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影]十年一度（大蛇丸）》小宫酱

99、九十九、

　　九十九、

　　“哥，咱们要不然进去看看吧。”

　　千野涵房门前，小花拿起门外还没有动过的饭菜，担忧地询问身边的哥哥：“昨晚姐姐进去后就没再出来，都一天了，什么都没吃，身体会撑不住的吧？”

　　哥哥抬手，做了一个敲门的动作，数次尝试，却始终没有敲响面前的屋门。

　　“怎么了？”小花问道。

　　“把小安抱上来吧，然后咱们直接破门进去。”哥哥露出一丝尴尬的笑容：“你还记得小涵刚回来的时候吗，可吓死我了，我怕一会儿她看到咱们破门，直接动武。”

　　“哈？哥？你想拿咱们侄子当挡箭牌？”小花一脸嫌弃：“有你这样的舅舅吗。”她放下那盘饭菜，捅了捅哥哥：“别磨蹭了，快点吧。”

　　两人还在门外争执，忽然听到一道门锁声响起，就见面前的门缓缓背打开。

　　哥哥忙快步走过去，揽住妹妹的肩膀，以防她继续将自己关在房间：“小涵，你别太伤心了，先吃点东西吧。”

　　千野涵抬起头，扫视一眼门外，而后徐徐开口，声音低沉：

　　“我想再确认一遍，那暗部说的是，大蛇丸已经被宇智波佐助杀死，对吧。”

　　千野悠点点头，霎时，他感到一股冷意迎面而来，微微一僵，收回了搭在妹妹身上的手，他忙接口道：

　　“小涵你别太冲动，现在还只是传言，未必就是真的……”

　　虽说的确还未眼见为实，但所有人其实心里都知，既然是火影大人传的话，那么事情的准确性怕是八九不离十了。

　　她沉默半晌，继续问道：“他今天还有来过么。”

　　二人知晓，千野涵说的是昨天来的那名暗部。

　　“上午来了一次，被我先挡回去了，不过……”哥哥露出担忧的表情：“小涵，如果这事是真的，那哥哥我真的很想劝你一下。”

　　他语气和缓：“在木叶，你的身份还是稍微有一些敏感的，能不被打扰地生活这么长时间，一是有大蛇丸随时可能会回来的威慑在，二就是有火影大人的庇护。”

　　见千野涵沉下眸子，他心疼地摸了摸妹妹的头：“现在，大蛇丸的威慑可以说是没有了，所以火影大人那里，你最好能听的就听，能做什么就做，不要耍性子了，若连火影大人的庇护都没有了……”

　　那她在木叶的日子，将会举步维艰。

　　千野涵深深呼口气，声音略带一丝沙哑：“可是，火影她想让我……背叛大蛇丸，让我交出他所有基地的位置……我不能……”

　　“有什么不能的？”哥哥打断她：“大蛇丸已经死了，就算你说出来，也不会有后顾之忧，更重要的是，你能借此博得火影大人的好感，若能继续得到火影庇护，你日后在木叶的日子便会好过很多。”

　　千野涵打掉哥哥的手，后退一步，声音淡淡的：“就算他死了，那也轮不到别人进去糟蹋他的基地，里面是他多年来的成果，是他的所有财产。”

　　哥哥抓住她的肩膀，摇晃起来：“清醒一点，你忘了暗部还说了什么吗？他说，宇智波佐助释放了所有基地里被关押的人，就算你不说，那些被放出来的人也会告诉别人基地的位置的！就算你不说，照样也会被别人找到！你守不住的！既然如此，为什么不告诉木叶呢？”

　　闻言，千野涵转过身去，陷入了很长很长的沉默，不刻，她自言自语起来：“关实验体的基地一共有三个，分别在……嗯，你说得对，我守不住那些基地。”

　　“你想明白了？！”声音虽然小，但哥哥完全可以听清楚，他惊喜道：“那咱们快去找火影大人说清楚，小涵你先去楼下吃点东西，吃完我陪你去。”

　　*

　　沉默地喝了一小碗粥，千野涵实在吃不下，她站在窗边，望向漆黑一片、无月无星的夜空，缓缓闭上了双目。

　　“已经这么晚了，真的要现在去吗。”她回过头来，望向正在换衣服的哥哥。

　　“当然，越快越好，其实这两天火影办公室每天都吵得不可开交。”

　　“为什么？”

　　“嗐，就大蛇丸那点事呗，有几位上层没完没了，说了不少激进的言论，你听到也不要多心，有火影大人在，他们也只能嘴皮子说说，干不出什么事来的。”

　　及至火影办公室门前，好巧不巧，千野涵就碰到了那些所谓的上层，拉着一帮忍者在办公室内理论：

　　“大蛇丸虽然死了，但是他曾经对木叶所造成伤害还是得清算，纲手姬，不能再拖了。”

　　“的确不能再拖了，大蛇丸放在木叶那个女人如果还不开口，可以暂时交由我们‘根’来处理，放心，事后顶多需要修养一段时间，不会出人命的。”

　　“那女人是大蛇丸的实验体吧？既然大蛇丸放心把她一个人留在木叶，会不会有很强的能力？”

　　“没有，得到的情报里显示她并不是忍者，而且经过长时间的观察可以断定，就算她有一定的反抗能力，对于暗部来说也不是问题。”

　　“真是要感谢大蛇丸，人死了，还把知道他消息的人送来给我们，如果这都再不去拿他的东西，咱们可就有点不识趣了，哈哈哈……”

　　千野涵听不下去，直接推开了门。

　　此时屋内有六个上年纪的老者，纲手坐于正中的办公桌后，听着他们交谈。

　　千野涵轻笑了一声：“人家活着的时候唯唯诺诺地不敢去抢，死了就去惦记别人东西，几位前辈还真是光明磊落，英勇无畏呢。”

　　“你是谁？！”站于一名老者身后的暗部大喝起来，同时快步上前推她：“大人们正在说话，还不快滚出去！”

　　眼看这只手就要被推到身上，千野涵并不打算躲避，反而向前顶了一下肩膀。

　　下一秒，伴随一声嚎叫，鲜血飞溅，千野涵摸了摸衣服上被刺出的骨针扎出来的破洞，唇边久违地掀起了一抹淡淡的笑意。

　　“没事吧？不好意思啊，看你突然冲过来，我太害怕了，下意识防卫了下。”她装作一脸惊魂未定的样子，待说完话，又突然变为一脸无所谓的笑：

　　“不过，你的大人们不是还想抓我，逼问大蛇丸基地的位置吗？你真的想让我滚出去吗？”

　　下一秒，她感觉到四周的暗处，有八道查克拉同时动了起来，做出防备的姿态。

　　其中一个高层站了起来：“正好，既然你出现了，还恶意攻击暗部，那我们就可以直接将你接收了。“他头也未回地对火影说道：“纲手姬，在这里抓人不违背不能在公共场合出手的约定吧？”

　　火影大人即刻起身，上前几步将千野涵拽到身后，而后把她拉到门口，也就是千野悠所在的地方。

　　“团藏，我不允许你对她动手。”纲手语气严厉而生硬。

　　“哦？可是她恶意打伤我的暗部，我们‘根’有权对她进行处置。”

　　“是你的暗部出手在先。”

　　“纲手姬，有些事情，我看在初代火影的面子上才不与你计较，你不要太过分了。”

　　“过分？是谁过分？我说过，这件事情不用各位费心，我作为火影，有权选择如何处理此事。她推开大门，还请各位保留一下颜面，在确定我失败前，不要再打扰我办公了。”

　　僵持大概一分钟有余，其中一人率先起身：“团藏，既然人已经到了这里，纲手姬也说要自己解决，就先看看她怎么做吧，如果处理不好，你再管也不迟。”言罢，率先出了房门。

　　众人也都淡淡点头，带着自己的人，跟着一起离开了。

　　不刻，除了火影和千野兄妹之外，只剩下团藏和他的暗部还留在房中，千野涵盯着他，他也冷冷地望向千野涵，良久，他打出一个‘走’的手势，随即向门外走去。

　　在擦身而过的瞬间，千野涵听到了团藏的低语。

　　“等着。”

　　她轻轻一勾唇角，向团藏和跟在他后面捂着流血的手、恶狠狠望着她的暗部挥了挥手。

　　“你要当心。”待他们离开，纲手叮嘱道：“他的暗部‘根’和村子里的暗部是分开管理的，与普通暗部不同，‘根’做事相当狠绝，不要轻易再招惹他们了。”

　　千野涵点了一下头，以示了解。

　　虽说同意不再主动招惹，但若日后他们继续对她不利，那可能就不得不去招惹一下了。

　　“你这么晚找我来是？”

　　千野涵答道：“火影大人，我知道，因为种种原因，包括您在内，木叶有很多人都想知道大蛇丸基地的位置，但……因为某些原因，我不能，也不愿将此公之于众，在此，我想先跟您说一声抱歉。”

　　“小涵！”千野悠急了：“在家你不是已经想清楚了吗？怎么突然说这种话？！”他忙向纲手摆手：“不是这样的火影大人，我再劝劝她，方才她真的有打算跟您说。小涵，你再想想？”

　　“告诉刚才那样的人？”千野涵冷笑着指向门外：“然后呢？让他派人将所有有价值的东西都拿走？他凭什么？十余年的积累和研究资料，凭什么就让这种人拿走？”

　　她呼了口气：“但是纲手大人，我打算回去一趟，虽然不能告诉您所有基地的具体情况，但我同意让木叶的人与我同去。”

　　纲手轻轻蹙眉：“你若这么做的话，会成靶子，团藏那边不可能没有动作，你这一路将会非常危险，我不建议你这么做。”

　　“我会处理好的。”

　　千野涵笑了：“如果他们敢来，我就让他们有来无回。”

　　“你……”纲手愣住了，从各方面的资料上看，千野涵似乎都并没有多强的战斗能力。

　　但……

　　“你对自己很有信心？不过我必须要告诉你，‘根’的成员虽然不多，但基本上都有精英上忍的实力，若组成小队会非常难缠，即使你不在意危险，我也要担心派来跟随你的小队安全。”

　　她的意思很明确，危险程度太大，代价过高，不同意。

　　千野涵没有被拒绝的不满：“好吧，没关系，那我就自己去了。小安就拜托您照顾一下了，想必那些暗部即使再难缠，也不方便在村子里对一个孩子动手吧。”

　　纲手闻言，叹了口气，语气逐渐缓了下来：“我当初答应过他，保护你的安全，我不会同意你离开村子的。”

　　“但他已经死了，您也无需继续遵从当时的承诺。”在提到大蛇丸时，千野涵语气平静，声调并无明显变化：“我现在只想做一件事，还请您不要为难我。”

　　“你想如何？”

　　千野涵淡淡地勾了一下唇角，声音透出几分冷意：“杀人。”

　　“谁？”

　　她笑出了声：“很明显吧，冤有头债有主，我曾经最信任的弟弟，杀掉大蛇丸的罪魁祸首。”

　　纲手猛然蹙眉，紧盯着千野涵：“宇智波佐助？你不知道鸣人他们正在找他吗，你难道想和卡卡西小队打起来？”

　　“他们要做的是他们的事，与我无关。”她耸耸肩。

　　“小涵，先冷静下来，别冲动，事情还有讨论的余地。不管最后怎样，咱们首先是要先找到宇智波佐助在哪里，之后可以再谈谈之后的处理问题。”

　　“纲手大人。”千野涵悠悠开口：

　　“大家可以各凭本事，看谁先找到他，我之所以同意有木叶忍者跟随，是因为很感谢您这几个月来的照顾，看在您的面子上，我愿意带一带路，但这并不代表大家的目的相同。”

　　她笑意加深：“您甚至可以直接告诉他们，千野涵想杀掉宇智波佐助，或许他们为了保护佐助，会在路上抑或到达基地之后直接做掉我呢。“她耸耸肩：“我无所谓的。”

　　“小涵，你怎么能跟火影大人说这样的话？！”如此冒犯的话语，哥哥恨不得堵上自家妹妹的嘴。

　　纲手挺直身子，目光冷下来：“我也可以让人将你关起来，用特殊方法逼你说出基地的方位。”

　　“的确也是个不错的方法，您可以试试。”千野涵转身坐到身后的沙发上，翘起腿来，带着一抹淡淡的笑意，不为所动。

　　双方僵持足有一分钟。

　　纲手先败下阵来，她轻轻叹了口气：“让你告诉木叶基地的具体方位，其实是大蛇丸的意思。”

　　千野涵下意识全身一震，压着不自禁升高的语调，缓缓开口：“您这话是什么意思。”

　　纲手起身，走到千野涵身边，徐徐坐下。

　　“大蛇丸这家伙，似乎走之前就已经想到，他跟我说，若是他出现意外，就让你直接对外公布他的所有消息，以此为投名状，完完全全加入木叶村。”

　　千野涵呆呆地看着她，好半天也没有讲话。

　　“小涵，他希望的是你平静地生活在木叶，不是为他报仇。”

　　“哈……哈哈哈……”千野涵突然笑了起来：“他以为他是谁，凭什么替我做决定，真可笑，还以为自己是那个高高在上的大蛇丸大人吗？”

　　她笑得停不住：“既然死了，就安安心心地休息吧，可别再管这管那了，难道你还以为会有人听你的吗？晚安吧您，哈哈哈哈……”

　　哥哥猛然前跨一步，坐到千野涵旁边，张开双臂紧紧地抱住了她颤抖的身体。

　　又过了一会，笑声方歇，一阵沉默过后，哥哥听到了耳边一道极力压抑着哭腔的声音：

　　“大蛇丸，你以为自己是谁，凭什么让我按你的想法来……“

　　“呵，以为自己很厉害，能算到一切是吧？我告诉你，想得美，没门，哪有那么好的事。”

　　千野涵轻轻推开哥哥，揉了揉发红的眼眶，站了起来，背对着他们二人：“纲手大人，我明早八点出发，您可以派人跟我一起走，当然，您也可以派人来抓我。”

　　“我陪你去。”话音未落，千野悠接话道，随即，他望向纲手：“火影大人，我跟她一起去吧，我怕卡卡西他们若是去的话，会和我妹妹起冲突，我在也好调和他们之间的关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