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第五章，清河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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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老人家的尊敬，来自与经验和内心。
第五章，清河
时间是世界上最好的良药，不管你开始有多么恐惧，心里有多少悔恨，随着时间的岁月里，你的伤口会愈合，恐惧会渐渐消隐，悔恨也许会随着时间增加，且看你到底有多少领悟，和明白。人活的清醒和明白是两回事，但是也好像没有什么区别。
这年冬天，罗清河登门了。
几天前，嫡母和祖母就送来了一些看着十分‘豪气’的冬装，伴着一些老旧的首饰，还有老母，亲手裁制一件牡丹花的比嫡母和祖母更加‘豪气’的襦裙。这个会老母不但会绣花，还会卖萌，虽然人没有来，却让手下丫头写了一张极其可爱的便条，上面这些：“也不知，你喜欢什么花色，我就按着我的喜好来了，你若是不满意，那也没有什么法子，左不过你舅舅快来了，你得有衣服穿出去罢——丫鬟，晴晴代笔。”
“咦？晴晴，是晴晴欸！”这边，薛环口中的‘代笔’二字还未出口，那边的小环就开心的说起了晴晴，“晴晴，大环你还记得晴晴么？和我们一起入府的晴晴。那个会读书认字，还会做对子的小才女。”
薛环读完，摸了摸小环的头，示意她规矩一点，片刻后，又觉得自己苛刻了，又说：“你若是和晴晴交好，也要看清处她是什么样子的人物。”
赵楚接过薛环的话头说：“喜欢她的话，就去老母院里多和晴晴走动，记住，与人交往，若是对方没有什么对不住你的，你要真心对待她。”
“嗯，大小姐最好了！”
小环平时虽然心眼子多，但再多也只是个孩子，此刻也只剩下欣喜。便张罗着要去还拿衣服首饰的盒子。刚走出去没一会儿，又退回来问：“大小姐，有没有什么要带给，老母的话，或者字条什么哒。”
“唔……自然是有的。”赵楚慢悠悠的说着，她是不会承认自己现在还不太会写字这件事情。“不若让大环代笔，她最近和薛环姐姐学写字，写得可是有模有样的。”
大环红着脸说：“不，我不行的，让薛环姐姐来吧。”
薛环看着大环却说：“你试试。”
大环这里还在推脱，小环已经把纸笔摆好了。一脸兴奋的看着赵楚，说：“大姑娘快说，你要和老母说什么。”
赵楚听着小环又改了对自己称呼，才发觉，她一旦有求于自己的时候叫自己小姐，什么楚小姐啊，大小姐，一旦平复了心情，就又开始叫自己大姑娘咯。真是个鬼心眼子。
赵楚也没太在意称呼，又看了眼大环，对她说：“你就写：老母果然是女中巾帼，孙女拜服。对了前些日子薛环筛的大红枣还有么，给祖母送些一起。”
大环下笔，倒是有某有样，她练的与薛环的规整字体不一样，也说不上不规整，就是秀气女人了许多。大环现在，十一二岁，也是快进入青春期中二的年纪了吧，这么想着，找出看着大环红着脸的样子揭娱道：“呀，这字写得，就像是要出阁的女孩一般呐……”
大环的脸又红了几分，倒是看向了墙头的阿柱。
薛环眉头一皱，赵楚也不是什么真的九岁孩童。倒是小环拿着字，还没干的就跑了。
一转眼，到了罗清河上门那天，帖子昨个傍晚就已经下了，听说昨天，老爷和三少爷，三夫人一起去了罗知州府上。倒是没带赵楚，也存了一丝的试探之意。
一大早，就又祖母派来的人给赵楚清洗打扮，本来都是些旧首饰，却在祖母手下的戚嬷嬷手中打扮出了一朵花来。
临出门，戚嬷嬷问赵楚：“你舅家问你母亲如何，你会怎么说。”
赵楚一愣，实话实话：“时间久远，我已经记不得母亲的样子了。”
戚嬷嬷点头，又问：“你舅家问你过的如何，你且怎么说。”
赵楚有些没良心的说：“啊，就那么说吧，你们待我都很好。”
戚嬷嬷摇头说：“我们是商家，商人无利不起早，你可知应怎么说了么？”
赵楚有些呆：“难道实话实说。”
戚嬷嬷摸了摸赵楚的头说：“苦了你了孩子，哭你可会？”
“噗”赵楚倒是哑然失笑了，点了点头说：“不知道。”
赵楚穿越前既不是演员，又不是智商高的学者，她啊，即看事情没有学者通透，又没有演员一丝哭搅蛮缠的演技。她只会凭良心做事说话。勤勤肯肯挣自己的一份工资罢了，刚踏入社会的时候，虽然有些贪心丢了很多工作，可时下，也是一大老实人了。
戚嬷嬷脸上一个大写的‘囧’字。赵楚推开戚嬷嬷摸自己的手说：“你且放心，我知道自己是谁家的闺女。”
赵家的许多事情，赵楚其实并不知道。比如，她母亲嫁入赵家之前就已经怀了她，因此有很多嘴碎的婆妇在九岁的赵月楚耳边说了些什么，不然，赵月楚一个小孩子，哪里会那么多心思，活活把自己累死。
世人的眼光，对于已死的赵月楚来说，被罗青稚推下去的时候，也是一种解脱。
这点在原文里，并没有太多的笔墨描写。赵楚自然是不知道的。
赵楚可怜赵月楚，在某些时候也看不起她。但是如果她是赵月楚，做的说不准还不如赵月楚。一个懵懂的孩子失去了娘亲，家里的人，父亲可能不是自己的父亲，母亲做了什么事情，她也无处去询问。只觉得自己多余。这样的心情，细细想来，只让人疼惜而已。
罗清河是知道内情的。当他看着被丫鬟拥簇的赵楚，眉目张扬的打量着自己的时候，罗清河内心的愧疚放了下来。
倒是真如戚嬷嬷说所，着小舅舅一开口问的就是：“你长得可真像你母亲，可还记得你母亲如何？”
又些急促的遮掩着内心的心情，罗清河眉目带笑，让人觉得甚是亲切，看了这么一个小舅舅，赵楚倒真有了吐诉的欲望，伴随着欲望的是，苦楚，穿越来的颠簸，与生与死之间的领悟，想哭。
赵楚哽咽着说：“母亲如何我已然忘记了，只是舅舅不来前的日子也是苦了些，但都过去了。以后都会好的。”
说完赵楚便并不知道说什么了，只感觉刚才自己赵月楚附体，真心说出来的话让她觉得矫情。但是的确是赵月楚原来的境况没错。
“那便好，那便好，以后你只管凭着自己的性子来，这样的日子，直到你出嫁前，舅舅都会让你过得好好的。”
说完，罗清河便不知道如何再说下去了。
两人又尴尬的聊了几句，‘吃了么’‘吃的什么。’便不再多说。
罗清河走之前，说：“你还有个表妹妹，今个匆忙没带来，过几天，我让你那个表妹妹下帖子，你只管拿着帖子来知州府就是了。”
罗清河是个明白人不错，但是却在养孩子上过于娇惯，也就是这样的罗清河才能养成，那样高傲又娇艳的稚美人。
赵楚看着罗清河的背影，自己现在九岁，若是罗青稚比自己还要小的话，距离她十一岁被推下湖应该还有些年头。
就像是细数着自己要活多久一样，赵楚不由打了个冷颤。
她摇了摇头，便寻着来时的路自己走回了枣花院。
在路中间还遇见了来找她的老母，老母一脸慈爱看着赵楚，可能以为赵楚会痛哭流涕来着吧……其实有很多人关心你呢，赵月楚。不过是你过于清高自傲了些，又没有本钱，图图寻死，弱病以吸引人的注意力。这又有什么用呢？
赵楚抱住老母，有些疲惫的说：“我好累啊，老母。”
老母枯瘦的手抱住赵楚，叹了口气，说：“我本不应该来看你的，可是看到了小环的纸条便放心不下你，老母不是什么巾帼女丈夫，老母啊，和你一样好累好累啊，可是活着，就有人比自己更累，那个时候，看看她们，心里就会轻快许多。但是目光不能一直放在别人身上，更多是自己喜欢的，感觉上，比如说，幸福。”
“啊……幸福呢……”
赵楚想起了现代已经死去的家人。本来，那年她应该上高中的，是县里的一中，可惜，一场意外，老板卷钱跑了。父亲没了双腿，母亲愁得住了医院，最后啊，母亲不治而亡，父亲也随着母亲去了。
父亲他是怀着对自己的期待走的呢。
他应该是希望自己不要背负太多，路上轻快些。
赵楚擦了擦眼泪，对老母说：“要好好活下去，以后见了他们也好跟他们说，我是带着父母的祝福活下去的呐!”
老母一时听不懂赵楚的话，但是也知道这孩子想开了，摸摸小曾孙女的头。又很多话她都不能说，要让这孩子自己走出来。才算是走出来了。
作者有话说第5章 第五章，清河
，还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