然帮她洞悉了百十米开外警察的鸣笛声。她咧咧嘴心说这样下去还了得，于是果断弃车而逃，把辛辛苦苦讲下来的四十欧元甩在身后，仗着自己身材娇小柔韧度强直接钻进人群里，妄图凭着力气直接冲出人群，可还没看到人海的边际呢，她就又被一爪子拎了起来。
清冷的男声从未像此刻一样清晰，特蕾莎睁大眼睛，听到楚子航在她耳边问道：“你在这里做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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莱斯利跟在西奥多身后走近这座堡垒。
孤独堡垒有很多名字，北极堡、氪星飞船……孤独堡垒不过是最常用的那一个名字而已，事实上也是最符合实际情况的一个。
巨大的钢铁城堡矗立在风雪飘摇的北极腹地，在远处他们只能看到一个隐约的轮廓，巨大的光柱在堡垒塔间二十四小时不间断地旋转着，强光透过雪花扫过他们的身体。
莱斯利不知道西奥多是怎么想的，他的大老板的弟弟小老板此时只穿着十分正式的西装三件套，甚至连手套都没有戴，就这样徒步走在零下几十度的冰川上。而他，可怜的小下属，瓦格纳家族忠心耿耿的仆从，全年无休还不要求加薪的全勤员工，全球著名的情报头子L先生，被迫同样只穿着西装在大雪中徒步前行。
求莱斯利的心理阴影面积。
好在停机坪离孤独堡垒其实也并不远，说是视线模糊其实也只是因为雪太大了而已，连极昼的天空都像被大雪遮挡了视线似的乌云密布。西奥多面不改色地轻轻呼出一口冷气，终于站在了这座巨大的堡垒面前。
而超人在这时才察觉到他们的到来。
克拉克·肯特带着十万分的歉意瞬间来到门前迎接，他甚至为他们免除了所有安检，莱斯利猝不及防地享受到了堡垒里的暖气和热茶，一时间热泪盈眶，差点想就此跳槽，无奈话还未出口就被西奥多的眼刀镇压，他倒也知道此役是来做什么的，便老老实实地歪在沙发上呆着，盯着手里的掌上电脑思考北极有没有网络。
西奥多话不多，超人也是个正统的老实分子，他们进行了两分钟尬聊对话，实在聊不下去了，正巧这时他们走到了加护病房旁边，透过百叶窗能够看到冰冷的白色仪器。
西奥多轻轻推门而去。
他的兄长、可能是至今为止最强大的混血种、从古至今最为强大的龙王之一，这个世界上大约只有五个人是他的敌手……此时正安静地躺在床上，全身上下都是绷带和淤青，眼睛紧闭着，呼吸急促，右手还在输液。
西奥多情不自禁地把呼吸放轻，克拉克知道他想安静地和兄长待一会儿，于是尽量简略地把维奥莱特的病情讲了一遍，无非是身上多处挫伤、肋骨断裂、大脑神经受损之类的，西奥多根本没有仔细听。
“另外，我能检测到他的大脑神经活动相当活跃，但目前还没有醒过来的迹象……”
西奥多呼吸一滞：“你是说……有可能会像植物人一样……？”
超人点点头：“不排除这种情况。”
西奥多垂下眼，超人看不出他在想什么，透视也好催眠也好，他的能力在这对兄弟上就从来没能使用成功过。良久的沉默后，西奥多平静地点了点头：“我知道了，能不能麻烦您……？”
超人知道他的意思，他离开的时候贴心地带上了门。
西奥多独自一人坐在床边的椅子上。他其实并不为维奥莱特会不会醒过来这件事而担忧，他不知道维奥此时正在经历什么样的痛苦和折磨，但有一种信任是与生俱来、无以复加的，他相信他的兄长，他便一定能睁开他漂亮的蓝色眼睛。
每当他凝视兄长的眼睛，他总会想起无数年前的灰暗日子里，这双蓝眼睛的主人无比坚毅、一字一句地盯着他说：“活下去，你一定要活下去，我们都要活下去，不顾一切代价。”
“身为君王，怎么能向命运妥协呢？”
西奥多垂下头。当他看着维奥莱特时，他其实并不在看他。他会想到很多虚幻的过去和未来，他会零零散散地回忆一些片段，那些早已被封尘许久的记忆。艳阳、金沙、少女的白裙和笑语，他会想起很多年前他们三个无比快乐的时光，那些精彩绝伦的冒险故事、遮天盖地的巨大双翼、被永世传唱的金色歌谣。他会想起他们的老朋友，灰袍的巫师、俊美的精灵和神圣的维拉。他也会想起一些敌人，但不是真正的敌人，不是……他们真正意义上的敌人。
可事实是，他们也没有真正意义上的敌人。
看吧看吧，龙王就是这样一种莫名其妙又伤春悲秋的物种。
西奥多在兄长身边趴下，将头埋在床单和手肘上。
“身为君王，怎么能向命运妥协呢？”
……
楚子航走进附近的咖啡店，特蕾莎有些不情愿地跟着他。她没有办法，楚子航是他爸爸的师弟、叔叔的同学，他能立刻通知这对兄弟，到时候自己可就白费力气了。
楚子航为他们点了两杯鲜榨果汁，当他们坐下来时特蕾莎才发现他戴了黑色的美瞳，眼睛比平时大了一点。他们以前见面时楚子航都不需要伪装自己，也难怪特蕾莎不知道他戴美瞳的习惯。
楚子航直直盯着她的眼睛，特蕾莎也回视着他，他们憋了半天，最终楚子航干巴巴地说了一句：“你戴了美瞳。”
特蕾莎握着玻璃瓶的手紧了紧：“只是为了和护照上的瞳色相符而已。”她不敢说自己觉醒血统的事情，她不知道那样会引来多大的灾祸。
楚子航一眼就看出她没有说实话，但他也没再问。“我以为你在加州，”他淡淡道，“你应该和AnKa待在一起。”
特蕾莎努力圆回这个事故：“是AnKa送我来的，她让我回庄园待着，这样比较安全，毕竟……你知道，我爸爸他……”
楚子航没出声，特蕾莎看不出他到底有没有相信，但十有八九是不会相信的。果然，楚子航平静道：“她被怎么样了？”
特蕾莎握着杯子的手再次紧了紧，楚子航没有相信她的话，这倒不在意料之外。她想了想说了句真假半掺的实话：“我骗她执行部在澳大利亚有个任务。”
楚子航点点头：“她去了？”
特蕾莎有些紧张：“嗯。”
对面的青年直直看着自己，特蕾莎几乎要绷不住了，她赶紧低头喝了几口果汁平复心情，还未抬头就听楚子航道：“你不需要小心翼翼、隐姓埋名。”言下之意便是，特蕾莎去瓦格纳庄园必然有别的目的。
特蕾莎差点被呛到，她抬头愤怒地看着楚子航：“你跟踪我？”
楚子航摇摇头：“只是正巧看到你买那辆摩托车罢了。”
特蕾莎咬牙，她大意了，以为那是昏暗的小巷就没有在意他人的视线。随后她又想，即使那里是片空旷的区域，她真的能发现自己被楚子航跟踪了吗？
必然是做不到的。
她叹了口气，只好实话实说：“被你猜到啦，我确实有别的目的。”
她抬起头看着面前从小就经常和自己一起玩的大哥哥，她出生时他还在读高中，却早就带着不食人间烟火的气息：“我能信任你吗？楚子航……哥哥。”
楚子航几乎不假思索地点了点头。
特蕾莎的眼睛微微亮了起来：“我的目的很简单，你会感兴趣的。”
作者有话要说： 跪着码完qwq
啊没什么好说的了你们自行体会吧，作者我要开始搞大事了，耶。
您的好友【攻里攻气特蕾莎】、【沉默闷骚楚子航】已上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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英格兰加油！
其他就。。。没什么了doge
对萨萨说声抱歉。。。
，还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