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国师大人求放过》怀钦

14、谁之过

　　正玩得欢快，门外就传来声响，出去一看，竟是朱公公，看到萧凌陌，朱公公二话不说，直接就让身后的侍卫将他带走了。
　　莫名其妙的被朱公公一路畅通无阻带到殿上，到了后殿，看到坐上的皇帝，再转头看向底下低着头的父亲，萧凌陌眼中带着疑问。
　　萧义天狠狠的白了他一眼，萧凌陌被他瞪得莫名其妙，还有一旁脸色苍白的老师，想要问询几句，没曾想还未有动作，带着些许怒意的声音就从头顶传来。
　　“你便是萧凌陌？”
　　一听到话，萧凌陌连忙抬头，看到那不言自威的脸，立马双手作揖，行跪拜礼“参见陛下，回皇上的话，正是小民，”
　　“你可知朕为何突然把你叫来？
　　“禀报陛下，小民愚钝，”
　　坐上的皇帝眯着眼睛将他打量了一番，“你是当真不知，还是在与朕装糊涂？朕问你，昨日你可是与高丞相之子发生争执甚至在大庭广众之下动了手。”
　　听到此话，萧凌陌下意识的去看站在一旁的宁姌，目光相接，看到对方平静的眼睛，萧凌陌转过了头，“禀皇上，确有此事，”
　　“哼！高少爷好大的脾气，那高志文不过与你争执两句，却不料你竟然这般歹毒，将他打成了痴儿！”
　　“什么！”一听这话，萧凌陌满脸震惊，转过眼看向一旁的老师，却不料高元明却别过了头，留给萧凌陌的只是那苍白的银发和无力的身躯。
　　眼中一闪，又转过头看向殿上的皇帝“陛下，萧凌陌绝对没””
　　做过此事，昨日小民确实与高少爷起了口角，但小民敢保证，小民绝对没有将他打成痴儿，昨日高少爷走时还神志清醒，在场的百姓都能为小民做主，还请陛下明察，”说着对着皇帝就是一拜，还不由边际的看了一眼宁姌的位置，皱起了眉头。
　　“萧少爷莫不是以为朕污蔑了你？”皇帝看着他死硬的态度，脸上尽是生气，
　　“小民不敢”
　　“此事人证物证具在，岂容你抵赖，也罢，朕就让你死个明白，来人！”朝外唤道
　　朱公公听声，从外走进来，直接到慕容征身边，小声的问道，“皇上，高志文和那两家少爷都带来了，现在就宣他们进殿吗？”
　　“宣!”
　　高志文是被侍卫架着进来的，蓬头垢面的，脸上的神情还有些痴呆，身旁林家两位少爷本还很平静，一看到他也在，脸色迅速也带满了恐惧，萧凌陌一看他们这样也有些惊讶，昨天他们分开的时候他不是还好好的吗？怎么一夜不见他就变得这么，这么不堪了，但眼下不是思考这个的时候，
　　“启禀皇上，人已带到，”侍卫恭敬的行礼，而一旁的高志文也是被紧紧的压倒在地，口中不停地挣扎，但被紧紧压制，口中不停的发出一阵阵呜咽，看此，一旁的高元明直接别过了头，不忍再看。
　　慕容征仔细打量了一下高志文，的确如高元明所说的，神志不清，不仅如此，还口中念念不断。
　　“免礼，下去吧”慕容征挥手，侍卫恭敬退下，只余下高志文与林两人，余下的便是几个百姓。扫了几人一眼，慕容征走到几个匍匐在地的百姓面前，沉声问道：“朕今日召你们来是有关于昨日的事情要向你们了解，尔等仅需如实所告，多余的不必多说，若有营私舞弊着，朕必定重罚”
　　“是！”几人害怕的缩头。
　　看几人点头，慕容征转过头看向萧凌陌，“萧凌陌，朕问你，昨日在街上与高家少爷突发争执甚至不惜大打出手可是真的”
　　“是，”萧凌陌也不隐瞒。
　　“那你又可知自昨日起，高志文便神志不清，患了痴颠，仿佛三岁孩童一般，”
　　听到此话，萧凌陌单膝下跪，“禀皇上，此事在下不知，昨日我与高志文分开之时，他还精神奕奕，皇上若是不信小民，可问问当时在场的林家两位公子”
　　慕容征转过头看向低着头杜少业和林建，脸上带着威严“萧凌陌说的话可是真的？”
　　两人相视一眼，杜少业走上前，“回皇上，昨日到最后时我们两人都受伤，所以不曾注意萧家少爷说的是否属实，
　　话音刚落，一旁的林建也上前，“皇上，小人证明，杜少业说的句句属实”
　　“你们....”萧凌陌睁大了眼睛看向他们，“你们胡说，昨日走的时候高志文明明就还好好的”说罢，又转过头看向坐上的皇帝，“皇上，萧凌陌说的话句句属实，若有半句虚假，萧凌陌愿天打雷劈，不得好死”
　　“如此这话，便是我高家冤枉你了？”尖细的女声从后方传来，几人一同望去，看到的是满脸泪水的柳妃走向高元明的柳妃“看到老师与柳妃，萧凌陌急忙的想要开口”我不.....“
　　话还未出口就被截了去“萧凌陌，既然你说他们污蔑你，那朕问你，当时除了他们两人，可还有其他人在场？”
　　听到皇上问话，萧凌陌只好暂时停下，认真的回答皇帝的问题“有，当时我身边的小厮也在，他可以证明当时高志文的情况”
　　“既是你的小厮，他当然是向着你的，”柳妃的声音再次响起，
　　萧凌陌此时只能沉默，知道这事是自己无论如何是逃不过的了，看了一旁一直沉默的父亲一眼，再看向从未说过一句话的老师，眼中满是懊恼与歉意，早知道会这样昨天就不该出门。老师将高志文看得那么重要，如今却被自己毁了，一想到此处萧凌陌就没了再辩解的想法，罢了，只是还是不由自主的看向父亲，而萧义天则是别过了头，避开了他的视线。
　　看到父亲的动作，萧凌陌眼睛闪了闪，不再出声，看他不再反驳，慕容征看向他“你还有话可说？”
　　垂下眼帘，“皇上，萧凌陌无话可说，但萧凌陌敢起誓，小民绝对没有想要伤害高公子的想法“
　　“你不杀伯仁，伯仁却因你而死，”随后又看向他“如此这般你是认了？”
　　萧凌陌沉默，认了结果是什么不言而喻，这命就算是还给老师了吧，只是自己死后，不知母亲看到自己额尸首会是如何的痛彻心扉。
　　想到母亲，站在人满为患的大殿，萧凌陌如处冰窖，心底的凉意从脚下迅速灌直大脑。
　　“陛下，臣倒是有几句话想问”，一道清冷的女声突然想起，
　　“爱卿若是为萧凌陌辩解，不必再说！”
　　宁姌摇头：“陛下，臣是想问这两个小公子，臣这国师府一向冷清，老师不喜结交，常年无人往来，只是不知这两位公子昨日一早就到了国师府门口等着，不知所谓何事？”
　　此话一起，慕容征也跟着转眼看着下面跪着的两人
　　听到她的声音，那两人都不禁打了个哆嗦，相视一眼，左边的林少业低着头眼珠子咕溜溜的转着，一看就知道在思量着什么。
　　两人沉默，头顶再次想起声音。
　　“怎么？莫不是两位觉得本官没有这个资格审判你们？”本是平常的声音却叫林少业两人心底一颤。
　　“不..不，小人不敢，”
　　“那不知几位公子一早来我国师府是为何？”
　　林少业抖着声音僵硬的回答：“是....是我们几人准备洗燕春楼吃差点，不...不小心走错了方向”
　　宁姌恍若大悟的点头“原来如此”
　　林少业慌忙点头，悄悄抹了一把汗。
　　“只是若本国师记得不错，燕春楼与国师府分明是两个方向，不知道几位是如何的不小心就走到了我国师府”话到后面已经有了质问的语气！
　　本以为逃过一劫的林少业闻言眼前一黑，朝堂上的无数双目光都聚拢在他身上，他身子抖得更厉害了！
　　“是....是...”忐忑了半天。一句话都吐不出！
　　旁边的林建看眼已经无力回天，眼中闪过一片决绝，不！他们可不能背上这口黑锅，看国师这维护萧凌陌的样子！他们就知道他们失算了！看了一旁目光呆滞的高志文一眼，牙一咬：
　　“国师大人！是高少爷，是高少爷硬要我兄弟二人陪他特意到国师府去堵萧公子的！说要给萧公子一些羞辱”
　　“是他说的这样吗？”半晌后，宁姌再次开口，宁姌看向旁边一直沉默的林少业。
　　听到宁姌的问话，林建不由得瑟缩了一下身子，片刻后才埋着头小说的说了句是，
　　宁姌眼神扫了两人一眼，陡然放大了音量：“萧公子乃上天指派特意为我大庆祈福之人，你二人可知？”
　　坐上的慕容征也是一脸铁青

　　眼看回天乏力，站在一旁的高元明终是动了，在女儿的搀扶下走到了大殿中央，双膝跪地“陛下，老臣有话要说，”柳妃被吓了一跳，连忙扶他。
　　看他这样，慕容征也迅速走到他面前“爱卿这是做什么，你身子不便，有什么话直接说了便是，如今又痛失爱子，只要朕能做到，朕一定允了爱卿，”说着又让人给他安排了座位
　　“陛下，此事请让老臣跪下说“高元明固执的跪着。
　　“罢罢，，既是爱卿执意如此，那朕便允了爱卿，爱卿想要与朕说何事”
　　“陛下，还请陛下宽恕我儿隐瞒之罪，老臣死而无憾，但我儿如今已经遭到了报应，请陛下念在老臣忠心耿耿的份上，给我高家留一条后，老臣拜谢隆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