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综]富江光环》洛瑾花眠

13、井底的女孩5.2

　　富江想说话，但喉咙像被生肉堵住了般，发不出声音。她哑着嗓子说，“你……你想证明什么，你想威胁我是吗？那颗脑袋能证明什么！没人会相信小孩的话，他们只会以为你异想天开。

　　你听好了，你威胁不了我。你——”

　　“我等了好久她都没有醒来，”女孩插话道，“我给她梳头，洗脸，可这些事情洋娃娃就能做了。我家的洋娃娃很多，不需要再来一个真人版的。我只是想……玩两个人的游戏。”

　　“你没有朋友？”

　　女孩撩起头发，露出清丽柔美的面孔。她瞟了眼富江，说，“他们，怕我。你不会怕我的吧？”
　　“我为什么不会怕你？”

　　“你是怪物啊，”女孩理所当然的说，“怪物跟我是同类，同类的话，为什么还会怕？”

　　“……是啊，我是怪物。”富江笑了，不知道该不该感谢自己的怪物体质。

　　女孩凑到她身边，把脑袋递到她手里。“那个……听我说话好不好？啊，对不起，对不起。我说错了，对不起，你别当真。我——”

　　“你说。”

　　“嗯……哎？嗯嗯？你刚刚说了什么？”

　　“你不是要我听你说话吗？”

　　“你？”女孩惊讶的指着自己，“你是要，跟我说话？”

　　富江扯着嘴角，露出商用式和善笑容。“啊，是啊，是要跟你说话。”

　　“……你真好，”女孩难掩激动的重复道谢，激动的声音哽咽。“太好了，你会回应我的吧？像我说‘早上好’，你会‘嗯一声’的吧。我说‘去吃便当了’，你回答‘好’。会吧？”

　　“也许会，也许不会。”

　　“这么说，是一半一半的几率？太好了，那么只要我说两次，你就会回答我一声的对吧。”

　　“给我拿点肉。”

　　“好，你等一会啊，”女孩急匆匆的跑出去，跑了一半，又忽然跑回来。期期艾艾的望着富江。“你不会逃吧，我把肉拿回来的时候，你会坐在这里？”

　　“或许。”

　　女孩脸上难掩失望，但她还是强装平静的样子。她竖起一根手指头，吞吞吐吐道，“那个……我，还能再问一个问题吗？”

　　“我不确定会不会等你。”

　　“不，是另一个问题，你的名字是……”她说。“不不不，我没想过通过名字查你信息。不给名字也行，代号，昵称，甚至，假名字也可以。我讨厌别人问我跟谁一起玩时，我说的总是洋娃娃的名字。

　　木子，柑也，小河，志也，佳代子，雪黛。这些名字我都给洋娃娃用过了。我起名字的习惯一眼就能看穿，他们一听就知道是假的。你起一个吧，这样他们就会以为是真的。”

　　“富江，”她说。

　　女孩愣了半晌，梦游似的回答。“贞子，我叫贞子。山村贞子的贞子，我今年十三岁，女，住在伊豆海边037号，我妈妈叫山村志津子，我爸爸……”

　　就这样，富江知道了女孩名叫山村贞子，住在伊豆海边，母亲志津子拥有超能力。八岁那年，家里来了许多记者，报道母亲志津子的超能力，并大肆宣传报道，在正式试验中又贬低侮辱，指责母亲的超能力不过是骗人的把戏。

　　作为女儿的贞子继承了母亲的超能力，且青出于蓝，比母亲还要强大，强大到可以杀死一位成年男人。她并不后悔杀死辱骂母亲的记者，即使被母亲疏远，被村民恐惧，被父亲利用，她也不后悔。

　　“真的不后悔吗？”在熟悉后，富江曾这样问过。

　　“嗯，不后悔，”贞子小声说，“其实，我是被当成怪物后，才被爸爸带到伊豆。如果不来这里，我就……”

　　后面的话她没说，但富江明白她的意思。

　　“富江，我们来玩吧。”

　　“玩什么。”

　　“躲猫猫，怎么样？”

　　富江打了个哈欠，“我不要当鬼，”这太无聊了。

　　“那我当鬼，”贞子跃跃欲试，两眼发光。“我一定会找到你的。”

　　“嗯，嗯，”富江随口应和，“数到五百才能回头。”

　　贞子点头，竟真的蹲下-身，捂住眼睛，一个字一个字的数数。

　　富江躲到灌木丛后，她漏出一角衣服，打算尽快结束这场无聊游戏。拔了根草咬在嘴里，她漫不经心的往外看，瞟到一双黑色牛皮鞋。

　　鞋子上面是米白色西裤，裤口肥大，显得脚踝格外消瘦。往上看，是松松垮垮的西服，松散的领带。青筋外露的脖颈绷的很紧，险些让她以为是上吊者的脖子。

　　再往上看，是干瘪瘦削的面孔与充血的眼睛。男人悄无声息的走到贞子背后，似乎说了一句话，然后他伸手抱住贞子，轻而易举化解掉贞子的挣扎，走到森林中央。

　　丢到井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