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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9、第十三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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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1.
自从Master开始从‘虚构的世界’的奇特三观中走出来开始，他不断四处张望着，也许在期待再发明一个抑制剂之类的——他毕竟是个天才，从‘万事都已经被规定好了’的思维框架中跳出来之后，开始摩拳擦掌想要扭曲命运也是很正常的。
也许他可以发明出抑制剂，甚至把自己完全变成一个人类，生老病死，和爱的人一起，像个正常人。
也许一时半做出不来，但是管他呢；这个天才决定要做，就一定会有结果的。
不过在此之前，他不打算留下遗憾，比如说爱上什么不该爱的人眼看着他老去然后一生怀念；或者下手一不小心杀掉了什么不该杀的人，像是每一个变形怪或者误入歧途的英雄。
拉特终于兴奋了起来，让他的大脑运作着，全部都运作，每日在脑子里用公式和计算刷屏，却无比快乐。
真是无法理解他。
哥照样过着哥的日子，就像脑子里没被刷屏一样——实际上的确如此，他是否在工作和哥没关系。
直到——“来说说我们的主题吧——为什么决定忘记？”
那个花蝴蝶自走炮夜翼，面带笑容，语气轻松的问。
让拉特忙的太开心的唯一弊端就是，这时候哥想不到什么正常的答案回答他。
02.
要是直接说怕一个不小心杀死他，哥一定会被嘲笑自制力不足的——然而并没有什么X用，这世界上并没有几个人知道变形怪是多么可怕的怪物，也没人知道Master·Nay是多么危险的变形怪——也许不包括闪电侠。
和拉特一起运作着的厄拉姆轻声嘀咕，连蝙蝠侠也没有闪电侠聪明。
（莫君：他知道。）
很难得，他语焉不详的陈述，也许闪电侠知道了些什么哥不想让他知道的东西；也许蝙蝠侠也知道，所以隐藏的远比闪电侠好。
既然莫君不说明白，哥就不会多问了。
等哥想起来面前夜翼依旧等着哥的答案，已经是两个人面对面沉默了五分钟了。
尴尬。
“也许哥自己也不懂吧。”
完全就是耻辱。这种欺骗，某种意义上就是在侮辱莫君的智商。
（伊芙：不许自嘲，我不想再吐槽你有多矛盾了。）
好吧。
“你有爱情恐惧症吗？”
（瑞特：是的。）
“完全没有，哥爱上过别人也很享受被别人爱上。”
（卡斯特：语气满分，内容九十九，来让我们进军奥斯卡吧。）
才不要。
哥对照着剧本念台词有恐惧症才对。
夜翼的表情变得严肃起来。
他的多米诺面具上眼罩部分微微眯了起来，这一点看起来完全就是蝙蝠侠亲生的。
（卢西亚：不要慌张。）
哥才——
（缪泽科：你自己说过傲娇是你的雷点的。）
“那你还爱着谁吗？”
“你是想变身心理医生吗？不是哥自夸，所有遇见哥的心理医生最后都死了。”
（卡斯特：把自然老死说的那么恐怖，你真的对奥斯卡不感兴趣吗少年？）
“我对这个很熟悉，事实上，我和阿克汉姆的医师也很熟悉。”夜翼耸了耸肩，他看上去有些微妙的——疲惫。
“迪基鸟，你累了吗？”
他看起来有些惊讶，“你为什么知道这个？”
“看出来的？”
“不，我是说，那个称呼。”
他身上传来怀念而悲伤的甜味，清淡但很美味。
“我的弟弟曾经这么叫我。”
哥试着笑一下，脸上的肌肉刚刚开始活动就被开始伊芙嘲笑失败，最终放弃似的撇了一下嘴角。
“当然是在历史书上看见的啊。”
轮到夜翼笑不出来了。
03.
偶尔会觉得，放弃治疗有点可惜，这世界上这么多俊男美女，不下手糟蹋看着也很养眼睛；但是最终还是觉得，世界上没谁能治好我，所以不如就这么松手算了，死皮赖脸贴上去实在不是个好主意，无论如何，哥就是个毫无用处的社会毒瘤。
唯一会的就是制造争端。
（莫君：然而和你吵起来一点意义都没有。）
哥活着本身就是一点意义都没有。
04.
“哥没有爱情恐惧症，哥只有点寂寞恐惧症而已，你看不停抢你镜头的副人格们就能看出来。”
“……”夜翼看起来依旧是带着某种疲惫，抿着嘴，沉默。
有意义吗？不管在发生些什么，真的有意义吗？
（伊芙：你已经和人类生活脱轨了。）
进食，无意义的活着，争吵，无意义的言语。
不是变形怪，享受不到狂乱杀戮的美好；不是人类，体会不到慢慢成长生老病死的乐趣。
感受不到快乐，同样不知道爱是个什么玩意；连追逐都提不起力气。
夜翼站在那里，被面具遮挡着眼睛，看不出失望或者悲伤；但他一定会对我绝望，因为无论他做什么，都无法让墨水消失。
……然而一想起他会放弃，会对此事绝望，身体的某个部分突然活跃了起来，躁动着期待着渴求着——他的绝望。
一定——Master紧紧盯着夜翼帅气而沮丧的脸庞，兴奋地想着——非常美味。
夜翼出乎他预料的抬起双手，透过薄薄的紧身衣Master甚至能推算出每块肌肉诱人的活动着……夜翼给予他一个拥抱。
青年身上带着清新的柠檬味，人类的体温透过紧身制服传递过来，伴随着那清晰的，缓慢而真实的心跳。
砰，砰，砰。
他什么也没说，过于接近的距离让Master感觉到夜翼逐渐变快的心跳。
砰砰砰——
不只是夜翼的心跳在变快啊。Master感觉自己的心跳快的有些莫名其妙，他同样莫名其妙的不想动不想挣扎，几乎沉溺于这个拥抱之中。
人类。
他在心里叹气。
人类啊。
两个人的心跳交织着，短促有力的声音也许有些杂乱无章，却出奇的让Master感觉很好。
好像一直失落的另一半回归了，如此理所当然的，合适而美妙。
“唔。”Master无意义的出了一声，他强迫自己从化身抱抱熊的夜翼温暖的怀抱中离开。
“好吧，哥承认——恋爱恐惧症还是什么的……以及，有点爱上你了？”
“……”夜翼嘴角带着一点柔和的笑意，他缓慢的眨了眨眼，之前的疲惫一扫而空。
也许他最终发现Master和阿克汉姆里的疯子还是不同的——他几乎轻易地被安抚平静了下来。
他始终对世界抱有希望。
所以夜翼无所谓的耸了耸肩，“还记得我们要出任务吗？”
夜翼番外：大型猫科动物的正确驯养方式
迪克——是的，帅气的多米诺面具下，夜翼有一个和Master不相上下的名字，迪克，碉堡了——对着Master一直有一种微妙的即视感，因为，Master真的很像他小时候马戏团里养过的某只狮子。
体型巨大，温顺，仅在表演的时候威风凛凛的咆哮两声。
迪克还记得那只狮子，他曾经抚摸过它柔软的鬃毛，它曾是马戏团的好伙伴，从未有想伤害任何客人或者马戏团成员的征兆——驯兽师一直引以为豪。
直到有一次，一位客人挥舞着香喷喷的鸡腿，也许还只是不经意间抬起手臂——那只狮子猛的站了起来，凶狠的咆哮，几乎已经向前跃起。
幸好驯兽师及时制住了它，那位客人才不过是吓得腿软站不起来，而不是被狮子当做鸡腿吃掉。
驯兽师为此被团长训了一顿，然后想出来一个馊主意：他让每个马戏团成员带着肉类在关着狮子的笼子面前游荡，每当狮子表现出任何想要进食的动作或者吼叫示威，都会得到狠狠的一鞭子。
狮子跳火圈就是这么训练出来的，马戏团成员们没感觉到有什么问题；然而也许是孩子特有的某种预感，迪克只是离得远远看着狮子不甘心的咆哮嘶吼，在笼子里无力地踱步。
直到最后，也许是实在无力反抗，也许是被鞭子打得‘长记性’了，那只狮子终于开始对放在眼前的美味食物无动于衷——最后把自己饿死在了笼子里。
夜翼看着Master，犹如看见那只平静下来无动于衷的狮子；撇去本能，被打怕了，对着肉也只会视而不见听而不闻，装得有多无所谓，心里就有多绝望。
夜翼站在笼子外面，最终费力打开笼子，实在拖不动这只大型野兽，只好冒着被咬一口的危险抱住他——然而那只野兽不过是抬起眼睛看着他，丝毫没有他随时可以走出笼子的自觉。
对着这么大一块肉无动于衷——
夜翼不经意间用手指拂过嘴唇，眯了眯眼。
我都准备好等你扑上来的时候要怎么反击以及庆祝了哦？
作者有话要说： 今天开始12点w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