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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第十九章 ...

  •   第十九章

      康一帆浑身都在战栗。她从来不知道原来亲近自己的心上人会让她获得这样大的欢愉。她感觉浑身上下有一种悸动,好像电流一样贯穿了她全身。这么多年来对裴景梵藏在心里、要把她自己淹没的爱好像喷薄的火山一样,终于找到了突破口。

      因为吃了药的关系,裴景梵整个人都呈现出一种不正常的焦灼。尽管闭着眼睛,但是他睡得并不安稳,鼻子里面喘着粗气,浑身开始发烫。康一帆有点儿担心地看着他,唯恐自己给他把药吃多了,让他出了问题。

      她观察了一阵,发现还好,裴景梵除了喘粗气和浑身发烫,并没有其他反应。她这才放心下来,再一次贴上了他的唇。

      ......

      裴景梵半梦半醒之间感觉到浑身灼热的自己突然遇上了一汪清泉,那汪清泉不仅像是水,包容了他整个人,还十分温柔十分小心翼翼地带着他奔上了高峰。

      睡梦中的裴景梵居然还有空想,这种感觉有点儿熟悉,挺像他年轻时候那啥的,但是比他那啥感觉可要好多了。

      还挺不赖。

      然后裴景梵就猛地醒了。

      他想起了自己为什么会晕倒,一下子睁开了眼睛,入目的是康一帆那张他再熟悉不过的脸。还没有等他消化这个信息,裴景梵就看到他身上光着,康一帆也好不到哪里去!

      !!!!!!

      裴景梵:......

      他这是在干什么?康一帆为什么会在这里?他们两个怎么会在一起?还是这么难堪的姿势?

      那一瞬间裴景梵的思维还没有醒来,但是身体已经先一步做出了反应。

      他浑身上下的潮红全部褪尽,一瞬间好像是从冰水里捞起来的一样。

      裴景梵整个人在那一瞬间仿佛不知道发生了什么,目瞪口呆地看向康一帆。

      他的反应,康一帆当然也察觉到了。身下的人皮肤迅速变冷变僵硬,好像从一个活生生的人突然死掉了一样,这么明显的反应,她怎么可能会不知道?

      其实早在她做这件事情之前,她就设想过很多次,裴景梵醒来之后会是什么样子。无非也就是两种可能:也许他会勃然大怒,接受不了自己跟他发生了这样的事情,憎恶她,进而憎恶自己;也许他迫于他们现在拥有了这样的关系,开始试着接受康一帆。但就从康一帆对他的了解来讲,她觉得裴景梵的反应,是前面的可能性大一些。

      不知道是不是因为自己不敢面对,每一次设想,她都有意无意的略过了裴景梵会在中途醒来的可能。她既舍不得给他下猛药,害怕他上yin,又害怕不能彻底迷晕他。两相权衡之下,最终还是害怕他上yin的这一分关心占了上风,最终没能有舍得给他下太多的药。不过因为她自己故意忽视,所以也就没有想到裴景梵中途醒来会是一幅什么样子。

      事实证明,裴景梵比她还没有想到。

      他愣了好一会儿,理智才慢慢回笼,就那么一言不发地看着康一帆。发现他在看自己,她顿时也不敢造次了,什么也不敢做,直接跪在一旁,低着头,一句话也不说,一副任打任骂的样子。

      少女的胴体在灯光下散发着美玉般的光芒,然而裴景梵现在没空去欣赏。他的太阳穴突突突地跳,几乎要成一副机关枪,把他整个人打成筛子。他觉得这样实在有碍观瞻,想找个东西给康一帆披一下衣服,然而一动才发现自己的手脚都被捆住了,顿时对她更加无语。

      他张了张嘴,尽量让自己用平静的语气把话讲明白,当然是对康一帆没有什么好脸色的。冷着一张脸说道,“把衣服穿上。”

      康一帆转身,将衣服披在了身上。

      等她换好睡衣,裴景梵又动了动他手腕上的领带,问道,“你打算把我捆成什么时候?”

      康一帆又连忙过去给他解开手上脚上的领带。

      然而,她刚才害怕裴景梵突然醒来坏她好事,所以绑得很紧。这会儿虽然裴景梵面上一片平静,但是心里仍然不知所措,他的那几个死结解了好久都解不开。刚刚盛放过的少女,身上的味道仿佛香气馥郁的黄葛兰,清新而又娇媚。她一凑过来裴景梵就觉得自己受不了,下意识地想避开。

      到了此刻,他也不知道为什么对康一帆居然还会如此纵容。裴景梵现在整个人就仿佛一具行尸走肉,情绪跟不上思维,思维跟不上身体,现在居然还能用看似平静的语气跟她讲话。

      当然,也许是因为他也不知道应该用什么样的语气面对康一帆。

      唐一帆身上的味道让裴景梵有些受不了,他不自觉地仰了仰头,想要避开她,见她始终解不开零点,不耐烦地提醒她,“拿剪子来。”

      这样像是一条鱼被放在砧板上的感觉实在是太难受了,更别说他这样果露着躺在床上,什么都没有穿,简直更加羞耻。

      裴景梵现在还没有心情去管其他什么,就是眼下这种情况让他觉得耻感爆棚。

      于是康一帆又出去拿了剪刀进来,她帮助裴景梵将手上的那几条领带剪开,剪完之后正要去帮他剪脚上的,就被他一把推开,自己将剪刀抢了过去,一言不发地剪开了绑住他腿的领带。

      做完这些,裴景梵拉过被子将自己严严实实地包裹住,这才用他慢慢回笼的理智冲着康一帆冷笑,“我要洗澡,你现在是不是该出去了?”

      她听见,站起身来,默默地转身出去了。

      房间里只剩下他一个人,裴景梵这才放松了一点点,将自己靠在床头,慢慢地闭上了眼睛。扬起头,仿佛这样才能让自己稍微好受一点儿。

      也是到了这个时候,他才慢慢地开始试图弄清楚整个事件的流程。

      毫无疑问,问题就出在康一帆给他端过来的那杯水上。一定是她在水里放了什么东西,才让自己成了现在这个样子。虽然当时他是昏迷的,但是身体上的感受他还记得清清楚楚,如果只是简单的迷药,他肯定不会有那样大的反应。至于药是从哪里来的,裴景梵现在暂时不想去追究。他现在满心满意想的都是:康一帆居然给他下yao!她居然敢给他下yao!她居然就真的给他下yao了!

      她知道自己不会对她有什么防范,所以才趁机在杯子里放了东西。他也的的确确是毫无戒心地喝了下去。

      是啊,谁会想得到自己朝夕相处,一手带大的妹妹居然会给他下yao呢?

      所以她下yao就是为了对自己做这样的事情吗?之前在梦中的那种舒服,现在清醒过来了,裴景梵顿时觉得无一处舒坦。刚才流下的汗水好像虫子一样,在他身上慢慢爬过,之前还觉得像黄葛兰一样的香味,现在在他闻来竟然也甜得作呕。他裹着被子走到卧室自带的浴室里面,打开水龙头给自己洗了一个澡。

      洗澡的过程中,他就一直在思考一个问题。为什么呢?康一帆她为什么要这么做?

      不管从哪个角度来看,这种事情无论如何都不是一个正常人应该做得出来的。他那个外表看起来柔柔弱弱、听话乖巧的妹妹心里究竟是怎么想的?她是否就跟她外表看起来一样那么无害那么单纯?裴景梵是这样一想,竟然发现连他自己都无法回答这个问题。

      康一凡如果真的是像她外表表现出来的那样,那她今天还会做这样的事情吗?这样的事,就算是一些男生,恐怕也做不出来吧?

      裴景梵觉得有些头疼,一方面是虽然他也称得上是见过了无数大风大浪,但是处理感情的事情,他却是第一次,尤其还是这么棘手的。就好比他本来在感情方面还处在新手村级别,现在一来就给了他一个高级副本,除非他加无数外挂,否则这件事情怎么都处理不来,更何况他现在也的确没有外挂可加。

      另一方面,他始终在想,究竟是什么把他妹妹变成现在这副模样。他都不认识了。康一帆在他印象当中一直是个乖巧听话的姑娘,从来不让他费心。怎么现在做出这么胆大妄为的事情?

      跟所有家长一样,自家孩子出了问题,他第一反应就是肯定是别人逼得。就算没有人逼,那也是社会和学校还有家庭的原因,总之就是没有孩子自己的原因。裴景梵这个人最是护短,康一帆现在做了这么“大逆不道”的事,他第一个想法也是什么东西把她给带坏了,从来没有怀疑过他其实从不了解康一帆。

      可能是他自己不愿意相信,也可能是裴景梵一直披襟斩棘、迎头而上做了那么多事情,但独独在对康一帆喜欢他这件事情上面退缩了。即使他们两个人发生了刚才那种事情,裴景梵心里也不认为康一帆本质是坏的。

      她……应该是没有安全感吧?裴景梵这样半是分析半是安慰自己。

      他们身边的人都知道康一帆有多依赖他,现在见到他要跟李诗薇相亲,刚好李诗薇又跟他以前的那些相亲对象不一样,从某种程度上来说,拥有很强的异性竞争力,所以康一帆就慌了。她一慌就做出了这种事情,归根到底还是因为小时候被丢怕了,加上他之前跟康一帆说的自己一旦结了婚,始终都是会跟他们分开的,她承受不了,才做出了糊涂事。

      归根结底,还是他当初选择的方式方法不对。

      裴景梵年纪轻轻已经靠着到处串,有了一份自己的家业。虽然跟那些时常见诸报端的这种神童这种奇才有区别,但是于他而言已经算是相当难得了。他在公司里,因为要想到立威,有的时候有些手段不被大家所认可,难免就给人留下了一个刚愎自负的印象。事实上,他这二十几年来固然有坎坷,有波折,但都一一挺过来了。越是在逆境当中挣扎出来的人就越是不容易把别人当成一回事。裴景梵再成熟再有城府,也只是一个二十四岁的青年人,加上种种原因,是有些刚愎自用。他长这么大,几乎很少反思,没想到有印象以来的第一次就碰上了这种事情。

      至于要怎么办,裴景梵想,他还能把康一帆怎么办?当然是原谅她啊。

      他是做兄长的,难不成还能跟康一帆一个当妹妹的一般见识吗?明知道她年纪小,从小就没有得到什么关怀,他自己又糙惯了,自己都没能从父母那里得到什么爱,又如何能将那么充沛的情感转移到康一帆身上呢?他把弟弟妹妹和奶奶一起拉扯着过日子都已经很不容易了,哪儿还有那个心情去管她这些心理问题?康一帆变成如今这副模样,他也有原因。是他在康一帆小时候没能给她足够多的安全感,后来又用了不恰当的手段去刺激她,说起来裴景梵认为自己的责任还要大一些。

      他在心里将这件事情的责任划分了一下,得出了自己责任比较大。出现的原因是因为他没有采取恰当的方法,进而使让康一帆走上了邪路。所以裴景梵当场便决定不能再去跟她计较这件事情了,毕竟他也确实没有办法去计较。至于发生这件事情的过程,则被裴景梵有意无意地给遗忘掉了。

      他打定了这个主意,就擦干身上的水,换好衣服走了出来。

      他这个澡因为要思考东西,洗的时间可不短。康一帆知道自己做错了事情,这会儿才知道害怕了。生怕裴景梵说不要她就不要她,一个人忐忑地坐在沙发上也不敢走动,唯恐自己哪里露出了点儿声响,引来裴景梵更大的不满。

      离裴景梵去洗澡已经有一段时间了,但依然没有看见他出来。康一帆垂下眼睫,忍不住在想,是不是自己这种行为让他感到十分恶心呢?毕竟她这种可跟迷jian没有什么区别啊。虽然说大部分人眼中都是男人迷jian女人,她这次将性别调了个个儿,但是同样都是用迷晕别人的方法强迫和别人发生关系,本质上来讲没有任何不同。更何况她知道裴景梵一向是不太喜欢这些的,尤其是不喜欢别人勉强他,她今天算是把裴景梵什么忌讳都犯了。

      做这件事情之前,康一帆鬼迷心窍,还带着一份孤勇,一心想着只要能达到她的目的就好,其他的什么事情也没有想。倒不是因为她脑子想不到那么多,而是被她自己有意无意地给
      忽略掉了。现在好了,东窗事发还被裴景梵逮个正着,当时那人醒来的时候脸上一片平静,丝毫让康一帆没有办法从他往常的反应来推测他接下来究竟要做什么,只能心不安地坐在沙发上等着他出来,希望就算要死,裴景梵都能给她一个痛快。

      卧室传来滴水的声音,每一滴都像是滴在康一帆心上,好像在对她凌迟一样。明明才几十分钟的时间,然而对她来讲,却好像过了十几年那么漫长。终于,她听到卧室里的水声停了,然后有“踢踏踢踏”的脚步声传来,抬眼一看,就看见裴景梵穿好衣服走了出来。

      九月份的天气还没有凉快下来,秋老虎依然肆虐,然而在家里,裴景梵却穿得整整齐齐长衣长裤,将自己全部包好,反映还真的跟失身少女一模一样。

      察觉到康一帆在看他,原本还板着一张脸的裴景梵顿时有些不自在,他努力让自己的动作看起来自然点儿,然而偏过头不去注视康一帆的那个动作,却暴露了他此刻的心情。

      家里沙发那么多,裴景梵果不其然,选了一张离康一帆距离最远的沙发坐下。康一帆看他,他躲开了,两个人就这么相对无言地坐了好半天。

      刚才他洗澡的时候康一帆还在想,想他是不是觉得自己很脏,所以才洗了那么久;他是不是没有办法接受他们两个人发生了这种关系;他等下出来会骂自己,还是让他啊赶紧滚……种种猜测不一而足。

      现在好不容易等到他从浴室里出来了,康一帆才刚感觉自己提起的心稍微放下了一点儿,等了这么久,终于能等到一个死期,然而裴景梵却又坐在那里不说话了。

      他不说话,康一帆自然也不敢说话,只能在旁边低着头,一副任打任骂、要杀要剐不还手的样子。

      其实早在出来之前,裴景梵就已经打了无数的腹稿。他觉得哪怕是签一笔上亿的单子都没有此刻面对康一帆这么艰难,然而等到真正的看到了她,他才发现无论之前有多少腹稿,他的开场白想得有多好,都没有开口说出第一个音节的勇气。

      两个人就这么相对无言地坐了许久,眼见康一帆忍不住要开口说话了,裴景梵唯恐主导权再被她抢去,连忙开口说道,“今天的事情就当没有发生过。我依然会拿你当妹妹,以前怎么对你往后还是会怎么对你,但是我希望你能明白一件事情,就是我们两个人始终都是不可能的,以前不可能今天之后同样不可能。”

      他噼里啪啦说了一大堆,语速快得仿佛机关枪,唯恐自己稍微有点儿停顿,康一帆就能从中找到间隙来插嘴。他一句话堵死了康一帆所有的希望,原本还以为以他的性格会冲上来叫自己滚的康一帆,顿时忍不住,眼泪就在眼眶里打转。

      裴景梵一看她这个样子就觉得心头火起,想到康一帆之前对他做过的事情,和她这些年总是用这种样子来面对自己,明明是她做了错事,搞得她好像才是被人逼迫的一样,忍不住尖酸地骂道,“你别再摆出这样一副样子,我就是被你骗得太久了。你说你做的事情能跟你现在这副模样相称吗?”她做的事情,哪一样是小白花姑娘能够做得出来的?

      裴景梵对她简直无可奈何,说完这一句话之后就偏过头去,再也不看她。康一帆见他那副样子,以为他对自己已经厌恶到了极点,心里顿时被一种委屈所充满,她这会儿倒不担心裴景凡会抛弃她了,也顾不上去想这个问题,只觉得自己一腔情谊不被他理解,心中充满了憋闷和伤心,“我不过是喜欢你,又有什么错?你要是这样对我?”

      裴景梵一听她这话,就气不打一处来,冷冷地反唇相讥道,“我不过是不喜欢你,又有什么错?你不照样这样对我了吗?”

      康一帆顿时语塞。

      不要以为男人被人家强迫做了这种事情就觉得很没什么,但凡是违背自己意愿的,都不是那么让人心里舒坦。尤其是裴景梵这样在家里在公司说一不二,这么多年来为没人敢忤逆他的角色更加接受不了,要不是康一帆在他看来是自己的妹妹,他根本就不会容忍他继续待在自己的身边。

      他不了解康一帆,康一帆却十分了解他,这种性格不是护短又是什么?

      康一帆眼眶里的泪水再也忍不住冲裴景梵说道,“我就是喜欢你!我不想当你妹妹,况且我根本就不是你妹妹!我跟你既没有血缘上的关系,你也没有收养我,你凭什么要把我当成你妹妹?!”

      她这种行为在裴景梵眼中简直就是胡搅蛮缠了。刚才好不容易才压下去的火气,这会儿又被康一帆“噌”地一下点燃,裴景梵肋骨下面被她气得隐隐作痛,转过头来看向她,“我把你养了这么多年,你现在来跟我说你不想当我妹妹?告诉你,晚了!”

      “这件事情从一开始就不容选择,你既然当初不肯去万景春,非要待在我这里,那你的身份从一开始就是我妹妹,没有其他的。”裴景梵被她气得有些失去理智,后面的话没有怎么想就冲口而出,“这是你自己当初选的,现在也怪不了我。”

      “我不!”康一帆猛地站起身来,“我不!凭什么你说是什么就是什么,我偏不!”

      嘿,她还生起气来了!裴景梵都没有生气,她居然还敢生气?!他简直要被康一帆气笑了。她现在所有行为在裴景梵眼中都是胡搅蛮缠,他不想继续跟康一帆废话,摆出自己那张封建大家长的脸,喝道,“不什么不,你吃我的用我的穿我的,你还有资格说‘不’?这个家从来轮不到你来当!我说是什么就是什么,轮不到你来反驳!”

      他单方面决定要结束这个话题,不想给康一帆使性子的机会,说完就要站起身来离开。裴景梵觉得,这个家最近这段时间他还是不要回来了,也能让康一帆冷静一下。在他心里,康一帆还能挽救一下。谁知刚刚走到门口,腰上就一紧,康一帆拉住他,从背后死死地抱住了裴景梵的腰,将脸埋在他的背上。

      不一会他的衬衣就被康一帆的泪水给湿透了。他听见那个小女孩说道,“我不……我不想做你妹妹……你不要把我当成你妹妹好不好……”

      声音哀哀,仿佛小兽低鸣,听得人心中不忍。

      裴景梵听了在心里哀叹了一声。
note 作者有话说
第19章 第十九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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