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综 精神分裂患者莞尔一笑》天空之诗

80、第四章

　　01.
　　“爱我吗？恨我吗？恐惧我吗？期待我吗？……继续期待下去吧，万一我回应了呢。”
　　02.
　　日复一日大概也就是这样吧？
　　不，泽维尔学院还是相当闹腾的，不过大概是教授有说些什么，除了上课时间，并没有人来拜访我这个可怜寂寞的美术老师……
　　拉尔夫看着纯白的画纸，忍不住走了回神：真是奇怪啊，我是做了些什么伤天害理的事情吗？这样隔绝我——悲伤到无力画画，抽泣。
　　回过神来的时候，面前的白纸被填充上了蓝尾美人鱼。
　　拿着画笔的人有些迟钝的低头看了看自己的调色盘，琢磨着自己在哪里看过这种蓝色，想着想着，手腕一歪，毁了整幅画。
　　“……”
　　他有些纠结的看着画纸，某种郁闷的感觉让他想要把画纸撕碎，虽然他觉得很可惜，但是完全提不起精神再画一幅。
　　……我为什么在这里？
　　【你还好吗？】
　　“啊……是教授啊。”
　　眼前恍惚一瞬。
　　“你到底打算把我关到什么时候啊混账Charles！”
　　那层层迷茫下掩盖的是熊熊怒火。
　　“我——哥，根本没有责任对哥还没做过的事情负责！！”
　　“去他妈的重刑犯！”
　　那画纸被扯出了褶皱，卷曲成一团。
　　MasterNay，自由主义者。
　　怎么可能甘心被关在一个这么小的屋子里？
　　在外面那个，“拉尔夫”是谁？
　　不不不，错不了，和哥抢夺身体控制权的，是一个新的人格，不知道自己是精神分裂的，新的人格，没有除了这个世界以外的记忆，只知道自己误杀了全家，不知道“神”的存在，未结识过莫君……
　　这样的我，就会甘于平静吗？
　　……
　　“别开玩笑了！从我的脑子里滚出去！——那样的，并不是我啊！”
　　如果只截取人生中的某一部分，MasterNay可以成为任何一个人，除了他自己。
　　【有一部分的你，承认自己是有罪的，也同意留在这里。】
　　Master捂着额头，那里刺痛得厉害，像是什么在用力压制，又像是在尽力反抗着什么，他自己都分不清正在向哪方面努力。
　　“你不是会做出这种事情的人……有谁对你说了什么……”
　　一瞬间加剧的刺痛让他跪倒在地，他隐约听到Charles带着哭腔说不要反抗了，内心里与Charles有同样眸色的小天使为他摇旗呐喊。
　　【放手吧……不要再这样下去了……】
　　（卢西亚：坚持住我自己！Mas你可以的！）
　　两种声音渐渐混杂成一个，又喊着截然相反的事情，谁也没有压制另一方，卡瑟斯在代替他拼命惨叫，缪泽科哼着单调的曲子，将自己的手臂抓得鲜血淋漓。
　　我……干过些什么值得他把我关起来的事情吗？
　　他勾起嘴角又生生压下，看起来像是个十足的挑衅，痛到不得不捂着脑子蜷成一团他也没有喊莫君出来，而是直面这痛苦，“我做过吗？”
　　【……】
　　“啊哈！哥没做过！或者你都不确定！有趣——！我是犯了多大的错误啊！连你都会恨不得把我关起来……”
　　（莫君：……）
　　那嚣张过头的声音猛地卡壳。
　　（莫君：拉明提密丝。）
　　一个毫不相关的名字突然引起了记忆回溯。
　　*“我们……来自未来——”
　　“你为什么要杀死那些人？拉明提密丝，斐尔兰福……告诉我原因……恶魔？”
　　“世界人口缩减几乎一半，让世界陷入战火。”
　　“你没有任何悔恨吗？恶魔！”*
　　……
　　啊。
　　Master用头抵着柜子，突然又讨厌起自己的记忆力来；他那可爱又讨人厌的养子，的确曾回到过去，一口一个恶魔劈头盖脸的骂下来，绝对是发生过的事情，他以后会做……或者做过了然后忘掉了也不一定。
　　但是鉴于面前这位“X教授”这么温和的样子，他大概真的只是‘还没做’吧？
　　“……那是平行世界。”他懊恼的说，像是辩驳又像是认错，“我不会让它发生——”
　　——平行世界。
　　那些黑发蓝眼者的哀嚎又突兀响起，仿佛在嘲笑他一样。
　　啊，的确，身为半个变形怪的我啊，的确是个杀人狂。
　　*“……你不觉得你自己才是最有可能下地狱的吗？”*
　　但是我又死不了你让我有什么办法啊（笑）。
　　他仿佛一瞬间被卸了力，躺在画室的地毯上假装自己是一滩枯草，一边东想西想一边懊悔自责同时还在和人格们调笑，脑子里乱成一锅粥，最终又要看着狭小的，与他‘自由主义者’身份完全不符合的画室，说：
　　“……将我关在这里吧。”
　　03.
　　（卡瑟斯：你以为我会这么说吗？开什么玩笑！我才不要在这里被锁着……我又不是什么野兽或者怪物！我不需要被关着……我可以和人类好好相处……）
　　那些小声又离奇的呓语如同沉石入海，Master疲惫的闭了闭眼，再睁开，是那位美术老师，‘勇者’拉尔夫。
　　“我自己也不知道为什么下意识起了这种名字……”多少得到了一些内幕，不是那么迷茫的拉尔夫扶起被撞倒的画架，挠挠后脑勺一派茫然到近乎天然呆的样子，真可惜没有人回答他。
　　“拉尔夫……为什么是勇者呢？”
　　门口响了一声，“啊这个的话我知道。”眨眼间窜进屋子的快银说，“RPG制作大师默认主人公拉尔夫，一般担任勇者……啊……”
　　“Cosplay吗？”
　　“咦？”
　　“眼睛，是美瞳？还是说你的变种基因和魔形女差不多？”
　　接过快银的手机，在屏幕上清晰地看见了自己翠绿色的瞳孔。
　　设定是天然美术老师兼职‘与人类和谐相处’的‘勇者’，拉尔夫无奈的叹了口气，什么时候……？真是过分啊，我还是很喜欢蓝色的……
　　“说起来，你是怎么让Scott看见颜色的？那也是你变种能力之一吗？”
　　“……什么能力能达到那种效果啊……”
　　“……那是我想问你的吧？”
　　“是催眠，不掺能力的单纯催眠。”
　　“……不知道这个答案和你的变种能力是让人看见颜色哪个更扯一点。”
　　“……啊哈哈哈哈……”

---

作者有话要说：　　彩蛋：
小天使金发碧眼，一开始设定近似于美国甜心，长发，后来和Charles接触比较多，新设定是短发。
卡瑟斯被用来惨叫是因为他说得最多。
缪泽科会自残是因为控制不了想要弹琴却没有乐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