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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8、第十二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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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1.
一进门就看见那家伙窝在沙发上一副很安详的样子睡着。
稍微凑近就能闻到一股酒臭味——矿泉水瓶？
一定是罗伊那家伙，把白酒倒进矿泉水瓶子里。
夜翼收起武器，溜了一圈，把伪装成矿泉水的烈酒扣好扔进了垃圾桶，最后回过头来，弯下腰，几乎是有点好笑的戳了戳Master泛着红色的脸颊。
看上去简直安详到让人不爽。
那双深蓝色的眼睛却突然睁开了。
一瞬间上下颠倒。
手臂被他死死压着，他那么大块头压下来也是够沉的。
逆着光的脸看不清表情，却能看见深蓝色的眼睛仿佛自带闪光。
“Surprise~？”
一个词四个音他都能念出五个调，真是够了。
02.
“终于逮到——嗷嗷嗷嗷嗷！！”
迪克·蝙蝠家有备无患·格雷森淡定的收回腰上的电击棍——夜翼的新制服绝缘，显然是早料到这家伙会报复回来的蝙蝠大家长准备的。
但是问题来了，那家伙被电的无力了还是压在他身上，非常微妙的脸颊贴着脸颊，连他的脚都还压在夜翼的手臂上。
离得近了更是能闻到Master一身酒气，还有耳边微妙的碎碎念。
“哥想吃点东西真是有够难的真是的难得有借口吃吃看吗现在的年轻人一个个都这么不尊老爱幼了吗哥明明是心理上的老人外貌上的小鲜肉居然一口都不吃安利真是的在下心都碎了我以为你没长心才不是呢哥有心还会爱人呢自欺欺人有意思吗我敢打赌这么一大串文字下来没几个人会认真把每一个字瞅一眼的伙计你真的被鬼上身了吗明明就一个人在听着你说话呢你这个话唠快起来给别人造成麻烦了啊——”
忍！无！可！忍！
夜翼轻易地把手从他的脚下面抽了出来，拽着他的头发强硬的亲了上去。
一股酒精味连带着——草莓味？
停下的时候Master脸上明显带着某种奇怪的笑意，他缓慢的坐了起来，俯视夜翼歪掉的面罩，深蓝色的眼睛里闪烁着某种快乐。
“草莓味的牙膏，哈？”
“No——就只是你的味道而已，Honey。Nice try。”
“那么你说，我是草莓味的？”
“是的，蛮甜的，哥喜欢你。”
“……你这算是告白？认真的？”
“哦，就当做我喝多了吧。小夜翼，你比我想象中还美味。”
Master脸上的笑容变了味道，略微夸张，不必要的露出牙齿，看起来像是小丑的招牌笑多一点。
“阿克汉姆暂时不想被扩建。”
“那也别想困住我，Honey，没有哪里能困住哥，哥是一个强硬的自由主义者。”
03.
“我看你更像是一个强硬的胆小鬼，Master·Nay。”
04.
“啊，是我啊，没错啊——如果你把谨慎念作胆小的话。”
Master半低着头，眼神微妙的飘悠着，看起来就是醉了。
（卡瑟斯：问题来了——此时最正确的吐槽是？）
（缪泽科：蝙蝠侠才是最胆小的那个！）
（伊芙：你谨慎过度了。）
（柯瑞依：到底还有什么是我不敢做的？）
（莫君：……我也是醉了。）
脑子里哔哩哔哩一串吐槽，没一个能使劲喊出来反驳他的。
“也许？我就是胆小一点又怎么样？”
醉酒时的疯言疯语。
“我可不想面对你们受伤的表情。哥讨厌那个。”
真的吗？作为一个以伤痛为食的变形怪？
（缪泽科：当然，在下爱着人类。）
（拉特：即使理论上来说，变形怪没有感情，但你也不是纯粹的变形怪；你无法用任何已知的方式界定自己。）
（莫君：但是你就是你，不是吗？你总是能走出新路的。）
“毕竟，哥是一只可怜兮兮的，爱上自己食物的神经病呢。”
有点讨厌夜翼那盖掉半张脸的面具了；根本看不出来他是感动还是不同意。
但是闻不到厌恶的甜味。这也许就是好的。
05.
再醒来就是在自己的屋子里了，黑暗中能清晰的看见哥买的星星灯闪烁着熟悉而迷人的紫色。
哥躺着，不想起来，也不想想起来喝醉的时候都干了些什么蠢事。
“太不像哥了，嗯哼？”
无意义的哼笑了一声，那个绝情的胆小鬼，最后还是决定把自己的记忆剪的四分五裂。
（莫君：交给我，放心。）
哥可是个勇士，不用你多想什么。
哥太爱他了，所以哥会饿。
你懂？
（伊芙：闭嘴吧，胆小鬼。）
06.
不是担心什么，只不过怕自己走了所有变形怪的老路——爱上些什么，把什么弄得支离破碎，从残骸中榨取新鲜美味的绝望。
不是每个人都像我爸那样伟大，也不是每个人都像我妈那样宽容。
说真的，谁受得了一个花心无情的怪物？
若说我胆小，那就随便你们吧。
哥唯一怕的一件事，不过是挚爱的死亡。
永远如此。
07.
到了早上，一切照旧。
“Good morning！……啊咧你们睡得不好吗？”
被直男们怨念集中攻击的Master无辜的伸了个懒腰，精神奕奕的看着大厅上空怨念引出的乌云。
闪电小子快如闪电的窜过来，黑着脸把一张卡片丢在哥的脸上。
（莫君：……禁酒令？这群孩子们还真是……）
（缪泽科：Too young，too simple~）
“翻过来看看？”梅根有些兴奋地说。
哥狐疑的把写着TEMPERANCE的卡片翻了过来，怔了一下，露出个笑脸。
一张像是全家福一样的照片，唯一的区别在于每个人手上都拿着笔，沉睡中的哥的俊脸就成了画纸。
“现在哥算是知道那只熊猫是怎么来的了哈？”
原来不止Kid Flash一个人作案；哥一定会报复回去的。
（莫君：……你已经报复回去了。【捂脸】）
……Wow。
既然你都这么说了，那就算了吧。
08.
“Crusher，有任务。”夜翼突然出现在门口，倚着门框的姿势算得上是真正的妖娆，他发现全屋子的人都在看着Master手中的卡片，凑过去扫了一眼。
“噗——梅干你真的照相了？”
“你也有份？”
“啊，没错。那些家伙居然都说熊猫是像猫一样有长尾巴的，所以我调出了照片让他们看着画。还挺像的，不是吗？”
“非常像，哥都在赞美你们的艺术细胞了。”Master咬牙切齿的说，“你们一个个都嫉妒哥长得白是吧？”
“对，画熊猫看起来特别萌。”弓箭手随意的开了嘲讽。
（卡瑟斯：哈哈哈哈你熊的哈哈哈哈！！）
（莫君：别告诉他们那天你懒得洗直接把脸皮撕掉了一层。）
知道了，混蛋。
哥从来不欺负小孩子。
（卢西亚：……）
咋了？
（卢西亚：没、没什么，就是突然有点羞耻了……）
……最后的节操，拜拜。
（伊芙：你还真是有自觉啊。）
（莫君：别磨蹭了，快去和夜翼出任务，他好像有话要和你说。）
知道了，新手村村长。
09.
“这次任务的目标是去查MU大厦地下三层，有可能是卡德摩斯计划的新据点出现了。”
“知道了。”
……无……聊……
“恩，夜翼，你确定只需要我们两个？”
“没什么难度，而且，我有话要和你说。”
新手村村长，他想说啥？
（莫君：我猜是几句你想忘记的事情，所以你就左耳进右耳出算了，反正最后还是会堆到我这里来。）
哥想忘记的事情？
哥偷吃了夜翼的蛋糕和小饼干？还是他买回来要装饰蛋糕的草莓是我吃掉的被他发现了？
“昨天晚上，你说怕我们受伤——因为什么？”
“哥忘了，百分百的忘记了。”
夜翼挑了挑眉毛。
“那我说我也喜欢你你是不是也忘记了？”
“……”操！
WTF！
“哥……额……”
这时候新手村村长却不出声了。
某种不太愉快的记忆缓慢的回归，哥捂着头好像宿醉的后果还没在变形怪基因下消失，只是无奈的叹了口气，“你造哥用尽多大勇气才决定忘掉吗？”
“不想知道。”
“……”Master的表情扭曲了一下，“混蛋。”
“昨天还叫我甜心，今天就变成了这样，说好的爱呢。”
夜翼歪了歪头，笑的该死的灿烂。
（莫君：恭喜玩家夜翼成功攻略Master进度百分之七十，恭喜恭喜。【棒读】）
泥垢！哥没有被攻略！
（伊芙：承认吧，你就是喜欢性格开朗的人，还是个蓝眼睛控。）
闭嘴！
（缪泽科：……哇哦之前没有发现我自己居然也是个傲娇……）
= =。
别乱加萌点，傲娇是哥的雷点。
脸被掐了一下。
“还在和你的‘私人朋友’聊天？”
“你这么擅自进入人♂妻模式真的好吗。”Master反应过来，毫不停歇的开始吐槽，“都怪你的直球，哥的脑子都快反应不过来了！另外哥昨天晚上没有说过爱！不要把哥说的像是一个负心汉！”
“想起来了？”
……这家伙怎么做到的，每一个笑容都明亮成这样。
“来说说我们的主题吧——为什么决定忘记？”
番外：副人格永不沉默
01.莫君&伊芙
莫君是Master的养子，伊芙是莫君的上司，现实中如此。
但他们在Master的脑子里时，只代表两个符号：理智和感性。
莫君更像是变形怪无情的那一部分，伊芙就是人类情感丰富的那一部分。
他们截然相反，他们经常争吵，他们的意见不曾完全统一过。
但他们相通，他们也不经常提出完全相反的建议，他们是‘一个人’。
莫君有着所有的理性，智慧和逻辑，他平静，无情，却不至于冷血。
因为伊芙总是站在他对立面，牵制他，反对一切正确的，却伤人的话语。
伊芙即使不真的说出口，但所有人格都明白。她保护着所有人格，使他们不至于被逻辑至上的莫君删减改造的‘整整齐齐’，肆意混乱着，插科打诨，嬉笑捣乱。
他们俩永远互相牵制，莫君不允许伊芙真的感情用事招惹麻烦，伊芙也不会让他变成冰冷冷的机器，连是否活着都不在意。
02.约书亚&卢西亚
卢西亚是一位小公主，被保护在温暖的高塔中。
她是Master为数不多的美德，善良，温柔体贴，对他人的关心爱护。
她就像是Master的一块软肉，所有人格把她围在中心，保护她；她的职责就是拉住Master，不让他深入泥淖。
她心中有所有的美好，也只有美好——她的负面情绪被其他人格飞快的抢走，一点也不留。
她甚至被剥夺了直视外界的权利，约书亚以使用超能力的名义夺走了它，即使我们都明白他是靠精神力控制超能力，他还是强硬的假装在用眼睛看着，只是为了不让卢西亚看见这污浊的世界。
卢西亚被关在温暖而黑暗的高塔中，聆听他们的对话，心中只剩下一团日益减小的光芒，她保护着最后的希望，变形怪与人类的混血种，他的爱。
然而她从未伤心沉默，她是爱，时刻被Master紧紧锁在心中，不肯舍弃。
非常美好。
Master从未放弃过希望。
*
约书亚是卢西亚的保护神。
其他人格都以为Master只是路过了教堂，为那黑发神父的虔诚感到嘲讽，才出现一个‘约书亚’，口口声声说着信神，不过是将真正的神肆意抹黑，叛逆着，说好的一粉顶十黑。
但约书亚知道，他还有另一个存在意义，保护卢西亚，用任何方法。
他喜爱纯洁美丽的事物，他喜爱善良温柔的灵魂。
所以他保护她，他奉自己为神，许诺卢西亚不会被任何邪恶玷污。
他吃掉了卢西亚所有的负面情绪，他夺走了卢西亚的眼睛，他是易怒狂热的代名词，他是不求回应的修道士。
他是卢西亚的保护神。
03.爪子&修
爪子是某种后悔。
Master不会后悔。
所以修压制住爪子；其实修没把自己当做一个人格，他把自己想象成某种工具，用来束缚这无边的后悔，让主人格继续走下去，永远不因为过去的事情绊住脚步。
直到‘爪子’真的重新出现了。
Master心中的爪子消失了，修也跟着消失了。
但是他有预感自己有一天会回来：Master不是神，他会犯错，他会后悔。
然后他又会回来。
像是一个小小的删除键：过去的，爱恨情仇，全部忘记掉；那些顽固的，忘不掉的情感痛苦，就让修来承担。
主人格会继续走下去，他不爱回头。
04.碧琪&贝秋尼
碧琪是一位对Master一层皮一见钟情的售货员。
贝秋尼是暗恋她很久的毒舌老板。
她们两个都消失了。
所以Master的穿衣品味糟透了；他甚至连暗恋都不会。
05.缪泽科&卡瑟斯
缪泽科不爱听人说话，于是他就只能看见一堆小动物，鸡同鸭讲。
卡瑟斯讨厌面对麻烦，所以他经常笑一笑就逃之夭夭，不知所踪。
他俩都是活宝，吐槽人生，吐槽现实，什么都吐槽。
他俩几乎同时出生，但他们约好了互不干涉。
缪泽科承担对妹妹的思念，卡瑟斯承担对情人的爱。
缪泽科自从把‘对妹妹的记忆’从阿娜手中接管过来之后，很少提起她，甚至连唱一首有关于妹妹的歌都懒得。
卡瑟斯从来没提起过去的情人，只是随意的把他们抛之脑后。
他们是感情处理机制。
一切被莫君判定为‘不需要的’，被伊芙认定为‘不能忘记的’，都保存在他们这里。
他们不经常碰面。
缪泽科喜欢把自己弄得乱七八糟，卡瑟斯则喜欢帮他分担一点。缪泽科总是拒绝。
“拜托，她是在下的妹妹，又不是情人。”
缪泽科用颤抖的手指拨动琴弦，他喜欢界限分明。
卡瑟斯飘在意识空间里的某个角落，夸张的叹了口气。
“交给我又有什么关系。”
他们照样不经常交流，照样继续插科打诨吐槽世界，只是偶尔，卡瑟斯飘在某个黑暗的地方，脚不沾地，没有重力，叹着气想要听他唱首情歌王。
06.厄拉姆&拉特
如果说Master那来自灵魂的智慧只被莫君使用了百分之十，剩下百分之八十五都在拉特那里。
百分之五给予厄拉姆，收集资料，潜意识判定，形成第六感，躲避危险。
拉特他明明是最聪明的家伙，却完全不干人事。
哪怕我能算计世界，拉特想，主人格不愿意我有什么办法。
所以他就退化成了一个隐居在深处的监控摄像头，命令每一个细胞的运转，甚至控制某一缕头发不要太长。
简直闲的快要齁着了。
如果是莫君，估计会解释一下上面那句话里某个生字的具体意思，毕竟他是一个常用的人格。拉特有点嫉妒得想。
他命令身体消化食物获取能量，然后再把能量给予细胞，用从悲伤的人类身上获取的‘超能力’，让身体快速修复。
但他还是很闲，就算马不停蹄的命令身体中无数细胞，他还是会觉得闲。
我能完成很多事。
但蠢主人从来不让我帮忙。
真是够了。
厄拉姆和他排排坐，对啊，他也用不着我。
两个闲得蛋疼的副人格齐齐叹了一口气。
哪怕其他人格忙的快发疯，只要他们两个不被用上，都能说明Master依旧游刃有余，只是当做体验生活。
从出生至今，拉特和厄拉姆依旧没有工作的闲着。
07.柯瑞依&瑞特
柯瑞依其实每天都在刷屏，但是每次都被忽略。
该死的，多简单的问题！只要把所有有关人员全部杀掉，你不就不会头疼了吗？
瑞特一般不会否定她。
这是最快的方法，没错。
——但是杀完之后，Master也不一定会活下来。
哪怕他有能力毁灭世界，拉特和厄拉姆不是依旧闲得蛋疼。
柯瑞依渐渐沉默，所有的提议都不被采纳让她有点伤心。
身为一个酷炫的杀手，你至少要做到隐藏在黑暗之中。瑞特不遗余力的坑着另一个人格。
好吧。
酷炫的杀手不经意间把自己从疯狂的女孩子变成了沉默的男孩子，柯瑞伊。
只要我出去，他默默地想，我马上杀掉所有能看见的东西。
他把自己定义为‘武器’，他没有同情心，所以他是武器。
瑞特目瞪口呆的看着他的变化，最终做了一个更明智的决定。
把柯瑞伊变成了另一个处理机制——如果Master控制不了自己了，如果真的到了快要被杀死的情况下。
那么误伤到谁都不重要了。
让疯狂主宰自我，那时候，没有什么更多的值得在意的了。因为瑞特是‘希望’‘温柔’‘正义感’，可是前两个早就回归卢西亚了，就只剩下‘正义感’。
所以他小心翼翼的留了个后门。
如果，只是说如果。面对的人熟悉Master到了可以直接叫出柯瑞伊的名字，那么就把决定权交给这个人；这一定是一个被Master信任的人。
那时候，所有人格都不再管事了，就让那个人决定。
——逻辑缺失。
疯狂吗？
毕竟，天堂在左，疯子往右。
这样，直到Master回复理智为止之前的，所做过的一切错事，都归咎到那个人身上。
08.Master
哥每天都能听见他们吵架。
每次都能清楚地感觉到‘啊哥真的疯了’。
每次都想加入FFF团，每次都想烧烧看。
每次都觉得他们好吵。
每次都觉得至少有他们真好。
哥都不敢相信哥居然真的有了一堆可以在看Fate Zero时和哥一起吐槽英雄王（AUO）=氧化金的人格们，哥沉溺在这个自言自语的游戏里。
就算虚假，但却非常温柔。
（卢西亚：要一起看Fate Stay Night吗？还有Saber在哦。）
好哒！
（伊芙：= =为什么还这么喜欢小孩子的东西。）
哥保有世界上最纯洁的童心！
（卡瑟斯：明明昨天晚上还做了一个有关于新情人的春——）
闭嘴！这里还有小孩子在看啊！
（卢西亚：【脸红】）
（缪泽科：来说说感想如何？）
（卢西亚：……你真的非常想要他。）
（卡瑟斯：瞎说什么大实话2333）
……
哥默默打开了CD播放器。
作者有话要说： 不小心删了个评论恢复不回来了呜呜呜
从明天开始中午更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