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影]十年一度（大蛇丸）》小宫酱

98、九十八、

　　九十八、

　　在千野安降生的第二天，五代火影纲手大人来到医院，敲开了千野涵的房门。

　　“火影大人？”陪床的哥哥千野悠有些诧异。

　　纲手对千野悠和小花点了一下头，随后望向床上的千野涵：

　　“那家伙到最后都没来啊。”

　　千野涵沉默一阵，随后说道：“您知道他最近在干什么吗？”

　　纲手摇摇头：“他最近也并没有和我这边联络。”

　　她走到小床边，用指腹刮了一下宝宝的小脸蛋：“眼睛居然是金色，还真是像那家伙。”而后，她望向千野涵，笑了一下：“我们三个啊，居然是那家伙先有孩子了，还真是神奇呢。”

　　千野涵轻轻提了一下唇角：“只可惜除了眼睛之外，都不怎么像，唉，谁让他给自己搞成那副样子，自作自受。”

　　“哈哈，也是。”纲手笑了一声，走到床前，坐在了哥哥千野悠让出来的椅子上：“他们俩都不在，我就先来看看你。身体感觉如何。”

　　见千野涵表示自己情况良好，她继续说道：“听几个后辈说，你能控制骨盆的活动？”

　　“嗯。”千野涵知道那些医生护士估计都会将她的事传开，不过她也并未打算隐瞒：“是大蛇丸给我移植的能力。”

　　“血继界限吗。”纲手思索片刻，声音徐徐慢下来。

　　千野涵颔首，她感觉火影大人似乎对此有些在意，怕火影多心，于是她便又加了句：“移植得并不算很成功，只是可以控制体内骨骼的活动而已。”

　　卡卡西已经知道她有可以控制别人的念力术，想必木叶很多人也定是已经知晓，她并不想将自己所有底牌都交出来，同时也不愿让自己受到更多忌惮。

　　火影虽然可信，但她并不了解木叶其余高层，不知他们对大蛇丸有何想法，毕竟，大蛇丸是木叶叛忍，她千野涵自然而然也会被带上不太好的标签。

　　纲手没有多问，轻点了一下头，而后又换了一个话题：“砂忍村那边得知了大蛇丸和木叶有所往来的消息，打听到他在木叶放了人，也就是你，于是打算派人过来找你问问情况。”

　　千野涵眼皮一跳，登时想起了之前在砂忍村，她用尸骨脉杀掉他们砂忍村几个暗部的事情。

　　“我不想见他们。”她直直地看着火影：“大蛇丸的事与我无关，让他们直接去找正主为好。”

　　纲手并未出言，静静地盯了她半晌，随后，她轻轻一笑：“也罢，毕竟大蛇丸让我保你在木叶的安全，虽然我认为即使见了面也没有问题，但既然你不愿，便不难为你。”

　　“多谢火影大人了，我倒是很怕他们找不到正主，拿我开刀啊，何况现在还有了宝宝。”她瞥了一眼旁边小床上的千野安。

　　恰逢其时，小安哭了起来。

　　千野涵下床，起身将他抱起：“哎呀，饿哭了。”

　　纲手徐徐站起：“那就先不打扰了，有什么需求可以直接告诉我，不方便的话也可以让悠君来。”

　　“好的，感谢火影大人。”

　　*

　　一个月后，自来也和漩涡鸣人回到木叶村。

　　“什么？大蛇丸来过木叶？纲手婆婆，好色仙人，真的吗？？什么时候？？”

　　火影办公室，后知后觉的漩涡鸣人激动地大喊起来。

　　“淡定淡定。”自来也挥挥手让鸣人坐回来：“几个月前我不是说出去一趟么？就是那会儿。”

　　“好色仙人你居然不告诉我！”鸣人继续大声道：“佐助，佐助怎么样了？！”

　　自来也耸耸肩：“性命无忧，其余的没问太多。”他看了看纲手：“既然那家伙还没来，鸣人可以找她问问情况吧？”

　　纲手知道自来也说的是千野涵。

　　“她一个月前刚生下孩子，还没恢复完全，不知道愿不愿意见你们。”

　　“嘿嘿，那家伙的孩子啊。”自来也一下子来了兴致：“不如我们先去看看孩子，如果小姑娘同意就多呆一会，不愿意说就直接撤。”

　　鸣人左看看右看看，不知道好色仙人和纲手婆婆说得是谁。

　　此时的千野涵正在家中浅睡，这一个月她每天都睡得不好，身体的损伤，以及孩子随时的哭闹，令她无时无刻不处在一个精神紧绷的状态，若不是有家里人帮忙，她觉得自己肯定会处在崩溃的边缘。

　　不是不能请保姆，而是她想着，这毕竟是大蛇丸的孩子，身处木叶，她很担心孩子的安全。

　　该死的大蛇丸，走了之后就什么的不管了。

　　这时，哥哥轻手轻脚地打开了她的房门：“火影大人和自来也大人，还有你上次想看的漩涡鸣人说想来看看你，让他们来吗？”

　　千野涵闻言缓缓睁眼，思索片刻：“看来自来也大人回来了啊，估计是想来看小安吧。“她摆摆手：“算了，让他们来吧。”

　　千野悠见妹妹面色不好，也是心疼，但他一直要出任务，这段时间也没帮上多大忙，家里主要还是靠父母和还未毕业的小花。

　　“要不我从别的地方找个保姆来吧，你脸色真的不太好。”

　　千野涵摇摇手：“不用，其实我想了想，若真有人要对他不利，不管换成什么样的保姆都没用，除非请个信得过的上忍。”

　　她叹了口气，苦笑了一声：“我还是给家里添麻烦了。”

　　“千万别这么说。”千野悠忙反驳道：“你能回来，对我们来说就是最开心的事情了，其他的都是小事。”

　　千野涵笑了笑：“嗯。”

　　一个小时后，千野家迎来了两位重量级的客人，外加一个狐狸容器。

　　“哇，这就是那家伙的孩子啊，还挺可爱的，就是不太像他。”自来也戳了戳小安的脸蛋。

　　纲手翻了一个白眼：“还能有双眼睛像他，对他来说也算是中彩了。”

　　自来也抱起小安，举高高，俩人都大笑起来，但自来也的笑声明显比小安的大了数倍有余。

　　“好色仙人，这是谁的孩子啊？悠前辈结婚了吗？”漩涡鸣人还在话题之外：“等等，纲手婆婆，你们不是说要带我去见知道佐助消息的人吗？”

　　千野涵从二楼下来的时候，看到了眼前这幅画面。

　　“千野涵小妹妹气色不太好呢。”自来也见千野涵下来了，将小安放回婴儿床，随后用胳膊肘捅了一下纲手：“纲手，你照顾得不行啊。”

　　“没有没有，火影大人很照顾我，这段时间我和小安的一应饮食都是由火影大人负责的。”

　　“那就好，哈哈，要不那家伙又该阴阳怪气了。”自来也瞥了一眼身旁依旧在状况外的鸣人，随后对千野涵说道：“不知道我们方不方便聊两句？”

　　此时千野涵已经下至一楼，她下意识地将目光投向漩涡鸣人，用自己的感知能力发现了他体内的两股截然不同的查克拉。

　　哦……他就是别扭小孩所说的那个传说中的队友啊，漩涡鸣人，九尾人柱力，同时也是‘晓’组织的目标。

　　视线移开，她徐徐走到沙发边，坐下，伸手做出一个请的手势。

　　“几分钟还是可以的，但时间不能太长，我这几天休息得不太好。”见鸣人一脸疑惑，于是她又加了句：“鸣人君你好，我是千野悠的妹妹，千野涵，不知你找我有什么事情？”

　　漩涡鸣人这才理解，原来好色仙人和纲手婆婆说的人就是她，他即刻快步走到千野涵面前：“姐姐，你知道佐助的事吗？他现在怎么样了？”

　　在鸣人出现的那一刻，她就知道，这孩子是奔佐助来的，她斜靠在扶手边，将手抬起来撑在太阳穴上，向他投去淡淡的目光。

　　“最近的这大半年我不清楚，不过，他先前还是挺好的，大蛇丸一直把他带在身边，教他各种忍术，佐助能力增长得非常快。”

　　鸣人听罢，嘴唇动了一下，似乎想说些什么，但最终并未出言。

　　千野涵停了几秒，继续说道：“他想变强的原因是，为了杀掉他哥哥宇智波鼬，而宇智波鼬是晓组织的成员，s级叛忍，虽然佐助的确有所进步，但不得不说，我不认为他能成功。”

　　鸣人沉默片刻，低声说道：“你可以……带我去找佐助吗？”

　　带你去？莫非指的是……

　　她将目光瞥向自来也和纲手，看了几秒后，又回望向鸣人，笑了笑：“不好意思，鸣人君，我不能离开木叶村，而且，大蛇丸基地众多，我也不知道佐助具体在哪里，抱歉了，帮不了你。”

　　“如果一个个基地找，肯定能……”

　　“鸣人君。”千野涵笑容淡淡的，打断了对方的话：“不好意思，我有点累了。”

　　开玩笑，她怎么可能会说出所有基地的位置。

　　“大蛇丸毁掉木叶村，杀了火影爷爷，还带走佐助，姐姐，他做了那么多坏事，你不需要为他隐瞒，就算他想重新回村，也得摸清他的住所，占据主动，不能让他继续为所欲为。”

　　千野涵沉默片刻，似是在等待着什么，她微不可查地轻轻叹了口气，等在一旁的另外两位三忍，依旧一句话也没说，也并未对鸣人加以阻止。

　　看来……

　　他们也想知道大蛇丸基地的地点。

　　这两位三忍不可能不知道，她不能泄露大蛇丸的秘密。

　　她轻轻握拳，有一瞬间的不愉快和逐渐增加的烦躁：

　　“我只是一个实验体，没有资格也不敢向别人泄露基地的位置，若被他知道会杀了我的，我不能以我自己的性命、甚至以我家人们的性命来做赌注，抱歉了。”

　　她唇角淡淡一弯：“但是，以我对佐助的了解，他似乎并不想回木叶，即使你找到他也无法改变什么，所以我建议你，还不如选择去找宇智波鼬，只要你去蹲点，肯定能看到他的。”

　　随着时间的延长，她愈感疲惫，随即换了一个姿势，仰着靠在了沙发背上。

　　在大蛇丸的事情上，没有人会保护她，即使是作为曾经队友的两位三忍，此刻对她来说也并不可信了，他们带鸣人来此，问出这样的问题，大抵也是由于他们自己想问，但因某种原因开不了口，而后才借着鸣人的嘴说出来的吧。

　　“可是……”鸣人还想再说。

　　“好了鸣人。”自来也打断他：“小涵累了，今天就先这样吧。”

　　“好色仙人，她知道佐助在哪里，只要再好好谈谈，让村子保证他们的安全，说不定……”

　　“来日方长，她也有自己的苦衷，何况她也告诉你了不少关于佐助的消息。”自来也站了起来：“今天打搅了，小涵你好好休息，如果有那家伙的确切消息，我们会第一时间告诉你。”

　　千野涵缓缓睁开眼睛，望向自来也和纲手，目光有一点点松动：“抱歉，没能给你们想要的答案。”

　　目送几人离去，待所有人离开，她收回目光，投向婴儿床里的宝宝，旋即叹了口气，徐徐闭上眼，躺在沙发上。

　　睡了过去。

　　*

　　时间又走过一个月。

　　这日，千野涵推着婴儿车坐在门外晒太阳，她轻轻伸了一个懒腰，知道自己的身体已经恢复了大部分状态。

　　揉了揉眼睛，她看到哥哥从远处走来。

　　“小涵，你气色好多了。”千野悠笑了笑：“对了，和你说个事，我刚看到卡卡西被背进医院，摊成了个废物，哈哈哈。”

　　千野涵看哥哥幸灾乐祸，偷偷撇了一下嘴。

　　“为啥？严重么？”

　　“听阿凯说是写轮眼的副作用。”哥哥俯身给千野涵递过一袋栗子：“卡卡西这货，平日里嚣张惯了，看来是遇到难缠的对手了啊。”

　　千野涵接过栗子，剥出来几个：“既然受伤了，那要不，咱们明天去看看他？”

　　“你身体可以吗？”哥哥有些担心。

　　“放心啦。”千野涵起身，将一颗栗子塞进哥哥嘴里：“我可是医疗忍者，自己身体如何还是知道的。”

　　翌日，兄妹二人提着一个果篮，抱上一束鲜花，去到木叶医院探望卡卡西。

　　卡卡西的病房很好找，就在一楼，二人进入时，看到他正躺在床上看书，一副津津有味的样子。

　　“哟，受伤了啊。”哥哥笑着打招呼，将果篮‘咣’地一声放在桌子上：“给你买点水果。本来还想安慰你两句，但看你这样子，还挺安逸。”

　　卡卡西放下书，用那只没有绑上绷带的眼睛瞥了一眼千野悠：“当然，任务还算成功，那两个孩子也长大了，就算没有我，换个带队老师也无所谓。我嘛，还能趁着工伤拜读自来也大人的新作，多好。”

　　话毕，他扭头一看，见到竟不只有千野悠，他的妹妹千野涵也一起来了，他想了几秒，以目光示意千野悠关好门。

　　待将门关上，千野悠疑惑地问道：“怎么了？”

　　卡卡西望向千野涵，沉默片刻，徐徐开口说道：“这次一尾人柱力，也就是风影大人被‘晓’组织抓走，我们面对的敌人是晓组织成员，赤砂之蝎和迪达拉。”

　　闻言，千野涵在听到赤砂之蝎的名字时，眼皮倏然跳了一下，她随后问道：

　　“结果呢？”

　　“赤砂之蝎被击毙，迪达拉逃脱，风影大人成功救回，过程还算顺利。”

　　赤砂之蝎，死了啊。

　　千野涵暗自松了口气，不由得又想起作为曾经赤砂之蝎卧底的药师兜，而后又想到了熟悉的其他人。

　　也不知道大家怎么样了。

　　离开基地半年多，她感觉那些人曾经常出现在她生活中的人，已经离她越来越远了。

　　卡卡西沉默了片刻，低声说道：“小涵妹妹，我们不会让你做什么，但可不可以告诉我，赤砂之蝎在大蛇丸处的卧底，是否真的存在？”

　　千野涵一懵，一时间竟愣在了那里，甚至有一瞬间，她一度怀疑写轮眼是否拥有了读心功能。

　　“赤砂之蝎亲口说的？”

　　卡卡西点头：“当着他唯一亲人的面，我认为有一定的可信度，但也不能完全相信。我理解，你可能不知道此时，即使知道也不方面回答，我就是随便问问，你不用有心理负担。”

　　千野涵沉默良久，抬起头，轻轻点了一下头：“卧底这个事，曾经听大蛇丸说过，应该是有，但我不清楚具体是谁。”

　　其实若要刨根问底，赤砂之蝎的卧底，她千野涵也能算是半个。

　　她思索着，既然赤砂之蝎已经主动说出此事，不如就顺水推舟替他们验证一下，反正，她并未说是谁，且药师兜的卧底身份已经被大蛇丸发现，不管木叶行动如何，他们大抵也做不成什么出其不意的事了。

　　“感谢你的情报。”卡卡西回答得很认真。

　　“没事。”千野涵摇摇手。

　　卡卡西犹豫了好久，声音变得更低：“我知道佐助不愿回来，对他来说，兴许待在大蛇丸那里对他的进步更有益，但我们都知道大蛇丸要佐助是用来做什么，所以，我们会抓住每一个机会救出佐助，希望你能理解。”

　　“你们不是跟大蛇丸有联系吗？跟他直接谈判就是了，看看如何交涉能放人，佐助那小屁孩虽说别扭了点，但是个好孩子。”

　　卡卡西摇头：“火影大人正在尝试，但还没有什么结果，不能寄希望于大蛇丸。”

　　千野涵不知该如何继续聊这件事，所以没有说话。

　　“不说这个了。好久没见到小安，是不是长大了不少？”卡卡西笑了笑。

　　“是啊，都快能到处滚了，一看就是个淘气的孩子。”千野涵附和道。

　　又坐了一会，唠几句家常，千野悠再次叮嘱卡卡西好好养伤之后，兄妹二人离开医院。

　　路上，哥哥有一搭没一搭地说道：“你是不是也想去见那个卧底？卡卡西既然这么问，大概就是有准确消息了，很快就会行动。”

　　千野涵散开查克拉，确定四周无人监视，她回道：“是啊，我很想找个人问问大蛇丸是什么情况，不过……我不方便离开木叶。”

　　“要不我跟卡卡西说一下，到时让他的人帮你问。”

　　她摇摇头：“情况复杂，还是别问了，我怕他们真见面会发生什么不愉快的事，没必要把事情弄得更复杂。”

　　既然大蛇丸已经知道药师兜就是卧底，肯定做过相应措施，她不担心大蛇丸和药师兜的安全。

　　只是……她很想知道大蛇丸说好要来木叶却食言的原因，过去这么久，她什么消息都没有收到。

　　虽然知道各个基地的地点，但她不能从木叶直接过去，谁知道会不会有人在后面跟随，令暴露基地位置的危险程度变得更大。

　　但这次的卧底就不一样了，如果卡卡西他们没有扑空，埋伏也好，战斗也好，说明肯定能碰到内部的人。

　　要不要偷偷跟过去？

　　等等……小安还得喝奶，她不能出去那么久……

　　还是……算了吧……

　　*

　　一个月后，千野涵等来了消息。

　　埋伏的位置是天地桥，大蛇丸和药师兜一起出现，打算做掉赤砂之蝎，谁知却是木叶众人所扮，几人展开激烈的打斗，以平局收场。

　　木叶小队跟踪大蛇丸找到了西密所，并见到了基地里的宇智波佐助，劝说未果。

　　佐助随大蛇丸和药师兜离开。

　　千野悠说完听到的这些事情，又加了一句：“因为几人都剑拔弩张地，又加上团藏那边暗部‘根’的作祟，并未帮你问到大蛇丸为何不来木叶的原因。小涵，你要实在不开心，就权当没这个人了，咱们在一起生活不是也挺好。”

　　“啧。”小花在一旁指责：“真是不负责到家了，小安都三个月了，连个面都没露过。”

　　千野涵托着下巴：“走之前他跟我说，要解决‘晓’和容器的事情，看样子是还没解决完吧。”她躺了下来，头枕在沙发扶手上：“我没不开心，不管他了。”

　　她转身，面朝着沙发背，徐徐压下眸子，暗自叹了口气。

　　若她这次跟过去，或许……就能见到了……

　　想他吗？

　　她在木叶过得非常开心，很幸福，绝大多数时间都是不想的，但…当夜深人静的时候，当偶尔看到小安用那双与他一般无二的眼睛看她的时候，总会莫名地产生一股特别的情绪。

　　或许真的是相处太久了，长久未见，她会在某一个刹那，某一个瞬间，晃过他的脸，然后心里就有些空落落，情绪随之就会突然低下来。

　　若旁人问她是否喜欢过大蛇丸，甚至包括自己曾经问自己时，她都会坚定不移地回答，没有。

　　但……

　　倘若现在有人问她的话，她大概会说不知道吧……

　　其实或许，可能，有过一点点吧。

　　不然，她为何会在家人的陪伴下，在如此幸福的环境里，还是会偶尔想起他呢？

　　*

　　时间一天天过去，小安也在一点点长大，又过去两个月，小安断奶了。他已经可以到处爬，也能嗯嗯啊啊地发出声音。

　　千野涵将他抱起来，放到有桌子的小椅子上，小安金色的大眼睛眨啊眨，吃着小手手，看着小碗里的宝宝辅食流口水。

　　吃饭时间，大家三两句地说着话，聊着聊着，说到了千野涵日后的生活问题。

　　随着小安的长大，千野涵也要考虑今后的事情了，既然大蛇丸不来，家里人认为，她可以考虑在木叶村找个不算累的事做，多认识一些人，避免与外面生活脱轨。

　　小花说道：“姐姐会医疗忍术，其实可以选择去医院工作，或者自己开个小诊所。”

　　哥哥不太认同：“小涵身份还是很敏感，最好还是不要找会跟忍者过多接触的地方。”

　　千野涵叼着勺子，不忿道：“在家呆着挺好的。”

　　父亲也劝道：“你哥哥和妹妹说得有道理，得找点事做，但最好别离家太远。”

　　她无奈地点了点头。

　　“你在家都胖十斤了吧。”母亲摇头笑道：“就当出去活动活动，找什么事儿都行。”

　　听听，这是亲妈能说出来的话吗？

　　她伸手捏捏自己胖起来的肚子，撇撇嘴：“好好好，你们说的都对，那我还不如去接点木叶村的D级任务，时间自由，赚得也不少。”

　　未待千野悠出言反驳，她指向哥哥：“我知道你想说什么，我当然不露面，以你的名义接，钱也打在你的帐上，就当是代做。”

　　众人又三三两两地说了几个方案，最终也没有定下来。

　　“哇……”小花突然指向窗外：“你们看，外面的天空好漂亮，好美的落日和红霞！”

　　千野涵循声望去，透过玻璃，她看到了窗外犹如滴血般的云霞，以及殷红的落日。

　　这时，忽然有敲门声传来。

　　大家觉得很奇怪，不知这么晚了会有谁来。

　　“是暗部。”千野涵放下勺子，沉声说道，她从外放的查克拉认出，来人是先前监视他们的暗部之一，不知为何突然到访。

　　她会感知忍术的事，大家都是知道的。

　　千野悠点头，放下筷子前去开门。

　　半晌，那名暗部和千野悠一起走进来，轻轻对众人行了个礼，以示冒昧打扰。

　　而后，他将目光缓缓聚集到千野涵身上：

　　“火影大人让我带话给你，问你能不能给我们大蛇丸基地的精确路线图。”

　　千野涵蹙了一下眉头：“抱歉，我没太听明白你的意思，你是说，火影大人想知道大蛇丸基地的具体方位？那具体是指哪个基地？”

　　“所有。”

　　话音未落，她’咣‘地一声放下了碗：

　　“抱歉，那就让火影大人直接找大蛇丸要吧，反正他们之间也有联系，我先前已经说过，我人微言轻，怕死，并不敢对火影大人如实相告。”

　　见此，那暗部稍稍停了几秒，随后语调变得缓慢：“关于你的安全的问题，恐怕你想多了。”

　　“为何？”她不解。

　　“因为……”

　　他顿了顿，以极为平静的语气说道：

　　“大蛇丸已经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