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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第 19 章 ...

  •   “小田!有你们的快递!”

      “来了!”

      一大早,特13办公室外经常空无一人的安静被一声爽朗的喊声划破,田泰川听到这个声音赶紧回复,顺便快速的离开了沉闷的办公室。

      自从知道孙萌萌要撤案之后,阮连绵已经三天没有搭理过他哥了,究其原因,也不过是阮连绵觉得白羽生之前去找陈达年的时候过于直白,导致了自己没能见到心中本命一眼。

      白羽生在这件事上好像也觉得有些委屈,毕竟当时提议去找陈达年的时候阮连绵也并没表示反对——他们好像都没想起最开始是田泰川的提议。因此,这两天办公室的气压非常低。

      田泰川也不是没有私底下找过何霖,询问要不要让阮连绵先回学校,避免两个人在办公室见面。谁知何霖只是神秘的笑笑,让自己“不着急,会破冰的”,就不再多说,然后以自己很忙为由把田泰川赶出了办公室。

      所以,不管是谁,能够把自己从沉闷的办公室里解救出来的,在田泰川的心里都是天使。

      “咦,王老师怎么是你在送这些东西。”

      田泰川出了办公室才发现走廊另一头走过来的正是之前在张处长的案子中帮忙的,痕检科近期风头正盛的王安宁。

      “噢,我正好要来资料室查点东西,看到有你们特13的东西就顺便拿过来了。”

      王安宁倒是和很多人想的不太一样。尽管风头很盛,但他本人好像并没有什么自觉。倒长不长的头发非常柔软,看着就很好摸的样子;纯圆的眼镜遮盖住了三分之一张脸,显得脸很小;嘴角总是不自觉的上扬着,一看就很温和;个子高高瘦瘦的,倒有些单薄。

      总体而言,王安宁的造型配上那光滑柔嫩的皮肤,像是个刚进大学,为人温柔儒雅的好孩子,但实际上他比特13的三人都年长几岁,毕业后就到的痕检科,马上就要进入第六个年头了。

      也不怪田泰川这么惊讶。平时特13存在感太低,东西都是田泰川想起来才去传达室那边一波带走,不过听到王安宁的解释,田泰川笑了笑接过了他手上的信封,打趣道:“难得王老师也会出来走动走动啊。我还以为你对实验室是真爱呢,一天二十四个小时里面有二十五个小时都能在你们痕检中心看到你。”

      王安宁有些不好意思的笑了笑,回复道:“哪儿有你说的那么夸张,只是这两天有些人事上的调整,我就空下来了。”

      大概是想到特13的例子,田泰川理解般的点点头,也没多问。毕竟每次的人事调整也可能涉及到一些秘密行动,没必要去打听。

      低头看了一下手上的信封,收件人确实是写的特13,但寄件人却写着什么粉丝俱乐部。田泰川有些疑惑,估摸是寄给阮连绵的,也没敢拆。帮王安宁打开了资料库的门,交代了两句就转身回了特13的办公室。

      却不知自己果断转身这个动作,打断了王安宁想要继续解释下去的心。王安宁有些尴尬的摸了摸鼻子,想着反正也不急,就没叫住田泰川,径自进了资料库。

      回到办公室,田泰川见到老朋友的好心情一下就被办公室这沉重的气氛压垮。阮连绵和白羽生各占据桌子的一角,各自干着自己的事儿,互相之间毫无交流,哪怕偶尔巧合的眼神对视,也很快错开,说不定还“哼”上一声。

      田泰川有些头疼,深深吸了一口气,做了下心理建设,才换上一副好脾气的面孔,笑着把手上的快递信封交给了阮连绵,说:“你看下是不是你买的东西到了,我看寄件人是一个粉丝会,想着可能是你的。”

      阮连绵接过信封顺手就放在了一旁,连个眼神都没分过去,说了句“谢谢”就继续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田泰川站在他身后看了半天,也没看出个所以然来,只是大概看到好像和孙萌萌有关。

      无奈之下田泰川又只好悄悄磨蹭到白羽生旁边。白羽生正趴在电脑前,一只手撑着头,另一只手无聊的在电脑上点着,走近了田泰川才看到,白羽生此时正在玩扫雷,最简单的那种。

      “……”

      田泰川捏了捏鼻梁,沉默了好半天,才凑到白羽生身边悄悄问:“软软这是还没放弃?我看他屏幕上好像还在查什么东西。”

      白羽生朝那边瞥了一眼,轻轻“哼”了一声,低声跟田泰川吐槽道:“就像有人给他下降头一样。他觉得陈达年就是想害孙萌萌。也不想想要不是真的担心孙萌萌,会在听到我要打听疗养院的时候那么干脆?下意识的行为骗不了人。”

      “你懂个屁!萌萌值得世界上最好的,包括经纪人!我就觉得陈达年一开始就没安好心!讲不定是陈达年掌握了什么秘密在胁迫萌萌!啊不行,想到我就更生气了!”

      不等田泰川回复,阮连绵就主动说了这几天以来的第一句话。

      “嗤——”白羽生没忍住,不屑的笑了一声,正想张口继续讽刺阮连绵,无奈他的手机响了一声打断了思路。然而当他掏出手机一看,脸色忽然变得僵硬,嘴唇抿了抿。

      田泰川奇怪的看了他一眼,发现他的头上沁出了汗滴。但不待出声询问,白羽生突然站了起来,拿起外套就准备出门。

      田泰川心里有些不安,急道:“白羽生,你干嘛去!”

      “反正没案子,回去睡觉。”

      田泰川皱了下眉,总觉得白羽生在隐瞒着什么,但又怕自己多想,只好强忍下心中的不安,又无奈的看了阮连绵一眼,见他丝毫没受影响,田泰川只好放弃般的摇摇头,搞不懂这对儿兄弟的相处模式,认命的继续做起孙萌萌这起案子之前还剩下的部分整理工作。

      直到快下班的时候,也没见白羽生回来,田泰川早上的不安才化为直接的担心。

      虽说特13确实也没有被要求上下班准时打卡出勤,但是白羽生还是保持着在检察院的习惯,如果不出去探案的话每天早九晚五老老实实待在办公室里,有案子的时候也会跟大家说一声晚上不回来了。像今天这么有些任性的早上不到10点就走了的情况还是第一次发生。

      正想问阮连绵要不要打个电话的时候,却听到他发出了爆雷一般的“卧槽”大喊。

      田泰川扭头看向阮连绵,却看到他兴奋的脸都涨红了,一只手上炫耀一般的举着三张门票向自己挥着,另一只手还拿着那个没来得及扔掉的信封,显然三张门票是从信封里拿出来的。

      “是什么啊,这么兴奋?”田泰川不免有些好奇。

      “门票啊!是门票啊!萌萌的复出发布前的小型粉丝互动会的门票啊!啊啊啊我活了!我又活了!”说着说着,阮连绵就激动的哭了出来。

      田泰川迷茫的挠挠头,感觉自己已经跟不上事情的发展了。见阮连绵在那边又哭又笑,陷入自己的兴奋情绪中难以自拔,只好叹一口气,自己起身从阮连绵手中接过门票仔细看看上面写了些啥。

      ——孙萌萌复出预演暨感恩粉丝互动会,将于12月24日下午2点在龙东区龙高路20号新乐剧场举行,诚邀您以VIP身份前往参与。

      因为可以近距离接触到自己的本命,阮连绵从拿到票开始就一直在哼歌,雀跃的心情即使是连日侦查的不顺都难以遮挡,连回到宿舍没看到白羽生都没感到疑惑,把一切都抛到了脑后,高高兴兴地进了自己的房间,想要跟好友们分享这个消息。

      他并没有想起早上白羽生翘班的理由是要回家睡觉。

      大概过了一个多小时,当终于有一点冷静下来的阮连绵再次眯着眼满意的看着这张门票的时候,才看到了上面具体写了些啥。在看清楚的那一瞬间,眼睛都瞪大了。

      他反复确认了一下时间地点,突然“哗”的一下站了起来,椅子被撞得在地上摩擦发出了难听的“嗞——”声,但是他像是没听到一样,浑身开始冒冷汗。他突然意识到了上午他哥离开时的表情,赶紧冲出了卧室想要找到他哥哥,但遗憾的是,客厅里面一个人也没有,连灯都是关着的。

      阮连绵突然有种不太好的预感。

      ————

      田泰川接到阮连绵的电话的时候,刚把家里收拾好。他晚上美美的做了一顿吃的,虽然味道一般,不过卖相还是很好的,一看就让人充满了食欲。吃好洗完碗,再把厨房收拾的干干净净的,脸上不由露出满意的笑容。

      就是在这么温馨的时候,他接到了阮连绵打来的电话。晚上接到同事的电话并不能影响他此时的心情,如果电话里阮连绵焦虑的声音不要那么扑面而来的话。

      “小田哥怎么办啊!我哥不见了!——”

      田泰川接到电话后脸色一变,下一秒就本能的抓起手机钥匙出了门,连衣服都没来得及换,而等他焦急的赶到阮连绵宿舍下面的时候,就发现了一个穿着可爱的兔子睡衣的人蹲在墙角,脸深深的埋在手臂里,路过的人都忍不住纷纷扭头看,边看还边指指点点。

      仿佛是感应到有人来了,那只自闭的兔子抬起了头,于是田泰川就看到了一个眼睛有点肿的大号兔子。

      田泰川有点想笑,但是现在又不是时候,只能柔声安慰道:“你冷静,不要慌,你一点一点说,到底发生了什么?”

      大概是刚刚已经哭够了,阮连绵才有些哽咽的说:“那个门票,日期,地点,特别不好。我不知道是,我以为我哥。我下午还那么高兴,他肯定知道,他肯定。已经很久没犯了啊,我不知道,不知道……”

      阮连绵大概还有点没恢复过来,说话有些语无伦次,有些话翻来覆去的说,但是重点一句没提到。田泰川有些无奈,看着阮连绵的精神状态还不太稳定,但好像并没有想要去找白羽生的意思。想了想,还是把阮连绵扶上楼。

      等把阮连绵哄着去卧室里睡着的之后,田泰川才松了一口气瘫在客厅的沙发上,开始有精力去想整件事情。

      从阮连绵的只言片语中,田泰川大概得出一个结论就是那个演出提到的时间和地点,跟白羽生曾经的经历有密切的关系,而且是某种不太好的回忆,白羽生曾经可能因为这个做过什么让家里面担心的事情,后来也许没有再做,但今天受到刺激又做了。

      可是,问题是白羽生是怎么知道这件事情的呢?他明明在拆快递前就离开了,也许他知道这个快递的来历?

      听了阮连绵一晚上的自责抱怨,还有时不时的抽泣,田泰川觉得到现在脑子都像是浆糊一样,只有阮连绵的“我不是,对不起”,有些头疼。

      他想了想,还是给何霖发了个消息,毕竟是他的外甥,也许舅舅可以帮到白羽生呢。

      他本也没想知道答案,但好像何霖很重视这件事情。消息发过去没多久,何霖的电话就直接打了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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